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能幫我找找我的頭嗎?
俗話說得好,頭孢配酒,說走就走。
左源也著實沒有想到,這玩意兒效果這么猛,連鬼吃了都沖進廁所里面了。
他也萬萬沒想到,鬼這種東西,還會喝酒,只能說不愧是男人。
“完了,”溫然絕望掩面,“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從在電梯里相遇開始,左源干的事兒就沒一件是人事,沒想到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他還能給自己上演一出給厲鬼吃頭孢的戲碼。
等到那具男性腐尸從廁所里面回來,她已經(jīng)能夠預見到二人的結局是什么了。
這時,無頭婦人忽然朝著左源走了過來。
溫然變得緊張了起來,天知道這個無頭婦人看見自己丈夫變成了那幅模樣,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是動手嗎?那具男性腐尸明顯要更強一些,它不在,或許自己還有機會帶著左源一起逃離這里。
左源沒那么緊張,他更好奇這女人為什么會朝自己走過來。
當無頭婦人站定在左源面前時,它突然遞出來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歪歪扭扭的文字。
“可以幫我找找我的頭嗎?”
左源抬頭看了看它光禿禿的脖子,“原來……你有頭的啊。”
他一把將身后的小鬼拽了過來,指著它的腦袋問道:“這個頭卸下來給你,你看行嗎?”
“喂!你過分了!你憑什么把我腦袋裝別人身上!”
無頭婦人伸出自己冰涼僵硬的雙手,在小鬼臉上一陣亂摸蹂躪,似乎是在評價這個頭,不過很快就晃著自己的上半身,似乎是在搖頭,表示這個腦袋8太行。
“真是個廢物,”左源評價道,“你腦子也太次了吧?人家沒頭的鬼都不想要你的頭,你說說你這腦袋拿來有什么用?”
小姑娘愣是有苦說不出,氣得恨不得撕爛左源的嘴。
【你快把人小姑娘逼急了,別人也不容易,當了那么久的鬼,一個活人都沒傷害過就算了,還得被你這樣銳評,太可憐了】
【情緒點+11】
【特殊點數(shù)+1】
我靠,十一點?發(fā)了啊!
左源將小姑娘放在地上,這丫頭瞬間一個人跑到角落里蹲著去發(fā)愁去了。
溫然見證了整件事的發(fā)展,如果她是站在小姑娘的立場上,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和左源拼命了。
“不就是個頭嗎?你等著,我給你找找?!?p> 左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忽視了廚房和廁所,徑直走向臥室。
無頭婦人的頭被藏在廚房的可能性比較低,畢竟它剛從里面把做好的飯菜端了出來,如果頭在那里面,估計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廁所的話,那具男性腐尸還在里面上吐下瀉,自己就先不打擾了。
由此看來,整個房間內,只剩下臥室是最優(yōu)解。
臥室的門是一扇老舊、略有些腐敗的木門,當左源去抓門把手的時候,這個門把手甚至直接脫落了下來。
吱——
他推開眼前的木門,一股更加濃郁的尸臭與腐臭味從里面發(fā)散出來,左源捏著自己的鼻子,嘀咕道:“如果這里是廚房,估計是有人在煮屎吃吧,真夠重口味的?!?p> 摸了摸胸口的紙衣,左源也不知道這能不能擋下那具男性腐尸的一次攻擊,不過穩(wěn)妥起見,最好是不要產生正面沖突。
現(xiàn)在的情緒點有四十六點,特殊點數(shù)是三點,還差一些,自己又可以抽獎了。
整個臥室內的能見度比客廳還要低,左源從客廳隨手薅了一根蠟燭拿在手中,憑借那微弱的光源來辨析眼前的東西。
