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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前

與土匪第二次遭遇

城前 什朱 5885 2022-05-06 06:40:41

  春天的雨水盡情的滋養(yǎng)著大地,萬物競相展示著自己的色彩。城外的桃林讓花香做語,讓蝴蝶做信使給城里的人帶了邀約,城里人精心的計算著日子也準備如約而至,錯過了今年的花期就要再等上一年。

  一鳴幾個人也是在城里憋久了,他們也想湊個熱鬧,到城外去轉轉,擇日不如撞日,幾個人叫好了輛大馬車就出發(fā)了。艷陽高照,鳥語花香,雖然路況不好很顛簸,但是絲毫不影響好心情。馬車一路飛馳,直到花香越來越濃,眼前的山坡上嵌滿了桃花,清風拂過,桃林如琴弦一樣顫動,整座山如一位盤坐的少女,她不僅向世人展示著自己的純潔,拂袖間把體香撒向了人間。

  人群已經(jīng)在桃林里穿來穿去,幾個人也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地上落滿了花瓣,與地上綠植編織在一起像是無邊的花地毯。山坡很緩,幾個人說笑著就到了山腰一塊平坦的空地,四周早已經(jīng)有酒商,茶商在此處搭起了臨時帳篷。有的棚子很簡陋,用木樁和蘆葦蓋起來的小房子,房子一角的掛著招牌或“茶”或“酒”,店家在一角落支起爐子,做些簡單的飯食,畢竟大多數(shù)人都是奔著茶酒而來。臨時的小棚子地方有限,客人多的時候就都坐在外面,即使是大太陽,喝上幾杯酸酒涼茶也不覺著那么熱。

  桃花開得最茂盛的幾天也是店家生意最好的時候,但商家們可不光指著在這幾天能賺大錢。這些店家都是附近幾個寨子上的村民,賣的酒是他們自家釀的,賣的茶是他們自家炒曬的,他們是想趁著這幾天把他們自家的好酒好茶推銷給來自四面八方的游客。

  一鳴幾個人找到一家有“酒”字招牌的小棚子,他們圍坐在棚外的小桌邊。過來招呼他們的是一位年紀不大的小妹妹,她十八九歲的樣子,身材很苗條,一身深紅的衣服在白色桃林中顯得格外扎眼,頭上的花布巾隨著她的腳步也高興的一上一下的跳動著。

  陳猛一見到漂亮的姑娘總會笑的合不攏嘴,“桃花伴飛蝶,美酒伴美女,真是美不勝收??!”,等姑娘走到桌前他搶先說道:“妹妹,你家有什么好酒,快給我們介紹介紹,我們今天可是要一醉方休?!?p>  一邊的錢寬看陳猛眼睛一直盯著女孩看就在一旁捅了捅他,貼到他的耳邊輕聲的說:“快收一收你的色相,你也不怕嚇到人家?!?p>  小妹妹卻沒覺著陳猛有哪里失態(tài),只是覺著好笑,他嘿嘿的笑著說道:“我們家的特色酒是“桃花仙”,釀酒的時候加入的新鮮的桃花,酒中自然有淡淡的桃花香,因為需要加入桃花,所以此種酒只能每年這個時候開始釀制,店里的這種酒有不同年份的,年份越久的香氣越濃,此酒為相思人所喝,情深但并不醉人。”

