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熟悉的驅(qū)妖符箓
“對了阿楚。”
君師修長的指腹輕撫過杯身,溫潤的眸子看向?qū)γ娴纳倥澳闶切尴芍耍尴芍艘残枰撤踩怂车奈骞葐???p> 殷九漓聽了男人這話,想到原身如今的修為境界,心中難免有些羞愧:“別的修仙境界比我高的道友可以辟谷,但是我……嗯……就是還沒有到可以辟谷的境界?!?p> ?。ū俟龋翰挥贸燥垼?p> 還沒有到可以辟谷的境界,那豈不是才是個煉氣期!
男人眼中一閃而過嫌棄之意,等到殷九漓在定睛一看,他眼中的嫌棄之意早已經(jīng)是消失殆盡。
少女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是她的錯覺嗎?
她怎么感覺她剛剛好像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嫌棄之意。
君師收斂自己眼眸中的情緒,笑道:“原來修仙者辟谷還是分等級的呀,那我相信總有一天阿楚會達(dá)到可以辟谷的境界的。”
“嗯,借你吉言?!?p> 飯后,殷九漓拿出符紙,打算多畫一些符箓以備不時之需。
君師慵懶的靠在一旁的軟榻上,指腹把玩著手腕的玉鐲,淡漠眸子不動聲色的盯著不遠(yuǎn)處正專心畫著符箓的少女。
這丫頭才是個煉氣期的修為境界,所謂修為境界越低,強行挖丹的風(fēng)險便會越大。
好不容易他才找到了與他如今這副身體契合的靈丹,他絕對不能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不知是這樣盯著少女看了多久,大約是覺得無趣,他突然站起身走到正專心畫著符箓的少女身旁。
本就是打算匆匆掃一眼,可當(dāng)他看見少女符箓上的字跡時,墨色的瞳孔猛地一縮,全身的血液這一刻就像是瞬間凝固,使得他整個人僵硬的頓在原地。
只見黃紙上,少女的筆劃字字有力,行云流水,筆鋒形如刀鋒,藏鋒之中難掩濃烈殺意。
他死死的盯著符箓上的字跡,這筆鋒、這瀟灑自如的狂放字跡他格外熟悉,這一筆一劃就如同一刀刀的刻進(jìn)他的骨子里,他到死都不能忘!
殷九漓畫好符箓,見男人站在她的身側(cè),她隨手拿出幾張畫好的符箓遞給他,“你放幾張在身上防身,雖然靈力甚微,但是可以防止一些等級低的小妖小鬼近身。”
君師接過少女遞來的驅(qū)妖符箓,他剛接過的那一刻,果真是如同少女所說的那樣,這符箓上的靈力低微的可憐。
他心中嗤笑,大抵是自己真的瘋了,剛才在看到這個丫頭的字跡時,竟然第一反應(yīng)想到了那個該死的女人。
字很像,但是靈力卻相隔十萬八千里。
君師捏緊手中的符箓,冰冷的眸子緊盯著著少女的側(cè)臉,幽暗的眸子里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不知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嘴角極緩的勾起了一抹弧度,究竟是與不是,他試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一旁的殷九漓自然是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她將自己畫好的符箓拿起端詳了片刻。
心中肯定這符箓畫的自然是好看的,但就是這符箓上的靈力低微的可憐,只能預(yù)防一下最低級的妖鬼。
要是遇上厲害些的,恐怕她能立馬被撕成渣渣。
不過俗話說的好,勤能補拙、修仙悟道只能看個人,要想變強,只能靠自己一步步的專心修煉。
晚上的時間她也沒浪費,專心的打坐修煉。
而殷九漓在這一邊專心打坐,另一邊早早回廂房休息的男人也并沒有半分閑下來。
深夜子時,城中一處鬼氣最盛的地界。
夜色涼如水,街道空無一人,往日在城中飄蕩的安靜鬼魅今日不知是何原因顯得極為狂熱,萬千鬼影不知是被什么異樣吸引,紛紛往一處地點瘋狂聚集。
無數(shù)鬼影相互交錯,鬼氣越發(fā)的濃烈,吸引了越來越多貪婪的餓鬼前來。
倘若這時有人途徑此地,便能看見一個白衣俊美男人端坐在地上,他周身被無數(shù)鬼魅糾纏,鬼氣慢慢的侵蝕著他的全身,很快就已經(jīng)將他給團(tuán)團(tuán)包裹。
“陽氣~好美味的陽氣呀~我要多吸一點?!?p> “聞著好好吃,你們誰都不許跟我搶!”
“是我的,這個人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你們這群小賤鬼蹄子,都給老娘滾遠(yuǎn)一點?!?p> “呸!什么都是你的,你家那死老鬼不夠你吸的嗎?”
“見者有份,那么濃烈美味的陽氣當(dāng)然要多吸幾口~”
夜深人靜,鬼語竊竊,眾鬼爭先恐后的吸食著男人的陽氣。
不知是過了多久,被團(tuán)團(tuán)鬼氣包圍的黑霧之中突然伸出一只修長白皙的手,猛地一把掐住一只前來吸食他陽氣的小鬼。
君師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金光,口中念著一道古老的法術(shù)口訣。
下一秒,原本圍繞在他身邊的眾鬼們不知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爭先恐后的想要逃離,卻被男人腕間泛著黑氣的玉鐲瘋狂吸入。
“啊——”
眾鬼撕心裂肺的喊叫,但只是一瞬間便煙消云散。
*
次日一大早,從打坐中睜開雙眼的殷九漓神清氣爽。
入定修行了整整一夜,此刻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靈力翻涌,尤為舒暢。
將自己梳洗一番過后,她走到隔壁的廂房,輕敲了敲門,敲了幾下過后里頭無人應(yīng)答。
她又將耳朵貼著門縫聽了聽,確定男人沒未醒來后,轉(zhuǎn)身便打算離開。
結(jié)果剛走了還沒兩步,只聽嘎吱一聲,身后的房門開了。
男人溫潤的聲線傳來:“阿楚?”
殷九漓轉(zhuǎn)過身,看著面前睡眼惺忪的俊美男人,他寬松的白袍微露出白皙的胸膛,披散的長發(fā)有些微亂。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使得男人原本就俊美的相貌美的越發(fā)不似凡人。
“你是才睡醒嗎?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男人輕搖了搖頭,隨后側(cè)了一下身,給她讓道。
殷九漓本想著把昨夜煉好的藥給他后就離開,但看著男人讓開道邀請她進(jìn)來,她想了想還是進(jìn)了屋子。
這廂房的布局跟她隔壁的陳設(shè)是一樣的。
殷九漓跟著男人進(jìn)了屋,他隨手便關(guān)上了門,“阿楚一早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