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汝一敵國棄子,怎敢對我國大臣動手!”
沉香明顯感覺到安成的身子一怔,但還是拉著她的手狂奔,看著他的背影,沉香還以為是她的錯覺。
陳晚舟看著懷中的徐若薇,紅著眼顫抖著手撫摸她的臉,隨后艱難的邁著腿,一步一步往陳府的反向走去。
徐娘啊…
小時候沒有保護她,為什么長大后他還是沒有保護好她…
為什么…
楊政廉冷眼看著這場鬧局,見陳晚舟已經(jīng)走遠,索性握住太子妃的手,道“司妍,跟我走,別管他們。”
太子妃遲疑了一會,點點頭。楊政廉牽著她的手,引著她下鵲橋,踏過血尸,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翌日。
“放肆!”圣上大怒,扔了手里的折子。
文武百官紛紛跪下,生怕圣上盛怒之下牽扯到自己。
“圣上息怒。”陳晚舟抬頭道,李公公側(cè)著臉瞄他,難得他今日上朝,雖已是探花郎,但還是穿著武官服飾。
也不是圣上不想為他封官,可是他已經(jīng)是個將軍了,難不成文武官兩個官位都要占了么?
圣上端起玉龍茶杯,輕抿了一口,皺著眉放回原位,“朕聽聞陳愛卿昨夜擊殺盤賊有功,想要朕賞你什么?”
“臣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該講不該講?!鄙倌昴樕掀届o的像黑壓壓的譚水,深不見底,不見半點生機。
“直說無妨?!?p> “可還記得…林月將軍?!?p> 一言出,朝中皆靜,鴉雀無聲。
這個女人,誰都替她惋惜,可誰也不想提起她。
圣上看向了徐重,道了句:“記得。”當然記得,五次救駕,一旦出征必無敗仗。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lǐng)如蟮擠,齒如弧犀,臻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可謂沉魚落雁鳥驚喧,羞花閉月花愁顫。
“她遺留一女,名喚若薇,臣中意她,可她卻在今年秀女名單中,肯請圣上除去她秀女這一名額,讓她入官當個女官?!标愅碇坂嵵仄涫拢抗鈭远?。
“三年后,請圣上賜婚,十里紅妝,娶她為妻?!?p> “徐若薇…”圣上略加思索,恍然大悟后欣慰道:“朕想起來了,就是昨夜與你一同擊敵的女子?倒是有幾分像她母親?!?p> 抬手,老公公會意,附身聽圣上低語,后低頭匆匆走了。
“圣上!”徐重走出來,往地上磕一個響頭,振振有詞:“小女教養(yǎng)無方,行為魯莽…”
“閉嘴!”話還沒有說完,陳大人就一副正氣凜然的走出來打斷他,轉(zhuǎn)頭對著圣上猛的磕了一個比徐重更重的響頭。
抬頭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是汝女兒嫁我陳家,又不是汝嫁我陳家。”
回頭又對著圣上畢恭畢敬道:“圣上,我們陳家不嫌棄?!?p> 圣上見狀挑眉,似乎是被勾起了興趣,不出所料這倆人又要鬧起來了。
“這…”百官面面相窺,全員一副當著看好戲的模樣,這徐二小姐雖然是個庶出,可她母親是何等人物。
想當年,一把火燒了徐府大半個院子,圣上也沒有數(shù)落她半句不是。
“腐儒!住口!”徐重簡直要被氣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