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吧?”下了學,荊浩然堵著路。
景書亦看了眼手表,脫身乏力,撓了撓額前的碎發(fā),“飯喂你嘴里,你自己不爭取,還要怪廚師?”
“嘿,你”
景書亦懶得跟他廢話,繞過他離開。
秦澤束踹了凳子出來,拉上拉鏈,瞇著眼看他。
“你活該求他”
。。。。。。。
荊浩然將目光投向后邊出來的鄭楚尋求安慰。
鄭楚聳了聳肩,“沒事兒,我也就寫了個選擇”
荊浩然在后邊望天嘆氣,交的都是什么破損友,用時方恨少。
“竄那么快干嘛?”
貝仙草被陶冶拽住辮子,微微用力。
“你別打岔,我倆快遲到了”
安樂樂打掉他使壞的手,“東西都帶齊了吧”
“帶齊了”
“你倆準備背著我干啥壞事?”陶冶狐疑的看著她倆。
“美女的事兒你少管!”
“美女的事兒你少管~”西林不知何時竄到幾人身前,學著安樂樂的話賤兮兮的。
“你是不是找打”陶冶傍著他的肩膀施加壓力,倆人扭打在一起。
安樂樂和貝仙草躲廁所里換了衣服,“好了嗎?老師都進去了”
“吸一吸肚子,拉不上,,,你要減減肥了仙草”
。。。。。。。。
她倆貓著腰準備從后門進去,還是被老師給逮住了。
“來遲的同學先做十組下腰”已經(jīng)很小心在混入隊伍中了,還是難逃一劫,在眾目睽睽之下倆人的臉幾乎丟光了。
“基礎差就要勤加鍛煉,做什么都毛毛躁躁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所有人,不許講話,開始我們今天第一節(jié)課,來,跟著我走~”
貝仙草憋著一口氣,跟著做動作,衣服有點兒緊了,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
“聽你大哥說你要開店?真不考慮回公司?”景家飯桌上,景老爺子手拿著老式的那種煙袋,慢慢放到嘴邊深吸一口,再緩緩地吐出來,煙霧順著呼吸浮動。
“爸,我已經(jīng)決定了,好歹我還有一門手藝,公司上我實在是幫不上什么忙,小生意還是在行的,
之前離開家的時候就是靠著這個有一番光景的”景芳不卑不亢,眼神順著前看,大嫂的眼睛忽閃了一下,嘴角斜著。
“是啊,都離開這么久了不幫倒忙就是好的了”張曦文皮笑肉不笑的眼睛緊緊對上她的這個小姑子。
“曦文!”被嗆了一聲的張曦文心有不甘的噤了聲。
“到底是一家人,旁人就是做牛當馬也不如一個有血緣關系的至親,我吃好了,大家慢慢吃”
“媽,你”景歆夾在中間有些為難,雙手撐著桌子,一臉無奈的看著姑姑“姑姑,我媽她說話就那樣,人不壞的,你別往心里去”景歆夾了一塊子菜放進姑姑碗里。
景芳到底沒動筷,沖著景歆淡淡一笑,“不會”
景晏看了一眼妹妹,呼吸深快,明顯是被氣的不輕。
此后的一個月,景芳沒有閑著,選地段,談價格,裝修,招人手,憑著一股氣做到了開業(yè)。
“開業(yè)大吉,今日甜品免費品嘗,帶姐妹情侶的三天5折優(yōu)惠,數(shù)量有限,先到先得哈!”鞭炮聲四起,圍觀的人多了,正是下班高峰,寫字樓的人難免路過尋著好奇過來。
“人還是多的”
“大哥”景芳接過外甥女的賀禮,招呼人往里做,“景歆這么忙還過來,真是有心了”
“爸爸一早就準備了,禮物還是爸爸親自挑的呢,姑姑肯定會喜歡的”景晏咳嗽了一聲,“店里人手夠嗎,要不要我再給你招點?”
景芳端了水過來,搖了搖頭,“夠用,大哥不用擔心”景晏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新出爐的,景歆,快嘗嘗,好給姑姑一些建議,也不知道你們小年輕都喜歡吃點什么,口味上有沒有變化”
景歆嘗了一塊,瞇起眼睛,“姑姑,你的手藝可以啊,一點都不輸那些品牌店,一級棒”景歆豎了一個大拇指,“怪不得爸爸總說姑姑的手藝很好”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你多吃點,待會兒打包點再走,和你辦公室的人分著點吃,順便給姑姑做一下宣傳”
“沒問題!”
傍晚,景書亦在操場打球,運動是發(fā)泄的最好方式對于他來說,肩膀猛地被砸了一下,籃球順著框擦邊而過,在地上蹦跶了幾下滾遠了。
“有沒有人給你說過,這個時間不許在這兒打球的?”景書亦轉身,皺著眉,這群人沒見過,不是自己宿舍的,聽聲音還以為是秦澤束那小子過來找茬的。
景書亦沒有理會,也并不想理會,新環(huán)境他并不想惹事,準備撿起球就走,只是腰剛彎下來那球就被踩在腳底了,
“一大男人原來是個娘炮,球都他媽的染成粉色,哈哈哈”周圍人哄堂大笑。
景書亦伸出的手指微蜷,抓住那只腳,一手掐住他的膝窩處,猛地發(fā)力,那人跪在了球上,
景書亦抱起球,拍了拍,“我靠,還TM不是吃素的”
“要不要幫忙???”
