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居低著頭想要去吻在睡夢中的花朝,可是最后還是沒有吻下去。
花朝半睜開眼睛,將唇貼上夜居的唇瓣,然后有些小懵的退后,眼中還帶著一抹未睡醒的濕氣。
夜居想將這個吻加深,可是正吻著的人然退了下去。
“嗯?神女是在輕薄我嗎?”夜居將眼中的迷茫收起,換上了調(diào)侃。
“你為什么在我房間?出去?!被ǔ樕隙嗔艘荒ㄐ呒t,多少有點咬牙切齒的道。
“神女不準(zhǔn)備對我負(fù)責(zé)嗎?”夜居眼眶微微泛起紅,聲音中帶著委屈和戲謔。
“夜居,滾出去?!被ǔ吡艘荒_靠在床上的夜居,有些煩躁的揉著太陽穴,眼中帶著些無奈。
夜居笑著走出去,舌尖一直抵著嘴唇,像是在回味著什么一樣。
過了小會兒。
花朝穿好衣袍走出來,冷冷的看著夜居,嗤笑一聲道:“夜王府沒有教過世子規(guī)矩嗎?”
“教過啊,但是我沒聽?!币咕訉㈩^靠在花朝肩上,輕聲在花朝耳邊吐出話。
熱氣弄的花朝耳朵有些癢,想往后退,可是腰正被夜居虛抱著。
“神女,你親了我,得負(fù)責(zé)?!币咕犹蛄讼禄ǔ亩梗p哼著。
花朝猛的推開夜居,眼眶紅了一圈,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有些結(jié)巴的說:“你……你…!?。 ?p> 很好,結(jié)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花朝討厭別人碰耳垂,可……可是這人碰了耳垂,自己卻不反感,很好,一定要叫人把他綁回祈神閣,關(guān)起來,供自己欣賞。
夜居抬手想要擦掉花朝眼眶中掉下的淚。
花朝快速的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去,畢竟這里還是寺廟,不能太過逾矩了。
后竹林。
花朝坐在竹林中的空地上,抿著唇瓣思索著。
自己一開始只是覺得夜居長得很符合自己的心意,想要關(guān)起來欣賞,可是親過之后……總覺得心中有些難受,不知是何感情,罷了,不去思索了。
在錦州待了小半月后,花游總算讓人啟程回京了。
楚京,皇宮。
花朝低垂著眉眼,不想與夜居對視。
在錦州的小半月,夜居日日騷擾花朝,有時還在人群居多的地方大聲要求花朝負(fù)責(zé)。
花朝心中有一股不知名的感情在蔓延,蔓延到了心底,只要有人輕輕的去觸碰,就能讓花朝明白這是什么樣的感情,可是觸碰的人不能是夜居,因著夜居也是局中人,也有點不明白這種似有似無的感情。
花瑤低著頭,用略帶疲憊的嗓音問道:“圣上,今年的年宴……?”
“不愿意來,便別來了。”楚琰嘆了口氣,想了想又說:“回去休息吧,以后別玩這么久了。”
“是?!被ì幚阢卤频幕ǔ饷孀呷?。
“夜居?”楚琰目送著花瑤離開,沉著嗓音喚。
“皇叔有何事?”
“你有些心不在焉吶,好好想想吧,花朝與你不同,她是被眾人捧上神壇的神女,出了一點差錯便會萬劫不復(fù)?!背粝逻@句話便徑直的往外面走去了。
楚琰一想到自己看著長大的人兒要被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娜斯傲?,恨不得直接提前砍死那男的,氣的肺疼?p> 祈神閣。
花朝重新振作了起來,為什么要因為一些感情而心不在焉呢?哼,從現(xiàn)在開始閉關(guān),好好‘修行’。
夜王府。
夜居拿起了自己最討厭的書籍和兵法開始閱讀了起來,貌似是正視了自己的身份。
三年改變了很多,那些感情也不再模糊了。
七月,微涼的季節(jié)迎來了很多好事。
夜居在兩年前接手了夜王的兵權(quán),上戰(zhàn)場廝殺,今日是他回歸楚京的日子。
楚京最大的一間酒樓,從第二層開始便能看見楚京的大概,能聽到的八卦也很多。
“夜世子好像變了很多吶?!被ì幙吭诖斑叧饷婵慈ィ吐曅χ?。
花朝將茶杯放在桌上,抬起步子走向窗邊,輕聲回應(yīng)道:“是嗎?人總會成長?!?p> 花瑤輕輕的撫摸了下微抬起的肚子,笑了笑說:“那你呢?明白當(dāng)初的感情了嗎?”
