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工作室來新人了

　　南北工作室的所有辦公區(qū)區(qū)域都是用玻璃隔開，除了幾位編劇的寫作室是用磨砂玻璃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外，其他地方都是透明的設(shè)置。包括會議室。

　　姜辭和高亞并排站在會議室門口的墻邊，耳朵往會議室門口去湊，想聽聽許心樂是如何給新同事開會的，剛把耳朵湊過去就聽到嘩啦一聲，許心樂早有準備地把辦公室的百葉窗拉上，并且提高音量對里面的新同事說。

　　“咱們南北有兩個搞文字的瘋子，你們平時不用太過理會?！?p>　　姜瘋子和高瘋子相視一眼，默默離開會議室門口。

　　阿茶推著平板車走進來，老花貓正好出來去倒咖啡，看到平板車上都是滿滿的盒子，隨口一問：“這是什么？”

　　“都是合作伙伴送過來的新年禮盒。”阿茶把平板車拉進來。

　　潔兒幫阿茶搬盒子：“新年禮盒才到？”

　　阿茶：“是咱們放假太早，這些禮盒沒有人接受都放被樓下前臺了。”

　　好好的一個大型自媒體公司已經(jīng)成為了樓上南北工作室的快遞簽收點。

　　潔兒一邊搬一邊看：“今年確實往年多一點。池木景工作室還送了？”

　　正準備過來湊熱鬧的姜辭聽到“池木景工作室”幾個字，加快幾步走過來：“池木景？”

　　潔兒掂量著盒子：“感覺東西挺多?！?p>　　姜辭接過來興奮的說：“池木景可有錢，快打開看看?！?p>　　池木景工作室送來的禮盒很貴重，除了工作室的常規(guī)賀卡，還有他代言的價值不菲的護膚品和香水，還有一朵玫瑰干花，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保存，現(xiàn)在打開還滿是花香。

　　阿茶拿出一個紫色盒子：“還是簡睿會送！咖啡，我們正需要?！?p>　　簡睿是姜辭《當(dāng)同桌發(fā)瘋時》的男二，姜辭很喜歡他的演技和形象，還考慮和他再次合作呢。

　　老花貓走過來：“有茶嗎？”

　　阿茶笑著搖頭：“沒有?！?p>　　老花貓頓時失望。

　　潔兒拿出一個最大的紅色盒子：“還有風(fēng)鼓的?！?p>　　她打開，最上面就是風(fēng)鼓旗下藝人的大合照還附贈介紹的小冊子，看著上面的冊子實在是沒必要，但是下面的化妝品和耳機還是不錯的。

　　姜辭在眾多盒子里發(fā)現(xiàn)印著“宋延工作室”的字跡，她拿過來，仔細看了看。

　　阿茶也看見了：“咱們和宋延工作室有合作嗎？”

　　潔兒：“可能是宋延送給姜老師的吧?！?p>　　畢竟全網(wǎng)都知道姜辭是宋延的粉絲，兩人還有過互動。

　　姜辭可是心里高興，打開盒子，樂的合不上嘴：“你看看人家宋延送的，保溫杯，本子還有鋼筆，這不是明顯——嘻嘻——”

　　阿茶會看眼色：“明顯是送給姜老師的?！?p>　　姜辭認可的點頭，全工作室上下就是阿茶會討她開心：“那些你們隨便分，這個盒子是我的，哈哈哈?！?p>　　大家將接到的新年禮盒整理了一番，阿茶用南北工作室的官方號一一向這些個人和工作室表示感謝。

　　會議室的門打開。

　　“大家停一停。”許心樂拍手走過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南北的新小伙伴?！?p>　　劉芬芬。姜辭看中的重返職場的媽媽，或許是剛剛回歸職場，她還帶著一絲拘謹和不自信，不過她有經(jīng)驗有閱歷，這些都能夠從她的氣質(zhì)中體現(xiàn)出來，看著就比其他人專業(yè)很多?；蛟S是因為她是媽媽，身上還會發(fā)出溫柔的氣質(zhì)，讓人很有安全感。

　　姚光。十九歲的青春男孩子，往那一站全是朝氣，小伙子陽光帥氣賞心悅目，姜辭很看好哦。

　　思思。今年夏天才會畢業(yè)的應(yīng)屆大學(xué)生，中文專業(yè)畢業(yè)，曾經(jīng)有短暫的短視頻編劇的經(jīng)驗，發(fā)表過散文和寫過詩歌，是很純粹的文字工作者。

