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求收藏,求推薦)
“父親,你早點(diǎn)休息吧。”用完膳,陳墨見自己父親沒有離開的意思,于是輕聲提醒道。
然而,誰知陳東山依舊坐在桌邊,輕笑著搖搖頭,“昨日是為父疏忽了,你身受重傷,實(shí)力又不濟(jì),獨(dú)自一人著實(shí)危險了點(diǎn)?!?p> “不打緊的,如今我手上也沒……”
“你回臥房休息吧,明日寅時,我們立即出發(fā)!”
陳東山的語氣聽起來不容置喙,這讓陳墨很是頭疼。
對方坐在屋子里,那他謄抄副本的計劃只能泡湯,此外,看這架勢,怕是今后幾天,陳東山都會寸步不離!
若沒有“自宮”這件斷子絕孫的事橫在中間,陳墨也樂得讓父親保護(hù),畢竟回程確實(shí)有著很大危險。
可現(xiàn)在這種情形?
他必須想方設(shè)法將《辟邪劍譜》送出去!
陳墨思索片刻,還是依言進(jìn)到了臥房,至于陳東山,則是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陳墨見時機(jī)差不多成熟,于是穿好衣服來到了門口。
“父親,我出去方便一下?!?p> 陳東山緩緩睜開眼,眼看就要起身。
“我自己去去就回,你放心,不會有事的?!?p> 若是讓對方跟上,陳墨的計劃又要泡湯了!
陳東山糾結(jié)片刻,道了個“好”字。
陳墨轉(zhuǎn)身出門、松了口氣,他直奔客棧前廳,剛剛那位叫王平的小廝此刻正趴在角落里打著盹。
哪怕有人接近,也沒察覺到異常。
“喂、喂!”陳墨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輕聲喚道。
王平猛地一驚,隨后抬起眼,看向眼前來人。
“爺…爺,您…有何吩咐?”
陳墨從懷里掏出一塊碎銀,扔到了對方手里,“此處客??捎衅渌淞种腥巳胱??”
原本睡眼惺忪的王平,見明光一閃,頓時眼睛瞪得巨大,他欣喜地接過碎銀,道:“有、有的,一對夫婦、一位跛腳老頭,還有一位使雙剪的大漢?!?p> 四個人嗎?
陳墨心中琢磨。
片刻之后,接著道:“可會寫字?”
“爺,小的念過兩年私塾。”
“甚好!”
陳墨左右四顧,見周圍沒人直接從褲腿處將那最后一份手抄本取了出來。
剛剛在屋內(nèi),他思考了一陣。
還有五天時間,陳東山為了保護(hù)自己,怕是會一直跟在身邊,絕不允許他長時間獨(dú)自在外。
而陳墨在沒有實(shí)力自保之前,貿(mào)然離開,恐有生命危險。
這種情況下,他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將《辟邪劍譜》交由一位非武林中人!
“爺,您這是?”王平有些不解。
“你可聽說過《辟邪劍譜》?”陳墨小聲問道。
“沒…沒有……”
果然,非武林中人,怕也不是人人皆知。
“我手上這本便是《辟邪劍譜》!”陳墨說著,將懷里剩下的錢袋取了出來,一齊放到了王平的手中。
對方尚未從激動、震驚中緩過神來,陳墨接著說道:“這是一門絕世武學(xué),無論誰得了都會視若珍寶?!?p> 說著,陳墨明顯感受到王平的身體在顫抖著。
“你若想學(xué),便自己去練;若是不信,替我做一件事,這些五十銀子都?xì)w你!”
“爺…你、你吩咐?!?p> “前往最近的涼州府,找些迂腐儒生,將這門功法謄抄百份,三日之內(nèi),全部散出去!”
“這……”
陳墨能明顯看出王平臉上的猶豫與疑惑,隨后壓低聲音,道:“事成之后,來京都蕭家找我,屆時再有百兩銀子送上!還有,武林的事,你不要多問、不要摻和!”
“好…好的,爺!”
王平咬咬牙,五十兩銀子已經(jīng)夠他花小半輩子了,就算沒有后續(xù)百兩,他怕是也不會拒絕。
“記住,銀子不是那么好掙的,你只需負(fù)責(zé)找人、或自己謄抄,千萬不要與那些武林中人接觸!”
“小的明白!”
“連夜就走!”
“???”王平驚呼一聲。
“沒聽懂嗎?連夜就走!”
陳墨皺起眉、板起臉,時間不等人!
“從這到?jīng)鲋莞枰惶鞎r間,兩日謄抄百份,至少需要五人,抓緊!”
“好…”
“張嘴!”
啪!
陳墨將隨身攜帶的一枚藥丸塞進(jìn)對方嘴里,隨后用力一拍,讓其咽了下去。
“爺……”王平心生恐懼,哪怕他再傻,此刻也知自己怕是吞下了不好的東西!
“這是我蕭家秘制毒藥,江湖上無人能解。三個月內(nèi),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三個月后,若是不服下解藥,瞬間就會暴斃而亡!”陳墨冷著張臉。
他這是大棒和棗一起上!
撲通!
王平聞言,嚇得整個人跪倒在地。
“你只要按我說的做,三個月內(nèi)來京城蕭家找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遵…遵命?!?p> 王平內(nèi)心驚恐萬分,他早知這銀子不好拿。
沒想到竟要堵上性命,現(xiàn)在吞下毒藥,原本拿了銀子就跑路的想法,也瞬間泡湯。
為了活命,他只能乖乖地依言照辦。
“現(xiàn)在就走!”
“是!”
王平顫抖著起身,趁著夜色,摸到了馬廄。
他反正要逃,也不再顧忌那幾位武林中人,特意挑了匹鬃馬。
前前后后耽擱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陳墨直到目送王平騎馬離開,這才松了口氣往住處走去。
他現(xiàn)在這么做,純粹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至于能不能成,究竟最后有幾人會練這來歷不明的《辟邪劍譜》,只能聽天由命了!
還有,陳東山割不割,也同樣看天意了!
陳墨回到屋中,閉目養(yǎng)神的陳東山緩緩睜開雙眼,“這么久?”
“嗯,有些拉肚子。”
“早點(diǎn)休息吧。”
“是。”
陳墨轉(zhuǎn)身回到臥房,脫去外衣,躺在了床上。
次日寅時,二人準(zhǔn)時出發(fā)。
陳東山瞥見客棧掌柜面色不好,但時間緊迫,他自不會多管閑事。
付了些銀子,跨上休息了一夜的棗紅馬,沿著官道直奔崇州府方向而去!
至于陳墨,還是與昨日一樣,打開了面板,靜靜地等待著上面的數(shù)字變動。
……
第一日,毫無動靜。
第二日,依舊如此。
第三日,修煉人數(shù)終于從4,變成了5!
第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