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詩篇總是美好的,因為他們并沒有那么多的雜質(zhì),就像是雪花,你越是想去留住它,在手心里,它只會化的更快而已。
陽臺上
王宇博正坐在木條編制成的椅子上看著遠方并沒有被開發(fā)的山區(qū),這個世界并沒有除殘骸以外的其他生物,所以顯得格外安靜。
若是一般的殘骸,王宇博一人即可解決,這不是吹噓,畢竟這幾年里練出來的身手還是相當不錯的。
但那些或多或少的沒有什么意義。
像這樣在清晨的陽光里看著眼前絕對輕易不會改變的山野,這對王宇博來說,早已成為了日常和心理上的追求。
老實說,王宇博是個念舊的人,他從來不想做什么改變,但許多事情都在迫使著他去改變,訓練身手也好、參加工作也罷,畢竟當初,是自己要留下來的。
他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有個愛他的父母、成績還算優(yōu)越,沒經(jīng)歷過什么大風大浪,也沒見識過山川海瑟,嘴賤的同時還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和那無數(shù)個“張偉”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只不過是在生活中堅持的凡人罷了,而在當今的局面,凡人要么變成社會殘渣,要么就只能死在某只怪物的嘴里了。
這才是他為什么想退休的原因,他并非看不起在兩種局面中不斷努力的人們,他只是覺得空虛的同時又無比的想要活下去,或許,當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時候開始,他就開始怕死了。
劃拉……
陽臺的玻璃門被拉開,粉發(fā)的少女走了進來,她穿著網(wǎng)格花紋的睡衣,看起來睡眼朦朧的,像是剛剛從睡夢中醒來,她揉著眼睛慢慢地朝王宇博走來,然后輕輕地將手放在了王宇博那有些翹毛的頭發(fā)上。
“干嘛?”
少女什么都沒說,只是笑了笑,像是在撫摸一直剛剛被吹干了的小狗。
“靳梓東走了嗎?”
少女點了點頭,然后在一旁的另一只椅子上坐下,她坐的十分安靜,如同絕美的雕塑一般。
“這樣啊……”
該說是什么樣的情感呢?他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如果是余慶,肯定是要給靳梓東兩拳的。
王宇博的視線又看向了少女,她還是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遠處的風景,眼里好奇之色仿佛快要流出來了一樣,根本讓人沒辦法繼續(xù)無視。
“唉……一直讓你呆在這里也不是個事……”
“我今天帶你出去逛逛,走吧,去洗漱?!蓖跤畈╇p手撐著腿,慢慢戰(zhàn)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腰身,少女也一邊興奮地笑著,一邊有樣學樣地學著,像是兩個傻萌傻萌的新人一樣。
……………………
新一路
正如其名,這里是這座城市第一條新建的街道,這里在新年或者其他節(jié)假日時會舉辦各種各樣的活動,但平時則是一條繁華的商業(yè)街。
“糖葫蘆!糖葫蘆!姬大發(fā)明家那里進口的糖葫蘆!”
“全場商品,通通只要八折!快來看看!快來搶購!”
“你若軍訓必是晴天,你若……”
……
大街上,無數(shù)吵雜的聲音包含著破百的熱情貫穿了王宇博的耳膜,腳踏在略微有些坑洼的石板路上,一條街的商鋪都敞開著大門掛著招呼用的彩旗,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事情而忙活,誰能想到這些人在幾年前還是一群學生呢?
兩人走進了一家早餐店,卻看見一旁的靳梓東正和他那幾個兄弟一起把酒言歡,看來已經(jīng)是喝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靳梓東高高地舉著酒杯,然后又墩墩地灌下,他那幾個酒肉朋友也都繼續(xù)給他灌酒。
“唉……大早上就喝酒啊,真不知道他有沒有錢付賬?!?p> “算了,我可不想再招惹他的那群朋友。”王宇博拉著少女的手,去了對面的一家早餐店,少女也回頭看了看那個混混沌沌的靳梓東,露出疑惑的表情。
重新坐下,王宇博點了兩籠小籠包和兩碗餛飩,就和少女一起在桌前等待。
“嗯?”
感受到手掌里輕微的觸感,王宇博看向少女,是她在那自己的手寫著什么東西。
——你和他不是朋友嗎?
