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石頭隨著黃忠、張翼領(lǐng)兵一萬,由沙織、春桃、八將保著也像模像樣隨后追來,一路上降兵無數(shù),刀槍甲仗得了不少。
正行進間,前面閃出幾千人馬,打著于字大旗,石頭心道:“難道是于禁?不會這么巧吧!”
正細看時,黃忠老將已拍馬舞刀與于禁戰(zhàn)到一處,原來那徐晃、于禁奉令斷后,被漢軍沖散。于禁經(jīng)過幾次惡戰(zhàn),手下只余三千部曲,見了黃忠,只能上前拼命。
于禁,字文則,泰山郡人,曹操五子良將之一。
二將戰(zhàn)了三十回合,那于禁漸處下風,爭斗間,石頭下令軍兵將于禁等圍在垓心,恐岳父有失,遂令春桃攜八將上前替下黃忠。
春桃大棍一擺,八將擺開陣勢,將于禁困住,石頭一旁叫道:“速速拿下,抓活的!”
相氏四瓜夫妻呼哨上前,那于禁正愣神間,驟然見九條大棍襲來,不免手忙腳亂。一旁曹營將佐欲待營救,被張翼、李全忠攔下。
幾個回合下,于禁已然不支,一個不留神,戰(zhàn)馬挨上一記。那馬稀溜溜一聲倒地,將于禁掀翻于地,幾條大棍一插一別,便已拿住。
三千曹軍正欲上前,五百弓弩手已張弓搭箭,張石頭舉手道:“于文則,這幾千人生死只在汝一念之間!”
一旁五百鐵甲親兵也持長刀在手,吶喊一聲,緩緩壓上前去。于禁見這五百人盔明甲亮,步調(diào)一致,刀光森森,知道必為百戰(zhàn)精兵,一旦發(fā)動必是血肉橫飛。
看看與自己一起拼殺多年的三千部曲命懸一線,不禁長嘆一聲,流淚大喊道:“我們敗了,不要白送性命,降了吧!”
三千曹軍兵見主將發(fā)話,不禁猶豫,于禁大喝道:“諸人聽令,放下武器!”
這三千部曲跟隨于禁多年,均是心腹,見其發(fā)怒,只得拋下刀槍,隨地一坐,聽天由命。
見于禁發(fā)聲,八將也松了束縛,那于禁起身,撣撣身上泥土,來到黃忠馬前,深施一禮道:“請黃老將軍開恩,饒了我這些手下性命,吾之生死悉聽尊便!”
老黃忠聽罷捋須道:“只要真心歸降,老夫保他們無事!”
于禁當面謝過,任由漢軍將其上了綁繩。石頭吩咐魏七、魏八好生看管。隨后留李全忠?guī)汕П】囱航底?,剩余人等押著于禁,繼續(xù)追殺曹軍。
那曹軍被多路漢軍截殺,已成潰敗之勢,二十萬人混亂不堪,逃進陽平關(guān)后,又穿關(guān)而過,繼續(xù)北逃,沖動守關(guān)軍兵,曹洪禁止不住,也只能為敗軍裹挾,棄關(guān)而逃。
漢軍隨后殺來,乘機據(jù)了陽平關(guān),道玄見此,遂傳令各路停止追襲,謹守關(guān)隘。
曹軍直退至斜谷方扎住大寨,清點人手,損失人馬四萬余人,糧草輜重全失,大將于禁不見蹤影。
正躊躇間,忽報曹彰統(tǒng)十萬邊軍鐵騎來援。曹操遂笑道:“黃須兒到,吾無憂矣!”
曹彰,字子文,沛國譙縣人,亦是卞皇后所生,為曹丕之弟。為人剛猛強悍,曾破烏桓、降鮮卑。
父子相見,曹孟德雖高興異常,亦恐邊關(guān)不寧,遂遣張郃統(tǒng)邊軍五萬回鎮(zhèn)代郡,非奉詔不得擅動。
曹軍兵屯斜谷,養(yǎng)精蓄銳,曹彰幾次請令欲攻打陽平關(guān),曹孟德皆是不允。
玄德帥謀士、諸將兵進陽平關(guān),安民已畢。眾將獻俘報功,道玄一一記錄。聞得擒獲曹軍大將于禁及手下部曲三千,玄德不禁喜出望外,令張懷義喚上春桃及黃府八將,相氏兄弟夫妻幾個進得帳來,不住磕頭。
玄德感其赤誠,心中甚喜,不禁嘆道:“懷義身邊猛將如云,真是國之大幸!”遂封春桃為安漢夫人,相氏夫妻八個皆升為都伯。
張懷義統(tǒng)兵有方,擢升為五官中郎將。
賞賜完畢,遂傳于禁進賬,那于禁一見劉備,立即拜倒,只求饒得三千部眾之命,玄德嘆道:“于將軍仁義,吾今知之。”親去綁繩,好言相撫,于禁淚流滿面,不復他言。
漢營遂分兵把守各處關(guān)隘,堅守不出。曹操歇兵半月后,幾次出兵關(guān)前試探,道玄只是不理。
曹孟德大軍近三十萬,兵屯斜谷。每日糧草靡費甚重,隴右諸郡存糧皆被調(diào)光,尚嫌不足。
正苦悶間,忽聞細作報稱,大將于禁率部曲降了劉備,全營震動。曹操嘆道:“于文則初平年間便入吾軍,不想三十年君臣,如此收場!”
謀士陳群諫曰:“于禁臨陣降敵,若不嚴懲,恐難服眾!”于禁平素治軍嚴苛,不得人心。此次一叛,諸人盡皆落井下石,附議陳群。曹孟德雖有意寬宥,但難耐悠悠之口,只得傳令許昌,誅殺于禁滿門,以儆效尤。
消息傳到漢中,于禁哭絕于地。玄德聞訊前來探望,于禁涕泣道:“罪臣禍及全家,無顏見關(guān)中之士,求皇叔慈悲,愿攜部眾,為主公永守邊關(guān),余生不踏中原矣!”
玄德憐其孤苦,遂從其請,遣蜀將馬忠領(lǐng)兵兩千與其同往南中駐守。
于禁余生在南中教化生民,獎勵耕織,頗得民心。南王孟獲聞得,心內(nèi)患之,數(shù)次挑釁皆敗,遂收斂許多,恢復了成都歲供。
于禁后被封為平南都督,后病逝于任上。馬忠繼之,是以南中安定十余年,此是后話。
曹孟德帶病入漢中,已近年余,損兵折將,心中已生退兵之意,奈何興兵三十萬,未得寸土,恐蜀人恥笑,故此雖諸謀士勸諫,終是不納。
這日,時至傍晚,正欲進膳,夏侯惇進帳討問今日夜間口令。孟德見湯中飄有雞骨,隨口答曰:“雞肋!”
夏侯惇領(lǐng)令外出,營中官兵皆言雞肋。
楊德祖在營中聞得此令,已猜得曹操心意,遂令手下收拾行裝,預備北返。
夏侯惇巡營一見,忙問其故,楊修道:“雞肋者食之無肉,棄之有味,魏王已欲退兵,又恐他人恥笑,故有此令。如此僵持,不如早歸?!?p> 夏侯惇深服其論,回營也收拾行裝,一時間,全營皆動。不免驚動曹操。
胡同老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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