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離他們不遠(yuǎn),所以安然說的話她都聽到了。待她們和冉冉一起來到街口咖啡廳的時候,她忍不住問道:“你好像很熟練這個,你發(fā)過?”
安然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職業(yè),我當(dāng)然做過。你為什么這么生氣?”
周曉聽到安然說她也發(fā)過傳單的時候,有點(diǎn)不相信。“你在國外不是學(xué)的金融嗎?你還要發(fā)傳單?”
安然笑著搖搖頭說道:“我學(xué)的是金融,但我也要吃飯啊。打工嘛,什么能賺錢就做什么,只要不違法,工作不分貴賤?!?p> 周曉癟癟嘴,解釋說道:“我不是看不起他在外面發(fā)傳單,我是生氣他騙我,他騙我說他在公司上班,做的是一份有前途的工作。可現(xiàn)在。。?!?p> 冉冉笑著說道:“誰說發(fā)傳單沒有前途,你看安然,她也說她在國外發(fā)過傳單,你先現(xiàn)在她身價可比我們都要高。所以不要看不起發(fā)傳單這份工作?!?p> “他這個樣子能跟安然比嗎?”周曉滿臉不悅的說。
“有什么不能比的,你弟弟這樣至少是自己賺錢養(yǎng)活自己,不跟家里伸手要,不做違法亂紀(jì)的事,苦累肯干,我覺得挺好的。”安然對周堯的印象還是很好的。雖然以前聽周曉說過一些因?yàn)樗艿茏约涸诩沂艿降囊恍┎还綄Υ氖虑椋诤艽髥栴}上,周堯作為弟弟是沒什么錯的。相反某些時候?qū)χ軙赃@個姐姐是及關(guān)心,就沖他為了他以為周曉在婆家受了氣而打了丁靖宇一頓,行為雖然魯莽,但動機(jī)卻是好的。在自己本就不寬裕的情況下,還偷偷給姐姐錢,弟弟做到這個這個份上,也算無可挑剔的。安然都很羨慕周曉有這么一個至親的弟弟。
聽安然這么說,周曉雖然聽得很開心,但一想到周堯一個大學(xué)畢業(yè)生居然去發(fā)傳單,她心里還是覺得很生氣,堵得慌。
“我。。?!?p> “周曉!”周曉話還沒說完,一個年輕男人走過來,笑著喊了她一聲。
周曉聽到他的聲音,臉色立馬就變了,恐懼,憤怒,驚慌。。。。
男人三十左右,身穿深藍(lán)色西服,頭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嘴角微微上揚(yáng)得時候有一種雅痞的味道?!爸軙裕们?,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周曉緩緩回頭,看著站在離自己不愿的男人,緩緩說出一個名字:“方文安。。。你。。。怎么在這里?”
安然看著周曉的臉色不太對,走到她身邊,小聲問道:“怎么了?”
周曉用復(fù)雜的眼神看著安然,小聲說道:“那個調(diào)職的經(jīng)理?!?p> 周曉這話一說,冉冉吃驚的說了一句:“強(qiáng)奸你的那個人?”
冉冉這話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得很清楚,方文安也明顯一愣?!拔?。。?!?p> 方文安還沒說出其他的話,就被人迎面就是一拳。“王八蛋,你敢欺負(fù)我姐,看我不打死你?!鄙锨皠邮值氖鞘莿偳勺哌M(jìn)咖啡館的周堯,他一進(jìn)門就聽見冉冉那句“強(qiáng)奸你的那個人”這句話,便不由分上前就給了方文安一拳。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突然變成這樣的場面,冉冉和周曉都是孕婦,自然不能上前攔架,就只有安然上前??膳ご蛟谝黄鸬膬扇舜虻秒y舍拿分,根本就沒人注意到想要上前拉架的安然。所以不知是方文安還是周堯一拳打到了安然的臉上,讓她一個趔趄直接撞到了旁邊的茶幾上,撞翻了那桌的咖啡。
咖啡廳里亂成一團(tuán),很快就有人報了警,當(dāng)事幾人全都帶去了派出所,好好逛個街,卻成了派出所一日游。
因?yàn)槿饺胶椭軙允窃袐D,派出所的警察并沒有多詢問她們什么,只是簡單簡單的問詢了一些事,便讓她們在外面休息。打架的兩人的被分別關(guān)押不同的問詢室待著,先是問詢了勸個架最后搞得渾身狼狽的安然。
安然的嘴角被打淤青了,身上也灑滿了咖啡漬,手里捧著一名女警給她倒的一杯熱水,方才她已經(jīng)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警察。
冉冉在大廳的時候給陳洛打了個電話,畢竟他是律師,這種事他出面好解決一些。
一個電話,到派出所的卻有四輛車,陳洛,周揚(yáng),丁靖宇,還有匆匆而來倪靜。
“不是說逛街買綠植嗎?怎么買到派出所了?!蹦哽o一下車就遇見了陳洛和周揚(yáng)丁靖宇一同前來。
周揚(yáng)和丁靖宇滿臉焦急,雖然都沒搞清到底事怎么回事,只管大步往派出所里走。陳洛是幾個人中最穩(wěn)重的。
四人一進(jìn)大廳就看見冉冉一個人委屈巴巴的坐在長椅上。
周揚(yáng)見狀大步走上前,蹲在冉冉面前,擔(dān)心的問道:”冉冉,沒事吧?”
