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掌教創(chuàng)出如此至極至正之招,此乃儒門之幸事,萬堺同修會之幸事。”
見映云騫大勝易天玄脈翹楚,暢遺音連忙上前恭賀,表情激動得快要哭出來,眾人也是被他的語氣所感染,開始露出崇敬的表情,都不由地覺得創(chuàng)出四教匯流之招確實是件很牛逼的事兒。
映云騫見狀十分滿意,心想對方不愧是自己的忠實迷弟,這馬屁拍得自己都快不好意思了,看來回去得給他點撥一下,不能讓這么好的手下折損。
“阿彌陀佛,此戰(zhàn)應(yīng)掌教勝得毫無懸念,沒想到你竟然已經(jīng)悟出完整的四教匯流之招,看來老衲等人終究慢了一步?!?p> 釋大千這位佛門大師臉上常駐的慈悲之相也終于有了動容,驚訝之色比起得知尊主遇刺時都不遑多讓,可想而知這件事情確實影響很大。
“曇佛說笑了,此招也是我近日新創(chuàng),原本打算完善一些后再與各位掌教和尊主共同參研,但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不行了,應(yīng)某不得已只能提前讓此招提前問世?!?p> 映云騫哈哈一笑,很是理解對方此時的心情,這時四教掌教都還沒有創(chuàng)出匯流之招的積累,自己能先于尊主創(chuàng)出此招,自然令他們感到意外。
不過映云騫并不打算在這一門武學上藏私,尊主遇刺,不管能不能救回來,缺席大戰(zhàn)的他都會成為過去。
而與幽都一戰(zhàn)之后,萬堺自然要迎來新的主人,此次分享四教匯流武學理論,不僅能引為自己的晉身之資,還能賺一波萬堺同修的聲望,尤其是四教修士的聲望。
這個非常重要,因為光靠武力和計謀是無法統(tǒng)御其他教統(tǒng)的,必須要有足夠的名望才能統(tǒng)御四方,不然就像崇玉旨那般無法留住人心,使得萬堺同修會原地解散,連同是道門中人的青陽子都選擇脫離萬堺出去創(chuàng)業(yè),可見萬堺在崇玉旨的霍霍下人才流失有多么嚴重。
如果能讓青陽子給自己打工就好了,映云騫想了想還是作罷,畢竟人家的詩號都是“三教原本道為首,焉能平坐共齊名”,怎么可能屈居儒門之下,而且這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般的雄主怕是把握不住。
此時,一道訊息傳入映云騫耳中,映云騫簡單對暢遺音交代了一些事情:“我有要事要暫時離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替我謹守儒門,不要參與萬堺內(nèi)部的爭斗。切記,無論如何都不可參與,否則有殞命之危?!?p> “屬下謹記掌教之令。”
暢遺音見映云騫說的這么嚇人也是心中一緊,要知道儒門素來謹言慎行,他可不覺得映云騫是在說笑或者恐嚇他,再聯(lián)系到之前的異狀,也不難猜測到即將發(fā)生的事情和萬堺尊主缺席論會有關(guān),所以也是嚴肅應(yīng)對。
“如今論衡已經(jīng)告一段落,我等也尚有要事,便先行告辭了?!?p> 映云騫告辭后離開天壇,來到萬堺朝城之外。
此時太真君已經(jīng)和道門的人在外等候,玄真君也是帶著弓弧名家的好手后腳趕來。
“應(yīng)掌教,你也來了!”
