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吳一鳴,鄭三旦,王騰負手而立,怒目而視,看上去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樣。
周占山都驚呆了,他完全沒想到,南七城有頭有臉的幾位公子,全部都聚集在了他的門外,而且為的還都是一件事情。
他們的父親,全部都被周占山毒死了!
“今日是什么風(fēng),把幾位賢侄全部都吹了過來?!?p> 饒是周占山大風(fēng)大浪經(jīng)歷不少,依舊有些心驚。
死了鐵路遙一人,他還有些竊喜,不知是何人所為,但是總歸是讓他占了便宜,再死了周如龍的爹,他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忘多了想,可是現(xiàn)在,一群富貴子弟前來報仇,這事情就透露著邪性了。
誰能有這么大本事,可以毒殺了南七城這么多大勢力的領(lǐng)頭人,還要陷害給他,這背后一定是一場陰謀!
他根本不知道,何時得罪過這樣一位高手。
這是最恐怖的事情,有人想要陷害他,可是他都不知道對方在何處。
“少廢話,你這狗賊殺害南七城多位大商賈,今日若不血洗你虎威鏢局,為南七城除去這一禍害,我等有何顏面存活于世!”
王騰正氣凜然的說道,雖然他家是開妓院的,但是并不影響他此刻的心態(tài)。
“不要說了,一起上!”
鄭三旦打斷了周占山即將說出的話,大手一揮,他們帶來的人馬如同蝗蟲過境,將虎威鏢局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周清清手持長槍,剛想突圍,就被幾人放倒在地?zé)o法動彈。
此刻的喧囂引起了街邊群眾的注意,畢竟一大堆人馬對質(zhì)的景象還是比較少見的,漸漸的人越圍越多。
“這都是情況啊?”
“我也聽的不全,聽說虎威鏢局的周掌柜下毒殺害了好幾個大家族的族長呢。”
“?。≡趺纯赡?,這不是找死嗎?”
“誰說不是呢,人家兒子都來報仇了,今天看來是要不死不休啊?!?p> 圍觀群眾嘰嘰喳喳,紛紛表示不能置信。
鐵瓊他們也被解救了起來,幾位大少爺站立一排,看上去非常的有實力。
便是周占山武功高強,此刻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
對方可是幾百人啊,而且一個個都是非常有實力的那種,最關(guān)鍵的是,他現(xiàn)在也不敢出手,這一看就是有人給他下套陷害他。
而且現(xiàn)在周清清也被幾人制住,他就這一個兒子,平日里雖然總是埋怨他不成器,可是關(guān)鍵時刻他也不可能不理自己兒子啊。
“幾位賢侄不要著急,事情還得好好的查一下,難道你們就那么相信你們的父親是我殺的嘛,講出去很不合理的啊,我又不傻?!?p> 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慢慢的說道。
圍觀群眾一聽,頓時覺得非常有理。
“屁話,我爹喝了你送的茶毒發(fā)身亡,我哥哥親眼看到的,不是你殺的難不成是我哥出的手嗎?”
鐵岳站出來大聲的喝問,他的臉上帶著無盡的怒火。
圍觀群眾一聽,頓時覺得這位說的也很有理。
難不成還有兒子殺老子的?既然不是那肯定就出在那一杯茶水身上。
“我爹也是,你今天送的茶水毒死了那么多人,還假惺惺的裝模做樣,簡直無法無天?!?p> 周如龍也是眼睛紅紅的憤怒說道。
圍觀群眾大嘩,一天之內(nèi)送那么多茶水,還都喝出事來了,這得有多么嚴(yán)重的毒性啊。
“怎么可能,送茶不過是請你們家長稍微松點手,讓我的鏢局生意好一點,怎么可能下毒呢,我自己都喝?!?p> 周占山不知從何地拿出一缸茶水,施施然抿了一口。
“看,啥事沒有?!?p> 他向著周圍示意,自己什么都沒發(fā)生,健康的很。
“你拿我們當(dāng)傻子嗎?”
鐵瓊目光一凝,低沉的說道。
下毒,怎么可能給自己也下一份,這種說法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不是我殺的我有什么可說的,不過若是你們今日想一戰(zhàn),老夫奉陪到底。”
周占山眼睛掃了一圈,淡定的說道。
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自己也不用跟他們廢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要挑事情,需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能耐。
“好好好?!?p> 鄭三旦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聽到他發(fā)話周占山一驚,剛才一直沒注意到,若是他父親鄭家老爺子也出了事,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畢竟是皇家退休的先生,搞不好會有其他變故。
“既然如此,也不必多說,我已經(jīng)稟報了府尹,求大人調(diào)查,看這世間是否有公道?!?p> 鄭三旦的話鏘然有聲,自家老爹被人下毒毒死,但是自己卻沒有能力報仇,這是何等的不甘心!
周占山還待再說話,他也不愿意得罪這些官宦之家的子弟,只是話在嘴邊,便被打斷了。
“府尹大人到!”
一聲高亢的呼喊,李圍胖胖的身影帶著一大群人映入眾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