“是啊,只是現(xiàn)在,我不太想招惹他罷了?!?p> 他十分清楚自己沒資格說靳梓東,他們兩人都是同樣的井底之蛙,他也并非是看不慣抽煙喝酒,只是不喜歡那樣頹廢的生存之道,所以他沒有什么理由去管靳梓東,只是保持距離就可以了。
——為什么不想招惹?
少女繼續(xù)寫道。
“呃……他那幾個朋友可是實打?qū)嵉娜嗽?,雖然不敢犯法,但不是什么好東西,乖,別問了?!?p> ——好吧,我聽你的。
熱騰騰的包子被服務員遞了上來,王宇博也習慣性了聲謝謝,然后看向了面前那個有些眼熟的店員,是賈流,那個瘦小的小伙子,以前在120住過,然后又搬走了。
已經(jīng)幾年沒見他了,王宇博的消息鏈基本都是和那些犯罪份子打交道的,平時工作也很忙,基本沒有時間去照料那些過去的朋友們。
現(xiàn)在的他身形壯碩了許多,也算是把圍裙能撐地起來,就是眼神更加空虛了,看起來就像是個埋在地里變成腐殖質(zhì)的死小孩。
“賈流,好久不見啊?!?p> “啊,王宇……不,王隊長啊,有什么事找我嗎?”賈流回過頭來,眼神無比的冷漠,可是語氣卻十分溫暖,像是被設定好了的機器人一樣,模仿大人的話語。
“沒什么……只是……想問問,你這幾年怎么樣?”
“還行吧,就是自己嘗試做過生意然后被騙了,最近才還完貸款,現(xiàn)在就在這里打工,日常開銷是夠了?!?p> 來到賈流像是說玩笑話一樣將這些一筆帶過,然后笑了笑說道:“你先吃,我去忙了啊。”
說完,便一溜煙跑進了后廚。
“唉……所以說真想把這破工作辭了?!?p> 王宇博無意識地看向少女,發(fā)現(xiàn)少女正用誘惑地眼光看著王宇博。
“好了好了,還吃不吃了啊。”
少女猛地點了點頭,然后兩眼冒光地看向了那兩籠包子,然后就一直看著王宇博,什么也不做,好像是在等著看王宇博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看好了啊?!?p> 王宇博用筷子穿了個小籠包,然后放在醋碟里輕輕沾抹,然后放到嘴里。
少女也有樣學樣地學著做,很神奇的是,她似乎沒有使用過筷子,卻能立刻掌握筷子的使用方法,手部的運動就像是用了幾十年筷子一樣。
“你什么都是看一眼就會啊……怎么和桐祈一個德性……”
少女將小籠包放如嘴中,像是吃到了什么絕品美味一樣,滿臉的幸福,看起來十分地可愛,王宇博拿出了手機,默默地拍了張照片。
王宇博,他已經(jīng)習慣了,反正路上給她吃啥都是這個表情,零食也好,小米辣也好,加了整條芥末的壽司也好,王宇博自己都有點罪惡感了,人娃還是一臉幸福地繼續(xù)吃。
總的來說就是:好養(yǎng)活,吃嘛嘛香,你就是讓她單吃芥末她都能吃的津津有味。
“這么好的姑娘哪找啊……”
飯后。
少女學著王宇博的樣子,那紙巾擦嘴,然后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兩人心滿意足地走出了早餐店,少女輕輕拉著王宇博的手,開心地在地上一蹦一跳地,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早飯吃完了,逛一會,給你買幾件衣服就回去吧,畢竟你這身太明顯了。”王宇博看了看那美麗的絲綢,上面刻話著的花紋仿佛正在對他笑一樣。
少女再次點了點頭。
“話說,你會說話嗎?”
王宇博自覺地把手伸到了少女的面前,少女也十分配合地在上面寫道:
——王宇博希望我說話嗎?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的,畢竟語言交流還是挺重要的?!?p> ——我知道了。
少女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準備著什么,王宇博也耐下性子來安靜地等待她。
“唉!這不是王隊長嗎?”
