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貓鼠游戲
司馬南在來過院子后便宣布江南小城的慘絕人寰的事情朝廷不需要插手,文武百官中自然有些意見,畢竟這件事情不是小事。
但是陸尚書卻堅定的站在皇帝一邊,顯然這位老來得寵的大臣很會揣摩圣上的心思。
而陸老爺子能在每次事件上都把握住圣意,這自然得歸功于他的好孫女了。
陸雨萱每天往白云霄所在的院子都要跑幾趟,當然她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便是和白云霄、司馬靜聊天,這其中當然會聊到一些政治上的事情,這些事情白云霄會一步一步分析給陸雨萱聽,告訴她當今皇帝大概在想些什么,或者說每件事情里面皇帝想做些什么。
這些陸雨萱也會回去跟長輩聊,然后陸家為官的人自然對于皇帝的心思把握的極為到位。
白云霄之所以會跟陸雨萱聊這些,最大的原因是他很無聊,此時的他對于劍法的演練已經(jīng)爐火純青,修為上的事情需要時機,也得細水長流,所以他難得的迎來了自己的空閑時光。
在入冬之前,白云霄就很少再坐在椅子上面了,他在院子里面開墾了一塊地,灑了些種子在里面,然后又給那些種子澆了些水。
現(xiàn)在的白云霄白天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地里看一下那些種子,當然這事情被司馬靜和陸雨萱嘲笑過,哪有人在秋天播種的,普通人都知道秋天怎么能種的活東西。
但是,那些種子卻神奇得從土地中漲了出來,而且只是幾個月的時間便長的很茂盛。
白云霄種下去的是云山宗特有的茶種,按理說這些靈植對于生長的環(huán)境的要求應(yīng)該會更高一點,但是就是普通的土地,普普通通得水就能將這些東西養(yǎng)的很好。
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這些東西是在這個院子里面,而這個院子中的靈氣遠比長安任何地方都要濃郁,因為白云霄在這里。
自白云霄從大河宗回來,司馬靜便能清楚地感覺到白云霄身體的變化,他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坑,而靈氣就像水往坑里跑一樣,無數(shù)的靈氣開始向白云霄的身體涌來。
可白云霄自己知道,自己修行所需要的靈氣靠這些自發(fā)而來的靈氣是遠遠不夠的,他的身體和書上所說的很多天生道體的人一樣,每次破境都需要很多的天地靈氣。
這個問題很快便被白云霄擱置了,由于那些茶樹苗長得越來越茂盛,他現(xiàn)在最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修剪茶樹苗。
白云霄這番老爺模樣到是讓院子里的另外兩人覺得好笑,但是白云霄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滿臉認真的模樣,而且還做的有滋有味的。
這邊的白云霄是悠閑愜意,而江南路上的道妙卻還遲遲沒有抓到吏祿,那一次沒有抓到對方果然小心了許多。
但是道妙缺并不著急,因為他已經(jīng)猜到對方大概躲在什么地方了,可是他又不想去抓,于是他特意在吏祿能感受得到的范圍之內(nèi)搭了個篷子開始喝酒烤肉。
吏祿的神識已經(jīng)能感受到道妙的存在,那一劍還歷歷在目,他當然害怕,但是他又不確定道妙是否知道自己的藏身之所。
道妙喝完酒吃完肉覺得有些無聊,便向著吏祿所在的地方又是一劍,這一劍留有余地,吏祿到是反應(yīng)了過來躲開了這一劍,但是這也給他傳遞了一個訊息,那就是那個年輕人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藏身之所。
于是新一輪的奔波又開始了,吏祿使勁跑,道妙不緊不慢的在后面追,每次都是在道妙的劍下開始了新一輪的追趕。
直到有一天,吏祿總于忍不住了,他來到了道妙的面前,拿起了一壺就利索的喝了一口大的,接著他用手指著道妙說:“你有本事就殺了我算了!”