臥室不大,正中間是一張靠墻的雙人床,兩側分別是一個巨大的衣櫥,落地衣架以及床頭柜,大量破舊的衣物堆積在此處,發(fā)霉的刺鼻臭味和尸臭與腐臭混合在一起,其難聞程度堪比公園的公共廁所。
“這味道,真是一言難盡啊?!?p> 左源先是來到衣櫥,伸手將衣櫥打開。如果要論及藏東西,衣櫥肯定是首選,畢竟這里不僅能藏頭,還能藏隔壁老王、老李、老張啥的。
你很難想象有一天衣櫥里跳出自家鄰居是一種怎樣的感受,這感受就和衣櫥里跳出自家鄰居的感覺一樣。
衣櫥內的腐臭味很濃,而且還有一股鮮血的味道撲面而來,整個衣櫥漆面通紅,感覺像是用鮮血粉刷過一次,猙獰可怕。
內部堆積著大量男性和女性的衣物,左源抓起其中一件,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看不出來啊……還喜歡玩角色扮演的……”
將衣物一件件掀開,左源沒有從衣櫥中找到隔間之類的東西,也沒找到腦袋,樟腦丸倒是找到兩顆,只不過貌似已經(jīng)過期了。
疊好那些衣物,左源提著蠟燭來到床頭柜前,先是把蠟燭放在床頭柜上,隨后伸手打開了床頭柜下面的抽屜。
抽屜有兩層,第一層放著遙控器、發(fā)夾、唇膏之類的生活用品,左源還在里面看見了一張皺巴巴的十塊錢,秉著誠信做人、絕不行雞鳴狗盜之事的態(tài)度,他把十塊錢拿起來,揣進了自己的衣兜里面。
死人用的都是紙錢,哪兒需要鈔票啊?這點錢就當孝敬自己了,找頭總不可能白找吧?
打開第二層,左源在里面找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人體骨骼模型一樣的東西,大概只有拳頭大小,骨架精致,簡直和活人的骨骼一模一樣。
他也揣進了自己的衣兜里面。
“沒有啊,哪兒有什么頭?不會真在廁所里面吧?”左源關上了床頭柜的兩層抽屜,又趴在床下面粗略掃了一眼,也沒找到什么形狀和頭類似的東西。
除了房間角落中的一顆足球,總不可能把那玩意兒安在無頭婦人脖子上吧?那都不能叫鬼了,那得叫足球人。
就在左源準備放棄,想辦法前往廁所的時候,他眼角的余光之中忽然捕捉到了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咦?這個是什么?”
——
與此同時,客廳之中,溫然感覺自己壓力很大。
餐桌上,無臉小鬼坐在自己身旁一言不發(fā)。
身旁,無頭婦人站在左源的座位上,似乎是在等著他的回歸。
兩只鬼守在自己身邊,她還不敢輕舉妄動,明明臉上有些瘙癢,卻只能強忍著不去抓撓。
自保能力她是有的,古斌能夠單人重創(chuàng)女鬼,她也有一定的能力,可以逃離這里。
可是左源不在,她不可能把左源一個人扔在這里。
即便這家伙從一開始就不干人事,但溫然是心懷正義感的好人,不可能把一個普通人扔在厲鬼之中,這根本就是謀殺!
但問題在于,到時候自己該怎么帶著左源離開?
是硬碰硬嗎?可那具男性腐尸感覺很強很強,甚至很明顯超出自己所能對抗的極限。
畢竟,那可是鬼。
就和左源左臂所蟄伏的無頭鬼一樣,真正的厲鬼很強,這也是為什么左源可以很輕松掐斷女鬼的脖子。
但溫然,不具備和強大厲鬼硬碰硬的實力。
甚至連旁邊的那個無臉小鬼,她都沒有自信能夠戰(zhàn)勝,最多是有把握從這里逃走而已。
左源和她不一樣,左源擁有斷頭鬼,能夠很輕松壓制地無臉小鬼不敢動彈,二人之間的實力有斷崖式的差距。
吱——
就在溫然思考著如何脫離這個困境的時候,一扇門忽然打開了。
她抬起頭。
卻看見一張報紙。
是那個男性腐尸。
它出來了!
白日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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