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中心廣場上,這里已經(jīng)搭好了碩大的無比的舞臺,盡管節(jié)目還未開始,但聚集的人們也不少,他們在此觀看著那些正在排練的節(jié)目們。
而就在這在今晚就即將充滿歡聲笑語的舞臺后的準(zhǔn)備室內(nèi):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還在休假唉!”
“王隊長!王隊長!只能靠您了??!”
“我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一個穿的像是導(dǎo)演一樣的人死死地拉著王宇博的褲腿,像是蛄蛹者一樣地又哭又鬧,生怕這個好不容易弄來的勞動力就這么沒了。
“別把鼻涕抹我褲子上?。 蓖跤畈┧烂叵胍獟昝?,可惜這廝力氣太大,除非真用力,不然完全沒有掙脫的余地,不過話說回來,王宇博記得這貨以前好像還是某個國際導(dǎo)演的親傳弟子,在學(xué)校的宣傳片有一半都是他拍的,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呢?
“王隊長!劉導(dǎo)我此生沒有什么求您的!但今日實在是不行啊!再不求您!我們就要倒閉了?。 ?p> “我靠!那你找余慶??!他和姬座堯熟!”
“我不敢!”
“誰會想和那個一動怒就拔別人脊柱的家伙談事情!上次開會的時候我差點(diǎn)就嚇尿了??!”
“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慫說的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p> 至于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請聽分解:
王宇博和少女在街上,唱著歌,擼著串,喝著奶茶,談著戀愛,突然就被這劉導(dǎo)給劫了,所以沒有劉導(dǎo)的日子才是好日子!(劃掉)
原來是原本要在臺上正式出道的偶像樂隊出了意外,暫時無法上臺。
但今天又是她們正式出道的時候,所以不能出意外。
于是走投無路的劉導(dǎo)就只好找上了正好路過此處的王宇博兩人。
事實上,這并不是什么病急亂投醫(yī),因為在紫衣的宣傳下,120他們幾個都快成新時代流量明星了,光CP組成就有夸張的三十五種,當(dāng)然,都是良性的,除了余慶和all以外基本沒有男男CP。
(所以說余慶這吊人情商都拿去泡兄弟了,更別提后書,白鷺庭頭頂上了帽子快直沖月球了)
總而言之,讓120的各位代替她們出道,可以說是穩(wěn)賺不賠,但無論怎么說,這樣對即將出道的她們來說確實是有些絕情了。
王宇博看向一旁的三名少女,她們穿地十分華麗,風(fēng)格也各不相同,像是為了迎合所有人的口味一樣,這個團(tuán)體十分的具有分裂感。
而在她們的面前,櫻花色頭發(fā)的少女正用好奇地眼神看著她們的衣服,然后又用關(guān)心的眼神看著她們患得患失的表情。
“額……我什么時候能通過眼神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王宇博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然后毫不留情地甩開了劉導(dǎo),朝著她們?nèi)俗邅怼?p> “沒看見別人一直用擔(dān)心的眼光看著你們嗎?”王宇博開口說道,但不知是否是職業(yè)習(xí)慣的緣故,他的的語氣變得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
“對不起……”
“額……我不是想要怪罪你們……”王宇博摸了摸少女的頭,讓她不要那么失禮地看著別人。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么情況?!?p> “如果真的客服不了,我會負(fù)責(zé)聯(lián)系桐祈他們的?!蓖跤畈┲噶酥缸约旱氖謾C(jī),同時打開了聯(lián)系人界面。
“謝謝……”少女們咬了咬嘴唇,異口同聲地說了聲謝謝,但誰都能看出她們眼里的不甘,但,這才讓王宇博覺得奇怪。
但他沒有多想,就撥通了桐祈的電話。
在短暫的二次元歌曲播放后,對面的人接通了電話。
“喂,祈子,沒打擾到你們吧?!?p> “沒有沒有,我們現(xiàn)在正要去你們那里。”誰知,對面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但仔細(xì)想了想,桐祈好像有個能力是讀心術(shù)來著,再加上桐祈的性格,絕對會想看到余慶一臉羞恥的表情,所以并不是很意外。
“余桑,這樣抱著路燈桿不走的樣子在女生眼里是扣分點(diǎn)哦?!?p> “我不管!老子絕對不可能去當(dāng)偶像!而且我有白鷺庭就夠了!”
