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是當(dāng)年岑蔓很喜歡聽的一首歌,時隔多年,她雖然沒有到三十二歲,但心境已然可以對歌詞感同身受,她用柔和細膩的嗓音去演繹這首歌曲,演繹歌詞里關(guān)于愛的坦白和感慨,茫然和渴望。
陳寧沒想到岑蔓的嗓音那么好聽,為什么人與人之間差的那么大,人家的嗓音是被天使吻過,她的嗓音卻是被狗啃過的。
蔣南意湊過來賤兮兮的說道:“羨慕吧?你沒有!哈哈哈哈,”
陳寧轉(zhuǎn)頭就給他肚子來了一拳,蔣南意差點被錘吐出來,
鄭月一晚上因為對面兩個活寶笑的肚子都疼,
只有陸銘在認真的聽著她唱著的歌,觀察她唱歌時候的表情和一舉一動。
岑蔓的歌在唱著過去的自己,也在唱著現(xiàn)在的自己,以前她覺得她自己是一個敢作敢為,毫無畏懼去追求自己所愛的人,時至今日,她也仍然沒有覺得為自己當(dāng)年主動追求陸銘的行為而感到后悔,正如前面所說,性在當(dāng)代社會已是如人飲水般平常,不再是大眾避而不談的羞澀,而愛卻變成了勇敢者的游戲,她尊重同時也敬畏那個年輕無畏的青春。
她并不會為當(dāng)年那個勇敢而熱烈的自己感到羞愧,相反她仍然向往成為那個自己,因為如今的她,已然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勇于去表達自己的喜歡和愛意,甚至連喜歡她也不敢輕易交付。經(jīng)歷了兩段感情后,她害怕自己的真心會再次被辜負,正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兩次都用了真心,可她卻發(fā)現(xiàn)真心是換不來真心的。在這個快餐式的年代,愛情已然不再純粹。她害怕愛,就像歌詞里所說的,在她的心里,愛已然失去了色彩,所以她認清現(xiàn)實,便不再憧憬。
一曲歌畢,現(xiàn)場鼓起了掌聲,岑蔓輕輕彎腰感謝,隨即把話筒交給主持人下了臺,陳寧看著岑蔓的眼神滿眼冒星星,天知道對于一個不會唱歌的人來說,是有多羨慕會唱歌的人,
蔣南意:“你那眼神收回來成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喜歡人家呢,”
陳寧:“你懂什么,我這是崇拜懂不懂,你個音癡!”
蔣南意一臉嫌棄,岑蔓坐到位子上,陸銘難得夸贊人:“唱的不錯,”
陳寧:“你唱的真的很好聽耶!我看這把第一名妥了,”
岑蔓笑著道:“應(yīng)該不大可能,我后面有一個專業(yè)女歌手,我覺得大概率第一名會是她,”岑蔓唱的有點渴,想倒一杯水,但是玻璃水壺在陸銘的旁邊,她想伸手去夠的時候,陸銘拿過了她的水杯給她到了一杯,岑蔓說了聲謝后就接過了水杯,喝了一整杯水,
陳寧道:“專業(yè)女歌手都來了?”
岑蔓:“是啊,你看她馬上要唱了,”
歌聲響起的那一刻岑蔓瞬間愣住了,女歌手一開嗓便知道可以聽出來不一般,大家的感情立即便被帶入其中,這首歌是Emma,Heesters的《Fake Love》,虛假的愛。
這兩個詞岑蔓曾在陸銘和她說做朋友的時候,對他說過。她以這種方式質(zhì)問他如果不喜歡她,為什么要接受她的愛,為什么要對她做出那些會讓她誤解的行為,讓她錯認為他也喜歡她,最后又和她說一直拿她當(dāng)作妹妹,做朋友的話會更好,她那時難過了很久,最終調(diào)節(jié)好自己的內(nèi)心以朋友的身份面對他,那時候她想如果不能相愛,那做朋友也會好的。于是,她接下來看著他和各種女人糾纏不清,由原先的心痛到最后的接受,是啊,她只是朋友,沒有資格干涉他的私生活,直到那晚他找上她,他對她做了男女間那些事,她即便覺得不合適想抵抗,但她的心卻讓她沉淪。直到她聽到他夢中呼喊著另一個女人,才知道原來他的心早已被人占據(jù)。
這首歌一開始有一個解析是,當(dāng)一個女孩對你說了這兩個詞后,是說明她已經(jīng)被你傷到了心,但后來岑蔓才漸漸明白Fake Love其實是救贖,并不是虛假的愛,是告訴我們在愛別人之前要先學(xué)會愛自己,只有自己才是信仰,是救贖,是可以拯救你于絕境中的光,要學(xué)會愛自己。
岑蔓被這首歌帶入了感情,昏暗的燈光下眼里有水波流動,陸銘并沒有關(guān)注臺上的歌手,只是靜靜地看著岑蔓望向臺上女歌手的側(cè)臉,這張桌子上,除了陸銘,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歌手吸引過去了。
陸銘回憶起岑蔓曾對她說過這句話,那時候他根本不以為意,直到見到現(xiàn)在的她,他想或許當(dāng)年他真的傷了她很深,他放在桌子下的手悄悄地移了過去,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把岑蔓的手抓在了手心里,岑蔓垂眸發(fā)現(xiàn)兩人交疊的手,趕緊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大家的目光都在臺上,然后開始偷偷地在桌下把手往回抽,誰知那人攥的極緊,岑蔓抽了半天沒抽回來,皺著眉頭看著他,低聲道:“放開.........”
陸銘本就坐在她邊上,兩人隔的距離本就很近,他湊到她耳邊:“你再動我就當(dāng)著他們的面親你,你信不信,”
岑蔓耳尖紅了紅,立刻停止了抽回手的動作,放棄了掙扎,她知道他做的出來,無奈只能任由他去了,
最后,岑蔓拿了第二名,打了7折,陸銘一早就讓陳寧去買了單,岑蔓買單的時候,店長告訴她已經(jīng)買過了,幾人這時都已經(jīng)在外面等她了,陸銘去開了車,岑蔓背著包出來。
“你們誰買了單啊,說好了我請的,怎么能讓你們買單,”
陳寧笑道:“哎呀,可不是我們買的單,是我們陸隊買的單!岑蔓,你別客氣,他有的是錢,追媳婦兒花點錢怎么了?”
蔣南意:“就是!岑蔓,別跟他客氣!”
岑蔓知道陳寧看到了那天的情景,就算想解釋也解釋不清了,索性當(dāng)沒聽到追媳婦兒這句話:“一碼歸一碼,說好了我請的,”
陳寧:“哎呀,你的他的不都一樣,他的以后全是你的,”
岑蔓眉頭跳了跳,“不不不,你別瞎說,他的東西我可不敢要,”
花一開就富貴
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