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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刃斷劍亦歸心

暗度陳倉

舊刃斷劍亦歸心 清風(fēng)綴玉珂 2622 2023-03-03 21:00:00

  關(guān)子劍聽了徐頡、唐清風(fēng)的計策眉頭緊鎖,他很不解唐徐二人為了救人南轅北轍,做局繞了一大圈,擒賊先擒王,直搗黃龍豈不是更好?但畢竟他不是徐頡,不是唐清風(fēng),自然做事會不同。

  關(guān)子劍應(yīng)下唐清風(fēng)的計劃,只身前往禹州......

  “這次你有幾成把握能救下李瀅涔?”徐頡走出屋子,站在唐清風(fēng)身旁,看著院中的幾株桃花。

  唐清風(fēng)輕闔雙眸,嘆了口氣,雙眉微鎖,手搭在腰間流川刃的劍柄,手掌沁出一層薄汗,“我一成把握都沒有?!?p>  徐頡扯了扯嘴角,“你在說笑嗎?沒把握的事,你唐清風(fēng)會做?”

  “我說的是實(shí)話?!碧魄屣L(fēng)的聲音不高,卻異常堅定,他似乎是在用現(xiàn)實(shí)的口吻掩蓋無力感。

  徐頡略帶錯愕地看著身旁之人,記憶中,唐清風(fēng)從未像今日這般,語氣中滿是無力?!澳?.....你從未如此。”

  唐清風(fēng)嘴角扯出抹苦笑,“我又不是什么神仙大能。張世豪的心機(jī)你我何嘗不知,他如今是豪賭一手,變化只在瞬息之間,不輸尚且困難,想贏又談何容易?!?p>  唐清風(fēng)抿了抿唇,“月前我收到傳書,朝中起了變故,立嗣之事在汴京城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諫院幾番上書想要官家盡快立嗣,但官家遲遲不肯。長子黨和趙寅一黨暗地里斗了許久,朝局不穩(wěn)。這江湖自然也安穩(wěn)不了。如今張世豪此番行事,難保不是想攀上哪藤高枝?!?p>  徐頡搖了搖頭,“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非要混在一處?!泵碱^攪在一處,有幾分不悅。

  “本就是無法剝離開來的,各有各的規(guī)矩,各取所需。當(dāng)今官家也是綠林出身,既需江湖的助力,也更為忌憚江湖。如今朝局動蕩,有人想分杯羹也實(shí)屬正常?!?p>  徐頡看著在風(fēng)中旋旋飄落的桃花瓣瓣,“那你不動身去汴京瞧瞧局勢嗎?”

  唐清風(fēng)轉(zhuǎn)身走回屋中,“立嗣之事與我無關(guān),官家不昏不傻,擇誰為嗣自有成算,我沒必要插手此事,眼下還是先把人救出來,時間不多,那件事不能再拖了?!?p>  徐頡看著唐清風(fēng)手中的茶碗,點(diǎn)手叫住,“茶都涼了還喝什么,再泡一碗吧?!?p>  ......

  唐清風(fēng)和徐頡悄然到達(dá)華山腳下的落霞鎮(zhèn),坐在一處不小的酒家二樓靠窗的位子上吃酒。桌上擺滿了吃食,煎炒烹炸各樣俱全。

  唐清風(fēng)扶了扶額角,“你這好吃的性子何時能改改?”

  徐頡白了唐清風(fēng)一眼,摘了面具的他把頭上的斗笠壓了壓,抄起筷子夾了塊松鼠鱖魚,“我說你不累嗎?平日里端著架子,好不容易得閑,你就不能把你那架子卸了?”說完了還仰脖灌了口燒刀子。

  唐清風(fēng)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液清冷,一口入喉,酒酣耳熱。

  “我只是不好吃食罷了,你我兩門的弟子怕是快到了。不知道這次大會又會是這樣的局面?!?p>  幾日轉(zhuǎn)瞬,華山大會召開,無數(shù)江湖人士如同潮水一般涌入華山,大會由華山派召集,雖然華山派早已不復(fù)往日光芒,但畢竟德高望重。

  辰時大會召開,江湖各派的隊伍陸續(xù)到來。

  少林的隊伍是最早登山與會的,隊伍最前面是少林寺達(dá)摩院四大羅漢,空聞、空智、空見、空性,四人身披袈裟,手持金剛降魔杵。少林住持壁凡大師斜肩披著大紅袈裟,手捻佛珠。身后跟著一眾持棍武僧。

  少林眾僧入席正南方位,正對著大會的圓石會臺。僧眾盤膝打坐,口中默誦佛經(jīng)。

  雪寒幫和竹玄劍門兩支人馬先后登上華山山頂。

  雪寒幫的弟子衣著均是玄色打扮,腰中懸刀,男女參半,人數(shù)不多,但打量一番便會發(fā)現(xiàn),這些人衣袍上繡著雪梅刺繡,想必都是雪寒幫的內(nèi)門弟子。

