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流言害人
不管身后的小寡婦,王孟衍直接把人抱回家。
雖然王孟衍抱著梁夕夏走的是小道,人煙稀少,但不代表就沒有人瞧見。
不多時,這件事情就在村子里掀起一場熱潮。
沒親眼瞧見的,打死也不相信,王孟衍會抱著梁夕夏回來。
據(jù)悉,從知情人嘴里說出來的。
“我當時可是親眼瞧見的,王家三郎將他那新過門的媳婦兒抱在懷里,兩人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鬼混,竟是一身水,那王三郎的臉色可黑了。”
“王家老三可是我瞧著長大的,他那人冷心冷肺,怎么可能那般細心,況且,他那媳婦兒能抱動么?”
話落,旁邊便響起一陣哄笑,無不是嘲笑的意思。
另一邊的婆子也跟著開口,“那王家三郎雖說不好相處,卻是個有本事兒的,沒想到最后竟便宜給了梁家那個丫頭?!?p> “可不是嘛,若不是王氏那個老婆子不好相處,我都想將家里的姑娘嫁過去了?!?p> 這邊,議論紛紛,另一邊,王孟衍將人放到床上,見人遲遲不醒,思索片刻后,做起了人工呼吸。
這法子還是他出去賣獵物的時候,聽人說起的,沒成想還有用到的一天。
若換個人他還得猶豫一番,可眼前這人是他媳婦兒,那些猶豫瞬間煙消云散了。
幾個來回,梁夕夏還真醒來了。
醒來第一件事情,她竟然是問那小寡婦。
“可有把人救起來?若是沒碰見就算了,可咱們碰見了,自然不能置之不顧。”她還說的有理有據(jù)。
王孟衍無奈,“她不需要你救。”
就小寡婦那水性,的確不需要任何人救。
但梁夕夏并不知道,她一臉疑惑的望著男人。
雖然不曾開口,可那張什么情緒都寫在了臉上,跟開口詢問也沒什么區(qū)別。
王孟衍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解釋,難道當著自家媳婦兒的面說,那小寡婦惦記自己?
以往村里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不過那小寡婦是個聰明人,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圓過去了。
要是梁夕夏去鬧,多半是得不了好的。
梁夕夏都沒想到,她就是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眼神,這男人就腦補了那么多。
先不說她回不回去鬧,就算是去,怎么就指定得不了好了?
難不成她看著很好欺負么?
當然,此時的梁夕夏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因為這件事情,王孟衍對梁夕夏又改觀了不少。
能不顧自身安危去救人的姑娘,又能有多壞呢?
梁夕夏,乃至整個村子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所認為的那個沉默寡言,不好相與的王孟衍,是個遇事喜歡不斷評價的家伙兒。
但他的想法全部都是在腦海里。
就在王孟衍準備開口的時候,門突然被大力推開。
梁夕夏‘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望著門口的人,微微皺眉。
李秀花在村里跟人嘮嗑,一聽說梁夕夏的事情,眼睛瞬間發(fā)光,急急忙忙的朝家里跑。
什么都不顧了,她就想來嘲諷一下。
一進門,她甚至連王孟衍都沒有注意,徑直朝床上的梁夕夏望去,眼底滿是打量。
末了還說:“他們說的還真沒錯,你倆和那小寡婦可都是濕漉漉的跑回來的,莫不是……”
言語里的試探毫不掩飾,就差沒明著問,王孟衍是不是和小寡婦亂搞了。
梁夕夏不悅,“二嫂,你胡說什么?我就是去水潭救人,一個不慎害的孟衍又來救我,你可別瞎說?!?p> 雖然不知道李秀花又準備鬧什么幺蛾子,但潛意識里的防備已經(jīng)拉起來了。
哪想,李秀花臉上明晃晃掛著嘲諷,像是知道了什么又偏偏不說的模樣,叫人見了就想打人。
剛剛落水,這會兒渾身不舒服,梁夕夏不想跟她瞎扯淡,想趕緊把濕衣服換了。
今天明明是上山采蘆葦?shù)模Y(jié)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還想著,下回該怎么磨的王孟衍再答應(yīng)帶她上山。
就在此時,李秀花終究是沒按耐住蠢蠢欲動的惡毒心思,開了口,“我跟你講,三弟妹,那小寡婦可跟你家孟衍有情,你得防著點,否則被人鉆了空子都不知道?!?p> 梁夕夏眼孔瞪圓,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她怎么就聽不明白了呢?
李秀花一開口就來勁了,說個不停,“當初老王家誰不知道啊,外邊也有人知曉要不是三弟妹你,估摸著他倆都要成了。”
聽完,梁夕夏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她剛剛救了自己的情敵!
一想到這個,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究竟是遭什么孽哦,這種事情竟然被她碰上了。
不用想都知道,村子里肯定又議論開了,跟李秀花一個德行的那些嬸子肯定都在嘲笑她。
不得不說,來的時間雖然不多,可梁夕夏已經(jīng)把村子li的習慣看透徹了。
但凡誰家有個什么事情,那都是要被村里人議論個三天三夜不罷休的。
也真是如此,梁夕夏才覺得崩潰。
那頭,李秀花還在得意忘形,越說越夸張,“今天鬧這么一出,估計等會兒娘知道了,又得罵你倆,我……”
“出去!”王孟衍忽然開口,眼神駭人。
李秀花一哽,到了嘴邊的話硬是又給咽了回去,難受死了她。
對于一個整日說三道四的人而言,不讓她說話,那比殺了她好難受。
見李秀花沒動,王孟衍的聲音拔高了不少,“出去!”
這下,李秀花渾身一抖,轉(zhuǎn)身就跑了。
梁夕夏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等人一走,王孟衍的視線就放到了她身上,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什么。
梁夕夏被盯的有些不敢動,別說,這樣的王孟衍是真的很嚇人,也難怪王家人不敢和他鬧。
“她說錯了。”他忽然開口。
“???”梁夕夏沒明白。
王孟衍清了清嗓子,移開視線,又說了一遍,“剛剛李秀花說的話都是錯的,我和小寡婦沒有瓜葛,都是村里人亂說的。”
以往他沒想過解釋,現(xiàn)在卻也不想再被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