身后傳來一股強烈的酒味和那充滿無恥的聲音。
王宇博向后看去,卻被對方突然摟住,是靳梓東和那三個酒肉朋友,他們將頭發(fā)染的五顏六色,滿臉的胡渣,嘴唇、鼻子、耳朵,上面都是些奇怪的釘子,明明頂多才20歲,卻個個身上紋著一條龍,還生怕別人看不到,把好好的襯衫開到底,這些家伙在學校就這樣了,在這里也全不會好到哪里去,當然不是看不起染發(fā)打釘和紋身,染發(fā)陳思宇也染,耳釘桐祈也打,紋身武少偉那次紋完差點讓他爸打死。
為首的那個黃色染發(fā)的家伙一臉賤樣地在王宇博耳邊說道:
“王隊長,哥幾個今天實在是沒錢了,你能不能看在小靳的面子上幫我們付一下錢?”
“王宇博,幫我付下錢,這次真忘帶了,嗝!”靳梓東打了個酒嗝。
“唉……”
看著靳梓東面子上,王宇博拿出了錢包,掏出了一點錢就遞給了他們。
“謝謝謝謝。”
“王宇博,能不能再借點錢,我這幾天手里是真的緊?!?p> “手緊就去工作啊,靳梓東,過幾個月桐祈他們就回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p> “哈哈哈,他們那幾個哪有小爺強啊,爺當初可是直接改變天氣的好嗎……”
喝到爛醉了的靳梓東口出狂言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王宇博并不想去過多計較,他也不過是個沒有能力的人類罷了。
“而且再說了,我又不是沒工作過,喝!”
“白鷺庭給你介紹的工作,你嫌太累就給退了,我知道?!?p> “那不就得了嗎?”
“唉……算了……”王宇博又掏出了一些錢,扔給了靳梓東,靳梓東收到之后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笑地那叫個開心啊,他笑地不是有錢了,而是自己的面子能請他朋友們吃頓好的了。
“走吧?!蓖跤畈┎幌爰m纏太久,他不想讓少女受到這群人的影響,就像男朋友不希望女朋友去酒吧一個道理。
“唉!等等!”為首的那個黃毛突然抓住少女身上的絲綢,少女孃嗆了幾步差點摔倒。
“你想干嘛?”
“王隊長,我覺得您說的有道理,就能不能用您的關系給哥幾個整個工作,最好能進黑衣秘書組的那種?!?p> 王宇博的青筋暴起,眼神變得兇狠。
那是秘書組!里面基本全是美女,他們幾個進去能干嘛?泡妹增加人口嗎?而且那是能直接接觸到白鷺庭的部門,大部分的重要文件和隱私文件都會在那里進行處理,點名要秘書組?目的性太強了吧。
“您別生氣嘛,您應該知道您現(xiàn)在是二當家不是大當家,您難道就不想更上一層了嗎?到時候把那白鷺庭擠下臺,你不就可以對那白鷺庭……”
砰!
那黃毛直接被打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他摔地眼冒金星,鼻子被直接打骨折歪像了一旁。
“剛剛的話我可以當你是喝了酒,說胡話,你要是再說一個字,我可以考慮讓你見見牢房長什么樣。”王宇博一字一頓地說著,將少女拉到了身后。
“王宇博!你干什么!我兄弟他又沒說錯什么!”
“大哥!靠!揍他!把他旁邊的那個小姑娘弄過來!”
“媽蛋!看我不打死你個狗砸總!”
兩人向著王宇博沖來,而王宇博則不慌不忙地擺出了戰(zhàn)斗姿勢,二對一,他對此可非常有自信。
“去一邊,把眼睛閉上,接下來會有點暴力?!?p> 少女聽話地跑到了對面。
王宇博慢慢退后,退到房子的墻角處,然后靜靜地等待兩人的揮拳。
一人朝著王宇博的面部揮拳,王宇博接住以后立刻踹響其的膝蓋骨位置,他立刻痛苦地跪倒在地。
另一個看準時機一腳踢來,卻被王宇博用腰帶上的小刀刺穿了腓腸肌,然后把小刀向前一推,半塊腓腸肌被切了下來。
噗!
“啊啊啊啊啊?。∥业耐?!”
鮮血四濺,那人立刻跪倒在地,腎上腺素讓他感受不到太大疼痛,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腿少了一塊肉,而且身體里的血在拼命地往外流,但王宇博可沒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直接朝著裸露出關節(jié)的那塊地方猛地踹去,只聽“咔嚓”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那人的小腿便以向內(nèi)的姿勢折斷了。
“啊啊啊啊啊啊?。 ?p> “太吵了。”王宇博毫不留情地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直接將其踢暈。
“可惡啊……你究竟是什么怪物……”那個唯一清醒著的小弟看著王宇博,露出了恐懼之色,像是在看一個殺人魔。
“看清楚了嗎?這就是黑衣平時做的事情,我們學的,都是殺人招,廢人招,還想進來嗎?”
