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我堂堂...(三)
雖說陶恒的感悟相較于溟的實力如同錦上添花,但也有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效果,極為難得。
這也使得這次攻擊的威力遠超本來,劍光明明只有幾尺長,相較與對手龐大的攻勢,看上去更像是螻蟻撼樹一般,相差極大。
但出手時,卻是倒映出天地萬物,連帶著電閃雷鳴都在此刻停止,又似是初升的朝陽,潤澤萬物之時,彰顯自身的霸道與唯一!
前所未有的璀璨,自空中綻放,貫徹天地!
吟!
清風(fēng)徐來,自然而然!
無時無刻散發(fā)暴躁威能的黑光在無聲無息間土崩瓦解,接著從頭到尾寸寸化為光粒長河,消弭于虛空之中。
那抹似真似幻的劍光未曾消散,下一秒就穿過幻象和封印,出現(xiàn)在主宰分身的巨大瞳孔之上,直接從中貫穿而出。
整個過程極為迅速,在它后知后覺般意識到自己的致命弱點被貫穿并為此痛吼之時,劍光已是幾個閃爍后到達了深淵底部,強勁的威能將其中的黑霧完全排斥一空,勁力四射的同時將原本還有些別樣活力的底部徹底化為死寂,龐大水勢似是要將深淵徹底淹沒。
卻在此刻,一只蒼白的手掌出現(xiàn),牢牢將那道劍光握住,任由其足以切割出千里深淵的劍氣在自己手中綻放。
隨著黑紫色的血液從可見白骨的傷口中流出,握住劍氣的深淵主宰這才顯露了真身,外表是一名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看著足以撼動深淵的劍光在手中漸漸化為虛無,他這才抬頭望向上方,目光穿越重重空間看到盤旋在空中的溟,遙遙相望,眸中頓時沾染上某種說不明的情緒。
目光接著轉(zhuǎn)向被其慌亂接在爪中的陶恒,嘴角忽地掛著一抹難以辨明的微笑,“孩子,你長大了啊?!?p> 可這一切沒人看見,徒留黑霧四起,將他的身影重新遮擋。
見一切危機解除,主宰分身也被重創(chuàng),幻象和封印完好無損,深淵也沒有擴大,正欲離去的溟卻是忽然轉(zhuǎn)頭看向幻象,深淵內(nèi)部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逝,可惜時間太短,根本無法辨明出來。
或許是深淵主宰又放出了一道自己的分身。
蜃忽然閃現(xiàn)到跟前,眼神緊緊盯著溟,低聲問道:“剛剛那一招?”
溟卻是有些神情復(fù)雜,并不愿說什么,但想到到蜃看完了全程,最后還是點點頭承認(rèn)道:“沒錯,是他的緣故?!?p> 可他的心中也是有些郁悶,在那種狀態(tài)下,自己的修為也在跟著提升,就差一絲自己就能再進一步,可偏偏就這一絲就如隔天塹,或許是因為那種特殊狀態(tài)對陶恒來說太過勉強,所以他...在出手之時就陷入了昏迷。
溟也是對此大感郁悶。
想要真的成功突破還要與陶恒再次進入那種狀態(tài),可...
想到這里溟卻是有些頭疼了,還必須找個說得上的理由,總不能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陶恒,騎我!”
我堂堂水龍怎么能上趕著讓人騎?
那太丟龍臉!
不行!
可下一個境界就在眼前,只需要一個簡單的跨步就能進入,
這種讓龍抓耳撓腮的感覺真難受。
蜃愣愣的看著溟忽然變得神不守舍,心中一陣納悶,這家伙怎么了?打擊到他那可憐的尊嚴(yán)了?但自己也沒說什么。
卻不知后者正陷入要尊嚴(yán)和不要尊嚴(yán)的糾結(jié)中,差點連早就扔在旁邊的風(fēng)墨都忘記帶走。
......
陶恒雙目失神的看著上方。
熟悉的掛飾,熟悉的裝橫,熟悉的低調(diào)奢華,以及熟悉的...昏迷前的空白記憶。
忽地恨恨打了一巴掌身上蓋著的錦被。
能不能別總是開掛就封號?!
身為穿越者,開掛不正是常態(tài)嗎?!
人家都是開掛開到懷疑人生,我是開掛開到懷疑人生。
也是醉了!
猛地從床上彈射而出。
不管怎樣,我,陶恒將重新崛起!
可再豪言壯語也是要吃飯的。
林涵看著自家對著章魚肉大快朵頤的少爺幾次欲言又止,猶豫的神情明顯到連專心對付食物的陶恒都注意到,下意識問道:“林叔,可有什么事情要說的?”
“沒什么,只是看到少爺近幾次出門都是躺著回來的,而且還在昏迷了好幾天,這才有些猶豫是否要寫一封信告知伯爵大人,讓家主派軍隊前來將化安領(lǐng)清理一番?!?p> 咳!
陶恒尷尬的咳了一聲,林涵表面上說是要請軍隊清理化安領(lǐng),實則在埋怨每次出門動不動就把自己搞得昏迷的狀態(tài),一連在床上休息了好幾天才會清醒。
也有向伯爵告狀的意思。
總之大概就是想讓自己安分一些,別每次出門回來后都搞得整個領(lǐng)主府提心吊膽的。
陶恒連忙擺手求饒,“林叔我錯了,再也不會輕易的一人前去冒險,往后會慎重做出決定?!?p> 這時鎮(zhèn)長李和和侍衛(wèi)長管漢聯(lián)袂而來,同時也聽到了陶恒道歉的話,登時兩道不信任的目光朝他看去,而三人接下來的一番話讓陶恒用筷子夾好的章魚肉怎么都送不進嘴中,渾身那那都不得勁。
只聽管漢先是一嘆,接著說道:“風(fēng)墨那速度堪稱一騎絕塵,尤其是最近,跑起來一個不注意就看不見了?!?p> 李和接過話題,“這要是有人騎上去,那不是說消失就消失了,風(fēng)墨的速度我也看見了,完全跟不上,騎它的人兒啊,是管不住的?!?p> 林涵也是點頭道:“這誰能管的住啊,要照往常,要先給我這個管家說一聲好準(zhǔn)備相應(yīng)事物,再給管漢侍衛(wèi)長報備一下,通知他如果沒有按照預(yù)定時間回歸,那就直接派人到某某地點尋找,還要讓李和鎮(zhèn)長不要把這事情說出去,該干什么還干什么。可如今呢?”
林涵搖頭嘆道:“唉,我沒有收到通知。”
管漢接著搖頭道:“和你一樣,我這里沒有收到報備?!?p> 李和也跟著搖頭:“我連人都沒看見,而且還是最后知道的。”
林涵:“那人呢?”
管漢:“早就騎著風(fēng)墨跑了,連影都沒有?!?p> 李和:“那我最慘,都還不是第一時間知道的?!?p> “說到底,還是我這個管家做的不讓人喜歡。”
“那我這個侍衛(wèi)長做的也不行啊?!?p> “那我這個鎮(zhèn)長豈不是更失職?”
“少爺,我們并不是在說你,而是在探討一下彼此的心得?!?p> 都當(dāng)著我的面公然說這些,還不是在說我?!
但在那三股濃濃的怨氣注視中,陶恒還是老實當(dāng)起縮頭鵝,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fēng)驟雨,誰讓自己這個領(lǐng)主確實做的有些不務(wù)正業(yè)。
翡翠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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