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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藏寶樓

第八章

我有一座藏寶樓 牙齒 2067 2022-11-21 16:01:20

  武侯奇門六壬課,又名小六壬、馬前課,掐指一算就可模糊預(yù)測吉兇禍福,并非中古易道諸子所創(chuàng)大六壬,勝在一個快,而已!

  大六壬就像是唐墨入學(xué)時測試一般,非得調(diào)和體內(nèi)諸氣,以自身小天地返照大周天,精神念頭猶如天道俯瞰天野,對凡人命運(yùn)、氣數(shù)、因緣糾葛等外在如觀掌紋,方能明見千里,預(yù)見占卜未來。

  小六壬與之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馬前課就更簡要了,可是大六壬占卜非得是圣賢境界中人才能窺見其中一二玄妙,世上又有多少圣賢?

  常人都是追求簡要便捷去的,沒有那么高的精神境界,小六壬已經(jīng)無法預(yù)知未來,變得模模糊糊,馬前課就更過分,只有吉兇禍福而已。

  可是這種改動迎合了資質(zhì)愚鈍的普通人的需要,反倒是變成了主流。

  如此一來,原本被圣賢、大巫、神祭把持的精準(zhǔn)占卜術(shù),就淪落到江湖術(shù)士、搖唇鼓舌之輩,走街串巷謀生的把戲。

  不過,傳承自武侯奇門的小六壬,還是有點意思的,唐墨隱約察覺到青花碗里的某物,其來由、存在、名諱,被一股莫可名狀之力,一點點地撬開遮掩的靈性屏障,哪怕青花碗沒有揭開,里面的秘密也被泄露出去。

  “沒有轉(zhuǎn)動四盤的跡象,沒有立足現(xiàn)在,窺視過去未來的視距,單單從射覆之人,也就是我身上下手。也對,萬般變化皆由我起,想在成百上千個猜想中鎖定其中一種,最快的法子就是窺視區(qū)區(qū)……”

  木易良突然眼睛一亮,精神脫離武侯奇門小六壬境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顯是將上千個猜想,坍縮成一個,心里有十成的把握。

  唐墨看了一眼,暗道:“且讓你松快片刻,沒得是揭開謎底時,才能見你本色?!?p>  轉(zhuǎn)過頭去,唐墨注意到錢翡衣情緒漸漸激昂高漲,瞳孔周圍彌漫出一層淡淡的綠氣,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沒穿衣服似的,趕緊伸手捂住要害,頓時惹來木易良微微一笑。

  “有了!”錢翡衣回復(fù)本來面目,眼睛的綠意也悄然淡去,為了公平起見,他用一根隨身硬木筆,在左手掌心寫了一個字。

  這樣一來,就把木易良驚住了,他在心里猜了五次,用了排除法,才鎖定了大致模糊的結(jié)果,卻沒想到結(jié)伴同游的好友僅僅看了一眼,就信心十足地有了定論。

  “非金非土也非火,此物只在水與木。由此,我得出青花碗里蓋住某物,必定是某種水果。再想到金陵帝國皇家陸軍航空港近來,只采購了冬棗、蘋婆、鴨梨,就是把腦子放在腳后跟上,也能推演出來,只能是棗子!”

  于是,木易良也取出隨身硬木筆,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不疾不徐地寫下了冬棗二字。

  唐墨敢在金陵太學(xué)座師面前耍把戲,卻不會為了一場小游戲的勝利,在兩個半大小子面前玩三仙歸洞、鬼手探幽,這般江湖中人耍的障眼法,伸出右手食指,在青花碗上輕輕一彈指。

  “?!逼狡綗o奇的青花碗應(yīng)聲斷裂成兩片,往左右兩邊翻開倒下。

  木易良不愧是金陵勛貴武神天波九郎的獨子,眼力自然是遠(yuǎn)超常人的,竟然一眼認(rèn)出唐墨所用的指法,開口道破:“戛玉斷金指”

  碗片整齊,邊緣就連一根毛刺都沒有,露出里面覆蓋收納之物,正是一顆湛清碧綠的大冬棗。

  木易良心里暗喜,攤開左手掌心,“冬棗”二字,令唐墨眼眉輕挑,贊許地點了點頭,看著白發(fā)少年露出淡淡的微笑。

  錢翡衣也攤開了自己的左手,卻見掌心并沒有寫著什么字,而是直接描繪了冬棗的彩圖,栩栩如生到一模一樣的地步,就連棗子表面的綠痕條紋都相差無幾。

  唐墨看到這一幕,輕輕地嘆了口氣:“江山代有人才出,一浪更比一浪高!你們二位射覆全中,算是打了個平手。不過,木易良勝在術(shù)數(shù)之道稍高一籌,不在我之下。至于錢翡衣嘛,家學(xué)淵源流長,這一筆成畫,返照其上,也不在我之下??!”

  兩個少年早就知道唐墨身份,眼看著自己能得金陵太學(xué)神仙部出身“人仙”首肯,那自然是心里歡喜雀躍的,只是照此看來,兩人還是打了個平手,以后尋找機(jī)會,還是要比較一番,論一個高下。

  附近,兩家的內(nèi)衛(wèi)、鱗兵也知道了射覆局的結(jié)果,都認(rèn)為自家的少主贏了,只是人仙唐墨太會說,太懂得怎么說場面話,竟然連他們都挑不出刺來。

  “大才!不愧是太學(xué)出身的官辦練氣士,就說這人情世故,就不是白屋寒門的良家子能掌握?!?p>  錢家雨鱗衛(wèi)刀統(tǒng)商靚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誰知人仙唐墨若有所覺,眼角余光瞥了過來。

  兩人之間的空處,陡然擦出火花,刀光劍影交錯密布,就像瞬息間出招交手幾百次似的。

  “這位太學(xué)人仙好利害的拳意精神,幾乎凝如實質(zhì),看似謙和謹(jǐn)慎,實質(zhì)內(nèi)藏機(jī)鋒,只是收斂住了,猶如利刃歸鞘!”

  唐墨心里也不一般:“渾身鱗氣勃發(fā),就像尖刺根根豎起,猶如刺猬豪豬,恐怕是錢家的鱗衛(wèi)。難得是殺氣來如山崩,退去快如退潮,這收發(fā)自如的本事……不在我之下啊!”

  一位人仙級別的衛(wèi)兵,哪怕是高級衛(wèi)兵,衛(wèi)兵頭目,也是不得了的底蘊(yùn)內(nèi)涵,由此可見錢塘錢家真是不一般。

  “皇家大內(nèi)肯定有,普通公侯家里,也能供養(yǎng)出來,可是把人仙當(dāng)奴仆使喚,充當(dāng)翹家少爺?shù)谋D防蠇屪?,那就有點過分了。”

  唐墨本能地感到不舒服,可是人家甘之如飴,自己又能說什么呢?

  “有水元龍宮作為退路,就連歷朝歷代的皇室都不敢輕易出手,只能安撫籠絡(luò)為主,這才是千年世家的底蘊(yùn),就是對普通人來說,太不公平了!”

  可是,這世道哪里有公平可言?無非是相對公平罷了!

  當(dāng)神機(jī)營百口鐵炮齊發(fā),鐵甲雷花開之處,眾生平等,罡氣境武人與市井小民相差無幾,一起灰灰去了。

  這才是平等!這才是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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