  聽了小妹妹對“桃花仙”的介紹都覺著有意思,世豪對幾個人說:“那我們就要最相思那一壇吧!”,幾個人同聲說道:“就要最相思的那一壇?!?p>  小妹妹拿來了“桃花仙”,除了一壇酒還有一盤裝的滿滿的牛肉,“這牛肉也是我爺爺親自鹵的,請幾位哥哥也嘗一嘗?!?p>  陳猛拿起桌上的酒,仔細的看了一遍,外觀上與其他的酒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他去掉上面的密封,有種淡淡的花香從壇子里飄出來,讓人一絲絲的涼爽的感覺。陳猛給大家依次倒?jié)M酒,幾個人抓著牛肉喝著酒,陳猛一口酒喝了一大碗,他抿了抿嘴說道:“這酒雖有桃花香,但是太過清淡了,我看倒是沒有城里的辣酒來的爽快?!?p>  世豪嘿嘿的笑著說:“你個呆頭,這個酒雖然不很辛辣,但是這個花香的味道卻是有幾分上頭,像是在分享一位多情姑娘的故事,你要慢慢喝才是?!?p>  陳猛聽世豪說的和真事似的,他又倒了一碗,他也學著其他人的樣子一點點喝,可是怎么品嘗也喝不出陳猛所說的味道,他皺著眉頭說道:“哪里有什么多情的姑娘,這一壇子酒喝下去多尿倒是有的。”,幾個人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錢寬又調侃到:“我看你那腦袋是被豬雜湯灌壞了,……”

  幾個人正說笑的開心,一個破衣爛衫的老頭手里拿著一個破幡子,幡子上面的字都已經(jīng)模糊的認不清了,他也不問幾個人是否同意就坐在陳猛旁邊,幾個人還以為他與陳猛認識,看到陳猛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才確定這就是個要飯了。還沒等幾個人說話,老頭先說道:“相遇就是緣分,我看幾位公子都不是凡人,幾位賞我口酒喝,我給各位露露我的本事?!?p>  一鳴笑著對老頭說:“這如今算命的都落魄成要飯了,要不我們先給你露露本事。”,說著一鳴就擼起袖子做出要大打出手的樣子。

  老人依然鎮(zhèn)定自若的對一鳴說:“這位公子教育世家出身,本不應這樣說話才是。不過你這底子還在,現(xiàn)在身上書氣太弱了,記得多讀書以后才能前途無量?!?,一鳴一聽這老頭誤打誤撞的說出了自己的家庭背景,心里很是驚訝,故也不敢再亂說話。

  世豪讓小妹妹加了一副碗筷,又給老人倒了滿滿一碗酒。老人喝了一口酒,覺得很是滿意,又指著世豪說道:“眼前這位公子氣量不凡,面帶富貴之相,只是你太過要強,恐怕日后會給你惹來大麻煩?!?p>  世豪有些不認可的說:“我們祖上已經(jīng)富過三代,家中生意越來越好,不知道這禍從何來?”

  老頭又喝了口酒,“萬事看造化,有因必有果,福禍從何而來這是天機,老夫勸你以后做事萬要三思而后行,尤其是要破財免災的時候不要固執(zhí)?!?p>  幾個人聽了老頭說的幾句倒也算是頭頭是道,錢寬也饒有興致的問道,“先生也為我指點幾句如何?!?p>  老頭看了看錢寬后呵呵的笑著說:“生意人,正所謂無奸不商,生意做到你這一代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但你要記住樹大招風,人站在最高的時候掉下來也是摔得最慘的,不過你不必擔心,會有貴人助你的?!?p>  錢寬聽了老頭的話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忙站起來給老頭倒酒。坐在一旁的陳猛有幾分不耐煩了,“一派胡言,將來發(fā)生的事誰能預料的到,那不是神仙了嗎,有那本事還能出來要飯。”

  老頭和陳猛坐在一條長凳上,陳猛說話的時候兩個人剛好對臉,只見老頭不再說話,碗里的酒也顧不上喝起身就走。

  錢寬見老頭走了說道:“你們看,被我揭穿了吧,酒都沒臉喝了?!?p>  老頭一邊向山下走,一邊念叨著:“天要下雨了,快去避雨吧!”

