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怡紅院查案

　　揚天朝天黑之前就與眾捕快來到了張燈結彩的怡紅院。捕頭交了銀兩，包下了香珠和雨辰。他們來到二樓一個寬大的房間里，楊天朝叫了好酒好菜，與香珠、雨辰及眾捕快邊吃邊聊。

　　溫順的雨辰和性格外露的香珠都曾得到過蘇楠漪的恩寵，蘇楠漪一死，兩人生活無依無靠，只好到怡紅院重操舊業(yè)。幸虧兩人在山寨得勢時沒有得罪怡紅院，不然，到了倒霉時怎么混飯吃呢？

　　穿著大紅大綠緞子衣褲的香珠和雨辰見揚天朔是個闊少，便一個勁地給他勸酒。

　　楊天朔在來怡紅院之前、已經(jīng)見到了蘇楠漪七個夫人的青銅劍。也許兇手是恨得太深，不僅殺了七個夫人，連她們的劍也被砸得凹凹凸凸無法使喚。楊天朔感到奇怪的是，兇手沒有殺香珠和雨辰，他要到怡紅院問個究競。

　　楊天朔給大捕使個眼色，大捕便從口袋里取出幾塊銀錠放到了香珠和雨辰面前的桌上。

　　雨辰含笑不語。

　　香珠驚訝地欠起身，捧著銀錠問：“大人為何賞我們這么多銀兩？”

　　楊天朔壓低劍眉，道：“想買你們幾句真話。”

　　香珠笑道：“別說幾句話，就是幾十句我們也愿意賣?！?p>　　楊天朔問：“我想問問曾經(jīng)要殺你們的兇手是誰？香珠和雨辰都沉下了臉，顯然，這句話勾起了她倆很不愉快的回憶。片刻，香珠道：“只有一個人，中等個頭，穿著黑色衣裝，頭戴黑色面罩，只露出兩只眼和鼻孔，別的什么也看不見了。”楊天朔又問雨辰：“你看見他什么帶記號的東西沒有？雨辰想了一下，道：“沒有。和香珠說的一樣，他全身黑衣，除了眼睛和鼻孔，連鼻子尖都被面罩蓋住了。”

　　香珠道：“要不是我們主動要求順從他一次，我們也會和那七個姐妹一樣，早見閻王爺了。看來這個兇手，還是有人情味的，至少留下了我和雨辰的性命?！?p>　　楊天朔問：“兇手臨走時拿走了你們的青銅劍？”

　　香珠和雨辰都點點頭。

　　楊天朔問：“是他主動要的，還是你們主動交的？”

　　香珠忙說道：“他和我辦完事兒，就問我，你的劍呢？我一指墻上的劍，他取下就拿走了?！睏钐焖酚挚戳搜塾瓿?。雨辰知道是在問她，便道：“和香珠一樣他拿起劍，頭也不回就走了?！?p>　　楊天朔問：“兇手是不是當?shù)乜谝簦俊?p>　　香珠道：“不是，聽不出是哪兒的口音?！?p>　　楊天朔問道：“你們當時住在什么地方？”

　　香珠道：“我們都住在縣城邊緣，我和雨辰租的房子相隔不遠?！?p>　　楊天朔問：“你們常出來走走嗎？或者說，你們給許多人說過你們住在哪里嗎？”香珠一翻白眼，道：“我們聽說七個姐妹都被殺害了，就偷偷從縣城里搬到了縣城外，成天躲在家里，誰還敢給外人說。我倆都是外地人，跟蘇楠漪以前就在怡紅院接客。蘇楠漪被殺后，七個姐妹都跟著慘死，我們害怕就躲了起來，不然早回怡紅院了。誰會想到兇手竟找了來，我就求他給一條生路，主動要求順從他一次。不料，他一開恩沒有殺我，我就把此事告訴了雨辰。雨辰也學我，順從了兇手一次，黑衣人果然也沒有殺她。我們看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平安無事了，就又回到了怡紅院?，F(xiàn)在，我們都安心了?！?p>　　楊天朔將酒杯舉到半空停下，又慢慢地放到桌上，喃喃道：“奇怪，黑衣人把七個夫人都殺了，卻留下了你們兩個？說不定你們遇到的是假黑衣人，目的是強暴你們，而不是要殺掉你們。也就是說，真正的黑衣人現(xiàn)在仍然在到處找你們?！?p>　　香珠一驚：“不會吧？會有這樣的事兒？那我和雨辰還要躲起來，不然遇到真正的黑衣人，非殺了我們不可?！?p>　　雨辰道：“你想躲就躲吧。我不走，我就住在怡紅院。我爹娘都死了，沒有別的親人，我往哪里躲呀？”

　　楊天朔回回神，問香珠：“你們十位夫人，還有一個叫梅阡阡的，她到什么地方去了？”香珠道：“她聽說蘇楠漪的仇人到處殺他的十個夫人，就雇了輛馬車跑了。聽說有人在石山縣見過她?！?p>　　楊天朔問：“石山縣離這兒有多遠？”香珠道：“足有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