　　小姿。青春靚麗的小妹妹，有過一年的前臺經(jīng)驗，是許心樂點名要的南北門面。去到別人家公司都有前臺，他們南北要有。以后南北的前臺行政方面的工作都要交給她了。

　　許心樂介紹完之后說：“從今以后呢，我們工作室就擴大到了九人了，雖然我們?nèi)藬?shù)不多，但是南北的實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今天晚上，姜老板請客，老仙居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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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仙居火鍋。

　　又貴又好吃的火鍋店，就在環(huán)豐大廈的后身，遠近聞名。

　　因為有預(yù)約，南北一行人去到的時候已經(jīng)留出包間。許心樂打頭陣帶著大家往里面走，姜辭摸著衣服兜里的卡欲哭無淚的走在最后。

　　包間里不過一會兒就熟絡(luò)起來，阿茶不愧是搞氣氛的小能手，全程控場讓氣氛熱烈起來，姚光年輕的男孩子最先玩起來，兩人一來一和，大家哈哈不斷。

　　“來來來，我們拍下新的一年的全家福！”潔兒已經(jīng)在桌上調(diào)整好相機。

　　姜辭、許心樂和老花貓穩(wěn)居C位。其他人隨便坐，也隨便站。

　　“芬芬過來坐。”許心樂主動讓新來的劉芬芬坐在自己身邊。

　　劉芬芬本想按照公司的資歷應(yīng)該站在后面的，這是職場的潛規(guī)則。可是南北不這樣，許心樂在開會的時候就跟她說過，姜辭非常喜歡她，希望她能夠在南北好好的待下去，這里沒有資歷，沒有階級，沒有那么多沒用的條條框框。

　　不管是為了自己謀生還是為了夢想，今天站在南北這里，就要一同為他們的未來努力。這一點都是平等的。

　　“芬芬姐快坐?！卑⒉枳寗⒎曳易?，左右分別摟著要站在后面的高進和小弟姚光。

　　劉芬芬涌過一絲暖流，感受到了久違的職場幸福感，她坐下來面對鏡頭露出微笑。

　　“準備好，來，3、2、1！”潔兒跑過最邊上拉著思思，露出大大的微笑。

　　當(dāng)晚。微博ID“南北工作室”：新年，我們來了。

　　配圖火鍋店的大合照。

　　池木景晚上拿著手機打開這張合照，姜辭坐在中間，頭歪向許心樂，笑地開心。他放大圖片，還能看到她的另一只手挎著老花貓的手臂，偷偷比了個六的手勢，這是南北邁進的第六年。

　　在不知道的小小地方，姜辭在堅持著她的小細節(jié)。

　　方正走進來：“景哥，采訪開始了?！?p>　　“好?！背啬揪笆掌鹗謾C站起來：“還有幾個采訪？”

　　方正:“三個?！?p>　　池木景抬腿向前走：“去到姜辭老家的快遞到了嗎？”

　　方正：“明天到?！?p>　　“那就好?！背啬揪伴]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精神抖擻。宣傳方面，他一向配合又專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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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心樂和潔兒出發(fā)去S市錄制《年輕的團隊》。

　　老花貓和姚光進入到了《亂刀行》的項目當(dāng)中，阿茶從中負責(zé)項目。

　　《艷陽天》的項目還在穩(wěn)定進行中。

　　高亞的《魚尾燈》與星光合作后會根據(jù)星光這邊的要求進行調(diào)整，有經(jīng)驗的劉芬芬是他最合適的助理。

　　思思第一次接觸電視劇的劇本，接到的任務(wù)就是幫姜辭搜集資料?！端齻兊某浅亍芬呀?jīng)是開始第三稿的修改，姜辭會拉著她聊劇本，希望能夠從還是小白的思思這里跳出自己的框架，得到新的靈感。

　　桌上的手機震動，姜辭接起來，笑著：“奶奶?！?p>　　姜奶奶那邊呵呵笑著：“小七忙不忙？”

　　姜辭：“還好?！?p>　　姜奶奶：“禮物我和你爺爺收到了，你爺爺很喜歡?！?p>　　“禮物？”姜辭靠著椅子：“什么禮物？”

