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半晌,門鈴聲再次響起,打破了沉靜和壓抑的氛圍。
慕晚棠哼哼唧唧道:“肯定是江小姐聯(lián)系不上你,又打聽到我的房間,特地來找你啦!”
楚北衍沒理她,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門鈴一直在響,對方還在用力拍門。
慕晚棠瞥著沉靜自若的楚北衍,想著他倒是不心疼人家江小姐把手給拍疼了!
她嘆口氣,起身往玄關(guān)方向走,門被拍得哐哐響,她聽著聲音都覺得手疼。
慕晚棠捏著門把手準(zhǔn)備開門,卻被男人干燥溫暖的大手按住,她回頭看向楚北衍,撞到了男人的下巴。
門外傳來江瀾溪的聲音,“阿衍,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來,我們談?wù)労貌缓茫俊?p> 楚北衍按著慕晚棠的手,慕晚棠動彈不得,她推了推楚北衍,楚北衍手上一松,慕晚棠抽回手。
她準(zhǔn)備離開,楚北衍卻沒有讓開的意思,慕晚棠不悅地仰頭看他,“江小姐主動找你,就已經(jīng)很有誠意,男人嘛,不好過分耍性子的,你出去見見她吧!”
男人堅硬的胸膛像堵墻似的擋著慕晚棠,慕晚棠推不動,背靠著房門,氣呼呼地瞪著他。
江瀾溪凄聲哀求,“阿衍,我特地回來見你,就是想要跟你好好聊聊,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
后面的話,慕晚棠有點聽不清,因為楚北衍突然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慕小姐不是一貫喜歡做戲,又是做戲高手嗎?那就把她弄走!你應(yīng)該不想讓她一直在門外吵吵鬧鬧引人注意吧?”
慕晚棠被他這話逗笑,斜著眼睛覷著他,“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是江小姐,丟人的也是她,跟我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說這話是不想看到她,還是不想讓她丟人呢?”
楚北衍的手竟是掐上了她的腰,目光深邃難測地睨她,“我們是領(lǐng)了證的合法夫妻,我對你做什么都是合法的?!?p> 慕晚棠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楚北衍掐她腰的手用力,薄唇幾乎貼在她的耳垂上,灼熱滾燙的氣息拂在耳畔,像是在刻意撩火,他嗓音低低。
慕晚棠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說的是她想的那個意思?這個男人是瘋了吧!
楚北衍上前小半步,整個人都貼在了她的身上,手上的力道重得幾乎要掐斷她的腰。
慕晚棠氣得咬牙切齒,憤恨地迎上他的視線,男人凜冽霸道的氣息纏繞著她,令她呼吸都有些困難,腰上的痛楚更是令她蹙起眉頭。
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反正他就是有病,但慕晚棠很快想通,勾唇一笑,柔若無骨的手就纏上了楚北衍的脖頸,故意放大了聲音,“楚北衍,你要不要這么心急?”
女孩子的聲音本就嬌嬌軟軟的,而慕晚棠又很有的控制著力道和節(jié)奏,更顯得嬌軟撩人,像是在撒嬌,又像是欲拒還迎。
慕晚棠軟著身子掛在楚北衍身上,嬌嬌笑道:“楚公子平日里看著高冷難以接近,現(xiàn)下看來,倒也不是如此,到底是夫妻,能看到別人所看不到的一面?!?p> 楚北衍冷峻的面容上一片冷漠之色,與慕晚棠的嬌笑如花形成鮮明對比。
慕晚棠故意叫了兩聲,又哀求似的說:“哎呀,別在這里,被人聽到了不好的呀!”
楚北衍,“……”
這女人真是戲精,戲說來就來,還挺投入,而且好像他們兩個人真的像是在干什么似的。
外面江瀾溪的聲音漸漸沒了,想來是聽見了慕晚棠的話,知道兩人在做什么,然后徹底放棄。
慕晚棠卻是入戲了一般,又像是故意報復(fù)楚北衍,繼續(xù)演著,“老公,你好厲害哦!”
楚北衍聽著女人不堪入耳的放浪叫聲,額角突突跳了兩下,直接將人抱起來,“你喜歡什么,告訴我,嗯?”
慕晚棠,“……”
我靠,楚北衍果真是個精神不大正常的!
只是這個禁欲系的男人用這種低沉溫柔的聲音誘哄人,簡直是犯罪好嗎?
慕晚棠被楚北衍抱進(jìn)房間丟在床上,便沒了下一步的動作,畢竟離門口遠(yuǎn),叫得再大聲,門外的江瀾溪也聽不見。
她披著有點凌亂的頭發(fā)坐在床上看著楚北衍,要笑不笑地說:“楚先生用這種方式刺激江小姐,江小姐怕是會受不了,你們兩個人之間再沒有可能了?。 ?p> 楚北衍看著窗外,側(cè)身對著慕晚棠,神色淡淡的,“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p> 慕晚棠撩一下長發(fā),手撐在床上,往后一靠,笑看著楚北衍,“要不然我還是去跟江小姐澄清一下吧!雖說我是名正言順的楚太太,但是我不想當(dāng)?shù)谌甙?!第三者很煩的。?p> 楚北衍眼角的余光掃著女人嬌美的小臉,慕晚棠的五官是非常精致的,單擰哪一處出來都足夠讓人覺得驚艷。
她那雙眼睛自帶桃花魅惑似的,笑著看人的時候,仿佛有鉤子能勾魂。
她和江瀾溪完全是兩種類型的女人,江瀾溪清純干凈,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淡雅。
楚北衍冷淡地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慕晚棠哼哼唧唧地往床上一躺,想著楚北衍真是臭不要臉,利用她就算了,連聲謝謝都不說。
楚北衍掏出手機(jī)開機(jī),有十幾條信息轟炸,還有顧南潯的未接電話,他將手機(jī)拋到一邊,大有眼不見為凈的感覺。
慕晚棠躺了半晌,安靜得一絲動靜都沒有,她有種楚北衍已經(jīng)離開的感覺,但她出了房間就看到廳內(nèi)坐著的楚北衍。
她雙手抱臂靠著門框,揚聲道:“你不會要在我房間里將就一晚吧?”
楚北衍涼涼地看了她一眼,“慕小姐不是跟我約好了晚上洞房花燭的?”
慕晚棠笑出聲,她走到楚北衍身邊坐下,笑著說:“大家都不是善男信女,說的話何必當(dāng)真呢?”
楚北衍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有些話還真不好不當(dāng)真!”
慕晚棠看他那點兒淺笑,都不能稱之為笑,就是扯動了一下唇角,而且諷刺的意味居多。
她氣道:“我不當(dāng)你的工具人,你趕緊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