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霄伸了伸懶腰,他看了眼風塵仆仆的司馬靜笑了笑說:“這么快就結束了?你回來的比我預計的要快得多!”
司馬靜坐到一旁的石凳上面說:“真是安穩(wěn)不覺世間好,雪落才知平淡好!”
白云霄打趣的說:“這才幾個月不見你就跟我?guī)熜謱W的這一身酸儒氣,這都快熏死我了!”
司馬靜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你才應該多讀點書才好,每次聽你說話都覺得像地痞無賴之語!你要是去長安的賭場里面,絕對能完美融入!”
白云霄不屑一笑說:“你說的什么東西?我是那種人嗎?要是我去了賭場,那賭場怕不是要破產!”
看著白云霄那吹牛皮似的眼神還有那認真的模樣,司馬靜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白云霄看了一眼司馬靜,然后點了點頭說:“不錯,這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就已經從練氣到筑基了,修行速度還不錯!”
司馬靜得意道:“那是,以后再回到宮里我就可以反駁我的父皇了,嘲笑他以前說我資質平平!”
白云霄聽完司馬靜的話,沒有接,而是看著遠方的地面。地面上有一只螞蟻正在搬一塊東西,那樣子很有趣。直到螞蟻將東西搬到家,白云霄才回過神來,他看著那邊已然回歸平常的司馬靜,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司馬靜察覺到了白云霄異樣的眼神,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發(fā)現自己沒什么問題后,又不解的看向白云霄。
白云霄說:“我這里有把劍,等會兒就送給你,就算作禮物吧!”
說著,一把劍便出現在他的手上,他看了眼手上的劍說:“此劍名為天河,山間有河映蒼天,所以此劍取名天河!”
天河劍被他指尖一彈,如出弓之箭一般射入司馬靜身前的碎石地面之上。司馬靜看了眼天河劍,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很明顯這是一把好劍,無論是品相,還是劍本身的靈性都算得上流!
白云霄道:“云山宗最好的劍有云山、天河、白露、語霜四把,接著便是九峰峰主佩劍!”
司馬靜問:“那你說的四把里面哪一把最好?是不是我手上的這把?還有你把這么好的劍給我了你用什么?”
白云霄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椅子,他還是一臉笑容的說:“劍哪有什么最好?若是硬要比較,現在自然是云山劍最好!”
“為什么?”
“因為劍隨人起,云山劍在當世最強的人手上自然是最好!等你哪天成為當世最強,你的劍自然是最好!至于我要用什么,也不用你操心!”
“那其余三把劍都在誰的手上?”
“一把在云山宗掌門柳青山手上,一把在我?guī)熜殖w云的手上,還有一把在海上一個釣魚人手上!”
“哦!”
白云霄沒有再說話,因為他今天已經說的夠多的了,他躺在椅子上面開始思考一個問題,一個與北境戰(zhàn)事有關的問題!
這次的戰(zhàn)事讓他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事情一樣。
北境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個極寒之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知道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但又不確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便是問題的所在!
在思考了一段時間無果后,他將思緒拉了回來,他看著傍晚的夕陽突然說了一句:“今天天氣不錯,晚上的星光應該不錯!”
司馬靜說:“是嗎?那我今夜可得好好看看星光了!”
直到夕陽沉入云底,一道月色爬上夜空,白云霄才慢慢有了一種活著的感覺。
這是他渡魂轉世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感覺不深刻但卻恰到好處,讓他覺得無比舒服。
這是他開始適應這具身體的預兆,在使用那套修煉方法近一年時間后,他的神識終于要慢慢與這具肉身融合了!
這意味著天道訣確實是適合他的,但天道訣越往后就越難修煉,所需要的靈氣往往是尋常修士的百倍甚至千倍之多,所以他這一世的修道之路會異??部馈?p> 是?。∏笆佬薜酪宦讽橈L,今朝修道步步難?。?p> 月上柳梢頭,花市燈如晝。白云霄聽著長安城外熱熱鬧鬧的人聲,第一次覺得原來人間如此美好!
月光灑在白云霄的臉上,司馬靜看著椅子上望著星空的白云霄,她突然覺得這門親事也不是很差,畢竟白云霄確實長得不差,算得上中人之資。
世間所有的安排都有運氣的成分,白云霄指著天上一顆在月亮旁邊十分閃耀的星辰說:“看那顆星便是紫薇星,對應著的便是你父皇?!?p> 司馬靜看著那顆遙遠但閃耀的星說:“這是不是可以對應我父皇的狀態(tài),現在這顆紫薇星很明亮是不是代表著他還很好!”
白云霄道:“是?。∧憧梢赃@樣理解,但這并不代表未來”
司馬靜來了興致說:“那你是哪一顆?我是哪一顆?”
白云霄指著星河中一片虛無的地方說:“我的在那里,你的在我旁邊不遠處!”
司馬靜順著白云霄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除了黑漆漆的一片再無其它東西,她說:“為什么我什么都沒看到?”
白云霄收回手說:“因為那里離我們太遠了,所以我們看不到?。 ?p> 就在白云霄說完的剎那,有一道和煦春風吹過院子,草在風中搖擺,樹葉在微風中翩翩起舞。
白云霄的長發(fā)在微風中飄動,他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在這已是春末的日子里面,他多了一件事情,他要開始算北境所發(fā)生的事情。
這些東西,司馬靜自然不會去關心,剛從北境回來的她沒有破境的愉悅,心思反而有一絲沉重,她見識過那些靈獸的可怕,這讓她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并非那么安全,在長安長大的她直到經歷了北境的事情才開始明白民生疾苦這四個字的含義。
就在這個夜晚,有一個人少年騎著一匹駿馬來到了長安。這個少年背著一把長刀,手中的韁繩越握越緊,這個少年叫李四,就是張三李四的那個李四,這是一個很隨意的名字,但這并不意味著這個少年是一個簡單的人。
他是大河宗的弟子,作為四宗之一的大河宗以刀道聞名于世,而李四便是大河宗新一代中的最強者,他此番來長安只為一件事情。
他要見一個人,云霄真人的傳人。他要打敗一個人,一個名為白云霄的人!云霄真人作為歷史上劍道公認第一人,那么他的弟子也應是未來劍道第一人,打敗白云霄便意味著在未來大河宗的刀道便有可能勝過云山宗的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