道妙卻擺了擺手說:“那多沒意思,你接著跑啊!實在不行你可以把你爹喊過來救你也行,這里離冷山也不遠了。我看你一直往冷山方向跑,你爹應(yīng)該快到了吧!”
吏祿的心思自然被拿捏了,但是現(xiàn)在的他卻有了底氣,因為這里離冷山太近了。
雖然這里是一片荒蕪的平原,但冷山就在這片平原上,確切的說是在這片平原下。
這段對話結(jié)束不久,這片平原便自中間裂開,一座座荒涼的山出現(xiàn)在這個平原上面,山上有著稀疏的幾個房屋,那幾個房屋也十分破敗不堪。
山上的人很少,道妙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也就十幾個人的樣子,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頗有些滄桑的人,但那個人算不上老,但是妖媚之態(tài)遠勝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吏祿。
那個男子看到道妙手中的白狐和老人的瞬間就自山上飛了下來,他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完全沒有一點魔宗掌門的風(fēng)采。
男子跪在地上對著道妙道:“在下魔宗掌門拜見道妙真人,還有師叔!”
在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姿態(tài)時,吏祿有些無語,但聽到道妙真人四個字的時候,他自己都有些站不穩(wěn),他看著那個喝著酒的年輕人怎么都無法把他和大陸上曾經(jīng)的最強者聯(lián)系在一起。
魔宗掌門自然是見風(fēng)使舵的高手,他的一眾弟子在看到自己的師父如此行為后一個個也有樣學(xué)樣的跪在了地上,只有吏祿一個人站在那里,但是他還是跪了下去。
這片大陸上有兩個人的名字足以震動所有人的心弦,一個是道妙真人,一個是云霄真人。
因為這兩個人足夠強,強到足以讓這個世界的修士都驚嘆。
道妙一見這陣仗道:“這一個宗門,人口如此稀疏,你確定你們是混魔宗的?”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這也不是嘲諷,道妙就是簡單的調(diào)侃了一下魔宗的現(xiàn)狀,確實是人口稀疏,而他身后的老人更是開口道:“這就是現(xiàn)在的魔宗?一個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們這些廢物看著都讓人心煩!”
老人當然只是嘴上說說,道妙卻打趣道:“殺?。⑼炅宋?guī)湍阒匦陆ㄒ粋€魔宗怎么樣?”
老人看著道妙,他當然不相信這些鬼扯的話,就算道妙真的在冷山建了個新的魔宗出來,那個魔宗也絕對沒有魔宗的味道,要么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瘋子混在一起,要么就是另外一個云山宗,反正不是老人熟悉的魔宗。
老人自然是沒有動手,道妙看了眼還在地上跪著的一群人,尤其是看著那個魔宗掌門道:“你們要跪著就跪著吧!我先去你們冷山坐會兒了!逍遙境的人了,你就不能向大河宗呂青鋒一樣硬氣點嗎?”
魔宗掌門自然是打開大陣讓二人進去了,他倒是也想硬氣,可呂青鋒硬氣是硬氣還不是死了,這么看來還是慫一點活的久一點。
道妙晃晃悠悠的走進了魔宗,他就在魔宗得一座山上找了個還過得去的屋子住了進去。
吏祿對道妙的行為疑惑不以,別說是他了,就是自南海出來一直跟著他的老人都疑惑不以。
道妙沒有殺掉吏祿已經(jīng)是老人意料之外的事情了,現(xiàn)在住了進來就更奇怪了。
但是只有道妙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冷山的冷除了吏祿所知的地底深處有冰外,還有一個原因。
道妙看著冷山,那自地下冒出來的一幕確實有些新穎,這樣隱藏的話,世人要找到冷山確實有些麻煩。
他又想到了天道院,冷山要隱藏還可以理解,但是天道院的宗門就有點扯了,明明是一個正道宗門,光明正大的,怎么入口偏偏在那么個鬼地方。
想著想著,道妙就閉上了眼睛,這段時間他要休息好,以便應(yīng)付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