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談
兩人聊了一路,很快就來到了飯?zhí)谩?p> “虎哥!你終于來了!我都快餓死了!咦,這位是?”
飯?zhí)瞄T口,有三人正等著他們。
其中一人正是下午和錢二虎一同看門的黑狗,其余兩人許逍并不認(rèn)識。
青旗以五人為一隊,錢二虎所在的小隊前不久剛損失了一人,許逍被齊原交給錢二虎帶,正是要補這個位置。
“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今天剛加入我們青旗分壇的許逍許兄弟,別看他年輕,他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沖穴六重天,劍法也相當(dāng)不錯。以后就是我們隊的人了?!?p> 錢二虎先是介紹了一下許逍,隨后開始介紹眼前這三位兄弟。
“許逍,這三位也都是我兄弟,這個大胡子叫做黑狗、沖穴七重天,擅長掌法,你今天見過的。這個胖子叫朱晃,沖穴八重天,擅長拳法。這個大高個叫做王間,也是沖穴八重天,跟你一樣,擅長劍法。”
“小弟初來乍到,以后還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一二?!?p> 許逍笑著說道。
“好說好說,原來是新來的兄弟,歡迎歡迎!”
說話的是朱晃,剛剛說話的人也是他。
王間看了一眼許逍,說道:“你也學(xué)劍?有空切磋一下。”
黑狗一臉冷色,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這三人的性格倒是各不相同。
“虎哥,我們趕緊進(jìn)去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p> 朱晃接著說道。
“好,我們進(jìn)去邊吃邊說。”
飯桌上,錢二虎拿出了之前的那個包袱,將其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塊護(hù)心鏡。
“這是我定做的四塊護(hù)心鏡,你們明天都戴上,關(guān)鍵時刻說不定能救命?!?p> 錢二虎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隨后遞給了朱晃三人。
“還是虎哥想的周到,這東西都做出來了,那我就不客氣了?!?p> 朱晃眼前一亮,連忙接過護(hù)心鏡。
黑狗和王間也都一一接過。
“許兄弟,這是給你的?!?p> 錢二虎又遞給了許逍一塊。
“我也有份?”
許逍詫異道。
“當(dāng)然,都是我錢二虎的兄弟,怎么能沒有?上次阿豹他要是有這護(hù)心鏡,也不至于被王家的混蛋一劍刺死。”
說到這里,錢二虎有些憤怒。
其余三人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悲傷。
顯然,這個阿豹正是他們之前戰(zhàn)死的隊友。
黑狗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后低聲說道:“現(xiàn)在這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都是齊原這個混蛋!他想要功勞,想要當(dāng)門主!就讓我們拿命去拼!拼就算了,也不加錢,只會畫餅!阿豹死了,連殮葬費都沒有!”
眾人聞言,俱是臉色一變。
錢二虎更是直接捂住了黑狗的嘴巴,看了看左右,見沒人注意他們,方才松了口氣。
“黑狗!你不要命了!這是可以說的嗎?要是被旗主聽見了,少不得要給你找點麻煩。”
“這本來就是事實!”
黑狗拉開了錢二虎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說道。
“事實是事實,但說出來是另外一回事。關(guān)起門來,我們自家兄弟說點真心話沒什么,但在這里,你想找死嗎?旗主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
錢二虎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是啊,黑狗,這話可不能在外面說?!?p> 朱晃也跟著說道。
“唉……”
黑狗嘆了口氣,倒是不再多言。
“我們都知道你跟阿豹關(guān)系好,不過這事也沒有辦法?!?p> 錢二虎說完,坐了下來。
許逍在一旁聽著,也沒有說話。
此刻他感覺自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他能聽的嗎?
看來這小小的青旗分壇,也有不少的矛盾。
錢二虎也注意到了一旁許逍的尷尬,連忙說道:“許兄弟,你別介意。黑狗這人心直口快,什么話都說?!?p> “沒關(guān)系。”
許逍回答得頗為平靜,似乎剛剛什么都沒聽到一樣。
“好了,先吃飯吧?!?p> 這一頓飯,因為剛剛的話,吃的有些沉默,吃完之后,大家就都散了。
許逍回到自己的房間,并沒有就此睡下,而是開始修行流云身法。
彈指神通和衡山劍法都已入門,但這流云身法,他還未曾修行。
如今時間緊迫,只能爭分奪秒。
身法不同于輕功,它的要點在于方寸之間的移動。
所以在房間里修行也是可以的。
騰挪之間多有磕碰,讓許逍疼得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但比起在戰(zhàn)斗中丟了性命,這一點小小的疼痛自然不算什么。
咚咚咚。
就在許逍修行流云身法的時候,門被人敲響了。
“許兄弟,我看你房間里還有燭光,應(yīng)該還沒睡吧?有空聊聊嗎?”
敲門的人正是錢二虎。
許逍停下動作,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裳,隨后便打開了房門。
“虎哥,這么晚了,還沒睡啊?”
“有事跟你聊聊,不然我今晚睡不著。”
錢二虎有些尷尬地?fù)狭藫项^。
“你擔(dān)心我會將今晚的事情告訴旗主?這個你大可放心,我許逍不是會嚼舌根的人。”
許逍很快就猜到了錢二虎的想法,直接說道。
“許兄弟果然是聰明人,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黑狗這人說話就是口不擇言,經(jīng)常因為這個吃虧。唉,不過他說的也確實沒錯,最近這青青旗分壇是越來越不好混了?!?p> 錢二虎感慨一句,隨后坐在了椅子上。
看錢二虎這個架勢,顯然今晚的話不少。
“許兄弟,你知道我為什么今天說你的運氣不好嗎?”
“因為明天的大戰(zhàn)?”
“對,但只能說對一半。因為就算明天沒有大戰(zhàn),再過個三五天,也總會有的。這兩個月來,我們每過幾天就會跟王家血拼一場,死傷的弟兄比去年一年加起來的都要多?!?p> “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是跟黑狗說的當(dāng)門主有關(guān)?”
許逍回想起之前黑狗的話,于是接著問道。
“不錯。這要從三個月前說起。三個月前,我們玄武堂金字門門主被衡山派的桃花劍莫小寶所殺,所以這個位置就空了出來。金字門手下七大旗主都覺得這是個機(jī)會,想爭奪這門主之位。
而日月神教的規(guī)矩,想要晉升,要么有足夠的實力,要么有足夠的功勞。七大旗主中,齊原的實力處于下游,所以他想要給自己多弄點功勞,增加一點底氣。
如果能夠覆滅衡山派的附屬勢力王家,并將白鼎城全部歸于青旗的管轄范圍,勉強(qiáng)算是大功一件。這樣一來,他在這場爭斗中就會多出不少勝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