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會兵
楚漢戰(zhàn)爭已經進入決戰(zhàn)階段,項莊決定派主力進軍淮陰地區(qū),與淮南大軍會合。其余兵馬則于金陵、秣陵及兩翼戒備,嚴防韓信、劉邦兩兵馬渡江潛入。
臨散,項羽又叮囑項聲說:“廣陵為我楚軍江北的最后支點,一旦失守,另一方便可以肆意以小股兵力過此江段向我江東地區(qū)滲透,這里一旦過江,便是一馬平川震澤之地。吳淞一帶,不免使我們再陷當年“彭越撓楚”等困境之中。寡人總結了這些年的經驗和教訓,即我們要有堅實的后方“。
人們齊刷刷地把眼光投向霸王,【經驗教訓】這句話以前并沒有出現(xiàn)在霸王的話中,在這段日子中,霸王所發(fā)生的改變是顯而易見的,盡管人們覺得它可能是因為年齡增長、失敗挫折等原因而發(fā)生的改變,但是這樣的改變也太大。
項聲聲色俱厲地說:“不過請國王放心吧!臣斷不辜負國王的期望!”
“好吧!你們來到金陵城的工坊里,拿到了千把重弩、二萬發(fā)箭矢。這可是專屬于你們的東西,來到廣陵以后就不輕易上陣了,必須以固守為原則?!?p> 項聲大喜,千具蹶張的重弩也帶上箭矢,此乃好事。它不僅能夠有效地殺傷敵人,而且可以用來防御敵方攻擊,所以使用范圍十分廣泛。不過,要想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射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需要掌握一定的技能。什么呢?連年全面性戰(zhàn)爭,原秦帝國各地官坊工匠早已經散落一地,再加上箭矢戰(zhàn)場消耗異常迅速,箭術合格品射手培養(yǎng)周期長,致使弓弩手成為一個極不經濟的軍種。所以各諸侯所配弓弩兵之比很少。在正史和野史資料中都沒有這一時期弓弩在作戰(zhàn)中大量使用的記錄。
……
項羽檢閱虎賁大營校場上即將隨自己征戰(zhàn)的雄師和番號會稽師時,虎賁軍的番號均以郡名或者地名來稱呼。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當數會稽團中的一個兵種——會(?)兵。它與普通士兵相比,有其鮮明的特點:一是戰(zhàn)斗力強;二是素質高。會稽師作為第一個裝備精良的師,僅在戰(zhàn)斗技能與陣法方面才培訓了十幾天,還剛入門不久。
長矛兵比重較前一時期下降,僅為4成。騎兵中使用大刀的人數比以前增加了一倍以上。戰(zhàn)車數量也有所增加。據史料記載:劉邦時就已擁有重型馬車七百多輛;項羽時約為五百乘左右。全師共有長矛兵4000多人。盾劍重達步兵4000人,單兵裝備形似龍蝦甲殼的鐵制環(huán)片甲和青銅頭盔。特點就是那4英尺高、2英尺寬的拱形復合大盾牌,盡最大努力確保防護面積及防護能力,同時又不會顯得笨重。攻擊武器是一柄只有二尺,劍身卻十分寬大的鐵劍。每個人背后也都背著2桿4尺標槍。其余則是射手了,由于訓練時間不夠,項羽臨時要求他們帶著臂弩去戰(zhàn)斗,沒有使用射速更高的復合強弓。
……
霸王率領會稽師及二千精騎、五百名武卒銳士沿江水南進,由于此路,左有山區(qū),右有江水,唯獨中間有一較為平緩、平均20里長的通道,不可避免地遇到英布軍隊。
其間項羽嚴禁打他的幌子,他并沒有穿上項羽身上獨特的臺詞,大戟上還套著麻布。英布看到后,嚇得不敢向前跑了,只好在草叢里躲著。項羽命令士兵們都要站起來。這樣才可以避免被敵人發(fā)現(xiàn)。英布害怕劉邦。他生怕將英布看出來是他親率大軍,嚇一跳。