電話那頭傳來余慶的吼聲,還有余慶的指甲在路燈桿上摩擦的聲音。
“可是,我也想看到余慶上臺的樣子……”電話的另一旁傳來白鷺庭的聲音,聽起來很羞澀,但無論哪個女朋友都會希望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臉紅的表情吧,所以也能理解。
“你再這樣我就要采取強(qiáng)制手段了哦,余桑?!?p> “不不不不不要啊啊啊啊??!”
電話那頭傳來路燈被碾碎的聲音,如果仔細(xì)聽,甚至能聽到余慶的大臂骨斷了的聲音。
嘟!
王宇博立刻掛斷了電話,并將手機(jī)放在地上呈祈禱態(tài),發(fā)自內(nèi)心的祈求上帝:希望余慶平安無事。
“電話那邊的人沒事吧……”
劉導(dǎo)關(guān)心地問道。
“應(yīng)該沒事……大概……可能……好吧,我也不確定?!蓖跤畈┌岩暰€看向少女,她還在用好奇地眼神看著那三名愛豆,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別人撒謊的小女孩一樣。
“怎么了嘛?”
“她們……好像沒事?!?p> “沒事?是指什么?”
“她們,在高興,得逞了?!?p> 得逞了……
“嗯?”王宇博在腦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過著整件事的發(fā)生。
不對啊……
很不對??!
這幾個女生他有印象,她們幾個可是被稱為音樂科,歌唱部的掌上明珠??!光在學(xué)校的演唱就有二三十場,怎么可能會出意外?沒有外傷,更別說就沒有心理壓力這一可能,再加上有一種得逞了的高興……
好家伙,原來自己被騙了!
這幾個崽種最開始的目的就是他們120的人!
“那快點(diǎn)給陳思宇打電話吧!待會開始排練,今天晚上就能上臺了!”
“那個,我想先說一句?!?p> “除開余慶和桐祈,我們120的基本都沒有好好唱過歌,你確定可以嗎?”
“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劉導(dǎo)笑著回應(yīng)道。
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就是套路!目的性這么明確還真是臉皮厚啊!干什么??!
當(dāng)王宇博正在腦內(nèi)小劇場里把劉導(dǎo)拷進(jìn)牢里的時候,一只小手握住了他的右手,那手像是天生的藝術(shù)品一樣,軟軟的,像是一只窩在你手中的小鳥一樣。
“王宇博……不喜歡……這樣嗎?”
是少女,她貼地很近,像是根本不注意其他人的視線一樣,那一雙帶有桃花刻印的眸子就那么注視著王宇博,像是非常想要知道他內(nèi)心的想法一樣,這種感覺讓王宇博的心臟開始跳地飛快,只好一邊害羞一邊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清咳了一聲。
“沒事,反正我們大家好久沒有聚一聚了,就趁著這次節(jié)目,把大家聚到一起?!蓖跤畈┍灸艿孛嗣倥念^發(fā),少女也十分享受地把臉貼到王宇博的懷里。
“額……王隊長……”一旁的劉導(dǎo)有些尷尬。
“額……好的好的,我馬上給陳思宇和武少偉他們打電話?!?p> “喂,武少偉,在?來中央廣場,有妹子要你微信,長得挺漂亮的,各個膚白貌美大長腿?!?p> 嘟!
沒有一絲的猶豫,王宇博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立刻撥打陳思宇的電話,再順便把武少偉拉黑,連給回?fù)艿臋C(jī)會都不給,屬于是把狗騙進(jìn)來殺了。
“喂,陳媽……老陳,你有空嗎?”
在大概向陳思宇說明了這里的情況后,王宇博再次問道:
“你有時間沒?”
“我在咖啡店還有半個小時的工要打,待會就過去了,?。砜腿肆?,我先掛了啊。”
掛了電話,王宇博重新看向劉導(dǎo),那眼眸里充滿了黑衣二隊長的威嚴(yán),一副“你再敢提一個要求我就把你拉到隊里去加班”的表情。
“好了好了,沒有要求了,姬座堯和李莊瑤我會用我個人的關(guān)系網(wǎng)聯(lián)系到的?!?p> 劉導(dǎo)臉上留著緊張的汗豆,立刻招呼三名少女,四人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地走出了準(zhǔn)備室。
“唉……跑的時候,剛剛那股喪氣勁完全沒了……”
王宇博隨意地坐了下來,少女很是不客氣地坐在了他的旁邊,將頭靠在王宇博的肩膀上,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呵……還是你好……”
…………………………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第一個接到通知的白鷺庭和桐祈三人就趕來了,只不過余慶是被押過來的。
王宇博看了一眼半趴在白鷺庭身上的余慶,有些佩服這小子的演技。
余慶和姬座堯的那場“見面禮”的戰(zhàn)斗分析他又不是沒看過,余慶甚至可以用肉體速度實現(xiàn)所謂的消失,要是真的想跑,誰都攔不住,當(dāng)然,前提是桐祈不用定格,這個能力太bug了,誰都能定,看誰定誰,還只需要指定目標(biāo)就可以了,有的時候看都不用看。
“王宇博,你什么時候拐了個粉色少女啊?”余慶一看向少女,而少女卻想是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嗖地一下躲到了王宇博的背后,一邊發(fā)抖,一邊止不住地流眼淚。
“???”
