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前輩晚輩
姜辭是在與高亞一起吃飯的時候無聊刷手機看到的池木景官宣。她正在刷著他微博下的評論，對面的高亞突然叫了一聲，差點嚇地姜辭把筷子扔了。
“池老師接拍電視劇了。”高亞興奮著。
高亞第一個編劇出道作品是池木景出演的《無華之城》，對于自己的第一個男主角，高亞會是特別關(guān)注。
姜辭重新整理筷子繼續(xù)吃飯：“他現(xiàn)在炙手可熱，馬不停蹄進組拍戲很正常?！?p> 只是她沒想到，昨晚孩子糾結(jié)的池木景，今天直接官宣了。這就是炙手可熱的男演員的待遇嗎？
高亞發(fā)覺自己剛剛有點夸張，漸漸放低音量：“我剛才是不是太夸張了？”
“有點?！苯o順著池木景的轉(zhuǎn)發(fā)微博摸到星光影視官方微博，看到相關(guān)的介紹知道是一部關(guān)于醫(yī)生和模特之間的輕喜愛情甜寵故事。
她的眼光一亮，意料到池木景會放棄更能圈粉的霸道總裁。
高亞不好意思的說：“姜前輩沒有特別關(guān)注的演員嗎？”
姜辭：“有啊?！?p> 高亞：“是宋延老師？”
姜辭聽到自己的偶像被提及，終于抬眸。也對，高亞是《無華之城》的編劇，她肯定是認識演他劇的男二宋延的。
“你和他很熟悉吧?！彼龁?。
高亞搖頭：“認識但是只見過面。我看到姜前輩在微博里提到過宋延，知道你是他的粉絲。”
“你不是《無華之城》的編劇嗎？應(yīng)該和他認識才是?！苯o低頭點開自己的微博粉絲，翻了一下就看到帶著黃V的“牙膏”ID。她看了一眼高亞，點上了關(guān)注。
高亞遺憾的說；“我也只是在劇本圍讀的時候見過?！?p> 姜辭眨了眨眼睛看出高亞失望，沒有繼續(xù)說宋延，轉(zhuǎn)換一個話題：“你能寫出《無華之城》很厲害。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么細膩的女向型的劇本會出自一位男編劇的手?！?p> 高亞被夸贊的更加不好意思：“這是我以前在網(wǎng)上寫的小說，被買了版權(quán)后，劇組覺得還是要原作者過來改編更好一點，才把我拉來。編劇的知識也是才剛剛接觸。”
剛才在聊天的時候，姜辭已經(jīng)知道高亞是計算機專業(yè)出身，畢業(yè)之后做了幾年的程序員。在他被一串串數(shù)字綁定的那幾年，他迷茫失望看不到未來，他將自己所有低落都寫在網(wǎng)絡(luò)上，為了讓自己抒發(fā)感情就拿起自己兒時寫作的夢想，寫下《無華之城》。
沒先到《無華之城》完結(jié)半年以后，有制作方想要買他的版權(quán)改編為電視劇。高亞在這種情況下辭掉讓他不舒服的工作，專心投入到劇本創(chuàng)作上。驚喜的是，《無華之城》的收視不錯，高亞的創(chuàng)作能力被得到認可，才在今天站在這里。
雖然他才是個坐在研討會最后的新人，可是短短一年得到今天的成績，半路出家的高亞還是展現(xiàn)了他的天賦，很受關(guān)注。
姜辭：“你的筆名就是名字的倒寫吧?！?p> 高亞的筆名牙膏。
高亞點頭：“我還是不習慣以自己的名字示人?！?p> 姜辭微笑：“不用緊張。你現(xiàn)在是有作品的人，底氣足著呢?！?p> 高亞推著落在鼻頭的眼鏡，拘謹著：“可是和各位前輩相比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我記得姜前輩出道的作品就入圍了兩個電視劇獎項的編劇獎，相比于姜前輩的成績，我現(xiàn)在的成就根本就是不夠看的?！?p> 姜辭摸了摸鼻子。雖然吧，她也經(jīng)常因為自己憑借出道作品直接入圍最佳編劇而驕傲自豪，但是被別人這么說出來拿做對比。臉皮薄的姜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慢慢來?！苯o說不出其他可以安慰高亞的話，轉(zhuǎn)移話題：“你的《無華之城》是在星光影視播出的吧?！?p> 星光影視平臺與璀璨視頻平臺的包羅萬象不同，星光影視專做電視劇轉(zhuǎn)播和自制劇，更具專業(yè)性和統(tǒng)一性，成功孵化了“電視劇大賞”這個電視劇獎項，并且逐年得到權(quán)威的認可。能夠與星光影視達成合作，是個非常好的助力和發(fā)展途徑。