　　姜奶奶：“小池送過來的春節(jié)禮物。他可真是見外，特意打電話告訴我們禮物送地遲了?！?p>　　姜辭突然響起池木景說過，他過年空著手拜訪長輩很不合適，準備的禮物很快送來。她不敢想象池木景準備了什么禮物，試問：“他送了什么？”

　　姜爺爺那邊傳來高興的聲音：“上好的紫砂壺茶具！”

　　姜辭：“……”

　　這么貴重啊。

　　姜奶奶這邊夸贊池木景：“別說小池真是細心，只是聞到到你爺爺書房透著茶香就知道你爺爺喜歡收集茶具，你爺爺可高興了?！?p>　　姜爺爺?shù)膼酆貌欢?，喝茶和收藏茶具就是最喜歡的事。不得不說，池木景的禮物送到了老人的心里。

　　“爺爺喜歡就好。”姜辭不敢打消爺爺現(xiàn)在的高興。

　　姜奶奶：“你幫我們謝謝小池?！?p>　　姜辭：“放心吧，奶奶，我會的?！?p>　　姜辭聽著爺爺在那邊說了一會兒，才放下手機。

　　這么貴重的禮物，可不能白拿啊。

　　姜辭想著要如何感謝池木景，能夠戳中爺爺?shù)南埠?，讓爺爺這么高興，池木景還是有點能耐的。

　　“思思?！苯o當(dāng)務(wù)之急劇本問題。

　　思思從劇本里抬頭。

　　姜辭：“你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去好山影視?！?p>　　好山影視是業(yè)內(nèi)最厲害的制作公司，思思沒想到剛上班就可以去到這么厲害的公司，興奮起來：“好?！?p>　　-------------------------------------

　　姜辭和思思到好山影視，從前臺處直到車艾和李邦正在開會需要等一會兒。

　　她們被請到旁邊的休息室，思思忍不住四處看。新人總是對一切充滿好奇，這是他們的本能，也是姜辭最欣賞的一點，只要保持好奇就會有無數(shù)新鮮的想法，這對一個文字創(chuàng)作者來說是一件非?？少F的優(yōu)點。

　　從樓上傳來下樓的聲音，姜辭看過去，看到的不僅是先走下來的好山影視的老板兼制作人李邦和編劇車艾，在他們的身邊還有池木景與方正。

　　他們走到樓下。

　　“我們下次可以合作。”李邦伸出手。

　　池木景回握一下：“期待。”

　　車艾向休息廳看過去，姜辭站起來揮一揮手。

　　池木景一抬頭就看到穿著白色大衣的姜辭，驚喜又歡喜，不知道會在這里遇到好多天不見的她。他告別兩位和方正往出走，正好看到姜辭迎面過來。

　　“你一會有時間嗎？”姜辭與不遠處的車艾揮手，經(jīng)過池木景的時候輕聲問他。

　　方正：“我們還有——”

　　池木景打斷方正要說的話，回答：“有時間。”

　　方正把“我們還有一個雜志拍攝”的話給咽下去了。

　　姜辭不知道方正要說什么，既然池木景說有時間那應(yīng)該就是有時間。她說：“你稍微等我一會兒好不好，就二十分鐘，可以嗎？我有點事?！?p>　　“可以?！背啬揪按饝?yīng)得痛快：“我在外面的車里等你。”

　　“嗯，麻煩你了?！苯o拉著對池木景花癡的思思向里面加速走，半點時間耽誤不得。

　　思思被姜辭拉著輕聲感嘆：“池——老師——比電視上還帥。”

　　見慣了池木景盛世美顏的姜辭：“……”

　　方正真是服了自家老板，愁眉不展：“哥，我們還有雜志要拍攝?！?p>　　池木景雙手插在大衣的衣兜里，向外走：“往后推一推?！?p>　　方正深深嘆氣，發(fā)現(xiàn)自己老板真是越來越任性了。

　　姜辭和思思來到李邦的辦公室。

　　上次車艾看到《她們的城池》初稿之后非常喜歡其中的內(nèi)核，就將劇本的事告訴給李邦。過年之前李邦收到了姜辭發(fā)過來的初稿，拋出去暫時看起來還不完整的地方，但是邏輯和核心是非常清楚的，他表示很喜歡，想要與姜辭談一談就就這個劇本是否有合作的可能性。

