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掉進坑里
聽到許瑤這么說,裴傾羈手中的東西都掉了,臉色沉重起來,眼神冷漠的看向許瑤道“她什么時候不見的?她不是和你睡一個帳篷的嗎?”
許瑤被裴傾羈的眼神嚇到,很快就低下頭,因為害怕,聲音都是抖的:“我醒來的時候,小琳就已經(jīng)不見了,我原本以為她去洗漱了,可半天都沒看到她人,不知道去哪里了?!?p> 裴傾羈的眉頭緊皺,他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思考片刻便道:“現(xiàn)在我們分頭去找,山路這么崎嶇,她應該不會走很遠?!?p> 大家點點頭,很快就分頭去尋找裴凡琳。
季余來到了一片小樹林,喊了幾聲裴凡琳的名字,都沒有聽到回應。雖然她不喜歡她,但在這種時候,她也放下了那些芥蒂來尋找她。
再往前走,季余感覺到自己到了這個小樹林的深處,即便心里有些害怕,但還是繼續(xù)尋找裴凡琳。
就在她要停下腳步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有急促的腳步省。
還不等她回頭,就從背后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她掉進那個坑的時候,看到了裴凡琳那個得意的神色,才明白她被她算計了!
看著掉進去的季余,裴凡琳心情大好,讓她一直這么嘚瑟,這是給她的懲罰!
她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而季余的事嘛,等之后再說吧。
聽到裴凡琳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季余也知道她是故意這樣的,她想站起來爬出這個坑,可剛動一下,就感覺到腳踝出來的疼痛。
她“嘶”了一聲,低下頭查看自己的腳踝,很明顯地紅腫了一塊,她痛苦地捂著腳踝,這樣的話,別說回去了,連爬出去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喊了幾聲,沒有回應。
她抱著膝蓋坐在了角落,保存體力。
希望裴傾羈他們能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能馬上找到自己。
這么想著,季余將腦袋埋在了臂彎中。沒想到出來一趟,還是碰到了這種事情,本來好的心情都蕩漾無存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季余聽到了一陣雷聲,她愣了下,很快抬起頭,就感覺到有雨滴滴在了自己的臉上。
“怎么這個時候下雨了!”
季余忍不住抱怨了一聲,可這里也沒有能躲雨的地方,她咬著牙,只能這么淋著雨。
雨下得又大又久,季余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已經(jīng)變得模糊了,腦袋也變得沉重,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天色也暗了,季余再次抬頭看去,依舊沒有看到人影,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身子越來越滾燙,可她不停地在打著哆嗦,這樣冷熱交替,讓季余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
“季余,季余!”
季余在陷入昏迷前,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咬咬牙,抬起了自己沉重的腦袋。
“季余!”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裴傾羈,他沒有打傘,雨水早就打濕了他的全身,神色慌張帶著心疼。
季余看到了裴傾羈,一向一絲不茍的人,渾身狼狽,想說話,可嗓子像被扼制住了一般,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發(fā)現(xiàn)人,裴傾羈松了口氣,但很快就察覺到季余的不對勁,他馬上道:“念念,你等著,我現(xiàn)在馬上來救你!”
為了不拖裴傾羈的后腿,季余盡量讓自己打起精神。很快,一根粗繩子就放了下來,裴傾羈道:“你緊緊拉著這個繩子,我這就把你拉上來!季余,撐??!”
這句話給了季余很大的動力,她點點頭,即便身子使不上勁,她依舊用現(xiàn)在最大的力氣去抓著那根繩子。
感覺到繩子被她抓著了,裴傾羈便馬上拉動繩子。
雨下得再大,雨水再怎么模糊他的視線,他手中的勁只加不減,終于,他把季余拉到了上面。
上來后,季余已經(jīng)完全沒了力氣和意識,等裴傾羈接住她的時候,被熟悉的氣息包裹,只覺得安心,她昏迷在他的懷里。
“季余!”
裴傾羈慌張地喊著季余的名字,感覺到她的身子滾燙,知道是發(fā)燒了。他沒有片刻的猶豫,抱著季余走出了這片樹林。
鄭州他們也在山上等著他們,裴凡琳的臉色難看有些心虛,見到他們的身影,便馬上道:“我哥回來了!既然季余找到了,我們趕緊走吧!”
話音剛落,裴傾羈就到了她的面前,看她的眼神里帶著冰冷和脅迫,嚇得裴凡琳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鄭州掃了一眼,很快過來打圓場:“人找到了?怎么樣,有什么事嗎?”
“發(fā)燒了,我現(xiàn)在要把她送到醫(yī)院。”
說完,裴傾羈從抱變成了背,很快就往山下走去。
許瑤看著裴傾羈的動作,忍不住皺眉,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馬上撐著傘下去了。
這件事裴凡琳確實理虧,她沒想到給季余的一個懲罰會鬧得這么大,她撇撇嘴,必須找個時間把自己的形象挽回來!
他們趕到了最近的醫(yī)院,醫(yī)生很快趕了過來,把季余帶去診治,看著季余被推走,裴傾羈才松了口氣,坐在椅子上喘著氣。
趕來的鄭州見他神色疲憊,有些愧疚,畢竟這是自己組的局。
如果自己沒逼他,季余也不會遭這一回難。
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現(xiàn)在全身濕透了,先找個酒店洗澡休息一下,我在這里守著就好,若是有什么消息,我再打電話給你。”
裴傾羈堅持要留下來,鄭州只能好說歹說,最終讓他先回去休息了。
等季余醒來的時候,入鼻的就是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她皺了皺眉,怎么自己又到了醫(yī)院?
想動的時候,感覺全身都使不上勁,身子重重地躺在病床上。
“醒了?”
一旁守著的裴傾羈出了聲,看她剛剛想起來,便走上前把她的枕頭放高,動作輕柔地讓她靠在枕頭上。
“謝謝?!?p> 季余笑了笑,裴傾羈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又讓一旁的助理去叫醫(yī)生。
“你已經(jīng)昏迷兩天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