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尉遲烈、劉狐達成共識后,更加惺惺相惜,自然免不了一頓海吃海喝,關(guān)系也越加親近。
“劉兄,嗝……劉大耗子,我說你這名字能不能改改,劉狐,這也太難聽了,不改的話你這劉大耗子的外號是摘不掉了。”
明顯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的尉遲烈,打著酒嗝,醉眼朦朧道。
“嘿嘿,為什么要改?劉狐也罷,劉大耗子也罷,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我靠的是這里?!眲⒑ξ噶酥缸约耗X門,得意道:“我還巴不得別人都把我看成耗子呢,扮豬吃老虎,對我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 ?p> “哈哈,有理,劉大耗子就劉大耗子吧?!蔽具t烈感覺胃腹中的陣陣辛辣,說不出的舒服。
“尉遲兄,以后咱們可要相互幫扶了,為了咱們的未來,干一杯!”
“干一杯!”
兩支就被凌空一碰,將這整個飯館二樓就響起一陣爽朗、豪邁的笑聲。聽得飯館中的掌柜伙計們暗自搖頭,心道這兩個人是沒救了,至此大好機會,不思索著如何在擂臺大比中搏得一個出身,竟然在這貪杯,真的沒救了……
不管飯館的掌柜伙計們?nèi)绾伪梢奈具t、劉狐兩人,兩個當(dāng)事人自然不會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甚至?xí)催^來嗤笑對方,因為他們已經(jīng)為自己選擇了一條光明大道。
應(yīng)該說,劉狐、尉遲烈兩人是現(xiàn)在不少人的一個縮影,各代表了背后的一個群體,而且還是一個基數(shù)龐大的群體。
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繁養(yǎng)生息,各大血魂勢力急劇膨脹,內(nèi)部血魂人才輩出。但在實力壯大的同時,自身也臃腫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發(fā)展自然也陷入了某種瓶頸:
人才濟濟,卻嚴重過剩,不得已之下,只能任人唯親,以血脈親疏作為用人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因此受到影響、不被重用的人不計其數(shù)。
這些受影響的人,絕大部分都是資質(zhì)一般,沒有什么過人之處。但也有一少部分卻是難得的人才,卻因時運不濟,被排擠在各大勢力集團的權(quán)力圈之外。
而劉狐、尉遲烈兩人就是這一少部分人的典型代表。
一個代表了懷才不遇的寒門子弟,這些人就跟尉遲烈一樣,本身修為天賦不弱,甚至修為實力比起那些擁有無數(shù)修煉資材的世族嫡系子弟來,還要高出一籌。
但卻因為出身的問題,沒有任何背景可以依靠,只能做一個無根浮萍,蹉跎半生,郁郁不得志。
至于劉狐則代表了另一個特殊群體,這些人與尉遲烈等寒門子弟相比,處境要好上一點,至少不是沒有任何依靠的無根浮萍,起點也要相對高一些。
但僅此而已,親疏有別,他們身為各大血魂勢力的外圍子弟,注定無法與那些嫡系核心子弟相比,待遇同樣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沒有任何競爭力。
說的貼切一點,他們就是各大血魂勢力中的寒門子弟,兩頭不受待見,既不被各大勢力集團認可,更不容于真正的寒門階層,處境非常尷尬。
這兩個群體可以說是同病相憐,但其中佼佼者,如尉遲烈、劉狐,必定不安于現(xiàn)狀,都是靜極思變,強烈渴望改變這種困境。
而現(xiàn)在,值此兩大種族決戰(zhàn)之機,這些佼佼者隱隱覺得改變命運的機會來了,所以才有了尉遲烈、劉狐兩人的關(guān)鍵性碰面。
而幾乎是在這同一時間段,華夏大地,不知有多少個尉遲烈、劉狐,開始各顯其能,積極暗中謀劃,希望能在這數(shù)百年前所未有的大變局中咸魚翻身,謀得一個好前程。
當(dāng)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陸離身上,畢竟,在這大變局中,注定會有血多新晉勢力趁勢而起,他們可以有許多選擇。
但人的名樹的影,陸離之前無論是在北方十三州府,還是在南疆會寧府,都留下了赫赫威名,頭上又頂著“末世五百年來第一血魂奇才”的光環(huán)。
如今更是以年僅二十歲的年紀問鼎第二境中期,足以比肩領(lǐng)軍各大勢力集團的掌權(quán)人物,注定會吸引不少血魂人杰的目光。
可以想象,隨著陸離在血色戰(zhàn)庭內(nèi)嶄露頭角,躋身高層權(quán)勢圈,必然會吸引更多地“尉遲烈”、“劉狐”前來投效。
而陸離也必將會在這前所未有的大變局中借勢而起,麾下匯攏無盡奇人異士,問鼎權(quán)勢最巔峰。
隨著擂臺大比的臨近,血色戰(zhàn)庭內(nèi)各大勢力集團也都在做著最后的準(zhǔn)備,都想做最后的大贏家。
會寧城中央位置矗立這一塊占地方圓一公里的巨大陡峭山壁,除了一面是五六十度角的坡度外,其余三面都是陡峭光滑的巖壁,直插天際近百米。
這里可以說是整個會寧府的核心中樞,不止是元老會所在地,還是血色戰(zhàn)庭內(nèi)府中那些老祖級強者的棲息修煉之所,被稱為“無垠水澗”。
整個無垠水澗都被濃密的綠色植物覆蓋,綠綠蔥蔥,風(fēng)景如畫,尤其是那條自百米涯頂一瀉而下的清泉小瀑布,更是畫龍點睛之筆,是整個山崖變得與眾不同,仿佛有了靈魂。
而“無垠水澗”也因此得名,會寧城人將這條一瀉而下的清泉瀑布稱為無垠之水,代表著代表著從天外而來,純凈無暇的圣泉。
說起這條清泉瀑布,也算是末世后的一個不解之謎,因為人們根本就不知道此水從何處而來,源頭又在哪里。
只知道在山崖的最高處,一個直徑足有一米粗的泉眼源源不斷地涌現(xiàn)出清澈的泉水,而在泉眼處形成一處方圓百米的清潭,潭水又漫過山崖,一瀉而下。
據(jù)說當(dāng)初之所以將會寧城修建在這里,就是看中了這股清泉,而數(shù)百年來,這道清泉從來沒有枯竭過,源源不斷地清泉水,滋潤著整個會寧城,乃至周邊。
一瀉而下的清泉瀑布形成清澈小溪,穿插于整個會寧城,為龐大的會寧城提供生活必須的水源。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這條清泉瀑布,就是整個會寧城的生命之水。
在無垠水澗的清澈潭水旁,兩道身影站在那里,似是在談?wù)撝裁?,又似是在看著水潭出神,其中一人正是血色?zhàn)庭后勤總長崔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