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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骸罪鍵

白鷺篇 (一)情竇初開

殘骸罪鍵 涯舜梁 5664 2022-10-28 04:24:10

  “孩子的檢測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他并不能接替你的學(xué)術(shù)研究?!?p>  在一家醫(yī)院內(nèi),穿著白大褂配西裝的人拿著一沓紙,對著面前的中年男人下了判決。

  中年男人低著頭看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孩子,一個只有七歲左右的孩子,一切都安靜地好像寂滅了一樣,只剩下某個病房里,某人的哭聲。那人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眼里滿是遺憾地說:

  “要不,你去招個徒弟吧,家主大人最近也在找你給他的女兒當(dāng)老師,說不定她就……”

  中年男人咬了咬牙,那人也就沒有再說下去了,只是嘆了口氣,感到惋惜,中年男人是白家近年來在煉金術(shù)的研究上取得了重大成就的始作俑者,他通過破解了人類煉金術(shù)的構(gòu)造缺陷,讓其可以構(gòu)造出生命,這項成就帶來了新的概念和技術(shù),而這也是他需要找人基礎(chǔ)他的主要原因。

  煉金術(shù)不是誰都可以學(xué)的,因為他需要人精神的接受水平達(dá)到足夠的程度,這樣才能學(xué)會古神留下的知識,但奈何他的后代在剛剛被證實了沒有資格繼承他的知識。

  “謝謝,給我指了條明路……”

  中年男人轉(zhuǎn)頭就走,一旁的孩子也乖乖地跟著,這對父子沒有說一句話,孩子沒有牽著父親的手,父親也沒有問候孩子,兩人就好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樣,走出了醫(yī)院。

  他們就這樣上了車,可父親卻遲遲沒有開車的意愿,車內(nèi)的空氣變得冰涼,可此時明明已是七月的夏天。

  孩子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jīng)跳到了嗓子眼,就連呼吸也變得十分急促,額頭上不斷地冒著冷汗,耳朵里發(fā)出刺耳的耳鳴……

  “余慶啊,下周放假以后,我在校門口等你,你和我去家主家里,爸爸去當(dāng)老師?!敝心昴腥藷┰甑啬贸隽藷?,但猶豫片刻后又放了回去,只得拿出口袋里的口香糖發(fā)泄似的嚼著。

  “我一個人在家就可以了……”

  “你一個人在家能干什么?跟著老爸,誰信那些鬼東西啊,我的兒子怎么可能不學(xué)不了,就算學(xué)不了,也在那些大人物面前混個眼熟,蹭他兩個月的飯。”中年男人半開玩笑地說著,車?yán)锏臍夥找卜潘闪讼聛?,孩子吐了口氣,說了聲“嗯”。

  ……………………

  一周后

  車上,余慶看著窗外掠過的樹林和田地,心里有些緊張,他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但好像沒什么值得整理的,他身上也就一套帽衫和學(xué)校的校褲,多么日常的搭配,盡管和老爹那名貴西裝合起來完全不像一家人。

  “待會到了以后,少說話,以免被挑刺?!?p>  中年男人為數(shù)不多地提醒了余慶,余慶也回答道:“知道了?!?p>  在那之后,一切又歸于平靜,有的只有輪胎在馬路上疾馳的聲音和周圍牧場主的飼養(yǎng)的牛羊的叫聲,這些聲音讓余慶的困意逐漸上升,直到他完全睡去。

  他睡得很沉,直到到達(dá)了目的地,他父親把他跩醒時,他才不情愿地揉了揉眼睛,慵懶地下了車。

  車停在一處碩大的別墅面前,幾個傭人也將兩人引入了大堂,大堂內(nèi)部雖主體為西方的簡約優(yōu)美的風(fēng)格,但在一些裝飾物上卻刻上了中式的神獸、紅結(jié)和鶴羽的雕刻,和許多貴族家的設(shè)計一樣,大堂中央也有一節(jié)氣派又莊嚴(yán)的樓梯,大理石的臺階質(zhì)感很好,但余慶的目光卻看向了這臺階的護(hù)欄,是雷劈棗木。

  “莊園里的所有家具和木制用品都是雷劈棗木哦。”旁邊的傭人看余慶好奇的目光覺得有趣,于是又補了一句。

  走過大堂的樓梯,是一道長長的觀景臺,觀景臺的對面才是居住的地方,中年男人看都不看一眼這些莊麗的設(shè)計和臺下的花草路水潭,而余慶看了看下面的景色,又看了看父親,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在走過了觀景臺,映入眼簾的是碩大的人造湖,湖上搭著中式的木橋,橋的對面又是一棟別墅。