  錢寬聽了老頭說的話更是哭笑不得:“這老頭恐怕是喝多了,這么好的天氣怎么會有雨,我們接著喝我們的,別理他?!?p>  幾個人說說笑笑,一壇酒很快就見了底,幾個人覺得“桃花仙”的確與眾不同,就讓小妹妹又上了一壇酒,酒雖然喝的多了,但都沒有上頭,反而都越來越精神。下午的時候,酒鋪的人都漸漸散去,賞桃花的人也沒有幾個人,人們又把平靜交還給大自然。幾個人吃飽喝足也向山下走,誰知道這天還真是說變就變,響晴的天烏云開始多了起來,而且越積越厚,看這樣子還真的被老頭蒙到了。

  幾個人到了山腳下,車夫催著他們動作快點,不然可是要挨澆了。車夫常年在外跑路,對天氣的判斷有他們自己方法,他們要說下大雨那肯定不是在開玩笑。車夫催促著幾個人上車,沒等幾個人坐穩(wěn)已經(jīng)揚著鞭子趕著馬車上路了。

  忽然加速的馬車差點讓陳猛翻了下去,他抱怨道:“這是忙著投胎去,借著酒勁淋淋雨也不賴嗎!”

  一鳴反駁的:“要淋雨,你自己光膀子出去淋,剛好還可以洗洗澡?!?p>  天很快黑的就像鍋底一樣,馬兒似乎也知道大雨將至,四蹄奮力向前,馬車帶起的塵土很快就被拖得老長。馬車跑出去沒一會,天像是受了委屈的寡婦一樣嘩嘩的落下眼淚,雨點劈了啪啦的打在車篷上,像是要把車篷扯爛一樣。山上的桃花也躲不過這樣毀滅性的打擊,再看桃花估計的明年了。

  車夫叫喊著:“雨太大了,看不清路了,這樣跑下去有可能掉到溝里去,前面有間小廟,我們先去躲一陣,等雨小一點我們再回城?!?p>  下了個山坡,馬車又跑了一陣,果然在雨中出現(xiàn)了一座小廟。小廟的圍墻已經(jīng)破爛不堪,其中一面圍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坍塌了,剛好馬車可以進入,車夫把馬車趕到一處破棚子下。破棚子雖然老舊多處已經(jīng)漏雨,但是總比淋在外面好多了,車夫將韁繩拴在一根結實的柱子上,催促著大家下車去到廟里面避雨。小廟有三間房屋大小,只可以在正門進入,兩邊窗子上的紙早已經(jīng)破爛不堪,只剩下窗框勉強的支撐著。正門虛掩著,好像有人進去過,幾個人離開破棚子正往正門的方向走,聽見廟里傳來“救命,救命”的聲音。幾個都愣住了,廟里面有人,聽著尖銳的聲音像是一個女孩子在喊叫,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陳猛一馬當先奔向正門,他用力一腳把房門踹開,房門很破舊但依然很結實。陳猛進了小廟,其他人也跟著簇擁了進來。廟里面雖然暗些,但是大家都看得真切,一個漢子正把一個女孩摁在地方撕扯著,地上的女孩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喊著“救命”。

  女孩的衣服顯然已經(jīng)撕爛了,也看不清她長什么樣子,一處大柱子下還躺著一個男人,也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是得了什么病,趴在地上已經(jīng)暈了過去。那個漢子見有幾個人進來很意外,但是他卻是很淡定的樣子,好像平日里經(jīng)常做這種勾當。他放開那個女孩,整理了下自己上衣,氣哄哄的說道:“他媽的,攪合了老的好事,知道要出人命嗎?”,被放開的女孩受到的刺激不淺,她將破布一樣的衣服盡量遮擋著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向后退,直到碰到后面的石像,她才將身體縮成一團。

  一鳴擠到前面氣憤的罵道:“是要出人命了,你真是不給你祖上積德,神像眼皮子底下干出來這種事,我們要是晚進來會,你估計都被雷劈死了。”,一鳴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人有點面熟,他咦的一聲說道:“這畜生好像在哪里遇見過?!?p>  陳猛接著一鳴的話茬說道:“不會是在豬圈里吧,看他這幅嘴臉真是豬狗不如?!?p>  世豪也認出這個人,他興奮的說道:“是在火鍋店,真是冤家路窄,真是沒想到你這業(yè)務還真全面。”

