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敗北

　　“快看！這不是你的!“周方率先從身后抽出一把大刀向正在射擊的那個士兵砍去，但很快便停止了動作。他的身體已完全失去知覺。其陣地很快由后方矛兵填補。而射死它的，是周方弓箭手，已經(jīng)身中箭矢而死了。

　　姜子牙為能夠一舉打破張軍長槍方陣，讓射手們全部向中陣聚集。江北騎左營和右營中的步兵也向中間靠攏。在他們前面形成一個三角形陣地，用來阻擋住來自后方的敵軍。與此同時，江北騎左營里的士兵們紛紛向右收攏兵力。這使左右翼最邊的張方民兵的損失大大減少。與此相對應，江北傳令民兵弩手也向中心長槍方陣聚集，對前面矛兵進行遠距離掩護。蹶張弩射出的勁箭，穿透一排排周軍士兵的軀體。

　　這種近距互射的局面并沒有維持很長時間，雙方已經(jīng)“短兵”接觸。很明顯，張軍五米槍林占了較大優(yōu)勢，瞬間把周方中陣刺得雜亂無章，徹底扭曲。在這之前，周軍還不斷地向我射擊，我也毫不畏懼?？墒钱斘覀儼炎訌棿虻阶约荷砩蠒r，卻被對方的機槍擊中了胸部。頓時，鮮血直流。陣與陣之間便倒了一大片橫七豎八、橫七豎八周軍遺骸。

　　周軍士兵絕大部分都不能在稠密的槍林中穿行，短戈長矛在他們手里自然夠不到人家。因此他們只能在相對狹小的空間里生存下來。為了躲避敵人的火力攻擊。張軍士兵會攜帶大量的兵器和武器箱。以增強自己的防御能力。這其中不乏一些精銳部隊。即便很少有人能幸運地在槍林中穿行，但卻無法有效地殺傷裝備精良甲胄、迅速為張軍虎賁射手近射所放倒的矛兵。

　　中陣雙方射手仍然相互壓制發(fā)射，但是沒過多久周方便無法撐起一片天。除對方弓弩力量更強、甲胄更精。更主要是周方的士兵已經(jīng)不再像以往那樣單打獨斗。而是以一種整體作戰(zhàn)能力來對付對手。他們都知道，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贏得勝利。主要是長矛方陣繼續(xù)推進。

　　一周方東夷射手正準備箭拔弓張時，其前左、右兩側周軍步卒已用矛刺死。這是在一個夜晚發(fā)生的慘劇：一群西戎士兵正在用鋒利的匕首刺向一位年輕男子的腹部。這位青年男子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知覺?！鞍?！猛烈的血腥氣息使他那只拉箭的手略抖了一下。

　　弓弦拉得滿滿當當時，一柄矛刃迎面撲來，先把持弓左手幾指割破，然后“噗”地一聲深深地扎在胸前。這便是被稱為“弓神”的張建民，一個在戰(zhàn)場上與死神搏斗過無數(shù)次的勇士，一位在生死關頭為人民群眾獻出自己生命的英雄。矛刃抽出，鮮血飛濺。

　　周方東夷射手損失巨大，最后被對方射手徹底鎮(zhèn)壓。這說明了在張王朝時期，步兵和騎兵之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明顯差異。而這種變化也是周政權由奴隸制向封建制轉變過程中所必須經(jīng)歷的一個階段。因此，我們應該給予高度重視。如今，周軍不論徒卒、徒步甲士、乘車甲士不但需要面對長矛捅刺而且還需要面對張軍強烈的矢近對射。

　　一悍勇周軍百夫長左手盾牌奮力推下二三長矛槍桿拼命向前擠壓，猛一矛刃便扎在手臂上，手持盾牌雙手無力下垂。

　　咬牙、忍著疼痛繼續(xù)往前按，再往前2米對方的矛刃無法扎入自己的身體。然后一只箭矢再次射到大腿上，人痛苦地跪下。這時，對方第三排的一個矛戰(zhàn)士也被擊中頭部，鮮血順著傷口流到了地上。這對“死對頭”在最后時刻終于爆發(fā)出激烈沖突！雙方都是使用重錘射擊。然后對方第4排一矛兵矛刃將其頭部扎裂，眼球隨矛刃抽出飛向天空。

