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當場令他難堪
風淺狠狠的將成望推開,既然三年后,和成望再次相遇,如今逃也逃不掉了,那就面對現(xiàn)實吧。
但是成望的這種態(tài)度,令她十分的厭惡。
她憤然的上前,目光灼灼的盯著面前的成望,顯然一副恨意未消的模樣,心中難免冷笑,這么多年了,他還是如同從前一般,老樣子,自大狂妄的很。
她說,“成望,我沒工夫在這里陪你玩,既然你看不慣我,我走便是?!?p> “但是我告訴你,你若是再敢為難我,我大不了來個魚死網(wǎng)破,誰也別想好過?!憋L淺早就認了,認清了成望這個人的性子,早在三年前,就該明白,他一旦狠起來是有多可怕。
成望楞在原地,沒想到時隔三年,風淺的性子竟變得如此的剛烈,油鹽不進。
他倒是對風淺再一度的認知,在她的身上,似乎改變了不少。
只不過......
男人緩緩的上前,扣住她的下顎,眼神深邃的盯著她,“風淺,你倒是膽子很大,不愧是坐了三年牢的人,嘴巴也是越發(fā)的伶俐了?!?p> 一句,三年牢,讓風淺原本囂張的話語更加的變了臉色。
明明她不要想起那糟糕的過往,可是為什么成望要一次次的讓她記起?
可是下一秒,風淺恢復(fù)了原本的神色,淡笑道,“多謝你的提醒,若非你提起,我似乎都忘記了,我是怎么進的監(jiān)獄,又是怎么背負上殺人兇手的罪名。”
“成望,我在監(jiān)獄的每一刻每一分,都牢牢的記著,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事。”
風淺冷冷的看著成望,三年了,或許所有人都會忘記望城的風家大小姐風淺是誰,但是她不會忘,更不會忘記當年是怎么祈求成望放過風家的,結(jié)果呢?
父母慘死,鋃鐺入獄,真是可笑,一切可都是成望親手做的,她豈會忘記?
“只是啊,我不會如你所愿的,記得我入獄前說過什么嗎,我說了,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找你算總賬的,我說到做到!”風淺目測測的盯著他,似乎在跟成望擺明一切立場。
她,風淺,即使坐了牢,那也活得出彩,而不會被成望這種人踐踏。
她生來就是高貴的,即使風家沒了,她也不會去祈求任何人,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身邊的人。
成望眼神陰狠,盯著風淺那牙尖嘴利的嘴,不禁心口怒火中燒,眼里全是恨意。
他慢慢上前,抓著風淺的手腕往沙發(fā)上摁住,掐住她的脖子,“你找死!”
“風淺,你若真的想死,我可以成全你,送你去見那已經(jīng)歸西的爸媽!”
風淺怒斥,“你閉嘴!”
“成望,你有什么資格提起我的父母,我父母因何慘死,是誰拜所賜???”
風淺一聽到父母二字,情緒就立馬上來了,她見不得任何人說她父母。
小的時候雖然不管她,但是任何時候都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護著她,雖然母親常年在外,但是一旦有時間就會回家來陪她。
如今,卻因為她的事情被成望害死,殺父殺母之仇,陷害她入獄的仇,她豈能不恨!
“那還不是因為有一個殺人的女兒,活活被你氣死了?!?p> “風淺,你就是個喪門星,活該孤獨終老!”
成望句句扎心,風淺心口一痛,似乎感覺到這不是自己的身體。
仿佛力氣被抽空了一般,腦袋耳邊嗡嗡的想,似乎聽不見任何聲音。
她笑了,笑得那么的諷刺,“對,你說的都對,我就是活該,就是該孤獨終老,你看,報應(yīng)來了?!?p> “所以成望,你得離我遠遠地,不然這身晦氣免得玷污了你。”
這張嘴,成望很想把她撕掉,越發(fā)的討厭!
風淺看見脖子那只手緩緩的松開,沒有用力,她發(fā)狠的握住成望的手,將她的脖子掐住,“來啊,你不是要殺了我嗎,來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硬的過誰?”
“你!”
成望幾乎不敢置信,風淺如今的性子,就像是一只刺猬,觸碰不到,一旦碰了,全身的刺豎起來。
“要么放我走,要么咱倆死磕到底?!?p> 無論如何,風淺也絕不會再跟成望有過多的糾纏,她再也不會喜歡他了。
從三年前被帶入監(jiān)獄的那刻開始,她就已經(jīng)對他徹底的絕望了。
成望冷笑,將她脖子上的手給松開,然后從下面拿出一瓶威士忌,重重的敲在那,“聽聞風淺你酒量非常好,而且千杯不醉,把這瓶酒喝了,我就放你走,如何?”
“這可是威士忌!”
風淺瞪大了雙眼,看著這一瓶的酒量,普通人喝個幾杯,就能醉倒,何況是這一整瓶呢?
“我知道是威士忌啊,就是威士忌才想讓你嘗嘗,風淺,當年的風家大小姐,酒量可是一等一的好,連男人都比不過的存在,如今,就是一瓶酒就讓你嚇成這樣了?”
“看樣子,你這個酒界女王的稱號,是虛妄的了?!?p> 成望字字諷刺,他當然知道威士忌度數(shù)是最高的,但是風淺不一樣,她嘴不是伶俐的很嗎,那就讓她徹底閉嘴,他倒要看看,到時候還有什么本事跟他逞能?
風淺看著外邊包裝的金色條紋的酒,心里不禁打顫著,手也在發(fā)抖。
說實話,曾經(jīng)身為酒界女王的她,現(xiàn)在甚至很少喝酒,可以說是不能再喝,哪怕一點點的烈酒也是不行的。
最多只是普通的白酒而已,風淺臉色慘白,一言不發(fā)。
此時,艾斯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成望與風淺二人氣氛十分的古怪,一雙藍眸直勾勾的盯在了風淺的身上,“風小姐,出什么事了嗎?”
風淺轉(zhuǎn)過頭看向艾斯,心里更加的憋氣,要是知道艾斯是成望的朋友,打死她也不會來這里。
“喝吧,我看著你喝。”
“喝完,就可以走了,我絕不為難你。”成望冷冷的笑著,我看你脾氣硬到什么時候。
當場令他難堪,風淺,你還是頭一個。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出好戲,似乎也能看出風淺非常的為難。
只不過,這就是他要的,就是讓風淺知道,與他作對的下場。
風淺默默的閉上眼,拿起酒瓶,拔開塞子,正要往嘴里灌進去的時候,一只白皙的手臂攔住了她的舉動,“你這么喝,會死的,難道你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