  強人也認出了眼前這幾個人,他知道眼前這幾個黃毛小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他趾高氣揚說道:“在火鍋店里看你們是毛頭小子才放你們一馬,找死還真沒見過你們這么心急的,今天大爺就成全你們?!?p>  陳猛依舊無所畏懼的說道:“上次爺爺喝多了,還沒有接受你的跪拜你就跑了,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人?!?,此時陳猛已經(jīng)擼起袖子,準備著大打出手。

  世豪與這個人交過手自然知道他的厲害,忙在陳猛的耳邊私語到:“這個人有點本事,萬萬不可輕敵?!?p>  強人上前兩步朝著陳猛的面門就飛出一腳,陳猛雖然有些胖,但是他動作很靈活,陳猛向左閃躲,強人這一腳踢空,陳猛閃躲后變換著步伐,他抓住時機向強人的小腿踢去,強人沒能來的及閃躲,失去重心狠狠摔在地上。幾個人見陳猛占了上風都佩服陳猛的功夫,陳猛自己也覺著眼前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對手。強人挨了一腳并沒有覺著難看,讓他意外的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還真是有兩下子,畢竟也是血雨腥風爬過來的,他一個鯉魚打挺原地站定,他一手護著胸前,一手去摸腰間的匕首。陳猛心里想著:“現(xiàn)在對手心里勢弱的時候,應該趁著這個時機再將他干翻在地上。”

  陳猛攥緊自己的拳頭,向前跨出兩步,他用力揮起左臂,拳頭像閃電一樣向強人砸去,強人并沒有閃躲,拳頭重重的砸在他的臉上,他如電擊一樣重重的倒在地上。

  站在一邊的幾個人高興以為陳猛大獲全勝,背對著他們的陳猛也忽然倒在地上,幾個還以為陳猛是在開玩笑,直到他們看到血液在陳猛的身下流出來的時候,他們都意識到陳猛肯定是受傷了。幾個人伏到陳猛的身邊,他們慢慢的將陳猛的身體翻轉過來,只見陳猛的胸膛上插著一把匕首,匕首刺中了心臟的位置,胸前的已經(jīng)被鮮紅的血液浸染,陳猛的口腔和鼻腔也不時有鮮血冒出來。

  陳猛揮拳的時候,強人將握在手中的匕首同時刺了出去,陳猛雖然已經(jīng)看到了匕首但是已經(jīng)躲閃不及,這一切被陳猛擋住,當強人倒地的時候,匕首也已經(jīng)深深的刺入陳猛的胸膛。強人見幾個人都伏在陳猛的身邊,趁著幾個人都沒有注意他的時候他剛好奪門而出,消失在大雨之中。世豪見強人趁亂逃跑氣的兩眼直冒火,“他奶奶,今天一定的弄死他?!?,世豪叫喊著沖進了雨中,錢寬怕再出其他意外,他讓一鳴照顧陳猛,自己也沖進雨里去追趕世豪。

  一鳴將陳猛抱在懷里,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做什么,此時他甚至都不知道眼淚該怎么往外流。陳猛掙扎著想說什么,一鳴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最后只能模糊的聽到,“好好活著……”,沒過一會陳猛在自己的懷里停止了呼吸。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世豪和錢寬才跑回來,他們身上已經(jīng)被雨水淋透。世豪氣憤的罵到:“他媽的,像老鼠一樣不知道鉆到哪個洞里去了,又被他跑掉了?!?p>  兩個人看見一鳴抱著死去的陳猛木訥在那里,一時也都拿不出個主意。石像下面那個姑娘稍稍整理下自己的衣服也站了起來,長期饑餓使她看起來面容憔悴,剛才差點被人糟蹋,現(xiàn)在又有人死在她的面前,她害怕極了,這種害怕的心情最終還是化成了眼淚。她蹣跚著走到柱子旁趴著的那個男人,她輕輕地搖了搖那個人,見他沒有回應就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知道他還活著,她似乎放松了許多。