高亞點頭：“嗯?！?p> 姜辭：“星光影視每月都會有行業(yè)內(nèi)的影視課程，你可以申請去聽聽?！?p> 高亞驚喜：“真的嗎？”
姜辭嗯了一聲：“你不知道嗎？《無華之城》拍攝的時候，現(xiàn)場應(yīng)該有人告訴你的。”
高亞低頭推了一下眼鏡：“拍攝《無華之城》的時候我并沒有天天去現(xiàn)場跟拍。導演說我寫的東西不錯，但是思想太豐富，容易給演員造成誤導?！?p> 其實更主要的是高亞總是突發(fā)靈感，經(jīng)常想著給劇本里加一些其他的東西，臨時改稿本就是大忌，更何況高亞的每一次突發(fā)奇想都會改編劇情的走向?qū)е逻壿嫴豁?，更嚴重的是還會改變?nèi)宋镄愿瘛榇?，高亞被禁止很少去拍攝現(xiàn)場，除非有重頭戲?qū)⑴臅宜麃韲x劇本。
不用說的那么多，姜辭就明白《無華之城》導演的用意。
她退出微博來到微信：“我們加個微信。”
高亞不可置信：“加我？”
“是啊，別磨蹭?！苯o看一下時間快到下午開會的時間了，打開自己的二維碼。
高亞趕緊拿出手機掃上姜辭的名片：“好了?！?p> 姜辭通過，眼睜睜看著高亞給她備注了“姜辭前輩”，嘴角抽了抽。她給高亞推送了一個名片：“這是鄒力老師，星光影視課程的負責老師，每月都會在星光影視的總部開課，你可以去聽聽?！?p> 姜辭補上一句：“你加他的時候，直接介紹你是《無華之城》的編劇就行。他是退休的電影學院的教授，很喜歡給人講課授業(yè)，不必擔心他會拒絕你?！?p> 高亞仿佛如獲至寶，雙手捧著手機感激的看向姜辭前輩，坐在椅子上還能鞠躬：“謝謝姜辭前輩?！?p> 被喜歡叫前輩的姜辭：“……”
算了，隨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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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大會穩(wěn)步的進行中，就上午的觀點大家產(chǎn)生激烈的討論，一來一回，得到很多新的想法。
一天的時間就在大會中度過，姜辭回去酒店叫了餐，一邊吃一邊追更新的《無華之城》。追劇結(jié)束后開始整理今天的筆記，輸入到自己的電腦的專門文稿中。碰到有疑問的問題，她都會標上記號，等著明天開會之前請教各位前輩。
忙活完之后，先是回溫文的信息，知道溫文正在《一起出門吧2》節(jié)目組里做后期準備，不確定她有沒有收工，兩人時間總是對不上，所以只能發(fā)信息證明彼此還活著。
給溫文留言完畢后，姜辭看著窗外的燈光，給許心樂打了語音電話，對面是想了一會兒才接。
“姜姜。”許心樂的的聲音帶著清亮。
這不是許心樂在家里喜歡耍賴的聲音。
姜辭：“你在外面？”
許心樂：“嗯，約會。”
姜辭：“陳齊？”
許心樂：“嗯。順便談?wù)劷酉聛淼暮献鳌！?p> 姜辭從來不管許心樂的戀情，事實上是她管不了，自己那些戀愛技巧在許心樂面前就是小兒科，在許大美女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下一步是什么？”姜辭翻身躺在床上。
許心樂與陳齊碰著紅酒杯，向他微微一笑：“演員招募，這次風鼓和璀璨都想用新人面孔。不過他們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們，這次《同桌》的選角的選擇權(quán)在南北和導演手里?！?p> 南北工作室參與選角敲定，是南北的傳統(tǒng)也是許心樂與合作方斡旋多年的成果。
姜辭哦了一聲：“辛苦你了?！?p> 她側(cè)頭看到床上電腦里的桌面文稿，想到自己不喜歡的陳齊那張臉，故意不合時宜的說：“樂樂，幫個忙。”
許心樂：“什么忙？”