“余?!@輩子,除了白鷺庭,你都不要再和其他女性有來往了比較好,會發(fā)生不幸的事情的。”桐祈把手搭在余慶的肩膀上,一副“沒關(guān)系,你還有我”的表情,雖然以后和余慶產(chǎn)生來往的女性好像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就是了。(這里指后書和以后要出的外傳)
“無論怎么說我都不想被你訓(xùn)導(dǎo)啊?!?p> “這個孩子我好像沒見過啊?”白鷺庭有些詫異地看向這粉色的少女,但少女對白鷺庭的態(tài)度卻比對余慶的態(tài)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直接一個熊抱抱了上去,然后像是和姐姐玩耍地妹妹一樣開心地笑了起來。
“不知為何,有點(diǎn)吃醋是什么鬼?”
“女生和女生的醋你都吃?”
“對,我吃?!庇鄳c很不樂意地走了過去,坐在了旁邊,將白鷺庭搶了回來,然后抱在懷里,像是害怕被偷食的惡犬一樣狠狠地盯著少女,少女也似乎是被這一下嚇到了,一下就軟了下去,但又立刻醒來,再次嗖的一下,跑回了王宇博的背后。
“王宇博……”余慶用快要哭出來的眼神看向王宇博,一旁的白鷺庭卻是因為被余慶抱著而直接當(dāng)初大腦宕機(jī)。
“額……要不,你帶個美瞳?會發(fā)光的紅色眼睛確實挺嚇人的?!?p> 這是實話,畢竟這貨之前晚上吃火雞面不開燈,王宇博剛從醫(yī)院回來,就看見在黑暗的客廳里,一雙紅色的眼睛正亮起詭異的光,而在那眼睛的下庭處,正掛著反著油光的紅色的玩意,誰看了不迷糊,還好當(dāng)時聽說他們回來了,就把少女藏到自己的辦公室了,不然高低給娃整點(diǎn)心理陰影。
不過這也是他們幾個和少女的第一次見面,就這樣讓他們慢慢接受,最后再讓她住進(jìn)來!這樣就美滿了!
“小妹妹,來讓我看看~”
“你上輩子是不是姓杰啊……”
“我上輩子也姓桐好吧!”
桐祈慢慢地靠近了少女,少女也似乎被桐祈身上的什么東西所吸引,警惕地看了看。
“你……是個……什么東西?”
“唉?”
“你是個什么東西?”沒有其他的意思,就只是單純的提問,卻是她這輩子第一句完整的話,而這一句完整的話,直接給桐祈整破防了。
只見桐祈滿臉陰沉地躲到了角落,然后默默地一個人在地上畫圈圈。
“我……我好像不是人來著……”
“我是啥來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也被嫌棄了嘛!”
余慶發(fā)出了喪心病狂的笑聲,就連白鷺庭也有些受不了,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額……快給人家道歉?”老實說,王宇博也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了,這歉到底是道還是不道???
“啊,你們都在啊。”
陳思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離門近的桐祈立刻前去開門。
“噫!”
少女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險的東西過來了一樣,在王宇博的背后探出頭來,對著陳思宇齜牙咧嘴。
“額……我干了什么失禮的事情嗎?”陳思宇看著少女那仿佛保護(hù)主人的小貓一樣的動作,十分尷尬地看向正在和白鷺庭貼貼的余慶。
“沒事,我也被討厭了?!?p> 余慶很是自豪,臉皮的厚度更是直沖云霄。
“得虧你能這么泰然自若地說出這種話啊……”
陳思宇決定,先將表演的事情問清楚,少女的事情就放在了一邊。
“決定好唱什么了嗎?”
