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就這?(求收藏!求評論?。?/h1>
申云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是明目張膽的嫌棄她還有氣!?
“娘,你身體怎么樣了?”心思玲瓏的張爾爾給姐姐使了個眼色,柔柔弱弱地上前摸了摸申云婳的腦門。
她扮演著貼心女兒的形象,只是為了給姐姐脫罪。
申云婳再怎么說都是她們的嫡母,死了也就算了,沒死的話會不會在婚事上給她們穿小鞋?張爾爾不敢賭,所以打斷了申云婳和張漪漪的話。
“娘,這事是大姐姐關心則亂,你怪罪我們可以,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币娚暝茓O沒反應,少女眼底閃過一絲精明,語氣滿含擔憂,聽起來一字一句仿佛都是為了她好。
張爾爾輕聲細語:“要是氣壞了身子,女兒該心疼了?!?p> 聽聽,申云婳都忍不住為她鼓掌。
前一秒姐妹們商量著把她用草席子裹了埋山上,下一秒又擔心她氣壞了身子。
難怪原主被她們拿捏地死死的,心甘情愿養(yǎng)育她們,就這老二的茶言茶語她就招架不住。
一兩句簡簡單單的話,聽著心里舒坦,要是原主早就不生氣了。
誰讓原主沒幾個女兒能忽悠呢?
“對呀,娘,既然你沒事了,女兒心里就放心了。”張漪漪受到張爾爾的眼神,立馬知道該怎么做。
呵呵,姐妹兩個一唱一和,要是頭沒那么疼,再有一盤瓜子,申云婳都能悠哉悠哉地看一出精彩的好戲。
只是她累了,懶得應付她們。
“都出去吧,悶得慌?!?p> 屋子太小,一群少女擠在一塊空氣都不流通,申云婳立馬趕起人來。
她現在腦袋昏昏沉沉的,沒有足夠的新鮮空氣她估計會被憋死。
打了個哈欠,她睜著霧蒙蒙的雙眼說道:“今天午飯交給你們了,我先睡一會兒,飯好了叫我。”
想到原主被撞到了腦袋,她不會因此腦震蕩吧?申云婳有點發(fā)愁,她不會醫(yī)術,村里的大夫醫(yī)術一般,這可怎么辦是好?
“娘,那我們出去了。”張漪漪回了一聲,申云婳沒有反應。
等屋子里安靜下來,申云婳又睜開了雙眼,她睡不著索性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辦,看著草屑飛舞的屋頂,沉默一會兒,別的先不想了,掙錢修繕房屋的事等不了。
她對上輩子那個破碎的世界沒什么好懷念的,對來之不易的二次生命無比珍重,于是很快就接受了穿越的事實。
頭暈沉沉的,申云婳閉上了眼睛。
院子里的大樹下圍坐著十姐妹。
“你說娘什么意思?她竟然不怪我們私自退婚的事?!?p> 張嫵嫵疑惑地問了出來。
“或許她也覺得池家配不上咱們張家?!睆堜翡粽Z氣帶著猜測,心里卻有些沒底。
“大姐姐說的有道理,咱們張家雖然也落魄成了寒門,但比起饑一頓飽一頓的池家可好多了,娘又不傻!”
張傘傘纖細白嫩的指尖緩緩摸了摸頭頂的灰色珍珠流蘇,嘴角帶著明艷的笑容,眼神滿是倨傲。
張爾爾含笑,她的眼底滿是沉思。
“若池淵不是瘸子,憑他的才華和容貌,足以在一眾書生中脫穎而出?!?p> 語氣柔柔弱弱的張爾爾迎合著姐妹們的話搖頭可惜。
張嫵嫵滿臉輕看:“沒有什么好可惜的,瘸子就是瘸子?!?p> 和這樣的人有過婚約她只覺得冒犯,她想象中的丈夫即便不是朝廷官員,至少也是四肢健全的才子英豪,最不濟也要長的好看。
池淵四肢不全,她才不要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
張漪漪溫婉的臉上露出一個輕快的笑容:“不管怎么說解決了池家這個麻煩,對于五妹妹來說是好事。”
說起來池家以前也是做官的,要不然也不會和勇國公府有婚約,池淵的太祖爺爺還做過探花郎,后來更是官拜二品大員禮部尚書。
可惜池家比張家更早落魄,家族底蘊也沒有張家深厚,這門親還是老國公在世的時候定下的,原因是池尚書救過落難的老國公,為了報恩就將五孫女許配給了池家長孫。
池淵與張嫵嫵年齡相近,張嫵嫵一直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夫,可惜從來沒見過面,也懷著一點期待,等池淵帶著信物上門的時候她徹底心灰意冷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想象中俊美無儔、飽讀詩書的未婚夫會是一個穿著破舊的灰色短褐、手上布滿老繭的窮酸瘸子?
后來又得知池家比自己家更早落魄,家里還有個病歪歪的親娘,于是張嫵嫵翻臉了,她不想嫁。
她看不上落魄的池淵!
經過姐妹們的不懈努力,這門婚事終于退了。
張嫵嫵別提有多慶幸,要真嫁到池家,她還不如一頭撞死。
申云婳清醒的時候屋子里黑漆漆的,還以為自己一覺睡到了晚上,看了眼門縫里透進來的光線,心想估計是屋子里光線太暗又背著太陽,所以看起來就跟晚上似的。
力氣恢復了一些,肚子里又不安分了,幾個女兒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四周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她撐著僵硬的身子下了床,然后打開了門。
外面的景色有點好看,紅葉、櫻花、柔軟的青草,遠處的山上云霧繚繞,耳邊傳來清脆的鳥鳴。
“娘,你起床了?”
幾個女兒從旁邊的茅草屋里出來,一個個面若桃花,漂亮的不似凡人,她們站在院子里,破敗的茅草屋都掩蓋不了少女的風華。
剛才暈沉沉的時候還不覺得,清醒了一下子見著這么多妙齡女子,申云婳覺得自己像進了女兒國,而自己成了國王,還真有點不適應。
她用沙啞的聲音問:“飯呢?”
她餓的腸胃干癟。
“鍋里面煮了粥,女兒這就去給娘端來?!?p> 張漪漪作為長女,在外的形象一向是大方賢良,此刻她笑的溫婉,乍一看還真有點世家千金的樣子。
然而清楚她真實性子的申云婳卻深感勞累。
君不見,勇國公都死了好些年了,家里窮的底朝天,幾個女兒還深陷在千金小姐的大夢里難以自拔,整天裝來裝去,別看一個個人模人樣,實則一個比一個會裝。
申云婳坐到樹下的石桌前,頭頂是火紅巨大的樹冠,時不時有紅葉飄落,處處充滿了生機。
空氣清新,吸一口她更餓了。
張漪漪端來一碗清湯寡水的粥,白白的粥面上飄著幾片綠菜葉子。
申云婳餓的饑腸轆轆,抬眼一看驚呆了。
“就這?”
認真的嗎?
這米粥比湯還清澈。
她又不是小雞,幾粒米就能喂飽,現在的她餓的都能吞下一頭牛了。
張漪漪紅著臉道:“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