姜辭：“我房間的打印機壞了，幫我選一個唄?！?p> 許心樂：“當然可以。明天去你家換。”
姜辭：“謝謝?！?p> “故意跟我客氣是吧，休息吧，拜拜?！痹S心樂放下電話翻著手機通訊錄里上次的買打印機的商家，給姜辭新訂一個打印機。
陳齊給姜辭切好牛排放在她的前面：“是姜編劇？”
許心樂定完打印機放下手機：“嗯?！?p> 陳齊：“她好像很依賴你的樣子?！?p> 許心樂微微一笑：“不是她依賴我，是我很依賴她。如果哪天她不需要我了，我會覺得很難過。”
陳齊愣了一下，找補說：“我不是說她不好的意思?！?p> 許心樂笑出聲：“你那么敏感做什么？我說的是真的，姜姜可比你想象中的獨立自主，不是只知道動筆桿子的人?，F(xiàn)在她為了南北在研討會上學習進步，我作為后勤保障千萬不能給她拖后腿才是?！?p> 陳齊對許心樂與姜辭之間的情誼更加深入了解了幾分，看來普通的合作友誼不足以形容她們之間的情誼。
“項目已經(jīng)啟動，主創(chuàng)團隊正在不斷完善中，演員選角也已經(jīng)步入程序。不知道許大合伙人有什么建議？”陳齊舉杯。
許心樂提起酒杯與陳齊的酒杯輕輕一碰：“我還是我談合作的時候建議一樣，我們有演員選擇權(quán)，選擇最適合我們劇本的演員。至于制作團隊是你們風鼓和璀璨之間的合作，我相信為了賺錢你們絕對不會敷衍我們才是。我們能夠保證的是，姜姜會全程跟拍，我們的劇本是不會出任何問題。不過——”
許心樂話鋒一轉(zhuǎn)：“如果后期亂剪輯而引起觀眾觀感不佳，我們有權(quán)保留意見追究貴方責任。畢竟，南北的口碑是我們自己慢慢實打?qū)嵈虺鰜淼模?jīng)不起像是風鼓文娛這么大的制作方打擊?！?p> -------------------------------------
研討會的第二天依舊是大會，今天的大會主題是未來的發(fā)展脈絡(luò)與嘗試。會上各位參會人員都獲得了一份關(guān)于文學劇本方面的文書，大家一邊看又是相互討論，有說出很對見地。
姜辭一邊開會一邊記錄會議上對自己有用的資料。她臨時接到任務(wù)，在研討會為期兩天的論壇和一天的記者面會上，她都要作為年輕的編劇代表之一出席活動，要準備的內(nèi)容不是一星半點。即便是有人給她信息留言，她都是有空或是一切都準備結(jié)束后的凌晨才能回復。
【拯救宇宙黑洞計劃實施三人組】
姜辭：才忙完，準備睡了。
許心樂：今天怎么樣？累嗎？
姜辭：累，臨時被抓到論壇上。
溫文：姜大大可以呀！
許心樂：明天的直播能看到你？
姜辭：能吧，不知道有沒有直播。
許心樂：你出場是什么時間？
姜辭：下午兩點。
溫文：抽空看你的直播。
許心樂：還得抽空，很忙嗎？
溫文：大美女我忙地要死。你和你的小男友有沒有什么八卦的事聊聊，給姐姐制造點快樂。
許心樂：別說，還真有點，我跟你說——
姜辭實在是聊不動了，明天上午還得完善稿子需要養(yǎng)精蓄銳，簡單的去洗漱一番就睡了。
進入到研討會的第三天便是上下午兩場的論壇，璀璨平臺和星光平臺雙直播，很多感興趣的人能夠通過直播看到兩場時間不算長的論壇。
當然，在姜辭的印象中，看的人并不多。
上午的論壇由車艾主持，帶著組委會的其他四人開啟了今天的論壇內(nèi)容。姜辭一直坐在下面，聽著上面五位大佬的命題討論，時不時做著筆記。
下午的時候，姜辭作為下午論壇的主講人之一，再次在會長車艾的主持下與其他四位同為編劇的同行對編劇行業(yè)和劇目行業(yè)就自己的主題開展討論。
姜辭是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提出《論戲劇的匹配性》，她以劇本為核心來探討一個優(yōu)秀電視劇各方面配合的問題。
她站在屏幕前，講著自己準備的PPT，言辭簡潔，落落大方，與她平時凡事都無所謂的態(tài)度不同。她非常認真的講述自己的準備的內(nèi)容，非常自信地應(yīng)對臺下其他與會同仁的問題，相互探討。
面對專業(yè)問題，她向來嚴謹充滿自信。
等到所有的幻燈片展示完畢后，姜辭與其他同行坐在臺上的沙發(fā)繼續(xù)暢聊，與臺下的各位互動。這一聊就聊到了黃昏傍晚，論壇結(jié)束。
