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9點十幾分。
“嘭嘭!嘭嘭!趙硯!趙硯你個大懶蟲還沒起來?。靠炱饋砝?!太陽曬屁)股了!”
嘭嘭的拍門聲和張鵬的大嗓門將腦袋昏沉沉的趙硯叫醒,皺著眉頭睜開眼睛,趙硯一時還有點分不清自己身處何地,是現(xiàn)實中?還是夢境……
昨晚在夢境里的夢游對他好像有點后遺癥,剛睜開眼的此刻,趙硯只感覺腦袋仿佛都大了一圈,腦袋里面木脹脹的,那個難受勁比宿醉一夜醒來后的感覺還要糟糕。
皺著眉頭輕吁了一口氣,趙硯已經(jīng)確定自己回到了現(xiàn)實中。
“起來了!別拍了!吵死了!”
趙硯沒好氣地對門外喊了一聲,甩了甩頭從床上做起來,門外傳來張鵬的笑聲:“哈哈!你個大懶蟲!居然比我起得還晚!趕緊開門!快點快點!”
“干嘛?”
趙硯一邊用力按著漲得難受的太陽穴,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快點快點啦!快給我開門!你在里面老是不開門干嘛?是不是在里面干什么壞事兒???哈哈!”
張鵬今天好像有點反常,今天周末,大上午的跟吃了春)藥似的!
“來了來了!”
趙硯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實在有點受不了張鵬今天的大嗓門,強忍著腦袋里的難受勁,半睜半閉著眼睛穿上拖鞋搖搖晃晃地走過去將房門打開。
門外,張鵬手里拿著兩份早餐,包子和豆?jié){,趙硯將門打開的時候,張鵬嘴巴一張,露出一個夸張的笑容,對趙硯挑了挑眉,道:“看!我給你帶早餐來了!怎樣?我對你好吧?有沒有很感動?”
趙硯無力地翻了個白眼,隨手從他手里奪過一份早餐,悶聲悶氣地道:“今天撿到女生內(nèi))褲了?這么興奮?”
“去!”
張鵬嗤之以鼻,擠開擋在門前的趙硯,就大搖大擺地進了趙硯房間,一邊走一邊吃包子和豆?jié){,飽)滿的精神狀態(tài)和趙硯的萎靡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過,相比今天的精神狀態(tài),趙硯心里其實是很高興的。
昨晚夢境里的夢游讓他學(xué)到了不少開辦網(wǎng)站的經(jīng)驗,還有那三首同一個旋律的好歌,關(guān)鍵時刻,也許還能讓他再賺上一筆。
最重要是能在夢境里借著陸揚的身體夢游這種狀態(tài)的發(fā)現(xiàn),讓趙硯對未來有了更多的期待。
唯一的遺憾是這種夢游的狀態(tài)也是不可控的,也許今晚他還能進入那種狀態(tài),也許三五年內(nèi)都未必還能再進入一次,完全看運氣了!
趙硯沒有再問張鵬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沒精打采地將手里的早餐放在書桌上,趙硯悶著頭開始穿衣。
趙硯不問了,張鵬卻忍不住了。
張鵬:“哎!我今天心情這么好,你就不好奇嗎?要不你再問一下吧!你再問一下,我就告訴你了!”
趙硯乜了他一眼,對張鵬此時賤笑的表情豎了根中指,嘴里悶悶地吐出兩個字:“不問!”
張鵬眼睛眨了眨,忽然也把手里的早餐放在趙硯的書桌上,然后雙手按住趙硯提褲子的手臂,賤兮兮地說:“不行!你必須再問一次!你不問我不說出來,心里憋著多難受?。】?!快點問!要不然你別想把褲子提上去!”
趙硯無奈地斜眼望向一邊,深吸一口氣,如果張鵬不是他在大學(xué)里交得最好的朋友,他都有一腳把他踹出去的沖動了。
“快問快問?。 ?p> 張鵬越玩越來勁了。
趙硯閉上眼睛,無奈地問:“大爺!你今天真的沒有撿到女生內(nèi))褲嗎?”
見趙硯終于問了,張鵬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這個問題問的不標(biāo)準(zhǔn)啊!不過,算了!不標(biāo)準(zhǔn)就不標(biāo)準(zhǔn)吧!咳咳!嗯嗯!”
裝腔作勢地吭吭兩聲,張鵬終于放開趙硯的手臂,滿面笑容地說:“沒有!女生內(nèi))褲什么的我沒有撿到!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說到這里,張鵬期待地望著趙硯,希望趙硯再配合著追問一句,但趙硯卻低著頭提褲子、系皮帶,根本沒搭理他。
張鵬覺得有點無趣,但還是繼續(xù)道:“這個好消息就是我的新書過稿了!剛剛已經(jīng)把合約簽好寄出去了!哈哈!怎么樣?這個好消息不錯吧?嗯?”
趙硯抬了下眼皮,面無表情地問:“就這?”
張鵬:“嗯!是??!怎么?這個還不算是好消息嗎?”
張鵬眉頭也皺了起來,有點不爽趙硯這平淡的反應(yīng)。
“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高興嗎?”
腦袋木脹脹的趙硯依然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
張鵬橫了他一眼,不滿地說:“廢話!咱倆是兄弟吧?我新書過稿了,你自己覺得你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正常嗎?你不該為哥們高興嗎?”
面無表情的趙硯忽然毫無征兆地硬擠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表情,還沒等張鵬反應(yīng)過來,他這笑臉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張鵬表示憤慨之前,趙硯還問他:“我已經(jīng)為你高興過了!行了吧?”
張鵬:“……”
趙硯扭了扭脖子,發(fā)出一陣咔咔的骨節(jié)響聲,耷拉著眼皮去拿牙刷擠牙膏,準(zhǔn)備去洗臉,張鵬好像終于發(fā)現(xiàn)趙硯今天的反常,追在趙硯身邊歪著腦袋仔細打量趙硯的臉,好奇地問:“喂!你今天怎么了?睡到現(xiàn)在才起床,還擺著這張臭臉干嘛?失戀了?”
趙硯已經(jīng)擠好牙膏,一伸手按在張鵬臉上,將他那張好奇的臉推開,隨手拿起衣架上的毛巾出去洗臉去了。
“你才失戀了呢!會不會說話?”
趙硯丟下的這句話不僅沒有打消張鵬的好奇,反而讓他心里的八卦之火越燃越旺了。
不過,他再好奇,趙硯也沒興趣滿足他的好奇心,在宿舍水房洗了個冷水臉,趙硯精神總算恢復(fù)了些。
回到宿舍吃了張鵬給他帶的早餐,對于張鵬好奇的追問,趙硯充耳不聞,吃飽喝足,便穿上運動鞋下樓去學(xué)校后山練拳去了。
今天這萎靡的精神狀態(tài)讓趙硯很不習(xí)慣。
趙硯到學(xué)校后山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有一些情侶在談情說愛了,趙硯尋了個沒人的角落拉開架勢,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八極拳打了七八遍,出了一身汗,才覺得渾身輕松許多。
打完拳,趙硯也沒急著回去,用帶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趙硯尋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上去,瞇著眼睛開始回想昨晚在夢里看到的那些東西,琢磨著那些東西該怎么用。
剛想了十來分鐘,趙硯褲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思路被打斷,趙硯有點皺眉,等掏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是喻綺蘿的經(jīng)紀(jì)人芳姐打來的。
這娘們又打電話來干嘛?
趙硯有點疑惑。
(感謝火雨蕭蕭、瀟灑雨中人、義哥義薄云天、羅運打賞100起點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