  錢寬蹲在一鳴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已經(jīng)走了,我們也不能總在這等著吧?!?p>  “我們送他回家吧,他還能和他父母見上一面”,一鳴低沉的語氣說道。

  幾個人環(huán)視了房間一圈也沒看到車夫,“這老小子,一見到出人命了比兔子炮打還快。”,世豪邊一邊罵道,一邊走去門口張望,破棚子里的馬車果然不見了。

  外面的雨已經(jīng)小的多了,雨后的天氣讓人感覺有一絲絲的涼意,但是幾個人此時都著急的腦袋發(fā)熱。廟里一時陷入了安靜,雨滴在房檐上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這個聲音像是老和尚敲的木魚,廟里的人在默默祈愿。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鳴將陳猛放在地上,他站了起來說:“你們在這等著,我出去找車去,今天扛也要把陳猛扛回去?!?p>  一鳴剛走到門口,看到車夫帶著幾個人向小廟這邊走過來。沒一會,車夫就引著幾個人到了廟里,幾個人都穿著雨衣認不出他們是誰,直到他們把雨衣上的帽子摘下才看出來他們是警察。中等身材的頭頭環(huán)視了下房間,地上死去陳猛,周圍地上被一大團血液染紅,其他人沒有敢說什么,也不知道說什么。這個頭頭說話聲音很洪亮,對身后的手下喊到:“統(tǒng)統(tǒng)給我?guī)Щ??!?p>  原來是車夫看死了人,趕著車快速的返回的城里報了官,警察局平日對打架,搶劫這種事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鄭凱是新來的警官,聽車夫說發(fā)生了人命案,而且死的人是城內的人,他自然不敢懈怠,冒著雨就趕到城外的小廟。

  幾個人連同那個女孩和暈著的男人都被壓到了車上。此時雨已經(jīng)停了,天還是陰沉沉的,一路無話,過了不知多長時間他們就到了警察局。平日里幾個人也會因為小打小鬧的事被請到警察局,每次都是世豪家里疏通關系把他們從警察局里撈出去,他們在這里沒吃過什么苦頭,這次顯然不一樣。警察局內像往常一樣的烏煙瘴氣,有的警察喝茶看文件,有的警察拎著警棍驅趕著剛抓來的小偷或者打架斗毆的人,還有的警察帶上帽子匆忙的往外趕。

  鄭警官下車后叫了幾個警察過來,指著車里面的人說道:“把他們都關到后面的院子去,好好看管?!?p>  幾個警察催促著一鳴他們下車,然后就推著他們向后院走,世豪走到警官面前站住不動,“我要見你們的長官,我有話要說。”

  鄭警官看了世豪一眼,走了過去?!拔揖褪沁@里管事的,有什么話你就對我說?!?p>  世豪輕聲的說:“我是城里張府的公子,還請你行個方便,通知我父親一聲,家父會重重感謝你的?!?p>  鄭警官撇著嘴笑了笑:“真不巧,我也是剛剛調過來當差,我不知道什么張府,李府,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該放的自然會放,該懲罰的自然也不會放過,今天太晚了,你們就老老實實待上一晚,不要再給我生出其他事來?!保嵕僬f完向手下一揮手,手下會意推著他們向后院走,世豪看不好通融,也就不說什么了。

  他們被關進破柴房一樣的房間,房間很空曠,沒有擺設什么家具,只有一盞破油燈漫不經(jīng)心的掛在墻上,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用過了。窗子和門都用鐵條加固的很嚴實,看樣子想在這里逃出去也是不可能。一直暈厥的男人忽然咳嗽了幾下,看樣子他是在昏迷中醒來了,估計是好久沒有吃過東西了,他依然是昏昏沉沉的神志不清,那個女人坐在他的身旁細心的照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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