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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骸罪鍵

桃花源記 中 (1)收饒,人與馬散

殘骸罪鍵 涯舜梁 7024 2023-11-19 10:10:19

  曾經(jīng)的家,或者說是廢墟里,人們正在清理過去的街道,不過這些都可以用一句廢墟來代替了,畢竟他們反抗不了什么,人類的戰(zhàn)斗,螻蟻的窩被毀,沒有人會去在乎螞蟻的感受。

  曾經(jīng),這里是一條即將啟動的居民樓街,人們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分配到自己房子的準備,卻是變成了如今這般:

  殘檐斷壁,瓦碎墻塌。

  原本高聳的,幾十米的樓房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堆沒有一點價值的廢墟。

  若是摧毀這些的人,是外面的怪物到還好,人們在這兩年的生存中已經(jīng)有了對待怪物的覺悟,但是偏偏很不巧,毀掉這里的,就是他們曾經(jīng)最信任的人,是在巨大的怪物手里保護了所有人的英雄,也是在校園時代被稱為“王子”的那個人。

  “好痛!”

  一塊落石砸下,精準的砸在了一個少年的頭上。

  “這里有人受傷了!”

  人群中,一團白色火焰突然繞過所有人,直取那個倒在地上的人。

  “啊啊啊……不……不疼了……”

  “真的好神奇!”

  “陳思宇……”

  聽著他人的贊嘆,陳思宇只是繼續(xù)完成著自己的義務,那是自己最拿手的事情,可是盡管如此,也依舊無法在那時起到什么作用。

  破壞……

  重組……

  破壞……重組……破壞……

  一顆顆發(fā)著黃色光芒的水晶掉落在地上,發(fā)出卡拉卡拉的聲音。

  用黑白色的火焰燒過的東西,會被轉化為一種類似晶體電漿塊的高能量結晶體,這是他最近才知道的,或者說是最近才覺醒的,起因來自一次垃圾的清理。

  破壞……

  重組……

  再破壞……

  再重組……

  一切都是他應該做的。

  并不是因為他的無能。

  他早已釋懷了無法保護全部的挫敗感和負罪感。

  他也早就知曉了自己貪婪的保護欲。

  “我想做的……”

  “只是幫朋友,贖罪。”

  “在他回來,給所有人道歉之前。”

  “就算不能平靜人心,但至少……”

  “讓他有機會能好好道歉?!?p>  他不斷前進著,將周圍的一切,除了人意外的東西,全部焚燒一遍。

  無數(shù)的水晶落地……他在前面燒,人們在后面撿。

  陳思宇,他這一個月來,自從從傷勢中醒來就沒有再入眠過,累倒了,白色的火焰會自動叫他起來,就像是一邊吐血,又一邊大口喝自己的血來保持存活的怪人一樣。

  “陳思宇……”

  武少偉的聲音響起,陳思宇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

  “一個月了,該休息了?!?p>  “不……我還可以……”陳思宇的視線移向了手上的那帶著黑白羽毛的手鏈,是什么樣的感情才能支持他繼續(xù)堅持呢?

  “不,你不可以了,你已經(jīng)做的夠多了……”

  “回頭看看吧……”

  陳思宇像是突然醒悟一樣,他先是猛地一詐,然后朝后看去。

  武少偉,以及在自己身后的所有人,他們都在用著一種別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是可憐,是同情或者說更底的尊敬。

  “已經(jīng)夠了……陳思宇你這樣勉強自己……已經(jīng)夠了?!?p>  “就算沒有你這樣……”

  “我們都不會恨桐祈的。”武少偉一字一頓的說著,像是要將這一字一句完整的送入陳思宇的耳中。

  武少偉是平凡人,他一生都不會有超能力,也從來都不需要有。

  一路走來,他知道陳思宇為了讓所有人不再恐懼而假裝輕松的離開,他也知道陳思宇在張王陳再次離開后悲痛欲絕的哭泣,他更知道,陳思宇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并非無用功,當陳思宇在災難發(fā)生的第一秒,毫不猶豫的沖向那個似乎已經(jīng)發(fā)狂了的桐祈時,所有人,都接受了這個真正的英雄。

  “所以休息吧?!?p>  “已經(jīng),不需要你再勉強自己了,好嗎?”