冉冉顯得很委屈,憋著嘴,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
周揚(yáng)心疼極了,伸手將冉冉摟在懷里。這次冉冉?jīng)]有反抗,乖乖的靠在周揚(yáng)的懷里。
丁靖宇沒有看到周曉,看著膩歪在一起冉冉和周揚(yáng),也不知道該問誰。陳洛拍拍他的肩膀,走到辦事大廳詢問現(xiàn)在的情況。
周曉剛才被警察找進(jìn)去,當(dāng)面和方文安將幾個月前在酒店里的事說清楚。
安然不放心周曉一個人面對,便和警察商量了一下留在那里陪著她。
方文安也沒了剛才那副精英模樣,花了臉,亂了頭發(fā),衣服也皺得不成樣。
一名身穿警服得女警察坐在辦公桌得中間得位置,方文安和周曉安然面對面坐著,雙方都沒開口,方文安覺得憋屈,好好打個招呼,換來一頓打。周曉看著對面的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眼前這個人明明毀了自己的生活。
先說話的還是方文安:“周曉,我們也在一個公司工作了好幾年,我們在大學(xué)的時候也認(rèn)識。我不知道你為何要胡說八道呢?”
周曉一聽到這里就怒了?!拔液f,方文安,你。。。你。。。真的不認(rèn)賬了?!?p> 方文安一臉疑惑的模樣,問道:“我認(rèn)什么賬,什么時候的事,我認(rèn)什么?”
周曉咬咬牙,像是豁出去一般,一手緊緊握著安然的手,一手緊緊握成拳,說道:“好,我來說。上次你公司離職,請大家吃飯,我喝醉了,你帶我去了酒店。你。。。。”
方文安一聽這話,笑了起來,說道:“我還以為什么事呢,那天你喝得爛醉,我好心送你去酒店休息,你不感謝就算了,還。。?!狈轿陌矟M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你送我去酒店,然后你。。。”周曉有些難以啟齒。
“我什么,我什么都沒做好吧?!狈轿陌矡o語極了。
”你什么都沒做,我身上,還有你。。。那些。。。那些印記是怎么回事?”周曉咬牙問道。
“你說那天早上你和我脖子上的紅色痕跡,哪得問你啊,你知不知道你的酒品真的很不好,喝完酒對著人不是抓就是撓,實(shí)在不行就上嘴啃,我也不知道你把我當(dāng)成那根肉骨頭了,上嘴就是一口,扯都扯不開,這還不算,你連自己都不放過,你身上那些印記全是你自己撓的,我沒碰你半點(diǎn)?!闭f起這個方文安也顯得很無語。
在座的警察和安然想到那個畫面都覺得有點(diǎn)好笑,但畢竟周曉還在,都沒笑出來。
周曉也很是尷尬?!澳闶裁炊紱]做,我身上的衣服是誰脫的?”周曉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松開了安然的手。安然在一旁輕拍她的背讓她冷靜。
“你一到酒店就吐了一身,又臟又臭,我請人家酒店服務(wù)員給你換的衣服。你倒好,人家服務(wù)員給你換衣服,你對人家拳腳相加,人家服務(wù)員當(dāng)時就火了,我還硬多給了人家兩百塊錢,人家才滿意,但死活不愿再給你穿衣服了,總不能我動手吧,那拿了一床床單將你套在里面。我真沒碰你,碰沒碰難道你自己沒感覺。”方文安說完,疑惑的看著周曉。
女警察和安然也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周曉好像才回味過來,滿臉菜色的說道:“我。。。我當(dāng)時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我以為。。。是醉得太厲害,才什么感覺都沒有的。我當(dāng)時還問你了,我們是不是。。。那什么了。。。你。。?!?p> 方文安一臉大寫的無語:“我回的一句你覺得呢?你就是這么覺得的。”
誰都沒想到整件事鬧下來居然是個大烏龍,安然在一旁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周曉更是滿臉尷尬加羞憤,而最無語的就應(yīng)該是方文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