  徐頡早已換了一身裝扮,玄墨長袍罩在淡藍(lán)衫外,再度青玉面具遮面,玉冠束發(fā),與同唐清風(fēng)在華山腳下吃酒時判若兩人。

  唐清風(fēng)則是一襲白衣,迎風(fēng)獵獵,手握流川刃,一塊雕著叢青竹的翡翠玉佩系在腰間玉帶之側(cè)。

  身后跟著竹玄劍門的十五名首傳弟子,個個手持長劍,身著青衣。

  這些弟子中央還有一身著淡紫色長衣,戴著笠帽,遮著面紗的女子。

  這女子身形高挑,腰肢盈盈一握,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玉腕纖細(xì)白皙。雖然隱于一眾弟子中,但身上流露出一股令人注目的氣質(zhì)。其步幅輕盈,上山一路氣息極其平穩(wěn),幾乎未有起伏,內(nèi)力輕功必然深厚,但其身份卻無從得知,就連徐頡也不曾知曉此人是何許人。

  靈虛一派倒是人數(shù)眾多,前前后后大概三四十人的樣子,都著鵝黃色的長衫,身后斜背著長劍,劍身比普通的長上些許,牛皮裹鞘,劍柄處均刻有一個“靈”字。

  掌門郝韞譜神色平靜,一雙狹長細(xì)目古水無波,神情寡淡,率眾落座西南側(cè)。

  張世豪在劍傷宗弟子簇?fù)硐伦呱仙巾?,聲勢浩蕩,五十余人的隊伍走的倒是很緊湊。

  入座東側(cè)時,張世豪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笑意看向?qū)γ娴奶魄屣L(fēng)和徐頡。張世豪衣著血紅色外裳,他的“虎瞋劍”放在劍匣中由身旁一名弟子捧著。

  場面有些微妙。

  少林眾僧依舊默誦佛經(jīng),郝韞譜合上雙目養(yǎng)神,似乎不太想理會此刻的局面。

  唐清風(fēng)喝著手中的龍井茶,不時與身旁的那名白衣女子低語。

  徐頡則是和張世豪眼神相撞,二人眼中神色凌厲,臉色上卻并未顯露。

  紫元門三旭姍姍來遲,帶著幾名弟子風(fēng)塵仆仆趕上山頂?shù)臅?,衣襟上還粘著些許塵土,與眾派掌門頷首示意后,擇了一處陰涼位置落座。

  江湖各派先后登上山頂,依次落座,同時還有不少江湖散人、行腳游人也聚在山頂觀會,烏壓壓的擠滿了人。

  人從之中,賈郅離負(fù)手而立,眼神穿過人群向各門派的隊伍掃去,嘴角微揚(yáng),神情微妙,令人難以捉摸。

  秦解兄妹站在賈郅離身后,秦羅雀的內(nèi)傷尚未痊愈,在人群中被推搡時還略有作痛。解夢博倒是孩子心性,滿眼好奇,踮起腳尖四處張望。

  辰時三刻,論劍大會正式召開。

  華山派掌門玉簫子立于臺上,拱手向臺下的人們示禮,“諸位江湖同道,在下玉簫子,承蒙武林各門派抬舉,由我華山派主持論劍大會。論劍大會講究以武會友,切磋論道。”

  玉簫子說到此處頓了頓,道出重點(diǎn),“如今武林更迭,江湖海海,各自散落不是長久之計,更不利于武林發(fā)展,故此應(yīng)各門派之意,也將在大會中推舉出一位武藝高絕、德高望重之人,來做武林盟主?!?p>  一語出口,會上頓時一陣嘈雜,議論聲陣陣。玉簫子揮手命弟子抬上十幾個描金箱子,列擺在一旁的石桌上。

  玉簫子點(diǎn)手示意,“諸位,循舊規(guī),大會的彩頭在此?!?p>  隨著玉簫子的話,幾名弟子將箱子一一打開,露出箱子里的東西。

  “鑄劍山莊所鑄,玄鐵護(hù)甲兩套;嶺南迷霧峰血龍草三株;蓬萊島的千明鮫珠十六枚;靈虛派所贈,真龍化髓丹三顆;西域雪山銀狐兩只……”

  玉簫子一一將這些珍稀物件道來,最后點(diǎn)指最為精美的三口箱子中的物件,轉(zhuǎn)臉看向臺下,略提高了些聲音,“魁首的彩頭是,邊北洞窟的鹿活草,嶺南千仞淵的千年麒麟竭,冰山北極島的九瓣雪蓮?!?p>  這三株藥材的名字一出,全場嘩然,每一個都是千年難尋的珍寶,三者齊出更是亙古未有。

  最后的彩頭出現(xiàn),唐清風(fēng)放下的手中的茶碗,嘆了口氣,握著流川刃的手緊了緊,眼神飄向旁座的徐頡。

  徐頡與唐清風(fēng)對視一眼,略一點(diǎn)頭,轉(zhuǎn)眸看向?qū)γ嬉舱⒅说膹埵篮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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