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打油詩
前身乃是進士出身,自然博學(xué)多才。
在林瑄記憶中,根據(jù)史書記載,在秦朝以前歷史與前世完全一樣。
但在秦朝之后,這個世界走到了拐點。
劉邦在鴻門宴上被項羽所殺,于是整個天下自然為項羽所有,建立了楚朝。
楚朝國運四百年左右,在末期因為朝廷腐敗,百姓困苦,不得不揭竿而起,推翻了大楚,然后如漢末般諸侯混戰(zhàn),最終形成了五國并立的格局。
其中北方為魏、晉、齊,南方為宋、梁,五國并存約三百年。
兩百年前唐太祖篡位,奪了外甥的江山,改國號宋為唐。
然后又出兵滅掉了梁國,一統(tǒng)了南方。
一百年前,魏國邊關(guān)大將被迫起兵反叛,迅速殺入皇城,登基稱帝,建立了周國,然后又用了三十年滅掉了晉國和齊國,一統(tǒng)了北方,形成了如今南北對立的格局。
算算時間,現(xiàn)在應(yīng)該相當(dāng)于前世歷史上的唐朝時期,怎么忽然變成了武俠世界?
“彈指成罡,林大人形容得真好?!?p> 楊立恒贊道:“其實,金牌捕快還不是最強的,我們六扇門最強的要屬四大神捕,每個都是先天巔峰的強者。如果能夠再進一步便是洞虛境的宗師,在江湖上可以開宗立派。”
林瑄眼睛放光,立時來了興趣。
試問那個男人,年少時期沒有一個武俠夢!
他興致勃勃地問道:“楊兄,這修煉境界怎么劃分的,你如今什么修為?”
楊立恒說道:“修煉從低到高,可以分為后天、先天、洞虛,據(jù)說在洞虛之上還有陸地神仙,揮手間可以斷山河。我苦修十五年,如今也才后天中期而已?!?p> 陸地神仙,揮手間可斷山河,林瑄是不信的。
他認(rèn)為這應(yīng)該是楊立恒的夸大之詞,畢竟對方也才后天中期而已,屬于低層武者。
他就說嘛,宋文這賤人怎么會這么好心,派遣一個大高手保護他。
朝堂之上他駁了女帝的面子,被女帝挖了死坑往里跳。
宋文作為女帝的心腹,怎么可能不了解女帝的用意,肯定是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又怎么可能派遣大高手保護他。
不過這楊立恒雖然修為弱了些,但肯定遠(yuǎn)比他強。
先前若是對方,他恐怕剛出場就要領(lǐng)盒飯了,這本書就此完結(jié)。
林瑄拍了拍楊立恒的肩膀,鼓勵道:“你現(xiàn)在還年輕,修為低點不要緊,日后好好苦練,肯定會有所成就的。”
接下來的路程,他不斷詢問著楊立恒的各種問題:比如說天下第一強者是誰;江湖上有那些門派;大唐誰最強;有沒有美人榜之類的
奈何楊立恒就是個小龍?zhí)?,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天下四大宗師,五大圣地之類的,這讓林瑄有些失望。
不知不覺中,林瑄走到了家門口,門匾上寫著‘林府’二字。
“我到了,楊兄,多謝你護送?!?p> “大人客氣了,我明早再來接您,先告辭了。”
“慢走,不送?!?p> 林瑄目送楊立恒離去,這才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這是一座三進院的宅子,入戶便是影壁,然后左轉(zhuǎn)經(jīng)過屏門便是前院。
再穿過垂花門,便是內(nèi)院。
垂花門前的石階上坐著個小胖墩,大約七八歲的樣子,正哭得傷心。
他雙手左右開弓擦著眼睛,但眼淚還是嘩啦啦的往下流。
林瑄走上前去,關(guān)心問道:“怎么了二郎,嬸娘又打你了?”