  似乎是支撐著陳思宇的那一根線終于斷了,他的眼神終于開始放松最后倒在武少偉的懷里。

  “謝謝……”

  “這么大個人了……真是的……”

  武少偉擦了擦發(fā)酸的的鼻子,朝著身后的兄弟們喊道:

  “喂!大家,回去了,今天的工作就先到這里了?!?p>  ………………………………

  或許是太快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的離開,以至于過了一個月才反應過來。

  現(xiàn)在的余慶住在了白鷺庭的家里,明天就是出去幫忙重建工作,但現(xiàn)在的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以至于除了般運東西異常的快以外,他似乎就沒有了用處。

  所以,他在東西都搬完了之后,就會隨便找個地方躺著,有的時候是在廢墟上,有的時候是在幸存的大樓上,有些時候正好能和王宇博碰面,兩人就一起跟失了魂一樣,看著天空。

  聽他說,因為設施的毀壞,很多犯人都出逃了,所以最近黑衣忙的很,能有空閑躺一躺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但盡管如此,他卻依舊沒有讓別人幫忙,不知他在想什么。

  至于白鷺庭和姬座堯還有王主任……

  他們倆現(xiàn)在是天天都在加班,要重新整理的文書工作,需要組織的重建工作、建材的大批量運進和分配,還有居民的受災情況、物資分配工作等等。

  這些都是要精細到個人的,所以他們才會這么忙。

  還有姬座堯那邊,因為桐祈一次性釋放的氣息,讓許多植物都進化出了殺戮本能,所以正在組織圍剿中,這也是他為什么沒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的緣故,人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對桐祈這種掛壁,還有參戰(zhàn)的必要嗎?

  這些余慶自然也會幫忙,但架不住實在是太多,又怕『四季之鍵』把實驗室拆了,姬座堯也只得先組織人手,計劃好再一并絞殺。

  余慶像是雜工的。

  哪里好像都有他,但又沒有起什么太大的作用,除了搬磚和建樓,體力勞動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優(yōu)點了。

  “到點了……”

  余慶放下了手里有關中醫(yī)古草藥的書,嘆了口氣。

  他看向四周,四周空無一物,除了天空,你什么都看不到,唯有低頭,才能看清,下面那千瘡百孔的城市。

  記得以前,這里可以說是被喜慶的紅色覆蓋過,又被戀愛的粉紅色沖擊過。

  他們剛來時,這里還只是一家療養(yǎng)院,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擴張成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城市,即便是村級人口,但所有人都在盡力的生活著。

  而現(xiàn)在,死灰色占據(jù)了這里的一半,人們流離失所,只能蜷縮在帳篷里……

  “該走了……”余慶從樓上一躍而下卻被人直接拽住了衣領。

  “咳!誰??!”他捂著脖子,看向身后,只見那個許久不見的身影正抓著自己的兜帽,一副牽狗一樣的表情看著自己。

  夢妻。

  “你來找我干什么?”余慶一臉不耐煩地說道,似乎很是嫌棄夢妻,但完全是沒了以前那股怕勁。

  “我想找你,把所有人集合一下,我有件事想委托你們。”夢妻的臉上沒有泛起任何波瀾,只是在通知,并不是在商量。

  “為什么找我?你大可以找姬姬或者王主任?!?p>  “因為只有你才可以威脅到桐祈?!?p>  “你的那場戰(zhàn)斗我看了,未來的你所釋放的能力我從未見過,但能感覺到,那股力量中蘊含著格赫羅斯的一部分力量?!眽羝拚f著,眼神不自覺地將余慶和那個未來的他結合在一起,只能說除了長相,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聯(lián)系。

  “所以呢?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清楚?”

  “是有關桐祈的。”

  “而且再說了,我這次來不是談條件,并不是我要求你們和我合作,是你們不得不和我合作?!眽羝薜难凵窭飵Я艘稽c必勝的得意。

  “好吧……說來聽聽。”

  ……………………

  一個小時后

  會議室里

  這里和各類影片中,領導人用來開會的階梯式會議室一模一樣,這里總共有六十個座位,每個座位上都有各位議員的名牌和平板,用于城市大事的決策。

  而這里聚集了這座城市內(nèi)的議員,可以說是有塊五十多人了,他們交頭接耳毫無議員的莊重模樣,并不是他們?nèi)狈甜B(yǎng),而是事發(fā)突然,王主任突然要求所有人在一個小時內(nèi)趕到會議室所有人都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事情才能讓王主任如此急迫的讓大家過來。

  而王宇博和白鷺庭就坐在專門為黑衣和紅衣設座的座位上。

  姬座堯和李莊瑤坐在了藍衣的座位上。

  至于為何紅衣和黑衣并沒有明確劃分,是因為他們都是城市的自保和武裝力量,只不過一個相當于錦衣衛(wèi),一個是戰(zhàn)斗員,不過事實上來說,遇到殘骸入侵,兩邊都一樣。