姜辭與今天一起出席論壇的同僚用過晚飯，在餐廳外面一邊散步一邊回復朋友們發(fā)來的消息?；厝シ块g的路上迎面碰到抱著電腦走過來的高亞。
“姜前輩！”高亞本來就瘦瘦高高，抬手打招呼就像一個會搖晃的旗桿。姜辭已經(jīng)不止一次產(chǎn)生想在他手臂上掛旗子隨風搖擺的沖動。
姜前輩知道自己躲不過去，走上前：“怎么了？”
高亞興致沖沖：“姜前輩，我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你?！?p> 姜辭感謝自己吃飽了飯。經(jīng)過這一兩天的接觸，她發(fā)現(xiàn)高亞就是劇本癡，不知道是他的愛好使然還是他本身具有熱愛學習的優(yōu)良品德。只要她碰到高亞，高亞始終是一份謙虛好學堅持不懈的樣子。
姜辭今天有點累有意推脫，可是看到高亞興致高昂又不忍心打斷他的熱情，于是逼著自己笑出來：“高亞同學今天還要孜孜不倦?！?p> 高亞被姜辭夸都不好意思：“姜前輩不要取笑我了?！?p> 姜辭：“……”
完了，他理解錯了。
姜辭：“我們找個地方？”
高亞點頭；“好，我請姜前輩喝咖啡?！?p> -------------------------------------
池木景在《心跳狂想》劇組拍攝所在的醫(yī)院里學習，為了飾演好心血管外科醫(yī)生，他提前半個月去到醫(yī)院學習心血管外科的基本知識和了解心血管外科醫(yī)生的工作狀態(tài)。
導演王美走過來介紹：“木景，這位是你跟學的心血管外科的主治醫(yī)師嚴芳嚴醫(yī)生?！?p> 池木景謙遜握手：“您好嚴醫(yī)生，我叫池木景?！?p> 嚴芳是一位中年女醫(yī)生，看上其去嚴肅又專業(yè)。
她與池木景握手回復他：“你好。我聽院長說你會跟在我身邊學習半個月。我們的工作很忙，可能會照顧不到你，所以現(xiàn)在開始你可以跟在我身邊?！?p> 池木景理解醫(yī)生的忙碌：“我會全程配合嚴醫(yī)生。”
“好。”嚴芳叫來旁邊的護士給池木景準備白大褂和口罩，對池木景說：“五分鐘之后，我們辦公室見?！?p> 嚴芳是心血管外科醫(yī)生的資深主任醫(yī)師，這次她來配合電視劇的拍攝其實是根據(jù)院方要求給醫(yī)院做宣傳的?！缎奶裣搿肥窃诟舯诔鞘械母綄籴t(yī)院拍攝，拍攝地點是本醫(yī)院的分院區(qū)，所以主院這邊配合分院區(qū)的宣傳派出了她這位得力干將。
池木景了解之后，抱著虔誠的態(tài)度一直跟著嚴芳學習，早晚不休，不敢懈怠。
跟著學習了一天的知識的池木景摘下口罩，謝過嚴芳醫(yī)生之后，捏著自己的肩膀回到車里，想要休息一會兒回去劇組的會議室，繼續(xù)開圍讀劇本的大會。
方正拿著美式咖啡上車：“景哥，今天累壞了吧。”
池木景閉著眼休息：“還行。”
方正獎咖啡放在一邊：“這次時間太緊張了，白天體驗晚上通劇本，會把人累死的?！?p> 池木景晃動脖頸：“我不過是跟著嚴醫(yī)生走了一天而已，嚴醫(yī)生晚上還有一臺大手術(shù)，要說累還是醫(yī)生累?！?p> 方正識趣的閉上嘴，接這個劇本注定就是時間緊。他的景哥習慣提前體驗角色人生為演戲做好基礎(chǔ)，所以這份苦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方正問：“明天嚴醫(yī)生說幾點會過來？”
“明天開始是住院部?！背啬揪罢J真起來：“這才是最難的開始?！?p> 車子行駛?，F(xiàn)在是晚高峰的時期，他們可以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可以養(yǎng)精蓄銳。
方正見池木景休息不敢打擾，掏出手機繼續(xù)刷著微博，點開微博熱搜后，看著話題#池木景官宣心跳狂想#依舊占領(lǐng)熱搜高位，心想景哥的人氣號召力啊，熱搜都掛了一天一夜還不見下滑。
他再往下刷話題，眼睛一亮。
#行業(yè)文藝文學研討會#的話題，因為今天直播的論壇還熱搜的尾端掛著。