黑衣,并非是像紅衣那樣保護人民,他們是絕對的執(zhí)法者,是一切任務失敗后的保障人,他們的成員通過層層篩選,他們的執(zhí)法是任何一個部門都要為其讓道的,換句話來說,他們即是法律的硬性,平時更多的是出去執(zhí)行任務,但他們從來都是絕對的執(zhí)法者。
“你們?nèi)齻€,王毅軒、趙鐵龍、程刀仔,犯賄賂未遂加襲擊執(zhí)法人員,進牢里蹲個一年半載吧。”
王宇博靜靜地在工作本上紀錄了他們的罪名,就用胸前的通訊器呼叫自己的那幾個后輩。
“喂,新一路這里有人鬧事,你們過來收拾一下攤子?!?p> 王宇博又看向在周圍聚集起來的人們,十分友善地喊道:“沒事了沒事了!都散了吧?!?p> 人群十分聽話地散開來。
——還好我今天是穿工作服出來的。
王宇博這樣想著,看向了一旁已經(jīng)看呆了的靳梓東,靳梓東感受到視線,這才緩過神來。
“你!……你,怎么能對他們這樣做!”
“想清楚,剛剛的話要是被余慶聽到了,他們就要變成無名尸體了。”
畢竟余慶那幾個屬于編外人員,你黑衣除了白鷺庭,誰能管的???而且余慶那能力主要突出個來無影去無蹤,什么時候殺了丟城外都是有可能的,雖然以余慶的脾氣估計會讓那幾個人背上幾億的債。
“那你也不能這樣對他們,他們可是我朋友?。 苯鳀|的表情變得猙獰,像是在質(zhì)問王宇博一樣。
“朋友?你知道他們只是想利用你超能力者的人脈嗎?”王宇博也是不想多說了,他現(xiàn)在心情很糟糕,但如果靳梓東能就此清醒過來,他還是很高興的,不過他也沒有什么資格去說什么是清醒的就是了。
“你放屁!”
靳梓東突然沖向王宇博,手中凝結(jié)出一把淡藍色的蝴蝶刀,卻被王宇博直接踢飛。
“夠了?!?p> “不!我要殺了你!”
本就喝了酒的靳梓東現(xiàn)在徹底暴怒了起來,無數(shù)的藍色結(jié)晶在他的身邊凝結(jié)而出,王宇博腳下的地面也開始變成了液體,將王宇博吞了下去,只露出半個身子。
“靠!你個煞筆玩真的!”
王宇博之感覺自己身體里的血管像是快炸開了一樣,心臟也在變得越來越無力。
“是我將你身體里的氧氣變成了固體。”
“你踏馬的!你現(xiàn)在是在街道上!你會連累普通人的!”王宇博看著街邊那幾個漸漸倒下的觀眾們和在那邊擔憂地看著這一切的少女,心急如焚!拼命地喊著。
“那又怎樣?他們誰能打的過我?”
“我愛死你母親了!你個煞筆!”王宇博用盡全力說出了這句話,緊接著,他血管爆裂,全身上下的孔都開始流出血液,生命體征也漸漸消散。
“住手!”
就當靳梓東的能力擴大到整個街道的時候,一道嬌弱的響起,卻如同是天邊的妖精發(fā)出的聲音,充滿了奇特的魔力。
緊接著,靳梓東身邊的結(jié)晶開始被碾碎,恢復成正常的氧氣,地里的王宇博也被一團粉色的能量拉了起來,那能量涌入王宇博的口鼻,然后再涌入心臟,順著心臟去修復王宇博身體里的每一處傷口。
“是誰!”靳梓東見這是一股全新的能力,頓時就慌了,對方居然解除了自己的能力,他環(huán)顧四周,之間在倒下的人群當中,有這么一個美麗的身影。
粉色的長發(fā)隨著粉色的能量波動而飄動著,她全身上下的絲綢似乎是感受到其召喚而開始散落起粉色的花瓣,在那充滿英氣,十分美麗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了一條條紅色的符文,那粉色的瞳孔中,櫻花的印記發(fā)出了淡粉色的光,讓人覺得十分不現(xiàn)實。
她就好像是神的使者,又像是在哪夢中的桃花源,讓人第一眼就感覺到了美好和幻想,不,她就是美好和幻想本身,是一切美妙的載體。
“不不不!我不許你解除我的能力!”靳梓東發(fā)了瘋似的朝著少女吼道,隨后拼盡全力催動能力朝那個少女襲去。
無數(shù)的結(jié)晶和地面現(xiàn)成的尖刺如同無盡的海浪一般像襲來,而少女也只是隨手一揮就將其打散。
“你和王宇博明明是朋友,為什么你要置他于死地?”