  畢竟,紅衣和黑衣的隊長都是白鷺庭,人才調動了也是左手的錢到了右手,只不過白鷺庭平時都在處理公務文件,所以真正的管事人就落在了王宇博的身上。

  而此時的王宇博,他雙眼無神,連續(xù)幾個周的通宵讓他的肝都開始顫抖了,反觀白鷺庭,除了用粉底遮住的黑眼圈以外就沒有什么異常的了。

  “我不想加班了……”

  顫抖的聲音無力地吐出了這六個字,而一旁的少女手指微動,一股粉色的能量涌入王宇博的身體,直到見到王宇博的臉色恢復正常,她才放下心來。

  “謝謝……沒你我就真的沒了……”

  “嗯。”

  而一旁的白鷺庭則是看向了站在一邊的魏立夏,她似乎并不為所動,她不是喜歡王宇博嗎?

  “咳咳,各位啊,靜一靜,我有事要和大家商討?!?p>  王主任拄著拐走上了臺,幾個月不見,他依舊是那么老成穩(wěn)重,但是那原本只有幾絲白發(fā)的寸板頭已經(jīng)白了一半,變成了灰黑色,臉上的皺紋也多了許多,像是從五十歲變成了70歲一樣。

  身后的熒幕并沒有播放PPT或者是軟件,它一直是黑的,從開始到現(xiàn)在。

  “這次召集大家過來,是有關于桐祈的事情要和大家討論?!?p>  王主任說著,臺下的夢妻卻直接上了臺,絲毫不顧及王主任的面子。

  “我來講吧。”夢妻說道。

  “也好,畢竟這個消息是你帶來的,我也不忍心把這種事情說出來……”王主任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有些緩慢地朝著臺下走去。

  而在臺下,余慶急忙跑上臺,攙扶著王主任一點點走下臺。

  “余慶……”

  “嗯,我在?!?p>  “真的要這樣嗎?沒有一點退路了嗎?”王主任的眼里滿是自責,似乎在他的眼中,一切的悲劇都是因為他這個教育者沒有保護好這些孩子才導致的。

  “……”

  “都怪我……如果我能再……”

  王主任是個普通人,哪怕只是短暫的擁有過超能力,但他依舊只是普通人,一個名字在國字輩的普通人。

  但他卻是個教育者。

  孩子們就應該在教育者的保護下好好長大。

  哪怕如今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交給他們的了。

  學識?

  他這輩子都弄不清楚什么是煉金術,哪怕是看到那些超出理解的知識都會頭疼。

  保護?

  他只是個普通人,保護不了什么。

  “不,您已經(jīng)做的更好了?!?p>  “在坐的所有人都是因為有你才能過上不被迫害的生活。”

  “所以,已經(jīng)夠了?!?p>  王主任看著余慶的眼神,發(fā)現(xiàn)他早已不是那個需要自己開導的孩子了,那眼神里充滿了感謝和尊敬,以及孩子絕對不會有的覺悟。

  或許他的這些學生一個個都是些怪人吧。

  他們早就不需要自己的保護了不是嗎?

  不過,看著他們選擇自己的未來,也是教育者應該做的事情。

  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因為他是教育者。

  這座城市里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學生。

  僅此而已。

  …………………………

  另一邊

  夢妻在臺上看著那些在竊竊私語的議員,他們或多或少都還記得自己,那個長得漂亮的姑娘。

  他們當然清楚,夢妻在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離開了大部隊,一直一個人活到了現(xiàn)在,這足以說明她擁有的絕對實力。

  “我來這里,是要通知你們一件事情?!?p>  “是關于桐祈的事情?!?p>  一聽到桐祈,所有議員都離開嚴肅了起來,因為他們清楚,有關于桐祈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有多重要。

  因為這關系到存亡,那個輕而易舉就打敗所有人的他,那個要機械降神才能打倒的對象,有關于他的情報絕對不能漏聽。

  姬座堯面露難色,看向遠處的白鷺庭,她似乎并沒有什么明顯的感情波動,只是習慣性的將視線看向臺下余慶所在的地方,而夢妻的通知還在繼續(xù)。

  “在一個月后,也就是10月的時候?!?p>  “所有在這個世界上存活著的生命都被桐祈殺死?!?p>  此言一出,整個會議室都寂靜了。

  “很驚訝嗎?”