　　姜辭將二稿的打印版拿出來，分別放在李邦和車艾的面前，介紹說：“這是二稿，但也只是個初步完稿，里面還有很多細節(jié)完善。不過基本內(nèi)容是完整的?！?p>　　電子版李邦和車艾已經(jīng)收到并且看了，現(xiàn)在還能收到打印出來的二稿稿件，可見姜辭在劇本的寫作上要比以前更加高質(zhì)高產(chǎn)。

　　車艾笑著說：“你今天來就是來送劇本的？”

　　姜辭點頭：“李老師和車老師這么看好我們，我總要拿得出點誠意嘛?！?p>　　李邦與姜辭合作過一次，合作經(jīng)歷非常愉快，他很喜歡有才華的年輕人，非常欣賞年輕的南北。

　　“我聽車老師說，這部作品你是有初稿的?！?p>　　姜辭笑：“算不得初稿，只是大學(xué)的時候閑來無事隨筆寫了點東西。當(dāng)時一個不留神寫在了圖書館里的不可外借的資料書上，為此我還被學(xué)校給罰了。”

　　車艾和李邦呵呵笑著，這種看似愚蠢又可愛的事，確實是姜辭能做出來的。

　　“后來怎么樣了？只是挨罰那么簡單？”李邦好奇。

　　姜辭：“后來導(dǎo)員讓我和那本書合影，留在了圖書館的紀念冊，給學(xué)弟學(xué)妹們做反面教材。那本書跟著我出了圖書館，在我朋友手里呢?！?p>　　說是懲罰，其實就是留給學(xué)校和學(xué)生青春的一段回憶。學(xué)校圖書館每年就會記錄很多關(guān)于學(xué)校的趣事，裝訂成冊成為校園文化的歷史。就連彭士安當(dāng)年當(dāng)眾檢討的檢討書還有原稿存封在了圖書館。

　　車艾沒有停下過笑：“什么書??？”

　　姜辭愁悶：“關(guān)于化學(xué)專業(yè)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不懂?！?p>　　那時姜辭剛對編劇感興趣的時候，她每次陪著史承去學(xué)習(xí)就會隨身帶著本和筆記錄突然有的靈感，那天自己實在是懵了，拿起史承的書還以為是自己的書，直接就寫上草稿，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她現(xiàn)在還記得，自己拿著打開的化學(xué)專業(yè)資料書在圖書館合影的尷尬歷史，想想都汗顏。

　　李邦收起哈哈的笑聲：“那我可得好好讀這個充滿故事的劇本?！?p>　　姜辭：“李老師盡管讀，隨時給我提意見。”

　　李邦：“行，哈哈哈。”

　　姜辭純好奇問道：“剛剛看到池木景，他是與好山有合作嗎？”

　　車艾知道池木景和姜辭是朋友，也不瞞著他：“不算是合作，只是我們有一個劇本送到了他手上，后來我們又想了想覺得他不適合這個劇本就不了了之了。只是池木景想知道原因，今天就過來聊聊?！?p>　　姜辭不認為池木景有駕馭不了的劇本，問道：“他的演技還不錯，怎么會不合適？”

　　李邦：“我們今年的重頭戲還是放在年代劇上，池木景的功底確實不錯，但是以他現(xiàn)在的經(jīng)驗扛不起來跨越四十年的年代感。而且他長得太精致了，放在吃苦受難的年代形象不合適?！?p>　　姜辭聽后微微一笑。

　　說是不合適，其實就是在選角的時候刷掉了。

　　池木景的演技是有目共睹的進步，在年輕演員中已經(jīng)是翹楚。可是縱然獎項和人氣加身，都不能讓好山認可，想來今年好山的項目肯定不簡單。姜辭私心好希望池木景能夠接好山的劇，從偶像型演技派到主流型演技派就差一個渾厚的劇本了。

　　姜辭從好山出來，正好二十分鐘，她讓思思先回去南北，自己找到池木景的保姆車敲了敲車門，等門打開，自己上了車。

　　“你時間把控的正合適。”池木景靠著椅背，單手撐頭看著上車的姜辭不忘打趣她。

　　姜辭隨手撿起座位上的毛毯，蓋在自己腿上。

　　副駕駛的方正透過車鏡看到姜辭熟練的拿起毯子，又想起剛剛自家老板找毯子放在座位上急切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外面大雪飄飄，會把姜老師給凍壞了呢。

　　“我可不想遲到?！苯o坐下來看著手里的毛毯：“你喜歡粉色的？”