角落里鄭楚捂住了嘴,眼睛來回飄著身邊的人,原本就是看笑話的,沒想到景書亦還有兩把刷子,秦澤束雙手插著兜冷眼相看。
挑了事就不可能平安無事的走出來,景書亦一對好幾個,再有力氣現(xiàn)下也占了下風,臉上挨了好幾下,
荊浩然剛觸碰到秦澤束的胳膊想求情,
那人早就脫了外套,拿起地上的球精準無誤的砸了一人的腦袋,視線被轉移的時候,單挑已經(jīng)變?nèi)簹恕?p> 不知是誰喊了教務處的人,一群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他媽的沒埃夠是不是”荊浩然脫了鞋攥了出去,沒砸中,又跳著腳穿了回來。
“謝謝”景書亦擦了擦臉上的血,“現(xiàn)在不是說謝謝的時候,快他媽的跑,教務處的人逮到老子就TM沒學上了”幾人躥的飛快,景書亦臨了不忘那只球。
“沒想到我們小白臉書亦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呀”荊浩然賤兮兮的,勾肩搭背的,景書亦皺緊眉頭,從他腋下鉆過,再次出聲“謝謝”
“謝就不用了,只是不想傳出去丟人而已”秦澤束叼了只煙,剛點上就戳到了傷口,疼的猛咳嗽,
幾人沒繃住笑出了聲,景書亦想繃住來著,摸了下鼻子彎了唇。
“想笑就出聲,憋著有意思?”
秦澤束拿了外套甩在他們幾人身上,沒忍住也笑了出來。
“不是,咳”秦澤束止住了笑,視線落到他懷里。。。。眉頭緊鎖“你一個大男人,粉顏色?”
話音剛落兩外兩人也看著他,“你不會有什么癖好吧?”荊浩然抱著自己,靠近秦澤束。
“滾”
“這個?禮物”景書亦說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意。
“嘖,你朋友的品味挺特別”
秦澤束一臉嫌棄的推開黏在身上的荊浩然,“SB”
三劍客變成了“四人幫”景書亦還是正經(jīng)一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平常還是內(nèi)部吵架消耗,但是對外是一致的。
“別他媽學了,網(wǎng)吧一起,出了新皮膚”荊浩然拍了下手,吆喝兄弟,秦澤束一個枕頭悶下來,“閉嘴!”
鄭楚不情不愿的起身,景書亦則拿著耳機扣著腦袋,一聲不吭,手中的筆轉個不停,演草紙都換了三四張。
荊浩然穿了鞋,慢慢湊近,拿掉那耳機,沖著一只耳朵吹氣“給個機會啊,哥哥”
不得不說,荊浩然的女生是一流的,色的一批,當初就是靠著這個一路打野到王,披荊斬棘無人能敵。
鄭楚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別說景書亦了,耳尖紅的不行,拍掉肩膀那作惡的手,“滾”
。。。。。。。。。
“我不行了,太疼了”貝仙草腿開的已經(jīng)是極限了,臉上的汗一滴接著一滴,準備收的時候,老師在背后用力,一坐,貝仙草疼的差點背過氣去。
“有些同學,基礎不好還想偷懶,你們是藝考生,現(xiàn)在不疼,考場上疼哭,現(xiàn)在不累,考場上等著被吊打!”
安樂樂向她投了一個友好的表情,貝仙草一邊哭一邊壓腿。
下課的時候貝仙草就像那鴨子走路一樣,顫個不停,安樂樂也好不到哪里去,兩個人像難兄難弟一樣相互攙扶著走,“好累”
“怎么不走了?”
“樂樂,你看!”
安樂樂順著看過去,立馬搖頭拉著她就要走,“不行”
“就一個”貝仙草已經(jīng)走不動道了,眼睛直直的望著路面的甜品店
“一個也不行”她拽著貝仙草的手往后扯。。
最后,倆人湊到路邊一起舔著一個冰激淋,“好吃嗎?”
“嗯嗯,太舒服了”
“嘿嘿”
“要不,再買一個?”開口的是安樂樂,貝仙草攥緊了手中只剩一個桐的冰激凌,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暑期離的越來越近,但面臨即將踏入的高三,貝母是下了血本,趁著學校這邊兒還沒結束就已經(jīng)跑了好幾家的教育機構,花了不少的錢直接定下了一個暑假的課。
貝仙草除了上課就是上課,就快把人壓得喘不過來氣了,精氣神兒都快給人壓沒了。
“暑假有什么安排啊,我準備好了,我知道有一地兒特好,,,”
“我去不了,你另請高明吧”貝仙草轉了轉手中的筆,眉頭緊鎖,這題她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為什么就是做不出來。。。。她將演草紙撕了握成團。
“別看我,我還要練舞蹈呢”
安樂樂拿起書蓋在臉上。
陶冶一臉震驚“不是吧,高考不還有一年嘛,你們著什么急啊”
貝仙草嘆了一口氣,因為算不出來愁的抓耳撓腮,有氣無力的
“急啊,怎么不急,我媽都魔怔了,給我下了死命令了,我考不上的那天就是我的忌日”
她雙手豎起一根兒筆,對著空氣拜了拜,“球球了,告訴孩子那個公式怎么解來著。。?!?p> 陶冶看她那樣湊到安樂樂耳旁,“她不會魔怔了吧?”
安樂樂聳了聳肩,“母雞呀”
“放假回來就放松放松,陪陪你爺爺”景書亦剛洗的澡,頭發(fā)濕潤,毛巾擦的半干,
“怎么不吹干,容易感冒的”景書亦晃了晃手,“我知道了媽,馬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