  “對于桐祈來說,隨便抹消掉一個文明的存在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眽羝蕹爸S著在坐所有人的無能。

  “能好好解釋一下嗎?”姬座堯抱著胸,滿臉嚴肅的說道。

  “還是有聰明人的嘛,立刻就開始想對策了。”

  “那我就長話短說?!?p>  啪!

  夢妻打了個響指,整個空間都開始變化,姬座堯和白鷺庭他們立刻擺出了戰(zhàn)斗姿態(tài),卻被余慶給攔住了。

  “別擔心,她沒辦法像桐祈那樣直接改變現(xiàn)實,她現(xiàn)在只是改變光學傳播罷了。”余慶不知何時坐在了原本應該是桌子的地方。

  “你……”

  “會沒事的,放心吧?!?p>  空間變化,原本封閉的會議室也變成了一處幽靜的海底深處。

  這里豎立著仿佛不屬于地球的巨大墨綠色石像,石像上刻畫著無數(shù)的符文,那些符文若普通人光看上一眼就會變成肉泥,此刻卻像是普通文字一樣刻在那里,無數(shù)的石像錯綜復雜地交錯,形成了人類無法理解的的街道和網(wǎng)格,而這樣詭異的石像所搭建而成的無比巨大的城市,就是過去所享有盛名的拉萊耶。

  “這里是拉萊耶?”姬座堯和白鷺庭異口同聲的說道,作為曾經(jīng)侍奉過古神的家族的前繼承人,她們自然是了解過,那位于海底的神殿。

  拉萊耶。

  “拉萊耶?這就是克蘇魯所沉睡的地方?”

  “我的天……這石頭也太大了吧……”

  “這在你們這些后人的眼里是這樣的對吧?!?p>  “但在過去,它并非是如此?!?p>  啪!

  世界立刻開始轉變,一切的荒廢似乎都變成了名為繁榮的彩色。

  這里不再被海洋所浸沒,而浮出了海面,在陸地上享受著光和暖。

  這里哪里還有什么墨綠色的石像,取而代之的是仿佛是潔白的高樓,和沒有一絲污染的街道。

  在這里,科技與煉金術得到了完美的結合,街邊的商販,哪怕是路人手中的器械都是姬座堯等人從未見過的東西。

  半空中飛著長著翅膀的怪物、明明沒有四肢卻能懸浮在空中的巨大眼球、燃燒著的火塊、長著翅膀的巨蛇、蜥蜴人、丘丘人、哪怕是以精神狀態(tài)存在的生物都有,他們以半實體的方式存在在現(xiàn)實中。

  而在這些光怪陸離的怪物中,就有著人類。

  人類似乎并沒有成為這個街道的異類。

  看,一個帶著帽子的小男孩在和他長著蜘蛛下半身是六眼女孩表白呢。

  還有兩個不是一個爹媽卻勝似親兄弟的泰迪熊(半實體)和人類正在街上購物。

  再看看另一邊,是一個抱著兩個孩子的美麗女性。

  而余慶卻看著那個身影楞了神。

  是桐祈,或者說是真正的桐祈。

  不是現(xiàn)在這個繼承了名字的桐祈。

  而是那個,在那個時代里的桐祈。

  她擁有著爽朗的笑容,美麗的天藍色眼眸,傲人的雙峰、以及那和桐祈一模一樣,仿佛上帝親手刻畫出來的臉龐,而最重要的是,她一米七七。

  夢妻看著過去的她,有些懷念地想要去摸她的臉,卻是什么都沒有摸到,她只能失望地離去。

  她并不像是桐祈,對所有的刻名都有十分強大的適應度,沒有辦法直接改變現(xiàn)實,只能造成小范圍的現(xiàn)實錯亂和物質更改,這也是奈亞為什么選擇她做『源女』的原因,因為她足夠弱,又足夠強,可以控制,又不會掙脫自己的掌心。

  沒辦法改變現(xiàn)實的她面對現(xiàn)實也依舊是如此無力,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本身就是迷戀過去,迷戀虛幻的人不是嗎?

  “她……就是『桐祈』對嗎?”