　　池木景隨便找了個借口：“阿正隨便買的，你用吧?！?p>　　隨便買粉色的阿正哈哈笑了一下，背下自家老板認為女孩子會喜歡粉色毛毯的大鍋。

　　姜辭沒有別的想法，一心要說自己的話：“我是來代替爺爺奶奶感謝你的。你送的紫砂壺他們收到了，很喜歡?！?p>　　池木景心喜：“他們喜歡就好?！?p>　　姜辭：“可是禮物太貴重了，我還是把錢給你吧?！?p>　　池木景的心喜瞬間被澆滅：“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送禮物不正常嗎？”

　　姜辭：“正常是正常，可是我們之間的友誼還沒達到給長輩送那么貴重禮物的程度?！?p>　　朋友也是分親疏遠近的，姜辭自認為還是和池木景保持分寸感比較好。

　　池木景的心涼了半截：“我是感謝爺爺奶奶過年時候?qū)ξ业恼写?，今年的除夕我很喜歡，沖著這份喜歡送多貴的東西都可以?！?p>　　好像是這個道理。

　　姜辭也認為喜歡最大，其他的都不是問題。池木景都有這樣的想法，自己要是再以金錢來衡量就俗氣了。

　　姜辭眨了眨眼睛：“不過，老人家的心意我還是要帶給你的。嗯——”

　　姜辭掏了掏衣兜左手掏出兩塊巧克力，右手掏出幾塊奶糖，不好意思的說：“我沒想到今天會碰到你，也沒帶什么東西來。這些糖先給你，等我們正式約飯的時候，我請你吃飯?！?p>　　很好，又能有理由見面了。

　　池木景攤開手掌接過姜辭兩只手送過來的糖：“你的衣兜里還是什么糖都有?！?p>　　姜辭把糖都給了他：“還要感謝你的工作室送來新年禮盒。潔兒很喜歡那套護膚品，阿茶很喜歡那瓶香水?！?p>　　池木景微微皺眉余光瞥向正在發(fā)汗的方正。

　　方正苦不堪言，他給各個合作方都是統(tǒng)一送去的禮盒，沒有想太多就是多備了一份送去南北工作室，沒想到會被南北工作室的員工平分了。

　　方正一定要給自己找回臉面，向老板表示忠心：“姜老師沒看到一朵玫瑰嗎？”

　　姜辭：“看到了，很好看，味道也很好。”

　　方正笑了。那朵玫瑰是特殊準備的。

　　為了表示他們工作室沒有搞特殊只能是所有的禮盒一視同仁，幸虧還有另外準備的玫瑰表示姜老師是獨一無二的。

　　姜辭笑著說：“我們公司新來一位職員媽媽，送給她女兒了?！?p>　　提出送玫瑰干花的池木景微愣：“……”

　　想要抱頭痛哭的方正笑不出來：“……”

　　“姜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大方。”方正說不出什么話來。

　　姜辭被夸的不好意思：“哪有啦，我們工作室人少，那些東西正好夠分?！?p>　　池木景發(fā)現(xiàn)話中含義：“送去的所有禮盒都分了？”

　　姜辭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狞c頭：“都分了。放著也是浪費，還不如給大家當(dāng)福利?！?p>　　方正抽抽嘴角，那么多昂貴的東西做福利還是屬姜老板大方。

　　池木景不依不饒：“你分到什么了？”

　　“本子和保溫杯?！苯o把身后的包拿過來掏出保溫杯和本子炫耀式的給池木景看：“是宋延工作室送的，深得我心。”

　　池木景笑著，心里恨不得把方正罵地狗血淋頭。

　　是誰說護膚品和香水是多數(shù)女生的最愛？姜辭是多數(shù)女生嗎？

　　“很好看。”池木景只能這么說，多余的話說不出來。

　　姜辭特別喜歡聽到有人對她喜歡的東西說出認可，高興的說：“是吧。我很喜歡?！?p>　　“不跟你說那么多了?！苯o開始裝包準備下車：“我最近要閉關(guān)，等我出關(guān)后我們約?！?p>　　池木景掩飾自己的失落：“好?！?p>　　“再見。”姜辭拉下車門，背著白色的郵差包消失在拐角。

　　方正感覺到自己的身后傳來一股殺氣，深吸一口氣回頭露出討好式的微笑：“我知道有一個保溫杯的牌子特別好，我去準備?！?p>　　“不用了?！背啬揪暗晚掷锏奶枪?p>　　他會自己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