  在那之后,余慶被安排了自己的房間,雖然和其他的房間比起來很小,但卻十分對余慶的胃口,有床有衛(wèi)生間有浴缸,還有快比他人還大的電視,余慶對于有錢人的憤怒從小就埋在了心里。

  他的父親被管家叫走,不知道去了哪里,傭人說除了授課的時候他這兩個月可能都見不到他父親了,但他們會照顧好自己和他們的少爺小姐。

  “少爺和小姐啊……”

  “希望這輩子不會見面?!庇鄳c眼神里充滿了堅定,畢竟見到了以后的尷尬局面他可不想遇到,與親戚家的孩子是如此,那么自己父親的老板的孩子就更尷尬了。

  這么想著,余慶決定出去逛逛,畢竟光是這個莊園都夠他逛的了,感受自然之美是一切生命都無法拒絕的,這也是這個年齡段第一個能把摸魚說地這么有品的人吧。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天空被橘紅色到深藍(lán)的漸變所填滿,時不時有被染成橙色的云飄過,莊園的燈也亮了起來,余慶走在石子路上,周圍的草地和植物剛剛被園丁修剪完,現(xiàn)在正是最端莊優(yōu)雅的時候,走過了花園,余慶走到了人造湖的釣魚臺上,隨地盤腿座了下來。

  “無論看幾次,都會覺得好大啊。”

  夕陽打在湖面上,不知是燒紅了湖水還是撒下了橙汁,但在孩子的幻想中,一切皆有可能,余慶安分地看著,直到旁邊不知何時多了個女孩,女孩將花架擺放在男孩旁邊,打開了顏料盒和筆盒,也沒官旁邊的男孩,就開始了繪畫。

  余慶沒有說什么,女孩也沒有說什么,余慶只是用眼角看了看女孩,女孩長著與年齡不匹配的仙人般的臉龐,有著黑白相間的頭發(fā),長長的眉毛讓人忍不住去細(xì)數(shù),晶瑩剔透的棕色眼睛證明了他中國人的身份。隨著視線向下,少女穿著是服飾實在是過于普通,除了黑白還是黑白,整個人就和辦喪事的一樣,雖說余慶這個全身土黑的人沒資格說她。

  天色逐漸全暗了下來,別墅里也走出了幾個傭人人朝兩人走來。

  “唉,今天就到這里了嗎?”

  “想繼續(xù)畫就畫唄,管那么多干嘛?”在說出去的下一秒,余慶就后悔說出這句話了,因為女孩一副驚奇的表情看向了他。

  “原來你會說話?!?p>  “嗯嗯嗯,我會說話,可厲害了……”由此可見從小爛話就已經(jīng)布滿了他的生活,他站起身來,有些尷尬地把手揣進(jìn)褲兜。

  “小姐,余先生,該用餐了?!?p>  傭人走了過來,提醒了兩人后就開始為女孩整理畫材,余慶見狀也上去幫忙,小孩子臉皮薄,還是要做些事情的,他可不想吃白飯,即便以后會教會桐祈吃百家飯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姐姐!”

  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朝著女孩跑了過來抱住了女孩,余慶選擇性地?zé)o數(shù),只是嘆了口氣將整理好的畫材交給了傭人,然后站在原地等待命令。

  “姐姐,他是誰?。俊蹦呛⒆又钢鄳c說道,眼神里沒有一絲冒犯,所以余慶也沒有當(dāng)回事。

  “不知道呢……”余慶叉著腰,學(xué)著大人說道,但又立刻注意到旁邊傭人甩給的眼神,但又不知道如何在主人面前介紹自己客人的身份只能說道:“我是…額……那個,客卿的孩子?!?p>  “可是客卿的孩子為什么會來這里呢?”

  “不……我是來和你們一起學(xué)習(xí)的?!庇鄳c只覺得冷汗都已經(jīng)把背后浸濕,尷尬的情緒已經(jīng)開始構(gòu)建一棟別墅的偉大工程了,他就好像是不要臉蹭飯的人一樣。

  “這樣啊,姐姐,我餓了,去吃飯吧?!蹦泻]了興趣,叫上姐姐,領(lǐng)著傭人走向別墅,余慶也尷尬地跟上前去。

  “嗯。”女孩很聽話地被拉著走,余慶雖然覺得女孩有些怪異,但也沒有多問。

  來到餐廳,長長的桌子上整齊地擺放著餐盤和刀叉,余慶走近,傭人們拉開了椅子讓他坐上,隨后管家送來剛做好的食物,一切照常進(jìn)行,并沒有因為余慶的到來而多或少,完全的一視同仁。