  “是的?!?p>  “在這個時代,所有種族和眷屬都沒有貴賤之分?!?p>  “文化開明到你在街上隨便搭話都可能找到一輩子的朋友。”

  “她是這座城市的管理者,也是最初的刻名擁有著。”

  “而一切都毀了,對嗎?”余慶看著桐祈,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她們的結局。

  “時代的毀滅并不意味著知識的消散,哪怕整個太陽系毀滅,神都不滅。”夢妻重新擺出日常那副居高臨下的刻薄現(xiàn)象,像著所有人說道。

  “在這個文明衰落后,留下了名為拉萊耶的遺跡,在里面沉睡著這座城市的主人,克蘇魯,他在那里留下了他的肉體以換取這座城市的遺留?!?p>  “我的同伴在兩個月前就前往了那里,時刻監(jiān)視著那里,直到一個月前的那天夜里,桐祈回到了那里,并且重新激活了那里的一切。”

  “因為過去神與神之間的戰(zhàn)爭,現(xiàn)在基本所有的神的精神都已經(jīng)被流放到了時空之外,只留下了恐怖的肉體?!?p>  “而桐祈回去激活了他們?!?p>  “在那里沉睡著許多過去的知識和記憶,那些知識足以毀掉在坐的每一個人,更不用說那些神的肉體,雖說沒有精神,但光是肉體的位面碾壓都能讓在坐的普通人變成肉塊。”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姬座堯問道。

  “原因很簡單,他想要掃清一切對『桐祈』有威脅的人,而清除一切生命體,是最快捷的辦法?!眽羝拚f著,眼神看向了余慶。

  “你知道他一定會輸給我,對嗎?”若不是如此,夢妻也不會提前讓同伴過去了。

  “嗯。”

  “因為你的身上有著桐祈看不透的東西,他無法理解,自然也無法完全針對你。”

  “最后一個問題。”

  姬座堯看著眼前的城市,緩緩開口道:

  “現(xiàn)在的他,還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桐祈嗎?”

  “不是了,你們認識的那個桐祈,已經(jīng)被無數(shù)復雜的靈魂和知識給淹沒,化作意識之海水中的一滴水了?!眽羝藓芴谷坏恼f了出來,眼神里看不出一點感情,她就好像是習慣了這樣的感覺,被麻木了曾經(jīng)名為傷感的感情。

  “余慶,你意下如何?”姬座堯又看向余慶,仿佛是在問:真的可以這樣嗎?

  “我同意了,無論如何,都要先見到他,然后再考慮怎么把他帶回來。”余慶拍了拍衣服,很是坦然,好像他就知道姬座堯會這么問一樣。

  “我也同意?!?p>  王宇博舉起了手,表示了贊同,因為在這一個月的工作下來,他已經(jīng)明白人們現(xiàn)在的情況,要是再來一發(fā)炎柱,在座的各位可能都得死,恐懼早就深入人們的靈魂里,而這樣就必須有人來成為魔王,有人來成為勇者,如此一來才能讓人們安心。

  而他也不會真正去傷害桐祈,他和余慶一樣,都是為了把桐祈帶回來而同意。

  “白鷺庭?”

  余慶看向白鷺庭的位置,發(fā)現(xiàn)她站的老遠,注視著這全息投影之中的兩人。

  是一名高大的男子和一位身穿華貴禮服的女子。

  那男子長著即腰的白發(fā),用金色的繩子和發(fā)飾將頭發(fā)綁在一起,臉生的十分俊俏,卻不免有些沒有朋友的人獨有的自卑感,而重要的是,他長著和余慶一樣的臉,一樣猩紅的眼睛。

  而另一位女性,她將黑色的長發(fā)盤起,身穿白色的禮服,臉上有黑色的紗布蓋住那美麗的容顏,卻露出了那充滿了無數(shù)野心的淺灰藍色眼眸,她和白鷺庭長得一模一樣。

  可是,兩個時代,又怎么會有這么相像的人?

  就像是命運推動了時見的擺鐘,擺鐘咚咚作響隨后落到了兩人身上。

  “為什么我們會如此相像?”

  白鷺庭看著兩個人被定格在充滿笑意和美好的時刻,再聯(lián)想到這個已經(jīng)毀滅了的文明,心里不安的猜想就越來越重。

  “在現(xiàn)在已知的,出現(xiàn)了的刻名中,你們倆和刻名的相性是最高的,所以會有所相似。”

  “什么意思?”

  “刻名是一種概念,是宇宙混沌和秩序不斷輪回的法則,當年奈亞拉托提普利突然發(fā)動戰(zhàn)爭,許多有所關聯(lián)的神被概念同化,最終變成了『刻名』,所以刻名又是王冠,又是命途的牢籠?!?p>  “所以……余慶他……”白鷺庭的視線又放到了余慶身上。

  “他是劫滅,也是最有可能成為最后一人的人?!?p>  此時,夢妻的視線又看向了在一邊看戲的王宇博和少女,眼里隱隱閃過一絲可憐的神情。

  『淵明』代表了宇宙的真實。

  『花記』代表了宇宙的幻想。

  無論如何,悲慘早已注定。

  就像主教那樣,就像桐祈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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