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因何事要走,也同樣沒人敢問。
這富麗堂皇的宴會廳中上下幾百人幾乎都在這時不由自主地將視線黏在了她身上,離得近的跟著相送,離得遠的只能目送她離開。
剛出門,秦溪便伸手解開了這身正裝最上方的紐扣,脖頸間露出一小節(jié)紅繩,只是看不到墜著的是什么,眉目間有著幾分倦意。
“怎么回事?”
落后于她半步,站在她右側(cè)方的男人這才開口:“少爺看到林周禮抱著別的……人,動了手?!?p> 聞言,眉心抽了抽:“走吧?!?p> 秦溪到時秦明景一個人坐在大廳卡座上,不遠處還站了好幾個著統(tǒng)一服飾的安保,不敢靠太近也不敢走太遠,生怕這位惹不起的小祖宗又發(fā)瘋。
“姐……”
只見剛才下手完全不留情的少年這時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輕輕喊了句。
“站好?!?p> 秦明景立即拾掇起了自己又慫又乖的態(tài)度,腰桿挺直,站正了。
經(jīng)理慌慌張張地上前來將剛才的情況解釋了一遍,本想推卸推卸責任,但在注意到秦溪那冷到能將人活活凍死的眼神后立即閉嘴,不敢再說。
“藥也不知道上,平時不是最寶貝你這張臉?腦子被撞壞了?”
秦溪仍然冷著臉,那張雖好看,卻也同樣壓迫感極強的臉上沒什么好態(tài)度。
秦明景和她有那么三四分相似,只是全然不見她那令人膽寒的狠戾,符合著這十七八歲少年該有的心性,幼稚也沖動。
“姐……”轉(zhuǎn)而又看向秦溪身后的年輕男人,求助明晃晃地擺在了眼里,“青竹哥,你能不能讓我姐不要生我的氣了呀?!?p> “求誰都沒用?!鼻叵苯拥馈?p> 溫青竹淡淡一笑,溫柔又無奈:“你姐說了,我也幫不了你?!?p> 聽上去像是在抱歉,實則話里一丁點歉意都沒有,更像是玩笑,和他那沒甚表情的臉形成了較為鮮明的對比。
秦明景吚吚嗚嗚喊了半天疼,藥還是上了,之后跟在后面數(shù)起了林周禮的惡行。
哪怕那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這兒了,但他做的事已經(jīng)牢牢地刻在了秦明景的腦中,想起來就想再沖上去打他一頓。
“反正姐你不要跟他結(jié)婚了,那樣的垃圾配不上你,他長得也不是特別好看,之后我?guī)湍阏腋每吹?,就是不要那個傻逼?!?p> “小孩子家家不要總想著罵人?!?p> 秦明景一撇嘴,滿臉不羈:“罵人是不對,但我罵的不是人?!?p> 秦溪一噎,隨即竟也點了點頭:“也對?!?p> ……
這件事傳的挺快,圈子里幾乎都聽到了些聲音,其中當然不乏看好戲的。
但秦溪都沒放在心上,把這件事交給溫青竹去處理了。
離開之前,溫青竹問了句:“需要什么樣的結(jié)果?!?p> 秦溪簽字的動作一頓,指尖輕輕撫了撫邊角鋒利的紙張,抬頭看了他一眼:“按小景的意思去辦吧?!?p> 秦明景的意思是解除聯(lián)姻。
男人應(yīng)了聲,那雙極搭他的桃花眼微微瞇了下,讓他整個人更顯溫柔,甚至能看到周身發(fā)著一圈淡淡的淺金色柔光:“是。”
溫青竹辦事速度極快,中午就已經(jīng)帶回了秦溪想要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