太真君心中一喜,他之前并未知曉映云騫也會一同行動,因此對此行前往荒蕪禁窟取得蒙昧圣卉更加抱有信心了。
“太真君,久違了。事情我已知曉,玄真君相邀,應(yīng)某自然要給面子,何況此行事關(guān)尊主性命以及萬堺朝城興衰,儒門和道門一樣重視。”
映云騫作為儒門掌教,親自赴險前往萬堺之外,自然最能代表儒門的關(guān)切。
“那么此行的指揮權(quán),就交由應(yīng)掌教了?!?p> 太真君很有眼色,主動交出了道門隊伍的指揮權(quán),一旁的玄真君也是顧全大局之人,自然不會橫生枝節(jié),點頭同意映云騫領(lǐng)導眾人。
看到這兩位兄弟這么配合自己,映云騫很是滿意,于是說道:“既然兩位如此盛情,那應(yīng)某就受命統(tǒng)領(lǐng)眾人行動了。首先,由眾人中武學根基最深的玄真君與我做為前鋒開道,其次,由太真君則帶領(lǐng)諸位道友居中游走策應(yīng),最后,由弓弧名家的朋友穩(wěn)固后方給予支援,眾人可明白了?”
“應(yīng)掌教的安排很合理。”
太真君的隊伍都是道門之人,還是比較有素質(zhì)的,沒人反對。
“如此確實比一哄而上妥當?!?p> 玄真君這邊則還要伸手示意,壓一壓將門飛猛這位暴躁老哥,免得他又說一些草莽之語貽笑大方。
ADC嘛,就別老想著上前肉搏了,不是所有人都像玄真君那樣變態(tài)。
“有時間玄真君可以練一下雙刀流劍法或者刀法,或許能有不錯的效果。”
“應(yīng)掌教說笑了,精于一道方能臻至巔峰,玄真君有這把至玄之道足以?!?p> 玄真君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回答了映云騫,他們?nèi)缃褚呀?jīng)開始趕路,位于最前方的二人自然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由于玄真君是那種不茍言笑的性子,閑聊一度轉(zhuǎn)變?yōu)檗瘟摹?p>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映云騫并不是在說笑,他真的認為玄真君可以去試試雙刀流,畢竟拉弓所需的臂力可是不小,若只論雙手蠻力,玄真君肯定比自己要厲害得多。
近曉時分,眾人行至中途,卻是遭遇魔者擋道,旁邊還有一位天真可愛的美麗女子。
一魔手持排簫吹奏索魂排簫,所牽著的另外一魔面容形似獵犬,揮舞著尖牙利爪,欲要撕碎生人。玄真君與映云騫首當其沖,拳掌相交,眨眼間便已過數(shù)招!
玄真君因為趕時間不欲與魔物糾纏,于是出箭將二魔震退,對眾人說道:“我等尚有要事,不必節(jié)外生枝?!?p> “玄真君莫不是忘了我的身份以及怒山協(xié)議,此二魔絕不能留?!?p> 為了避免自己身份暴露,維持怒山協(xié)議,映云騫二話不說化出了單鋒劍御理,欲將兩頭幽都魔物就地正法。
“揚興騰風,傾海沉岳,澄心沉察,極我極鋒?!?p> 隱流左派單鋒劍式一出,威力無匹,盡顯有我之境的風采,二魔頓時負創(chuàng)見紅。
“你們不要打了?!?p> 流蘇晚晴見狀,不愿簫聲咽和狩靈生在此地折損,出聲勸說二魔,然而生死的決定權(quán)又豈在弱者手中?
“玄鋒·天馳!儒浪千湍!”
待二魔受流蘇晚晴話語影響稍有分神之際,映云騫欺身而上,左運玄單鋒極式,右手同時施展四教匯流之極招。
剎那間身形交錯,卻見簫聲咽被一劍封喉,英俊瀟灑的頭顱憑空螺旋飛起,無頭之軀往后倒下,狩靈生則是難承天地君親師五個字的極招氣勁,全身由內(nèi)而外炸成漫天血雨肉末。
一旁的流蘇晚晴被二魔身死的慘狀嚇得坐倒在地,全身瑟瑟發(fā)抖,等到幾息之后才明白她的兩個護衛(wèi)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滿臉恐懼地看著映云騫罵道:“惡魔……”
女子的聲音有氣無力,甚至夾帶了哭腔。
“???”
