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快看就是他,他就是那個沒媽的野孩子?!币蝗核奈鍤q大的小孩,圍著一個孩子將他逼進(jìn)墻角說到。
南憶七握緊拳頭,白凈的小臉上,泛著一絲絲紅暈。
“砰”的一聲,南憶七將書包砸向那個說話的孩子。
“哇”的一聲,那個孩子被書包的鐵鏈子在腦門上砸出了一道口子。
旁邊的小孩都嚇傻了,老師聽到哭聲趕緊過來查看。
“唉呀!小寶你沒事吧?這是誰干的?”老師連忙捂住小寶的頭。
“老師,是南憶七打的。”旁邊的小朋友趕緊說道。
老師姓芳,是個女孩,今年才二十三歲。
芳老師看向墻角旁邊,那個充滿怒氣的小男孩。
又是他,她帶了這個班兩年了,這個孩子是讓她最鬧心的一個。
校長辦公室內(nèi),氣壓低沉。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西裝,坐在辦公室的凳子上。
校長將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看眼前這個男人。
小寶的父母也站著,不敢坐下。
不一會兒男人便開口“怎么回事?”這話是問校長的。
校長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叫站在門口的芳老師過來解釋。
芳老師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完了事情的經(jīng)過,大體意思就是說南憶七無緣無故的打了小朋友。
男人轉(zhuǎn)動手上的扳指:“我兒子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除非是有人惹到他了?!?p> 站在男人旁邊的助理,將監(jiān)控畫面打開。
所有人,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群小孩將南憶七逼到墻角,又說了些什么,只見南憶七拿書包砸向那個叫做小寶的小男孩。
小寶的媽媽抱著小寶說道:“小孩子之間開個玩笑,也不至于動手打人吧?!?p> 空氣突然之間更冷了,男人笑了:“你想怎么樣?”
小寶的媽媽一聽以為事情有了轉(zhuǎn)機(jī):“當(dāng)然是賠償醫(yī)藥費(fèi),還有精神損失費(fèi)?!?p>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要當(dāng)事人來做主?!甭牭竭@,男人覺得有趣。
“南憶七,進(jìn)來?!?p> 當(dāng)事人南憶七,拿著平板的游戲,突然被自己親爹叫道,只好乖乖放下游戲。
“聽到了?要賠嗎?”
南憶七搖了搖頭,沒說話,就看著被他砸傷的小寶。
“校長怎么看?”
校長突然被叫到,他微微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南先生的意思?!?p> “那就開了吧。”
“是是是?!?p> 小寶媽媽瞪大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你們不能這么做,我們可是受害者?!?p> 男人沒有理她,起身拍了拍南憶七的腦袋:“走了,回家。”
男人走后,辦公室里終于回了點(diǎn)溫。
校長趕緊喝了口茶,拍了拍胸口。
芳老師緩過勁以后問:“校長,干才那個男人是誰啊?帶了那么多人來學(xué)校?!?p> “南辭鶴?!?p> 方老師瞪大眼睛:“那不就是,南七集團(tuán)的老板。”
小寶媽媽抱著小寶不停的抽泣著,芳老師上前去安慰她。
腦海里還在想著,男人的那張臉。
*
車上,南辭鶴閉著眼睛靠在后座上。
助理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小老板,生怕他磕著碰著了
南憶七趴在車窗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家的時候,南辭鶴正要走向書房,處理文件。
南憶七跟在他的身后,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用玉做的護(hù)身符,放在手中:“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他們都說我是個沒媽的野孩子。”
還用手輕輕的摸了摸:“你快點(diǎn)回來好不好?我想你了?!?p> 他從記事起就沒看見過媽媽,爸爸說老天把媽媽借走了,應(yīng)為有人需要她,可他也需要媽媽。
到了晚上,南憶七悄悄的推開主臥的門,南辭鶴開了臺燈,將南憶七抱到了床上。
給他蓋好被子,在他額頭上親了親,南憶七突然開口:“爸爸,他們都說我是個沒媽的野孩子,媽媽什么時候才回來???”
南辭鶴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背:“乖,睡覺,媽媽”他停頓了一下又像是對自己說:“會回來的?!奔词棺约褐肋@是根本不可能的,可他還是想騙自己。
南憶七聽到爸爸怎么說以后,便乖乖聽話睡覺了。
南辭鶴就這這月光,看著這個長得跟他妻子很像的孩子,心疼得都快要喘不上氣了。
這孩子除了鼻子和脾氣像他,其他那那都像他媽媽。
*
天亮了,南憶七在管家的陪伴下吃完早餐就去了學(xué)校。
到了學(xué)校發(fā)現(xiàn)安保人員增加了,芳老師在校門口看見南憶七下車,旁邊還有好幾個保鏢,一個身穿管家制服的男人,將書包遞給了南憶七。
她趕緊走過去:“南憶七小朋友,老師幫你來拿吧。”
南憶七實(shí)在搞不懂這個老師,到底是怎么了,輕輕皺了一下眉。
保鏢將她攔住,南憶七接過書包,就走了。
芳老師連忙跟上,在他旁邊旁敲側(cè)擊地說道:“南憶七小朋友,你媽媽呢?怎么沒見她送你過來?”
南憶七停下腳步,雖然他只有五歲,但他知道的東西可不少。
“你管的著嗎?”
芳老師一時語塞:“我……”
說完拿出手機(jī)給他爸爸打電話,芳老師見他拿出手機(jī)打電話,也不知道打給誰。
只聽見南憶七叫了聲:“爸爸?!狈祭蠋熞詾槟蠎浧咭职指鏍睿榧敝掠檬肿チ艘幌履蠎浧叩氖?,直接抓出三條血痕。
南憶七直接張嘴咬在她的手,直到咬出血來,才松口。
旁邊的,保安聽到芳老師的慘叫,趕緊跑過來,發(fā)現(xiàn)旁邊的南憶七手上出現(xiàn)了三條血痕,嚇得連忙給老板打電話。
南憶七用手查了查嘴角的血:“下次再惹我就不是咬你那么簡單的了?!?p> 十五分鐘后。
警察將芳老師帶走。
醫(yī)院里南憶七坐在南辭鶴的對面。
南辭鶴看了看那三道血痕,在看看南憶七那張面無表情的小臉。
不由得笑了:“不疼啊?”
南憶七搖了搖頭,這時醫(yī)生進(jìn)來給南憶七處理傷口。
南辭鶴接了個電話出去了。
醫(yī)生是個長得胖胖的中年男人,見南憶七打攏著個小腦袋。
邊問道:“小朋友,你在想什么呀?”
南憶七悶悶的說道:“我在想媽媽?!?p> “哦~原來是想媽媽了呀,沒事,叔叔給你包扎好,你就可以去找媽媽啦?!?p> 南憶七抬頭眼睛發(fā)亮:對啊,他可以去找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