　　正當正中長槍方陣突入之際，左右翼最靠前的張軍民兵長戟手亦和周軍展開了一場惡斗，而且還往前闊步前進，結果進展較中陣略緩。

　　這些披甲持戟民兵裝備得連對方高等戰(zhàn)車甲士都無法匹敵。在戰(zhàn)斗中，他們會遇到許多情況：一方是高射炮手或裝甲步兵，另一方是裝甲車、坦克或者其他重型車輛。雙方都有可能使用自己的武器攻擊對方。一戰(zhàn)車甲士狂揮長戈，但不久其戈即為對方以戟架起，后三、四柄長戟扎其身。

　　如今，戰(zhàn)車中的甲士差不多都是用長戟、長槍或者箭矢殺死。

　　當張軍長槍方陣在一列“死去”戰(zhàn)車間的空隙中穿行時，方陣僅能臨時劃分為幾百小段。姜子牙眼前一亮。他知道這是要對自己發(fā)起總攻了！于是，他立刻發(fā)出命令：預備——列陣！“列陣！列陣！命令作為備用的數(shù)千名精銳甲士通過己方陣，采取蹲姿躲避槍林并沖向戰(zhàn)車背后。

　　長矛兵要想通過這條戰(zhàn)車構成的障礙線就要分隔開，這時隱藏于戰(zhàn)車后面的周軍甲士可以從側面向冒出來的張軍長矛兵發(fā)起屠殺。

　　忽然大量張軍兵士在長槍方陣隔開的空隙中猛沖而出，每股都有五、六個弩兵、五、六個盾衛(wèi)。

　　弩兵走近戰(zhàn)車，忽然匍匐前進，朝戰(zhàn)車車廂下面的縫隙里射出一波箭矢。弓弦上發(fā)出一聲巨響之后，弓被彈開而落下；射來的箭也同時擊中了周軍的士兵頭部和胸部。隨后又有更多的箭支穿過裝甲車縫隙進入車體內部。對蹲在汽車后面的周軍甲士進行了大批殺傷。接著又有盾衛(wèi)踏弩兵之身飛身跨過戰(zhàn)車，很快就砍死了這幾個來不及站起來的周軍甲士。并將其護于戰(zhàn)車前，以防對方對其再次使用。

　　當張軍中央方陣越過“戰(zhàn)車之礙“，又一次”愈合”，周軍陣線就無法再堅守了。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被敵人用大炮打得遍體鱗傷了。而這次，他們卻不得不面對一場空前慘烈的戰(zhàn)斗——中國軍隊第一次與日軍進行大規(guī)模正面對抗！這場戰(zhàn)爭將持續(xù)多久？重大傷亡，使這些新近附在周方未幾的士兵，早已經(jīng)處于崩潰臨界點了。

　　姜子牙早見端倪，眼睛里原本專注的眼神暗淡下來，他對旁邊的姬旦說：“四公子，咱們敗北了，你們快向西歧逃命！”

　　……

　　周軍的中陣瓦解后，左、右翼立即瓦解。此時的遼朝軍隊已經(jīng)無力抵抗強大的契丹軍了，只有在北部一線與契丹人進行殊死搏斗。而這時也正是遼王朝由盛轉衰之際，社會經(jīng)濟遭到嚴重破壞，人民生活極度困苦。潰兵洶涌北上。

　　長矛兵有著嚴格的作戰(zhàn)條例約束，無論何時都不允許散兵作戰(zhàn)，甚至可以追擊已經(jīng)潰敗的敵軍。

　　結果長矛兵并沒有參加追捕潰兵，而大量民兵戟兵、盾戈手和虎賁盾衛(wèi)、以及一切令偵斥候和騎兵也加入到這次大規(guī)模追捕中。

　　江北這時才向四周、從頭到尾都沒有參加過戰(zhàn)斗的獨立騎兵說：“跟我一起追吧！快把這兩個大腦袋抓起來！”

　　烏云密布、散發(fā)著血腥氣味悶熱的空氣里落著紛紛揚揚的雨點，雨越來越多。

　　大地之上，周軍決口，不斷遭到成群張軍的追捕。雨降落后和血混在一起，匯聚成了一泓殷紅的水，流到了旁邊水洼溝渠里。血水中浸泡了數(shù)以千計周兵的遺體。他們用鐵鍬把血鏟入一個又一個坑里，然后將泥土掩埋。有的人還拿起一根長長的鋼叉，在地面上劃出一條深溝來……這是什么樣子呢？部分長戈后端的木柄浮于血水之上，真可謂血流漂杵。

　　最后，很多周兵再也不跑了，跪在血水中尋求降伏。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他的目光逐漸模糊，最后完全失去了知覺。他的腦袋被撞得粉碎。張軍士兵大多不予理睬，紛紛劃過。自有跟隨的憲兵來對付。

