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的感知恰好相反,真是不知道該慶還是該悲。
“君子愛財?!焙芎?,直接省去了下半句。
“人家那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奔陋z站起身子朝著外面走去。
雨水浸濕了衣襟,讓悸獄看起來像是在雨中凄苦的求著人。
夜晚,今夜又不知道是誰的夢更新了。
“初祁,求你了,別再讓吾回到那個陰暗的地域了?!奔陋z和白日一樣穿著一身竹青色的袍子。
“既然這么愛跪,那就跪著吧?!背跗钤捳Z間帶著幾分諷刺。
“初祁,求你,放過吾吧?!?p> 就算是跪倒在地,悸獄也還在自稱著吾,可,‘吾’不再能表現(xiàn)出他的高傲了。
夢境停留在這里便破碎了。
“靠!悸獄!怎么每次都是你!”初祁煩躁的揉著額,心中亂糟糟的,像是打了結(jié)的毛線。
“嗯?什么每次都是吾?”悸獄不知何時又靠在了門框上,皺著眉,無辜的發(fā)問。
“出去,立刻馬上?!背跗钌w上被子倒頭就睡,看看能不能夢到后續(xù),又或者從夢中解這場夢。
這次的夢是一片漆黑,也有可能這不是夢。
另一邊。
悸獄抿唇看著手上的珠子,眼中泛起冷光,下一秒,那晶瑩剔透的珠子,破碎了。
悸獄將碎珠子扔在地上,喃喃自語道:“祁,你究竟是真的心冷還是裝的吶,真是看不透你。”
悸獄那細(xì)長白皙的手臂覆蓋著眼,開口道:“祁,別讓吾揭開你的偽裝,不然吾會將你拉入深淵的?!?p> 清晨,幾縷淡淡的陽光照進(jìn)窗中,有人被陽光照耀而蘇醒,有人因?yàn)殛柟獾恼找了?p> “祁,你要吃面條嗎?吾去買?!奔陋z懶惰的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指無節(jié)奏的敲動著扶手。
“好?!背跗钅闷饡鴥?,仔仔細(xì)細(xì)的對著,時不時緊皺著眉頭改上兩筆。
“待會見~”悸獄如果同一陣風(fēng)一般朝外面飄去。
初祁看著那模糊的身影,忍不住蹙眉,悸獄只有心不在焉的時候才會如此。
過了許久,悸獄還不見回來。
初祁放下手中的東西,朝著悸獄常去的早餐店走去。
早餐店門口。
悸獄撐著腦袋,煩躁的抬眼看著前面的車水馬龍,心中突然升起了破壞感,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怎么了?悸獄?!背跗羁粗行╊j廢的悸獄,心中泛起異樣的感覺。
“祁,抱?!奔陋z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像個壞掉
的娃娃。
“乖?!背跗畋е陋z,努力的平靜心中的異樣。
“祁,回家?!?p> 這次兩方的情緒沒有相通。
“好,回家?!背跗顚⒓陋z公主抱起,然后靜靜的朝著惡主宮走去。
周邊的惡看到后,雖然覺得震驚,但并沒有議論太多。
惡主宮。
悸獄將腦袋埋在初祁脖頸上,一滴又一滴的眼淚透著衣襟滑落進(jìn)初祁那光滑白皙的背上。
“不哭,不哭~”初祁輕輕的拍著悸獄的背,耐著性子哄著懷中的人。
“祁,別離吾?!奔陋z好似是做了噩夢的孩子一般,害怕又委屈。
初祁心中一顫,微微吐著濁氣道:“我怎么會離開你呢?乖,掉眼淚就不好看了,不哭啦,嗯?”
“祁,別走……”悸獄好似是睡過去了。
“嗯,不走?!背跗顚⒓陋z放在床上,然后守在一旁。
初祁那雙眼睛不知在何時染上了愛戀,一雙染上愛戀的眼睛,雖說不美,但卻勾人心。
悸獄并沒有睡過去,悸獄察覺到了情緒相通的愛意,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了。
祁,你的偽裝被吾發(fā)現(xiàn)了哦。
中午,微涼的風(fēng)在吹著,清晨的陽光被如今起風(fēng)吹來的云蓋住了。
封折穿著灰青色的長袍站在堂中央,輕聲道:“初朝主,現(xiàn)下可有時間?”
“不必尊稱,走吧,悸獄跟上?!背跗钜幌戮筒鲁隽朔庹鄣膩硪狻?p> “祁,慢些?!奔陋z依舊是一副頹廢的模樣。
封折有些奇怪的看著悸獄,然后默默的往旁邊移了兩步。
人間,現(xiàn)界。
初祁、悸獄與封折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屬于現(xiàn)代的簡潔服裝。
“這個冰糖葫蘆不錯,嘗嘗?”初祁將自己的冰糖葫蘆遞給悸獄,笑著。
悸獄眼睛亮了亮,開心的抬手接過冰糖葫蘆。
封折提議道:“我們?nèi)ビ沃郯??!?p> “嗯?!奔陋z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背跗詈戎鴱男〉曩I的飲料,跟著應(yīng)聲。
玉弦河,又名荷花河。
封折舒服的坐在船上,手指輕輕的觸碰著水面,眼中帶著笑,真舒服啊,好不容易因初祁從帝上那里討了一天假,一定要玩的開心。
“你討了幾天的假?”初祁喝著水,問道。
“一天,本來想多玩幾天的。”封折滿臉的無奈。
“一天不也不錯?”悸獄悠悠的注視著封折,眼中帶著笑,深邃而又不達(dá)眼底的笑。
封折本來還想再吐槽幾句,但是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咳咳咳,對對對,一天也不錯,一天也不錯。”
“心情好些了?”初祁將飲料遞過去,用手指劃著河水,唇勾著笑。
悸獄舔了舔腮幫子,情緒依舊淡淡的道:“還行?!?p> 封折盡量將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
“嗯哼。”初祁撥弄著水花,低聲笑著。
悸獄感受著心中的快樂感,也跟著笑了起來,笑的愉悅。
“這里的荷花不錯?!奔陋z看著粉嫩的荷花,忍不住想要摧毀掉,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初祁很敏感的察覺到了心中又升起的一股異樣,蹙了下眉又很快展開了。
封折笑了笑說:“那可不,這四季荷花可要比別處的美上幾分?!?p> “嗯,是嗎?改日也在家里的池子里種上幾株?!奔陋z笑著回應(yīng)。
初祁看著那漂亮的荷花,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可以。”
封折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應(yīng)該是被震驚了,畢竟悸獄貌似并不是很喜歡自己。
幾人四處玩著,玩的很愉快。
一天很快的就過去了。
惡主宮。
奴仆已經(jīng)在池子里種上了荷花,每一株荷花都是冰藍(lán)色的,看起來有種怪異的美。
悸獄抬手撫摸著變異的冰藍(lán)荷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初祁剛來到后花園就看到了這一幕,眼中帶著幾分癡迷,美,悸獄這副模樣美極了,真真是美極了。
“祁,謝謝?!奔陋z應(yīng)當(dāng)是第一次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