“什么朋友!他從一開始就在瞧不起我!當上執(zhí)法者了不起??!老子比他強那么多!他憑什么!我只是想回到從前那樣!有錯嗎?”
“你是這樣想的啊?!?p> 少女緩緩抬起手來。
“會傷害到王宇博的話,我會清理干凈。”
“別開玩笑了啊啊??!”靳梓東發(fā)了瘋地朝著少女攻去,但那些在接觸到少女之前就會被分解,最后,他狗急跳墻地朝著少女沖去。
“有本事把我也解除了??!”
“安靜?!鄙倥鸬氖治⑽⑽杖?,一股來自靈魂的疼痛席卷了靳梓東的全身,當初進入他身體的那些光團被強行剝離了出來,然后被那些能量碾碎。
“不不不!不要!不要??!”
“啊啊啊啊啊??!”
隨著一聲慘叫,靳梓東身體里所有的光團都被強行剝離了出來,他跪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不……不要……不要剝奪他們……他們是我最后的東西了……”
少女沒有理會他,只是飄到了王宇博的身邊,繼續(xù)治療王宇博。
看見王宇博的臉上主教恢復到了血色,少女微微一笑,像是撫摸受傷地小狗一樣,用纖細的手指溫柔地撫摸著王宇博的頭發(fā)。
一邊摸還一邊說道:
“王宇博……最喜歡你了。”
…………………………
在太平洋的海上
今天的海面可謂是風和日麗!陽光明媚!陽光折射出無數(shù)琉璃,天空獻出蔚藍與白云,深色的海底負責接受這一切。
在這樣的美景之中,四個怨種正在拼命地劃著船,他們用半顆椰子加一根木棍和繩子做成的船槳再海水里死命地滑動著,因為他們后面出現(xiàn)一個漩渦。
“靠靠靠靠靠靠!為什么海面上會突然出現(xiàn)漩渦?。 ?p> “我哪知道?。∥业乩聿恍械陌。 ?p> “誰都可以!來解釋一下吧!”
“都是高中以后就沒學了的人!解釋個錘子啊!”
“我知道唉?!?p>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個嗎!”
他們用來逃離小島的船突然遇上了一個大到恐怖的漩渦,漩渦要是將他們的船吸進去了,他們估計得從海底開始往上游,余慶桐祈和陳思宇倒是無所謂,但武少偉是個普通人啊,體內(nèi)再高,從海底游上來,就是余慶背著他游,他都憋不了那么久的氣。
“現(xiàn)在情況緊急!要不我們把武少偉拋下!”
“你母親!余慶!我死了以后我的遺產(chǎn)你一分都別想拿!”
“都在全世界浪了幾年了!你有個屁財產(chǎn)啊!”
“你們倆個!別說了!抓緊!”陳思宇急中生智,將手臂伸向后方,然后全力驅(qū)動黑炎,之間船立刻在海面上飛了出去,擺脫了漩渦。
“好耶!陳老母最棒了!”桐祈舉起雙手歡呼到。
但下一秒,船卻因為承受不住黑炎的動力而散架了,幾人被海浪直接拍了回去,掉入了漩渦當中。
在被漩渦攪暈之前,陳思宇看見在下面的余慶和武少偉即便快被漩渦攪地失去了意識,也不忘豎起的那一根中指。
“我愛死你了!陳思宇!”
哪怕是隔著極速流動的水,陳思宇也能通過嘴型大概知道這倆在說啥,陳思宇實在是太懂他們倆了。
話說桐祈去哪里了?
陳思宇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秒,在視線中尋找桐祈的身影,但還沒有找到,他就暈厥了過去。
而桐祈,他在漩渦里面悠然自得,什么事都沒有,甚至還有點小享受。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這片海域怎么有點眼熟哈哈哈哈哈!”
四人就這樣被那漩渦卷到了另一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