“額,劉導(dǎo),也就是這次節(jié)目的導(dǎo)演,他把原先幾個人要唱的歌發(fā)給我了?!蓖跤畈┠贸隽耸謾C(jī),開始播放。
星星一如既往地遙遠(yuǎn)……
卻依舊閃爍著微弱的光……
宣告在虛無宇宙中的消失……
在聽完所有的音樂后:
“不可能?!?p> “絕對不可能?!?p> “我倒是無所謂,但你們不覺得有趣嗎?”
“還好吧,但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唱……”白鷺庭有些尷尬地把臉移向側(cè)面,光是想想就覺得尷尬了。
“余慶你怎么說?”
幾人將問題拋給了余慶。
“我……”余慶看向了桐祈,回憶起前幾日和夢妻的談話,他確實想要讓桐祈沒有遺憾地離開。
為了讓桐祈意識不到自己的想法,余慶還專門讓白鷺庭來,將這次偽裝成普通的小聚。
“我愿意?!蹦呐滦睦镌俜锤性诒娔款ヮブ鲁欠N歌,他還是選擇了答應(yīng)。
“哈哈!好耶!那就開始排練吧!”
時間過得很快。
快得余慶根本沒有滿足桐祈什么,第一天就快結(jié)束了。
所有人都穿好了各自的潮服,拿起了自己的樂器,站在臺后,等待著上臺的信號。
“講真,咱這幾個沒學(xué)過的,在別人學(xué)過的面前班門弄斧,不會很失禮吧?”
“無所謂,玩得開心就好!”
“你個天才請閉嘴!”幾人異口同聲道。
“沒事!反正余慶都是我教的,一個月學(xué)到可以表演的地步呢!”桐祈像是看自己的好大兒一樣地看向余慶,對方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兩人相互依靠的樣子無論何時都不曾改變。
“那不是你只讓我練怎么拉得像樣一點(diǎn),然后你在旁邊補(bǔ)的嗎?”余慶看了看手里的話筒,有些嫌棄地說道。
他似乎想起了齊敏,那個老師曾經(jīng)說過的話。
“不過講真,按姬姬的那套言論,咱幾個已經(jīng)變成了高維生物了!學(xué)習(xí)很快的!”桐祈昂首挺胸,像是在說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盡管在這些人里,真正算得上高維生物的只有三位,其他都是假借神明之權(quán)的篡位者罷了,但他們?nèi)蘸蠖紩蔀檎嬲纳窬褪橇恕?p> “但愿如此吧……”白鷺庭看著手里的吉他陷入了沉思。
“安了,我當(dāng)時和齊敏打的時候,這貨只看了一會就學(xué)會了姬座堯的煉金術(shù),所以沒問題的?!?p> “可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是……”
“武少偉呢?”
幾人看向王宇博,而王宇博也只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jī),打開屏幕,上面有著三十八通打給武少偉的電話,通通都是無人接聽。
“額……這貨到底跑哪里去了?”
“不管了,馬上就到我們了,快點(diǎn)?!标愃加畎l(fā)號施令,大家也都進(jìn)入了備戰(zhàn)狀態(tài)。
“額……你也要上嗎?”王宇博看向旁邊的少女,她不知何時換好了潮服,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手里的麥克風(fēng),像是下定了決心要成為偶像的少女。
“嗯嗯!上臺了,王宇博會高興的!”
“準(zhǔn)備開始了?!标愃加铍y得認(rèn)真了。
“下一場,由120偶像團(tuán)體為我們獻(xiàn)上的歌曲……”
“我們上?!?p> “哎呀借過借過!”此時,武少偉急匆匆地趕來,他拔過幾人,直沖沖地上了臺,而此時,歌曲的前奏也從音響里面奔騰而出。
“耶!嗨起來!”
武少偉一聲吼了出來,其他幾人也立刻跟了上去。
音樂和幾人的歌聲像是驚雷一樣引爆了全場,無數(shù)歡聲尖叫在此時響起。
………………
而此時在遠(yuǎn)處的商業(yè)街上。
茶樓,它與外面那青春洋溢的音樂似乎并不合群,讓人感到一種強(qiáng)烈的割裂感,這對那些再次停歇的人來說是這樣的,但對那些享受孤獨(dú),想要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自己所愛之人的人來說卻是最佳的觀景地帶。
從木質(zhì)的樓梯上到三樓,這里有一間別樣的小亭子,從這里,正好可以看清舞臺上的全部內(nèi)容,無論是高度還是取景,都可以說是歌劇院中貴賓席的地位了,而此時,卻是只有一個人單單地落在了這里,她手里拿著茶杯,靜靜地看著遠(yuǎn)處的,她的所愛之人。
桐祈笑得很開心。
那絕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和作為神時,那幾乎完美的假笑不一樣,可以說,桐祈和余慶學(xué)壞了,那笑容放蕩不羈,可以說是在動用全部的臉部肌肉去表達(dá)自己的開心,很孩子氣對吧?