　　近千人的戰(zhàn)馬馳騁于雨中，四蹄翻飛，濺起了大片大片的浪花?！翱?！我們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呼救聲劃破夜空。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里：他身著迷彩服。手持重武器，疾速奔跑。緊追在前的10多輛戰(zhàn)車，還有他們押送的兩乘車駕。

　　從理論上講，戰(zhàn)車應該比戰(zhàn)馬更快一些。但遍地都是雨，馭手們都不敢飛奔，沒有人知道地下地面處于何種狀態(tài)，一塊石塊或者一條淺溝都足以導致車翻人亡。因此，現(xiàn)代戰(zhàn)車必須具備良好的越野能力。然而，現(xiàn)實中的問題卻往往與此相反：速度越慢越好，這一點似乎已被許多人所接受了。不過，事實并非完全如此！以前曾發(fā)生過一輛三乘戰(zhàn)車由于速度太快導致側翻的事故。

　　騎兵的箭矢源源不斷地飛散開來，把戰(zhàn)車中的甲士逐一射得落花流水。而那些被擊中的戰(zhàn)馬也只能被摔得七零八落。不過，這只是一種表象而已，真正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因素，還是人與武器裝備之間的配合程度。步兵的騎術并不發(fā)達。只是這些受教育于萌芽騎兵之土著騎兵即便配備馬鞍、馬鐙、射穿箭矢于馬背上，也仍須減緩馬匹后方可運作。結果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使十多部戰(zhàn)車失去戰(zhàn)斗力。

　　最后只有兩駕馬車仍在開，車上坐的是姬旦和姜子牙。他們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從前面駛來一只大箭筒，箭箭擊中車身上的馬腿上。車如離弦之箭迅速向后傾倒而去，最后倒在地上。不久，由于車內馭手已被亂箭射中，兩駕馬車亦停止。

　　騎兵頃刻間把二人團團圍住。車內一個身材魁梧、英俊瀟灑的男子站在車前向他們招手?！皻g迎你們來我們這里！”兩人都很熱情地打招呼，然后迅速下車坐到座椅上。“先生您好！江北騎在馬上，禮貌地對車中兩人說：“車中這個尊者便是姜尚姜太師，那身邊這個仁兄一定便是周公姬旦了！”

　　姜子牙以明亮的目光掃了掃張江北說：“是老夫才敢向尊駕要什么人呢？”

　　“我是南伯張江北”

　　姜子牙看了看這小伙子，搖頭擺尾苦笑著說：“沒想到老夫從小學兵法足足一甲子多，竟敗落了個毛頭小子的手，還有什么面目存人間呢！”

　　說完便抽出佩劍準備自刎了，江北剛準備命人制止。可是江北剛明知道他不會這樣做，所以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江北剛在街上走著，忽然感覺腳下有些不對。“怎么啦?”他問道。姜子牙忽然丟了早已架在他頸上的青銅劍，打開旁邊行囊一翻。由于他突發(fā)奇想了件大事，目前無法死亡。

　　江北雖暫時猜不透其用意，但是深知這件事對于周國肯定是很重要的，不然姜子牙在不自殺前也會想把這件事解決掉。

　　“趕緊把它們抓起來...”江北剛的話還沒說完，就有騎兵從戰(zhàn)馬上跳下來，沖上去把姜子牙與正在不知所措之下的姬旦逐一帶走。

　　一個眼力勁十足的軍士沒有用江北命，就從馬上跳下來，把姜子牙車身上的裹子拿去送給江北命?！澳憧次疫@上面都有什么？這是真的嗎?”江北問，“你知道這件事情發(fā)生在哪兒嗎？怎么會這么快呢!”江北指著一個小袋子說?！芭?！江北翻此裹，多為隨身之物、筆墨之類，終于找到太師的印信、兵符。

　　江北面帶微笑，一下下便知道姜子牙剛做的事?！拔业囊馑际亲屇惆延〗唤o我?！彼f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遞給了張成。他的目的就是要破壞印信以防被張軍所占。

　　……

　　井陘關隘是紂王死后唯一與周軍進攻抗衡、且所有官兵陣亡的隘口。據(jù)史料記載和考古發(fā)掘可知，早在商代晚期就有了類似的關隘建筑，但直到西周時期才逐漸形成規(guī)模。其中最著名的當屬位于今河北省井陘縣境內的六大古寨門。除最早投敵寇的白陘外，其他6個陘道關寨守將都是周軍滅商之后主動或者被迫降周方。

　　現(xiàn)在這道隘口自然被周軍控制了，近來隘口守軍特別戒備，因聽說張軍已大舉入侵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