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殺頭的罪名
這一瞬間。
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刀上沾染著的其他黑衣人的血跡,混著著一起滴落在地上。
“說,你們把我妻子帶到哪里去了?”
“你的妻子,死了,她早就被我們大人下令殺掉了,連尸體都沒有留下。
男人捂著脖子冷笑一聲兒,挺身撞上了陸禮手上握著的長刀。
脖頸處瞬間血如泉涌,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陸禮一腳踹在他的尸體上,將手上的長刀扔回給后面的侍衛(wèi)。
“往前面給我搜,他們落腳的地方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
一行人立刻又行動起來,陸禮直奔山上。
王宇通則是帶著其他人繼續(xù)搜尋。
但卻沒有發(fā)現(xiàn)安利隆那群人的蹤跡,握著刀坐到了地上。
圓潤的面龐上帶了幾分平時難以見到的兇狠殘忍。
“給我仔仔細(xì)細(xì)的搜,挖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找到!”
“一旦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影,不必留活口,格殺勿論!”
空地上回蕩著王宇通的聲音,眾人不敢怠慢,繼續(xù)搜尋。
山上,陸禮直接砍斷擋路的野草荊棘,大聲呼喊著魏晴的名字。山上搜尋的黑衣人聽到動靜兒,皆是面面相覷。
他們躲在樹上埋伏起來,就看到一個個帶刀的士兵。
為首,陸禮憨實的面色早已經(jīng)被兇狠取代。
他聽著“窸窸窣窣”的細(xì)微響動,死死攥著自己掌心的刀柄。
察覺到身旁男人陡然緊繃的氣息。
吳啟東趕緊單手背后,沖著身后的兄弟們打了一個手勢。
同時右手上移,放在了腰間短劍的位置。
后面的士兵也跟著停下了動作,林子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先動手。
林子里立刻響起了刀劍相撞的聲音,血腥氣在空氣中不停的蔓延。
壓倒性的優(yōu)勢讓那群黑衣人死傷大半。
活著的人集體后退,為首的人不知道吩咐了些什么。
他們將身上的刀劍收了起來。
“小心戒備!”
陸禮只喊出這一句,無數(shù)根銀針朝著他們的方向飛射而來。
閃爍著幽幽暗芒的銀針避無可避。
陸禮揮手讓眾人后退出林子,自己提步追了上去。
到底是赤丸奸細(xì)埋伏許久的地方。
四通八達(dá)的道路皆是退路,陸禮即便再快還是將人跟丟了。
他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站在樹下,心下對魏晴的擔(dān)憂更甚。
因為之前服用過解毒丸的緣故,這次的蛇毒對他并沒有起作用。
陸禮隨意扯了一塊兒布條纏在胳膊上,朝著山下的方向準(zhǔn)備離開。
而藏身在山洞中的魏晴并不知道外面的血腥廝殺,刀光劍影。
她正低頭看著自己白嫩嫩的拳頭。
剛剛她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沒有注意,直接將石床邊角的凸起給辦斷了。魏晴盯著自己掌心的斷石。
指尖輕輕合攏下壓,瞬間將其捏碎,從她的指縫中掉落到地上。
她的力氣回來了!
魏晴喜上眉梢,從石床上跳了下去,感受著自己恢復(fù)的身體。
雖然傷口還有疼痛,但是力氣已經(jīng)徹底回來了。
這一次就算是碰上了那群黑衣人,自己也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
她將石床上的毯子收進(jìn)系統(tǒng)空間之中,將軍刀別在腰間,準(zhǔn)備出去查探情況。
剛剛走了不遠(yuǎn),魏晴就看到了一群熟悉的身影。
為首的那個更是她的相公。
她笑了一下,立刻大步走了過去。
“媳婦兒?!”
陸禮抬起頭,就看到朝思暮想的身影。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口中喊了一聲兒。
見女人抬起頭,他手上的長刀瞬間滑落在地上,面前皆是不敢置信的神情,立刻跑了過“媳婦兒?真的是你嗎?你真的沒事兒?”
男人握著魏晴的肩膀,從頭到腳,對著她仔細(xì)打量。
再注意到她手腕上包裹的位置,以及她胳膊上劃破以后包扎的痕跡,立刻沉下了臉。
“我沒事兒,我?guī)銈內(nèi)ニ麄兟淠_的竹樓,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逃遠(yuǎn)!”
說罷,不等陸禮點頭,她直接朝著男人的身后喊了一句,吳啟東立刻帶人跟上。
陸禮無奈,也只能將想要擁抱她的念頭壓了下去。
加快腳步,和她并排走在一起。
有了逃跑的黑衣人報信兒,安利隆立刻帶著其他人撤出了竹樓,一把火就扔了進(jìn)去。
半晌以后,沖天的烈焰成了這片林子下面唯一的“風(fēng)景”。
“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p> 魏晴冷眼看著燃燒的竹樓,被陸禮扶著,輕聲說了一句。
在眾人的齊心協(xié)力之下,在火勢進(jìn)一步蔓延之前,大火就被撲滅了。
看著手腳皆傷的魏晴,陸禮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腳下運功,直奔城守府的方向。
雖然沒有抓到安利隆,但是對方手下的黑衣人被滅了七七八八。
在王宇通等人的追查之下,府里和城中的奸細(xì)被盡數(shù)拔出。
這對于邊城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兒。
鬧出了這般大的動靜兒,陸禮的身份徹底瞞不住了。
將魏晴送回到小院兒,找了大夫看診。
叮囑陸小鳳替他盯著,男人直奔城守府的書房。
“楊叔,形勢所迫,還望楊叔見諒,原諒小子一次?!?p> 陸禮將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包括自己為什么沒有留任盛京的原因。
“許將軍現(xiàn)在在你家?”
城守聽著男人的陳述,定睛打量著他。
這一次越看越覺得熟悉,最讓他驚訝的是許將軍。
沒想到,重傷中毒的老將軍竟然也在周家的村子里休養(yǎng),甚至這次都沒有過來。
“好你個臭小子,若不是你媳婦兒丟了,你要和我裝到什么時候?”
男人摸著胡子站起來,繞過書桌走到陸禮的面前。
用力拍拍他的肩膀,目光之中滿是欣慰。
“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是我老眼昏花了!”
當(dāng)初他也只是許將軍手下的副將,將軍救人的時候他并不在。
也沒有見過陸禮面具下的模樣。
畢竟在軍營之中,突然多了一個不明身份的陌生人,若是傳出去就是殺頭的罪名。因此陸禮也只在主將的營帳附近活動。
代替將軍的時候也是謊稱面上受傷,并沒有太多人知曉。
作為僅存幾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楊城守重見故人,心情也是激動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