普通的網(wǎng)友對這個看似嚴肅的會議不感興趣，但是業(yè)內(nèi)的人都知道，能夠受邀參加會議的成員都已經(jīng)是翹楚，能夠進入到今天論壇中的人更是了不得。
方正眼尖，點看話題后看到的第一個官方圖片就是站在屏幕前講著自己的幻燈片的姜辭。
她今天散著長發(fā)，頭頂卡了幾個小而精致的發(fā)卡按住劉海，露出圓圓的但只要微笑就會很可愛的小臉，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泡泡袖襯衫和一條落在腳踝白色仙女長裙，配了一雙簡單的小白鞋。
明明是文化類比較嚴肅的論壇偏偏讓喜歡笑的姜辭給刮進一股甜美風。
“我并不認同你的觀點——”
方正刷著話題的時候不小心點開視頻，里面?zhèn)鱽斫o與臺下相互探討的聲音。
池木景聽到聲音睜開眼鏡，低眸就看到手忙腳亂狂按音量鍵的方正。
“手機。”
方正正在消聲，聽到旁邊景哥的聲音當下就頓住，轉(zhuǎn)過頭訕訕的說：“我保證不發(fā)出聲音。”
池木景嘖了一聲：“手機給我。”
方正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理解錯了意思，雙手奉上手機。
池木景坐起來一些接過手機，里面的視頻正好是姜辭微笑的正在與臺下的人探討聲音。他打開音量，姜辭的聲音逐漸大起來。
“本來就是雙向配合談不上誰為誰服務(wù)，本質(zhì)上劇集、電影、小品都是一個作品，只需要各部門平等配合。我們不否認需要一個領(lǐng)導者，但是我們更應(yīng)該肯定的是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團隊要榮辱與共?！?p> 池木景的眼里只有姜辭的陳詞，她討喜的微笑表達著自己的意見，擲地有聲。
方正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要是評選個美女編劇，姜老師絕對是會成為代表?！?p> 姜辭說不上是大美女，但是腹有詩書氣自華，氣質(zhì)這方面是不會騙人的。尤其是姜辭本身就是軟乎乎可愛甜美向，又帶有成熟女性的特性。這些看似矛盾的美放在一個身上又是那么的和諧。
總之，在方正這種直男眼中，姜老師的氣質(zhì)與眾不同的，她的美也是獨一無二。
池木景看著視頻里繼續(xù)探討的姜辭，說：“她應(yīng)該更喜歡別人看到她的實力和能力。”
姜辭不是傳統(tǒng)大美女，不笑的時候看上去沉默有她自己的世界，可是一笑又覺得讓人忍不住靠近她。她身上獨有的魅力讓她看上去神秘而又親近。她好像注意到過自己的這一特質(zhì)，所以很少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希望別人更加注意她的作品而非她本人。
這不是姜辭對自己容貌氣質(zhì)的自以為是，而是在一個看臉的世界尤其是男性眼光中的自我保護。
方正感嘆：“姜老師的能力和實力已經(jīng)被人看到了。連續(xù)三年參加研討會又作為編劇代表參加論壇，業(yè)內(nèi)早已經(jīng)認可她，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觸及的?！?p> 又高產(chǎn)又有質(zhì)量的編劇非常少見，更何況只要姜辭一出手幾乎沒有缺席每年的編劇獎入圍。現(xiàn)在說她是二級編劇，不過是因為她的年紀尚輕而已。
池木景將手機還給方正，拿出的手機進入到星光APP找到這場論壇的直播回放，直接調(diào)到姜辭的部分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方正愣了一下。
景哥最近是不是太關(guān)注姜老師了？
池木景看完視頻之后，沒有任何猶豫轉(zhuǎn)頭拍攝自己旁邊被打開的劇本，隨便拍了一夜發(fā)給姜辭，并留言：請教。
過了一會兒他見姜辭沒有反應(yīng)一通語音電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