  這讓余慶很安心,但被伺候會讓他渾身發(fā)冷,所以并沒有那么安心。

  吃完晚飯,余慶又跑到了花園里,這時花園里的已經(jīng)沒了人,有的只有光下的幾只蚊蟲,走在這里真的讓人感到安心,起碼沒有什么特別的壓力和架子。

  “唉……晚餐很可口,景色很美麗,一切照常進(jìn)行,相同又不同,唉。”余慶習(xí)慣性的嘆著氣,閑逛著,直到有了些困意,然后回到了屋內(nèi),此時只有幾個傭人在打掃著衛(wèi)生,整頓著屋內(nèi)的一切,所以沒有人在意余慶這個矮個子,為了打消“沒有樂子”的無聊,他在房間里逛了起來。

  有些房間里擺放著看不懂的器材,有些則是為了不時之需特意開的房間,和大多數(shù)有錢人家一樣,直到他在圖書館內(nèi)再次看到了那個女孩。

  余慶隨便拿了本看起來很厲害的書,然后坐到了女孩的對面。

  書里都是些關(guān)于舊日神明的一些傳說。

  “你為什么坐在這里?”

  女孩發(fā)話了,余慶則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道:“沒什么,只是一個人坐太尷尬了?!?p>  “這樣啊,那確實?!?p>  兩人的談話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沒有一絲遺憾,空氣再次變得寂靜,見情況又恢復(fù)到原來的局面,余慶不得不找起話題。

  “話說,你為什么和你弟弟不一樣???”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是說,你弟弟生在白家,卻和普通的孩子沒兩樣,太奇怪了吧?!庇鄳c換了個說法。

  “他從小沒有接觸到那些煉金術(shù)的相關(guān)知識,精神強(qiáng)度自然是正常孩子,失禮了。”女孩合上了書,起身走向書架,將又拿了一本書。

  “這樣啊,不過你也很奇怪啊?!?p>  “你這話又是什么意思?”女孩的眼里滿是疑惑,余慶則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你應(yīng)該和你弟弟一樣,而非現(xiàn)在這般麻木。”余慶趴在了桌子上,不得不說這桌子趴起來也很舒服。

  “那么你呢?你又是為何和其他人不一樣呢?”女孩將問題拋給了余慶,說白了就是不想回答,余慶也很識相地說了下去。

  “家人的問題,父母經(jīng)常吵架,最后又離了婚,然后我媽抱著我逃了五年,就是不想讓我接觸我父親的研究,再然后,今年一月份的時候因為車禍去世了。”余慶好像是在說家常一樣地說著,完全沒有悲傷之色,更多的是麻木,現(xiàn)在的他只想享受當(dāng)下,這樣才能讓死去的母親不再擔(dān)心。

  “你不覺得傷心嗎?”

  “當(dāng)然傷心啊,我好歹也是個小學(xué)生啊。”

  “看來你的自我認(rèn)識有很大的漏洞啊?!迸⒌难壑薪K于露出笑意,她好像看到了同僚,又好像看到了一個需要照顧的同學(xué)。

  “自我認(rèn)識的漏洞等以后再說,反正我平時沒心沒肺挺好的。”

  “你在學(xué)校里應(yīng)該會被人討厭吧……沒心沒肺的生活,這樣也是一種生存方式呢……啊抱歉,有些失禮,剛剛的話請不要往心里去。”女孩認(rèn)真地考慮著。

  “你這種人在學(xué)校應(yīng)該是那種死磕規(guī)則的人吧,那張畫你明明還想畫下去吧,為什么要逆來順受呢?”

  “因為規(guī)定該吃飯的時間到了?!迸⒌难凵裼行╆幊?,那種麻木的感覺又再次席卷而來,見此情形,余慶的眼神里又充滿了不爽。

  “唉,雖說我沒去過學(xué)校,但或許吧,我確實是那種死磕規(guī)矩的人?!迸⒋蠓降某姓J(rèn),這反而讓余慶語盡了。

  “你這樣讓我不知道怎么接話了?!庇鄳c擺出一副不甘的表情,但事實上是在慶幸話題的結(jié)束。

  “那我來找話題吧?!?p>  “哦,謝謝?!?p>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很久,直到傭人過來提醒他們該睡覺了,但卻被余慶一句:“我們在交流學(xué)習(xí),在沒有結(jié)果之前請不要打擾我們。”說完還從書架上拿了許多書,說是用來查證。就這樣,那些傭人才離開。

  “你還真是撒謊都不臉紅啊?!?p>  “我耳朵紅。”

  “哈哈,剛剛說到哪里了?騎士和公主約定好終身,然后呢?”女孩也是放開了來,滿臉期待地想聽余慶口中那部電影的結(jié)局。

  “國家被推翻,公主也不知所蹤,然后又過了些年,騎士才在平民窟里遇到了公主,但因為時光的變遷,騎士沒有認(rèn)出公主,但公主卻認(rèn)出了騎士,最后公主發(fā)起反叛,但卻被騎士殺死,故事就結(jié)束了?!庇鄳c用手比劃著end的字樣,孩童的天性展露地是一覽無余。

