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了,要把車窗關上嗎?”
這句回答,分明是答非所問。
這似乎是自曲施出現(xiàn)在秦溪面前之后時不時就會發(fā)生的場面,微妙又迅速,來勢洶洶,幾乎是控制不住的。
秦溪這時配合演出似乎是最好的選擇,可她卻將他拆穿了:“回答問題?!?p> 溫青竹給出的回應是良久無聲。
看來是打算不開口了。
可就像溫青竹了解秦溪一樣,秦溪也很了解他,因此這個回答最終還是等到了。
“你想聽我說什么,我都說給你聽。”
這一次,沉默的齒輪轉到秦溪這里時卡停住了,溫青竹陪她一起沉默著,卻也同樣是在等她的答案。
這個時候誰先開口說話就是誰輸了這場莫名其妙的爭斗,甚至還會暴露出絕不該的秘密,兩人對此都心知肚明。
不過多時,溫青竹終究是開口了:“你是說曲施有趣嗎?!?p> 似乎是擔心她不會回應,接著又說了一句:“我也覺得。”
秦溪輕哼了一聲,聽不出什么態(tài)度來,也沒因為這個名字做出些別的舉動來,隨口一應:“好好培養(yǎng),說不定他以后就是我最值錢的一棵搖錢樹了?!?p> 這大概是對他演技肯定的贊揚。
溫青竹原本微揚的薄唇有一瞬緊繃,很快恢復如常:“看樣子我需要多幫你養(yǎng)幾棵搖錢樹了,總不能辜負你的期待。”
“……”
這天的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至于在公司里,這些工作之外的事情更被忽略了。
晚間有一場商業(yè)宴會,邀請函早就遞到了秦溪的辦公桌上,今天出場仍然是攜著溫青竹。
諸如此類的商業(yè)宴會其實并不在少數(shù),秦溪參加的也并不多。
富麗堂皇的宴會廳中來賓非富即貴,身處高位的人們習慣了攜帶女伴,擋酒的同時也彰顯身份。
許久未見的陸書硯也出現(xiàn)在了這個他少有接觸的場合,不過并不意外。
他施施朝秦溪走來,一席深色禮服襯的他更加華貴,就像是從書中而來的歐洲六十世紀翩翩貴公子,少了疏離多了煙火氣,更是讓人挪不開眼了。
只是他是孤身一人而來的,并未見女伴。
聽他解釋道剛剛回來,對國內的一切還不是太熟悉,不好浪費了旁人的時間,所以便自己一個人來了。
陸書硯回國的消息早在最初就成了圈子里口口相傳的事,其中不乏約他出來玩玩的,無一例外的都被拒絕了,謙遜有禮的態(tài)度愣是讓人找不出一點錯來,不過打他主意的人可是一個也沒少。
誰都清楚陸家往后一定會交到他的手中。
畢竟陸書硯是陸家僅剩的唯一一位嫡系繼承人了。
哪怕如今陸家內訌不止,可親自登門遞上籌碼的家族是如過江之鯽數(shù)不勝數(shù)。
對于陸家有意與其他家族聯(lián)姻這件事秦溪有過耳聞,加之齊寺蕭也抽風似的親自登門一說,秦溪便是想不知道也難了。
不過很明顯的,這不是她該考慮的事情,至于齊寺蕭的目的是什么也并不重要了,哪怕秦溪是心知肚明的。
兩人熟稔地打了招呼,陸書硯朝溫青竹頷首微笑,后者回以,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溫青竹站在秦溪身側出現(xiàn)在這個場合并不越矩,像這種商業(yè)宴會,他出場再合適不過了。
相距不過三個人左右的兩人都選了一身色調與設計都相近的黑色西服,一絲不茍,仿佛本就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