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用理會不相干的人
“誰?”
“墨易鈞?”
初惋惜發(fā)誓,她真的只是因為墨擎的問話,才會順嘴這樣回復(fù)的。
可墨擎的周身的氣壓卻因為初惋惜的回答而變得越來越低,整個馬車?yán)锏姆諊查g變得不對。
初惋惜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墨擎身上的殺氣。
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墨擎身上的殺氣,并不是沖著她的。
馬車外的墨易鈞敏銳地察覺到有些許不對,疑惑問道:“皇叔可在馬車內(nèi)?阿鈞向皇叔請安?!?p> 墨擎聲音冷冽:“不在?!?p> 墨易鈞保持著拱手的姿勢,豁然抬頭,俊美的臉上難得出現(xiàn)懵懂之色。
皇叔這是在,同他說笑?
“勞風(fēng)?!蹦嬲Z氣淡淡。
勞風(fēng)臉上堆著假笑:“世子,勞煩您和這位姑娘讓讓,免得傷到?!?p> 換作旁人聽見這話就會明白,馬車?yán)锏娜瞬幌胪徽?,就會知難而退,可是墨易鈞不是旁人,他直視著勞風(fēng),加重語氣糾正道:“勞風(fēng),她是本世子的世子妃。”
我去!
若非克制力強(qiáng)悍,勞風(fēng)都要爆粗口了!
難怪初小姐會同世子和離,就世子這行為,初小姐就該休夫!
馬車內(nèi),墨擎沉默地看著初惋惜。
他不過是因為初惋惜同墨易鈞的婚期將至,生怕自己做出不理智的行為才會自請離京,沒想到竟錯過了這等事情!
他在路途中就已經(jīng)聽說了,墨易鈞那個欠抽的玩意兒竟然在迎娶初尚書嫡女的同時娶了養(yǎng)女,簡直該死!
初惋惜坐在墨擎身側(cè),正在低頭整理她剛才被弄亂的衣裙。
墨擎沉默地看著她,見初惋惜沒有想到坐到對面拉開與他之間距離的意思,嘴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
馬車外,勞風(fēng)面露嘲意:“世子,勞風(fēng)雖然剛?cè)刖┏遣痪?,可還是聽說了世子同世子妃和離的事情,初小姐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世子府,不知這位姑娘……”
雖然勞風(fēng)的話沒有說全,可還是令站在墨易鈞身側(cè)的初皎皎,面紅耳赤,羞惱不已。
墨易鈞也冷了臉:“勞風(fēng),這是與你本世子說話的態(tài)度嗎?”
“勞風(fēng)的態(tài)度,就是本王的態(tài)度。”
墨擎冰寒刺骨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過來:“勞風(fēng),不用理會不相干的人。”
墨易鈞的臉也徹底冷了下來。
他想不通為什么皇叔忽然回京后,不愿意見他,對他的態(tài)度還如此漠然。
勞風(fēng)得了墨擎的命令,當(dāng)即拍了拍疾風(fēng),駕著馬車離開。
“阿鈞,你沒事吧?!背躔ㄓ檬州p輕揪著墨易鈞的袖口,咬唇輕語:“都是我的錯,你下次不要再這樣介紹我了,免得皇叔說你不懂規(guī)矩?!?p> 墨易鈞收回視線心疼地牽著初皎皎的手:“你沒錯,你本來就是我的世子妃,你且等等,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知道,本世子的世子妃只有你一人。”
“阿鈞?!背躔t了眼睛,滿臉感動地靠在墨易鈞的肩頭。
墨易鈞拍了拍初皎皎的肩膀,扶著她與她重新回到馬車上。
馬車?yán)^續(xù)前行,在珍簪閣對著的街道上,停了下來。
曹叮的聲音透著遲疑:“……世子,戰(zhàn)王爺?shù)鸟R車,停在了珍簪閣門前。”
墨易鈞聞言和初皎皎撩起馬車簾子朝外看,剛好看見了那道靚麗的窈窕身姿撩簾而出,緩緩下了馬車。
初惋惜?
她怎么會在這里!
初皎皎的眼睛緩緩睜大,難以掩飾臉上的驚訝之色。
但她很聰明,并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倒是她身邊的墨易鈞,明顯大受震撼,一張俊臉黑如炭底,連她都沒有顧上,直接下了馬車朝著初惋惜走了過去。
初皎皎輕咬著嘴唇,強(qiáng)壓下心里的不舒服,緊跟著下了馬車。
“多謝戰(zhàn)王爺?!背跬锵г隈R車旁站定,和墨擎道了謝后轉(zhuǎn)身欲走。
“初惋惜!”
墨易鈞一陣風(fēng)似的趕了過來,厲聲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初惋惜腳步微頓,目光淡淡地看過去。
勞風(fēng)的手搭在了腰間的佩劍上,冷眼注視著這一幕,他要提防墨易鈞對初惋惜動手。
“世子安好?!背跬锵Р患辈痪彽匚⑽⒏I?,避而不答墨易鈞的話。
“你要去哪!”墨易鈞見初惋惜福禮后轉(zhuǎn)身欲走,當(dāng)即伸手去拉她的胳膊:“你還沒有回答本世子的問題!”
“啪。”
“嘶!”
清脆的聲響后,墨易鈞吃痛地捂著手背,對初惋惜怒目而視:“初惋惜!不要以為本世子不打女人!”
“那你打個試試?!?p> “那你打個試試?!?p> 兩道不同的嗓音同時響起。
墨易鈞和初惋惜均轉(zhuǎn)頭看向馬車,之間黑色的錦緞長簾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掀開一角,氣勢逼人的墨擎從里走出。
“王爺?!?p> 勞風(fēng)退后兩步,恭敬垂首。
墨易鈞臉上的怒氣在對上墨擎垂眸掃視而來的視線后,下意識避開,心如擂鼓:“……皇叔?!?p> 為何他從皇叔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
墨擎雙手負(fù)在身后,不由自主站在了初惋惜身側(cè),低聲問道:“沒事吧?”
“無事。”
“嗯,我們進(jìn)去吧?!蹦娌辉倏茨租x,在初惋惜身側(cè)做了個請的手勢。
初惋惜對上墨擎眼中的深意,微微頷首,與他齊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