  “這樣啊,還真是個又浪漫又悲傷的故事,騎士沒有認(rèn)出公主,公主也沒有認(rèn)出騎士,一切好像不復(fù)存在一樣,但又確實的存在過。”少女露出了懵懂的樣子,隨后看向了窗外的月光,月亮帶領(lǐng)著群星,眼神里充滿了喜歡。

  余慶也懂得欣賞美麗的月光,隨后走去把燈關(guān)了,燈光消失的一瞬間,月光和黑暗填滿了圖書館,一切歸于這寂靜的美麗景色。

  余慶看向了女孩,銀色的月光打在了她的白發(fā)上,女孩好像發(fā)出了光一樣,皮膚也更加白潤細(xì)膩,那股仙氣也更加清晰,女孩仿佛是天上的仙人,不可侵犯的同時又如此美麗。

  “你說,最后公主為什么沒有告訴騎士,她就是他的公主呢?”

  “或許是因為不想連累他吧,畢竟如果公主被他認(rèn)了出來,騎士就一定會選擇保護(hù)公主,然后死去。”余慶這樣說道,爬上了桌子,將女孩也拉了上來。

  “果然看美景就是要躺著看啊……啊……舒坦?!睂挻蟮淖雷诱每梢匀菹滤麄儍蓚€孩子。

  “或許騎士也認(rèn)出公主了吧,但卻尊重對方的意愿?!?p>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我們的家規(guī)有一條,對報以覺悟的人,不能侮辱他的覺悟,要制以最高的敬意?!?p>  “換句話來說,騎士應(yīng)該是尊重公主的覺悟,所以才按照她的計劃殺死她的?!迸⒌脑捳Z點醒了余慶,他想起在電影的最后,騎士抱著死去的公主痛苦了起來。

  “話說,這么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問別人名字前先說自己的名字可是禮貌哦?!迸⒂行蚺卣f道。

  “我是余慶,沒了。”

  “我姓白,名鷺庭,早聞你家父大名,今天一見……”白鷺庭開始機(jī)械般的朗讀起自我介紹,也算是有了些擺爛的味道。

  “停停停!你這是什么磁帶嗎?”

  “我這是簡單的套娃?!?p>  “哈哈哈哈哈……”

  兩人沒有了之前的架子,開始變得如同普通的孩童,也就是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樣子,互相開著玩笑,互相抱有了好感,這是他們平時完全體會不到的,他們現(xiàn)在就好像是對方的唯一的朋友。

  “余慶,以后我們還會在見面嗎?”

  “只要我爸還是你的老師,我們應(yīng)該還會再見面的,不過這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呢,不急,哈~額……”兩個月,說長也長,他是足足60多天,但也很短,他就是六分之一年。

  “但愿吧。”白鷺庭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余慶已經(jīng)合眼,鼻孔傳來有序的呼吸聲。

  “那么希望我們以后能再見,因為我終于找到了一個同僚,不用擺架子的同僚?!?p>  起碼對于白鷺庭,余慶是她人生中第一個可以完全放開來聊天的人,傭人們覺得她很冷漠,但那只是規(guī)則面前的架子,她已經(jīng)能幻想到,未來成為家主的自己,和在一旁侍奉的知心者余慶,那時她保護(hù)著自己的家族和弟弟,而在余慶面前沒有了架子,這樣的幻想讓她的心臟開始猛烈跳動。

  不被人喜愛的兩人遇到了一起,白鷺庭忍不住說道:

  “小騎士啊,你愿意陪我走過我的人生嗎?”

  “嗯……”似乎是聽到了白鷺庭的請求,余慶答應(yīng)了一聲。

  月光很美,灑在兩人的身上,放下?lián)拥母杏X確實很不錯,但明天之后就又會拿起,但有為數(shù)不多的休息時間對二者來說都是寶藏。

  ………………

  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逐漸升溫,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對方都成了互相安靜的港灣。

  但在一個月后,白家來了一群人。

  在那之后,余慶被送回了自己的家,他到處打聽,最后得出了一個驚人的事情:

  白家的產(chǎn)業(yè)被姬家吞并,白家宣告破產(chǎn),在當(dāng)?shù)袅思易宓馁Y產(chǎn)后,白家的人就完全沒了蹤影。

  余慶的父親說,白家所掌管的知識被姬家所吞并了,白家沒了煉金術(shù)的傳承,被各種打壓之后就失去了所有的財力和權(quán)力,在那之后白家家主帶著他的妻兒歸順到了姬家手里,但卻被騙地負(fù)債累累,只因白家家主想要回一些傳承。

  直到在高中時,余慶再次與白鷺庭有了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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