映云騫不由滿臉問號,我堂堂儒門掌教,一身的浩然正氣,怎么就成惡魔了?你們幽都的魔族才是惡魔不是嗎?
雖然他很想吐槽,但還是維持著自己儒門鰲首的設(shè)定,對后方的太真君說道:“此女乃是差點受幽都殘害的人族,看她精神尚不穩(wěn)定的樣子,肯定是被幽都魔物嚇壞了,我欲將其收入儒門好生照顧一段時間?!?p> “不!不要!師父救……”
流蘇晚晴聞言想要起身逃跑卻被映云騫一掌打暈,并將其交于太真君看管。
“真可憐,此女怕是嚇壞了,還是先讓她睡一會,等回到萬堺再安撫她的心神,一路上便有勞太真君看顧了?!?p> “小事,既然是應(yīng)掌教所托,太真君自會盡力?!?p> 太真君雖然對流蘇晚晴的身份尚存疑惑,但既然映云騫這位儒門掌教都給她背書了,他又何必去操心這種小事呢,目前還是要以找尋救治尊主的蒙昧圣卉為第一要務(wù)。
“這奇特的劍法和四教匯流之招玄真君還是第一次見應(yīng)掌教施展,沒想到應(yīng)掌教竟能如此輕易斬殺二魔……”
玄真君說到一半便沉默不語,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二魔之上,所以最關(guān)心的反而是映云騫所展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力和出手的果決。
映云騫則是敷衍一笑,解釋道:“這劍法乃是家傳,至于四教匯流之招其實今日已經(jīng)在天壇論會上公開亮相過了。能得此至極至正之招,尊主居功至偉,現(xiàn)如今尊主有難,我又豈能不全力以赴?”
玄真君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映云騫所說是真是假,回返萬堺后自然能見分曉。
幾番周折,在映云騫的努力和合理陣型安排之下,眾人終于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荒蕪禁窟。
萬堺雙禁域,指的便是幽都冥洞和荒蕪禁窟。
不過作為禁域之一的荒蕪禁窟雖然和幽都冥洞一樣深不可測,其內(nèi)卻是沒有君臨黑帝那樣的恐怖存在,只是邪魈數(shù)量驚人,對玄真君和映云騫來說卻是危險不大。
“時間還早,就由我和玄真君入內(nèi)找尋蒙昧圣卉,太真君率領(lǐng)眾人在外接應(yīng)。”
映云騫下達命令,眾人卻是十分擔心。
太真君語氣平和地質(zhì)疑道:“如此安排不是很妥當吧,僅僅你們二人進入其中,若是遭遇危險,豈不是孤立無援?”
“對啊,我等也要進入其中找尋蒙昧圣卉,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將門飛猛活用他的大嗓門,吵得映云騫心煩。
“禁窟內(nèi)隱藏著無數(shù)妖魔邪魈,人多只會打草驚蛇,引起邪魈圍攻,再加上洞道蜿蜒狹窄弓箭難以發(fā)揮,到時候別說是帶走蒙昧圣卉,只怕還要為掩護落后之人而耽誤寶貴時間!”
“我不會落后!”
“住口!將門,此行就由我和應(yīng)掌教入內(nèi),你和狄蕭蕭在外接應(yīng),外面也需要有高手坐鎮(zhèn)?!?p> “哼!”
以將門飛猛的智商都可以知道玄真君是在敷衍他,不過他還是聽玄真君的話留在了洞口。
映云騫臉色有些難看,太真君質(zhì)疑他可以,畢竟人家表面身份是十三道之首,玄真君的師兄,真實身份更是大有來頭,可你將門飛猛怎么回事?還有道門的那幾個人,都是一副要進洞的架勢,準備拖累我和玄真君是吧。
“太真君你們也想進入荒蕪洞窟嗎?”
“只有你們二人我還是不大放心?!?p> “那好吧,請?!?p> 不再多說,映云騫也懶得多說,反正不是儒門的人,折損了也不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