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因?yàn)樽窖龓熓鼙娙俗放?,皇帝怕是要早早的殺了他們?p> 小乙低著頭,眼中露出兇狠,好像是想要將皇帝千刀萬剮一般。
“陛下如若不放心大可安排侍衛(wèi)守著我們,昨夜對乙先生出手只是一時(shí)沖突之舉,本以為乙先生不會(huì)計(jì)較?!庇鄿氐皖^瞇著眼睛,認(rèn)真的說著歪道理。
小乙很是憤然的咬著牙,但是礙于皇帝在跟前,只能恢復(fù)溫和的面色道:“此事是我們的錯(cuò),是我們不該大半夜打擾幾位先生?!?p> 其他幾人氣氛的低著頭,不恭不舉的道歉。
“都有錯(cuò),都有錯(cuò),好了,現(xiàn)下先帶著余先生去看一下妖怪常常出沒的地方?!被实郛?dāng)個(gè)和事佬笑著說道。
“勞煩幾位了。”余溫抬手做出請的意思。
影玄清挑釁意味十足的看著小乙,然后跟著元鮫慢悠悠的朝外面走去。
小乙被氣的心臟直發(fā)疼,但是只能強(qiáng)忍著怒意帶著幾人前往思瑤宮后殿。
皇帝看著離開的元鮫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元鮫身上的氣味與鮫人的太相似了,皇帝既慶幸又擔(dān)心。
慶幸鮫人還有后裔,擔(dān)心元鮫的下場比她的親人更加慘烈。
在這個(gè)妖魔橫行的時(shí)代,捉妖師比皇帝更有話語權(quán),剛才小乙那幾人不敢頂撞皇帝是因?yàn)樗麄兊淖逵H在朝中命值。
思瑤宮。
元鮫神色淡淡的看著角落縮起的狐貍影子,再看看前面人就會(huì)發(fā)覺的小乙?guī)兹?,忍不住嘲諷的笑著。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捉妖師嗎?妖怪就在跟前都會(huì)發(fā)覺到,哈哈哈哈哈哈~可笑至極了。
影玄清從荷包里拿出軟糯的冬糖,邊走邊吃著。
余溫早已發(fā)覺了角落有著狐貍的影子,只不過未出聲詢問罷了。
“三位先生,這里邊是妖怪常常出沒的地方了。”小乙很是煩躁的說道。
“勞煩幾位帶路了,幾位先生如若還有事要忙的話,就先回吧。”余溫?fù)崦种械挠胥~錢,開口趕人。
“告辭?!毙∫依橥饷孀呷?。
元鮫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心中已經(jīng)想好了很多種如何讓他們不知不覺死去的方法。
“元鮫,在這等著。別亂走動(dòng),小心些?!庇鄿貙⑻鹛欠旁谠o纖細(xì)的手上,然后朝屋里走去。
影玄清也四處走動(dòng),看看是個(gè)什么情況。
元鮫坐在樹下的草坪上,非常安靜的吃著甜糖,就好像一個(gè)瓷娃娃一般。
過了不知多久,屋子內(nèi)傳來了打斗聲。
影玄清拿著鞭子進(jìn)了屋子幫忙。
元鮫瞇著眼睛靠在大樹上,好像是在小憩一般。
砰,一只狐貍摔到元鮫面前,濺起了許多塵灰。
元鮫微微睜開眼睛,抬腿踩了狐貍一腳,然后柔聲說道:“下次別把這么臟的東西摔到我這邊?!?p> “好。”余溫很是無奈地笑著。
影玄清站在一旁,不知在想著些什么。
“你才是臟東西!”狐貍咬著牙,怒回了一句。
“你不如照照鏡子,看看你如今的模樣。”元鮫非常壞脾氣的說道。
“咳…咳…”狐貍顯然有被氣到。
“只有這一只,還有一只不知道在何處?!庇鄿剌p柔的撫摸著元鮫毛茸茸的頭發(fā)。
影玄清抓起狐貍就朝著外面走去。
余溫牽著元鮫冰涼的小手,慢悠悠的跟在影玄清身后。
元鮫并不理解余溫為什么要牽著自己的手,也并不理解為什么兩只一樣冰冷的手碰在一起會(huì)變得熱起來。
御書房。
影玄清站在元鮫身旁,玩弄著元鮫纖長細(xì)白的手指。
元鮫眨巴著漂亮的眼睛,眼中是滿滿的疑惑。
狐貍幻化成人形,虛弱的跪在地上,可是身體再虛弱,也不妨礙他怒吼。
“我又沒傷過人,為何要抓我!我被困在這里,無法出去!為何要傷我!”
皇帝仔細(xì)的端詳著狐貍,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不對,你身上沒有明顯的妖氣,你的妖膽被奪了,而你的妖膽在皇宮,所以你才無法出皇宮。”皇帝撐著頭給出了絕對的答案。
余溫彎著腰,恭敬說道:“皇上,應(yīng)該是捉妖師想用他的妖膽與狐貍皮煉藥?!?p> “……不是還有一只妖嗎?還未找到?那就勞煩幾位先生在皇宮多待幾日了?!被实坼e(cuò)開話題,笑瞇瞇的說道。
余溫只想他們這些時(shí)日怕是出不去了,笑著說道:“為皇上效勞,是民的榮幸?!?p> 元客殿。
影玄清再次不見了蹤影,想來是去查事情去了。
元鮫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余溫孤孤單單的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喝茶,眼中帶著許久未見過的疑惑。
是對皇宮的疑惑,是對皇帝的疑惑,也是對元鮫和影玄清的疑惑。
天黑了起來。
余溫聽到院子里的宮女和太監(jiān)八卦,得知了小乙與他的同伴們今日出去騎馬的時(shí)候摔下了馬背,如今還未醒過來,不知是死是活。
元鮫靠坐在椅子上說道:“他們罪有應(yīng)得?!?p> 宮女和太監(jiān)剛想反駁些什么,便又聽見。
“你們出去吧,我不是很喜歡吵雜的人?!痹o淡然的吩咐道。
宮女和太監(jiān)如同被控制了一般往外面走去,一直走到宮門外他們才回過神來。
余溫看著元鮫,試探性的開口道:“他們剛才有些奇怪,你做的?”
“他們奇怪嗎?沒有吧?”元鮫想了想又開口道:“可能他們當(dāng)慣了別人的狗,一聽到吩咐就以為有肉吃。”
余溫有些啞口無言了,他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元鮫很是會(huì)內(nèi)涵人。
影玄清穿著艷麗緋色,冷著臉走進(jìn)大廳,剛進(jìn)來就開口說道:“夜司道的那群人過不了幾天就會(huì)到達(dá)京城,煉藥這件事想來跟他們有關(guān)?!?p> 元鮫緊緊的握著茶杯,一時(shí)手用力,茶杯四分五裂開來了,茶水沾染在那纖細(xì)素白的手指上,茶杯碎片將手指劃破出了血漬。
“元鮫!”余溫慌亂的拿著手帕給元鮫擦試著溢出來的血,一時(shí)間竟忘了拿藥出來。
元鮫將手抽出,接過影玄清遞過來的藥,輕輕的擦著。
“以后別太用力了?!庇鄿睾苁菗?dān)憂的說道。
“嗯?!痹o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