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啦?”
陳寧幾人心里吐槽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但隨即機靈的喊道:
“嫂子好!”
岑蔓不好意思,點頭示意,“你們來了啊,”
陸銘給了他們一個眼神,幾人心領(lǐng)神會,此地不宜久留,蔣南意道:“那什么,我們局里還有點事兒,我們就先走了啊,”
隨即推著陳寧,趙嘉青:“走走,快走,”
岑蔓:“哎?”岑蔓還沒反應(yīng)過來,幾人就溜了,
陸銘靠在病床上道:“你去哪了?一大早就沒看見你的身影,”
岑蔓把病床上的桌子放下來,“問的什么廢話,沒看見我手里拿的飯盒嗎,”
陸銘也不惱,岑蔓把粥和飯菜一一擺在桌子上,“吃吧,”
“你喂我,”
“你傷的是胸口,又不是手,怎么不能自己吃飯,”
“可我一動胳膊就會扯到傷口,這樣不容易恢復(fù),”陸銘面不改色的說道,
岑蔓想了一下也是,他要是多躺一天她還得多照顧他一天,拿起桌子上的碗,舀了一勺粥遞到他嘴邊,陸銘低頭嘗了嘗:“燙,”
岑蔓又拿回來輕輕吹了吹,然后遞到他嘴邊,陸銘這才喝下。
飯后,岑蔓雙腿盤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腦處理工作,陸銘就躺在病床上靜靜地看著她,時間就這么一點一點過去,
陸銘:“蔓蔓,”
岑蔓抬起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陸銘:“我想去衛(wèi)生間,憋了很久了,很難受,”
岑蔓放下電腦站起身,走到床邊,取下吊瓶彎腰扶起他,“你手放在我肩膀上,我撐著你站起來,”
陸銘聽話的把胳膊放在她的肩上,站了起來,岑蔓一只手拿著吊瓶一只手?jǐn)堊∷难骸奥c走,”
陸銘放緩了腳步,這點傷對于常年鍛煉的他其實不算什么,他就算不撐著她走也能步履如飛,只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勢下,裝弱一點,才更容易博得她的心。
岑蔓把她送進衛(wèi)生間后把吊瓶掛在衛(wèi)生間的掛鉤上,準(zhǔn)備出去,
“蔓蔓,我手動不了,一動胸口就疼,”
岑蔓:“你不會是想讓我?guī)湍惆???p> 陸銘點了點頭,岑蔓此時的心情宛如被閃電暴擊,但又絲毫沒辦法,認(rèn)命似的走過去,陸銘眼里有得逞的笑容,
岑蔓臉紅的轉(zhuǎn)向了一邊,就這么青天白日大赤赤地看著,多少是有點不好意思:“好了,你快點,”
陸銘垂眸低聲笑道:“怎么樣?”
岑蔓臉漲得通紅:“不要臉!”這男人究竟都是什么惡趣味,陸銘簡直就是斯文敗類,衣冠禽獸,這段時間的接觸簡直讓岑蔓大跌眼鏡,徹底顛覆了她對他曾經(jīng)的印象。
那戲謔的模樣,要不是他受傷了,岑蔓能一腳踹上去,她也不想跟他多說話,反正這種事做都做了也不怕多一件了,她全當(dāng)看一個人體模特了,
陸銘道:“蔓蔓,我身上黏的難受,”
岑蔓:“我找護工給你擦,OK?現(xiàn)在我們先出去躺在病床上好嗎?”