這小胖墩名為林瑯,他叔父的小兒子。
叔父林淵與妻子張氏育有一兒一女,其中大女兒年芳十七,待字閨中。
小兒子林瑯今年八歲,已經(jīng)入學(xué)兩年了。
“嗚嗚,大哥,娘又打我了,你看我手掌心。”
林瑯站了起來,仰著頭哭訴。
他伸出胖乎乎的左手,掌心已經(jīng)紅腫了,可以清晰看到尺板痕跡。
在這家中他跟大哥最親近,于是專門等著這里。
先前還是有淚無聲,現(xiàn)在是哭得震天響。
“嘖嘖,這可真是親娘啊。”
林瑄回想了一下,記憶中這小胖墩三天兩頭就要挨打。
不是打屁股,就是打掌心。
當(dāng)然,也不是說嬸娘張氏虐待兒子,實在是這小胖墩不省心也就算了,經(jīng)常一兩句話懟得嬸娘張氏氣急敗壞,只能動用家法伺候。
他好奇問道:“你又做什么了,惹得你娘發(fā)脾氣?”
林瑯邊哭便說道:“娘讓…我跟大哥…學(xué)習(xí),今天考…我作詩,我就把昨天…大哥跟我說…的那首…詩修…改了下…結(jié)果娘…就打…我了,嗚嗚……”
“昨天跟你說的詩,讓我想想?!?p> 林瑄仔細(xì)回想,總算是找到了相關(guān)記憶。
昨天他休沐,帶著林瑯出去玩。
在路過紫金塔的時候,他就隨口瞎說了一首打油詩:
遠(yuǎn)看石塔黑乎乎,
上面細(xì)來下面粗;
有朝一日翻過來,
下面細(xì)來上面粗。
林瑄點了點頭,好奇道:“你怎么修改的,惹得嬸娘下手這么重?”
林瑯抽噎著說道:“遠(yuǎn)看娘…親是個…人,頭戴…首飾穿…衣裙;若是走…近仔細(xì)…看,原來娘…親真…是人?!?p> “咳咳,哈哈哈……”
林瑄被嗆著了,又忍不住哈哈大笑,最后笑得肚子都抽筋了。
他指著小老弟想說些什么,卻笑得更大聲。
“不行了,不行了。二郎,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么,竟敢這么形容你娘,你娘沒有把你打死,估計也是看在親生的份上。”
“哇!大哥你也不幫我。為什么你的詩沒問題,我的詩就有問題了?!?p> 林瑯聞言,哭得更傷心了。
他很受傷,哭泣道:“我把你的詩說給同學(xué)們聽,他們都覺得很好,連先生都夸你,可為什么我照著寫,娘親就這么打我,嗚嗚。”
林瑄的笑聲戛然而止,滿頭黑線。
這個倒霉孩子竟然把他隨口說的打油詩到處宣傳,這不是敗壞他的形象么。
他咬牙道:“二郎,你沒錯,都是你娘的錯。”
林瑯聽不出反話,他立馬收住了哭聲,大喜道:“是嘛,大哥你也這么覺得。那你打我娘替我報仇吧,她肯定打不過你的?!?p> 林瑄切齒道:“你娘怎么沒有把你打死,省的你到處亂說,敗壞我名聲?!?p> “哇,大哥你也兇我!”
林瑯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惹得內(nèi)院傳來一聲河?xùn)|獅吼:“給老娘閉嘴。”
林瑯很執(zhí)拗。
你不讓我,我偏要哭。
大哥在身邊,我就有底氣。
于是,他哭得更響了。
林瑄也是無語,這小老弟中氣十足,哭聲震得他耳膜都有些發(fā)疼。
于是,他連忙從系統(tǒng)空間拿出了一顆大白兔奶糖,剝掉包裝紙就塞到了對方嘴里。
“唔!”
林瑯的哭聲戛然而止,他下意識咀嚼了下,隨后驚喜地抬頭,口齒不清地說道:“大鍋,浩天,這四是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