“或許吧,不確定?!被ǔ行o奈的搖搖頭。
夜居沒有出征之前,去過祈神閣很多次,只可惜每次都會能夠見到心上人,可是那心上人卻能聽見他言語聲。
“下去看看吧。”花瑤輕輕拉著花朝往樓下走去,眼中帶著笑。
夜居騎著馬進(jìn)城,到酒樓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翻身下馬,抱住了那個常常在夢中出現(xiàn)的人兒。
花瑤驚了一下,往后退了退,正準(zhǔn)備拉走花朝,結(jié)果花朝被夜居抱上馬離開了。
周圍的聲音有些吵鬧,花瑤察覺到手被牽住了,抬起眉眼看向身邊的人,笑了笑。
“怎么又亂跑?注意點身子,別把自己累到了?!背行o奈點了點花瑤的額頭,然后小心翼翼的護(hù)著花瑤往馬車上走去。
因為花瑤是祈神閣的人員,所以就算入了后宮,也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楚琰在很久之前就將心留在了花瑤那里,好不容易在兩年前將人娶到手了,結(jié)果這人天天往外跑,跑去找其他的女人?。?!生氣!
夜居沒有去皇宮,而是讓身邊的侍衛(wèi)代替自己去皇宮領(lǐng)賞賜。
夜王府,朝夜居。
夜居將懷里的人放在床上,紅著眼睛,有些疲憊的說:“神女,想好怎么負(fù)責(zé)了嗎?”
花朝腦袋有些暈沉沉的,不悅的推了推夜居。
“花朝!老子愛你,在楚琰上位時見你的那一面就開始了,你就下嫁給我吧,求你了?!币咕宇^輕輕的蹭著花朝的膝蓋,啞著音有些難受的說。
“夜居,這你得問花游了,他不同意的話,那我就永遠(yuǎn)都得是祈神閣的神女。”花朝快速的退下鞋子,一個翻身躺在床上,昏沉的睡了過去。
夜居為花朝蓋上被子,然后立即前往祈神閣。
可悲的是,花游不知跑哪里去游玩了,估摸著要小半月才回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夜世子好慘。
夏天的雨很繁多,雨聲讓人想要昏沉的睡過去,百姓們撐著傘行走在街上購買的東西,有些陰黑烏塵的云在天空中悲傷的飄蕩著。
祈神閣。
花朝在天還未亮起之前就已經(jīng)回到了祈神閣。
不屬于偷跑不負(fù)責(zé),實在是今日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不得不回祈神閣。
半月內(nèi),夜居天天往祈神閣跑,每天變著花樣逗花朝。
京中的人都在傳‘世子爺歡喜神女,而祭司大人被氣的出去游玩不愿意見世子爺,甚至下令讓神女不許出祈神閣’,酒樓的說書人也在說的這些。
千萬不要相信傳言,花游剛回來就被氣的又想出游了,委屈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什么叫做祭司阻擋了他們的愛情?
皇宮。
花游拿著手上的圣旨,恨的牙癢癢,肺都快氣炸了。
楚琰有些煩躁的揉著額頭,嘆著氣說:“夜居在邊疆待了兩年,甚至好幾次差點死在那里,人回來唯一一個要求就是想娶朝兒,我也沒辦法呀,要是我不同意,他指定向外面?zhèn)髂阕柚顾麄z愛情一樣傳我?!?p> “圣上,臣先行告辭?!被ㄓ瘟ⅠR轉(zhuǎn)身找人算賬去了。
當(dāng)晚,夜世子午時被人打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楚京,有內(nèi)部人員說是祭司與圣上派人套麻袋把世子爺打的。
祈神閣。
花朝捂著唇笑的肚子疼,眼角都笑出了淚。
花游看著自己養(yǎng)大的小姑娘,嘆著氣,有些無奈的說:“花朝,別笑了,你不愿意嫁的話,我就隨便胡扯一個理由?!?p> “嫁啊,他挺符合我要求的。”
傲,是那種戰(zhàn)勝敵國的驕傲,是那種真正被人尊敬的高傲,這種傲讓人移不開眼了。
“得,再見??!”花游丟下圣旨,快速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轉(zhuǎn)身離開是為了藏住什么呢?是為了藏住眼角的淚吧,是為了藏住心中舍不得的感情吧,是為了藏住一直不肯說出的話語吧。
一月后,夜居以八抬大轎迎娶了心尖尖上的人兒,花朝以十里紅妝嫁與了夜居。
不可一世的世子爺迎娶向來都高高在上的神女那日,紅了眼眶,在行完禮節(jié)之后,有些微醉的攬著圣上說自己終于娶到了那位神女。
雖說最后又被圣上和祭司打了一頓,臉上掛了彩,但是世子爺還是蠻開心的。
“花朝,從今往后你便不是世人的神女了,而是獨屬于我一人的妻子?!?p> “夜居,你很符合我的眼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