陸銘道:“別人碰我,我不習(xí)慣,”
岑蔓雙手插著腰,深吸了一口氣,心里默念,他是病人,他是病人,不要跟他計較,不要跟他計較,
“你站著別動,我去拿毛巾,”岑蔓去陽臺把毛巾拿了過來,用盆接了一些熱水,
岑蔓警告他:“我只是給你擦洗身體,別搞得好像我占你便宜啊,”
“你要是想占,我求之不得,”
“閉嘴!一會兒也不許說話,”岑蔓知道他那雙嘴沒個正經(jīng),為了提高效率,就立即讓他閉嘴,
岑蔓慢慢解開他病號服的扣子,露出包扎的胸口,:“你手上打了點滴,上衣暫時脫不下來,就先敞開擦吧,”
“嗯,”
岑蔓回身從盆里拿出毛巾,擰干水分,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擦,她一直都知道陸銘的身材很好,身段筆直,肌肉線條勻稱有型,極具力量,猶如刀刻一般的八塊腹肌,勁瘦有力的腰線,褲子掛在腰間,下方布料下凸起一塊,岑蔓還發(fā)現(xiàn)他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痕,腰間還有槍傷,想來也正常,畢竟他這個工作本身就充滿了危險。岑蔓收起了欣賞他身材的小心思,就像對待雕塑一樣,秉去雜念,細(xì)心的擦拭著,在擦到他的腰腹的時候,陸銘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幾下,然后岑蔓就立刻發(fā)現(xiàn)了他的變化,她立即抬起頭看他,就看到他那雙幽深的眼睛,陸銘伸出手按住了她放在他腰間的手,慢慢往下移,
岑蔓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手不是不能動嗎?”
陸銘:“現(xiàn)在可以動了,”他俯身下去親吻住她的唇,岑蔓正欲掙扎推開,
陸銘:“我胸口有傷,你不能推我,”隨后又吻了上去,動作很輕柔,拉著岑蔓的手也沒停,
岑蔓在衛(wèi)生間,被他半推半就給他做了個手活出來后,再也不信他胳膊動不了,手抬不起來的鬼話了。接下來的幾天,吃飯也沒再喂過他。陸銘心里有些后悔,他一個沒忍住,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周五的時候,岑蔓想了很久最后決定還是和云沁說清楚,她不能跟她小叔叔在一起了,云沁當(dāng)晚沖到她家,問她咋了。她原原本本的把陸銘這件事說給她聽。
云沁一整個蒙住了:“蔓蔓,所以那天你就和陸銘遇見了?”
岑蔓點了點頭:“我當(dāng)時喝醉了,酒壯慫人膽,我當(dāng)時想著就睡他一次,沒想到后來跟他還會有那么多糾葛,而且我也一直不信他能對我是真心的,誰知道他用那種方式來證明他的心,”
云沁環(huán)抱著胸,唉聲嘆氣:“孽緣啊,孽緣??!我前兩天還跟我小叔叔聊起你,我小叔叔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了他對你的好感,他覺得你挺合適,只可惜被半路截胡了,”
岑蔓:“那天,你跟我說了那么多,我當(dāng)時也想了很多,也認(rèn)真的考慮如果后續(xù)接觸下去,覺得合適,也可以試著和他在一起,我們兩心中都有一個其他人的存在,或許更懂彼此的感受,反而能相敬如賓,平淡相處。”
云沁:“蔓蔓,你真的想好了嗎?要打算再冒一次險和他在一起?”
岑蔓站起身看著窗外,良久,“嗯,打算好了,不管如何我想再賭一把,云沁,我可以欺騙任何人,唯獨沒有辦法欺騙我自己的心,”
云沁道:“如果這次他再辜負(fù)你怎么辦?”
“如果這次他再辜負(fù)我,那我便徹底死心,斷了對他的念想,永不再信他,”
云沁站起身走到她旁邊:“不論你做什么決定,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岑蔓轉(zhuǎn)過身抱住了她:“云沁,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云沁:“說什么傻話呢!不過周末的滑翔傘活動你必須得去,我們都約好了,到時候我會和我小叔叔說的,以后就做朋友了啊?!?p> 岑蔓眼里閃著淚:“好,”
周日,防止他多想,岑蔓就和陸銘說了有事,晚一點過來看他。陸銘嘴上答應(yīng)著,卻一直再給她發(fā)微信,問她什么時候回來。岑蔓當(dāng)時正在空中呢,哪有時間看手機,她看著腳下的山川風(fēng)景,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
云沁在下面拍了一張,霍鴻霖和岑蔓在空中的照片,照片里二人都露出愉悅的笑容,云沁又拍了一張自拍,發(fā)了一條微博,備注:今天是美少女看他們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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