但這樣才是符合了她的心愿。
“哎呀,老熟人???”
“嗯,舟生華是認(rèn)識的人,放松警戒?!?p> 夢妻看向樓梯口的位置,張王陳正從那里走上來,后面還跟著個炸毛的舟生華。
“真巧啊,我還以為此番美景只能我自己欣賞了呢?!眽羝尥嫖端频目聪蛄酥凵A,嚇得她連忙退回樓梯口。
“夢妻,你就別逗她了,你也是來看對象的?”張王陳倒是很自然地坐在了石凳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有些像是給自家老公打call的小妻子一樣,從包里拿出了一黑一白兩個應(yīng)援棒,哪怕對方此時看不見,自己也想悄悄地應(yīng)援一下。
“是的,不過你這樣和我說話,真的不怕我?”
“這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而且我的目的也已經(jīng)達(dá)成了?!?p> “來這里看看陳思宇?”
“是的,這是我和他的約定?!?p> “說來聽聽,就當(dāng)是你喝我茶的茶水錢吧。”夢妻似乎很感興趣,單手靠在扶手上,眼里閃著復(fù)雜的神情。
張王陳大概給夢妻講了她和陳思宇的事情。
將自己的事情分享給夢妻這種完全不會有
“所以,你還打算離開他?”夢妻對于其他人,或者說是和自己一樣為情所困的人抱有些許的同情心,換句話來說,她很樂意作為一個前輩來開導(dǎo)后輩感情上的問題,畢竟自己的戀愛經(jīng)驗,可是……可是……異常坎坷的。
“嗯?!?p> “我看到了,他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這也是他想給我展示的,想讓我不再擔(dān)心傷害到他,然后我們重歸于好?!?p> “很好的想法,不是嗎?”夢妻看向了在舞臺上盡情歌唱的陳思宇,盡管歌聲十分動聽,但他的視線仿佛在舞臺下搜索著什么。
“是的,很好的想法。”
“陳思宇像是永遠(yuǎn)都在花期的花一樣,他對每一個人都展示著熱情,對每一個人都展示著自己的溫柔,哪怕他的溫柔會傷害到自己,哪怕有時那溫柔會成為別人傷害他的理由?!?p> “他永遠(yuǎn)都想要保護(hù)他人,卻始終忘記了自己?!?p> 張王陳看著自己的愛人,眼里的愛意滿滿當(dāng)當(dāng)。
“花這種東西啊,越是想要靠近他,就越是會害怕,怕自己摘下他的行為,會使得他死亡?!睆埻蹶愐蛔忠活D地說著,眼里的悲傷像是倒流與海中的清冊之水那樣,孤獨(dú)而又久遠(yuǎn)。
“我,不希望他死掉,也不希望他傷心,所以我接受了他的邀請,來看,他想向我展示的美好?!?p> 第一首曲子結(jié)束了,張王陳朝著舞臺揮手,而舞臺上的陳思宇貌似也看到了在這里與他揮手的張王陳,大聲喊著什么。
“?。∵@里!——”張王陳看見陳思宇向自己揮手,激動的站了起來。
“所以你還是要離開他?”
“是的,我會離開他,然后我會繼續(xù)精進(jìn)我的煉金術(shù),直到,能夠保護(hù)他的那一刻,我就會與他同行。”
張王陳坐了下去,露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
“你身上的封印似乎并不支持你這樣呢。”夢妻當(dāng)然看得清,張王陳身上的封印壓制著她,讓她沒有變成毫無感情的怪物,但這也是極限了,人類的封印不能抵擋神的再臨,哪怕是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用肉體的那些老東西。
“嗯,所以,我才說,這是個很好的想法?!?p> 讓光芒刺穿黑暗……
伴野獸發(fā)出最后的悲鳴……
讓這光芒刺入我心……
讓我也感受你的痛苦……
歌曲的結(jié)尾像是映射了兩人的結(jié)束,得到了“雙腿”卻不敢去觸碰愛人的人魚公主,和被夾擊在毀滅與保護(hù)之間的王子,他們的結(jié)局還要等兩個人的死亡過后。
所以,等等吧,他們兩人的故事,還要過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