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鐵掌幫人頭竄涌,悲痛的哭聲響徹整個天地,仿佛悲痛的事情發(fā)生。
確實,一幫之主去世,對于這些被他養(yǎng)大的人來說,的確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屋子之中,只有鐵瓊鐵岳二兄弟獨自陪著死去的父親。
鐵岳哭紅了眼睛,雖然一旁的周占山尸體已經(jīng)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但還是沒辦法沖淡他心中的悲痛,鐵路遙的尸體就這么的躺在厚重的棺木之中,臉色發(fā)黑,很明顯是被毒殺。
“哥,咱們該怎么辦啊。”
他不知所措的問道。
畢竟還只是十二三歲的小孩子,還在父親的溺愛中長大,碰到這種事完全就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求救哥哥。
鐵瓊不說話,只是在低沉的發(fā)笑。讓這個小孩子更加的莫名其妙。
“哥,你咋了,不要嚇我啊?!?p> 他有些害怕,難道哥哥被鬼上身了嗎?
“哈哈哈哈,這么簡單,就能搞得滿城風(fēng)雨,還是跟著虎夫大人才有意思啊?!?p> 鐵瓊開始放肆的大叫,所幸這地方離前廳太遠(yuǎn)了,而且廳外的哭聲巨大,掩蓋住了他的笑聲。
“你在發(fā)什么瘋??!”
鐵岳莫名其妙的想要摸摸鐵瓊的腦袋,他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滾開小家伙。”
鐵瓊啪的一聲打開了鐵岳伸開的手,讓對方不知所措。
“誰是你哥哥?不要瞎認(rèn)賬!”
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哥,你別嚇我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鐵岳的話音中都帶上了哭腔,自己哥哥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的反常。
“你媽的看到你就來氣,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鐵路遙這家伙打了一掌?!?p> 鐵瓊突然出手,一掌印在了鐵岳的胸膛,將他的身軀打向了一旁,正正的躺在周占山尸體旁邊。
“你干什么!”
饒是鐵岳脾氣好,也不可能像是泥菩薩一樣毫無火氣,他突的站起,有些憤怒的喊道。
“干什么?要不是虎夫大人有令,我早就送你見鐵路遙了,可惜啊,不過落在虎夫大人手上,你可就沒什么好日子過嘍。”
鐵瓊哈哈大笑。
鐵岳雖年幼,但也并不無知,看到哥哥這種表現(xiàn),他渾身顫抖,想到了一個最可怕的可能。
“你到底是誰?”
他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上胸腔,眼前的人,好像并不是他那看上去不喜歡他但是實際很溫暖的哥哥,更像是一個魔鬼,一個他爹曾經(jīng)告訴過他的一個魔鬼。
“呦呵,讓你看出來了啊,不過你爹可比你看出來的早多了。”
鐵瓊突然之間湊向了鐵岳,把后者嚇了一跳。
“怎么,想知道你爹咋死的嗎?”
他笑的非常的嚇人,露出了森森白牙,看上去好像要吃人一般。
鐵岳驟然被這一嚇,本來半躺起來的身姿都被壓了下去,腦袋里一片混亂。
“是我殺的??!哈哈哈哈?!?p> 鐵瓊閉上眼睛哈哈大笑,鐵岳早已石化。
是我殺的。。。
我殺的。。
殺的。。
一連串的話音在他的腦袋里不斷的旋轉(zhuǎn),如同洪鐘大呂。
“你說什么!”
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一躍而起抓住鐵瓊的衣領(lǐng),憤怒的問道。
“啪”
回應(yīng)他的的只是一道響亮的耳光。
鐵岳再度如同落葉一般飄落,他的功夫雖然在同齡人當(dāng)中可以算得上厲害,但是絕不是鐵瓊的對手。
“把他帶走。”
鐵瓊正了正衣冠,冷漠的下令道。
聞言,從暗處走出了一個人。
鐵岳不能置信的張大雙眼,眼前之人讓他大吃一驚。
竟然是周清清!
“虎夫大人的技術(shù)越發(fā)精湛了,居然僅僅憑借著一面之緣,就能制造出這等相像的面具,果然厲害?!?p> 鐵瓊對著周清清大贊不已,然后回身給了自己一掌。
“哎呀,不好了,趕緊來人??!”
他裝模作樣的躺在地上,對著周清清一個眼神。
對方心知肚明,一下子就接受到了信號。
“殺我父親,今日讓你血債血償!”
兩者的聲音十分的大,如同大鐘,即使隔得再遠(yuǎn),大廳的人也聽到了,只看到一陣騷動,眾人紛紛圍涌了上來。
“少幫主怎么了?”
鐵大弦慌亂的打開門,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周清清一掌打昏鐵岳,隨后裹夾著他的軀體哈哈大笑之間,離開了屋子。
鐵瓊癱坐在一旁,目光呆滯。
“狗賊,你拿命來!”
鐵大弦怒吼一聲,絲毫不顧鐵瓊的勸阻,沖出院子拿起錘子便飛奔而去。
“回來啊!”
鐵瓊在身后焦急的呼喊,眾人還在一旁勸他,鐵大弦武功高強,不會出事的。
他外邊焦急不已,內(nèi)心確實在偷摸的笑。
這不就有了一個理由,來收取第一條人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