全軍都沒帶輜重,項羽下決心5天之內速解戰(zhàn)事,金陵正面戰(zhàn)場仍有60萬敵軍重壓,不能長期處于這一線。
兵至銅陵時,前面斥候帶著消息,已找到英布軍的蹤跡,離這里只有三十里之遙。楚懷王想:這一定是我的計中計了。他立即下令攻打楚國境內最重要的重鎮(zhèn)——銅山。但此時項羽卻在等待著什么呢?因為他們斥候已經找到了對方的蹤跡,所以對方很有可能已經找到了他們。項羽立即勘察銅陵地形,迅速制定戰(zhàn)術計劃。
九江王英布亦早有此方斥候消息。前面是一支萬人以上的楚軍之師迎面走來,對方好像也找到了他們。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英布立即下令:“兵分三路向敵軍發(fā)起總攻!“他的部隊迅速集結完畢。然后又把主力部署到烏江北岸和長江南岸兩個地點上。雖然對方不能成為項羽的本部,但是英布不敢輕視,下令整軍按戰(zhàn)斗隊形前進。
不久,鋒線上遇到了對方一支約500多人的小軍,而對方尚未接應過來,便急速撤退了。前鋒在后面追了很久也沒趕上他。他只好把目光轉向前方。突然,前面?zhèn)鱽硪魂嚒芭尽钡囊宦暰揄?。前鋒立即意識到是對方發(fā)動了突然襲擊。英布命令所有的軍隊都跟在后面,借此尋找對方的主力部隊。
他很自然地擔心尾隨在后面的那支軍隊會遭到埋伏,但是他在勘測了地形之后覺得這個地區(qū)根本就沒有遭到埋伏的可能性。
對方撤退途中一馬平川,最接近山區(qū)向東十余里,距西面大江還有十里之遙,因此對方不能由水路埋伏和迂回己方。
在一片稀疏長有半人高蘆草,幾條江衩散布在平原。這些江衩寬度不超過十余米,只可行舟,水深不超過胸部,士兵可以淌水通過。他們在水中活動時,只要有一兩點陽光照射,就會露出水面來,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空洞。如果有人潛入其中,就可能被困死或餓死。這是怎么回事呢?這是長江岸邊一種非常普遍的地貌。除非用水鬼伏在水底,要想躲得住伏兵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5萬九江軍咬得緊,不久,前沿斥候便找到對方主力部隊,對方主力部隊開始掉頭逃竄。
【很明顯,對方明知己方力量比自己大好幾倍,于是采取了避戰(zhàn)措施】英布如此思忖著。
“傳吾王之命,加快步伐追之。英布命令說。
可是英布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位于軍隊兩側的兩個水汊卻不自覺地越拉越緊。他們發(fā)現(xiàn),這條水汊從上游流向下游時越來越窄,而從江中游向下游流動時卻愈來愈寬。原來,這條水汊是沿著長江北岸延伸下去的。起初兩江汊距離很遠,長達四、五里路,立于一江汊之側望塵莫及,如今緊縮得只剩下一里寬。
5萬軍隊排著戰(zhàn)斗隊形,沿著這條寬達1里長的通道前進。前方是一座雄偉壯麗,氣勢恢宏的古城墻。后面有一條寬闊平坦,筆直開闊的道路通向遠方——這就是著名的定西城了。它坐落在甘肅省會寧縣境內。前前后后,長達3里。
「大王有號令,加快速度追上?!箓髁畛夂蝌T著大馬,把號令一一傳達給三里長隊各部門。
遠遠望去,號鳴擂鼓,楚軍的主力部隊再也沒有跑過,紛紛展開了布陣。前方有一支人馬正在行進中,他們手持大棒,揮舞著長柄斧子。前面是一條長約兩里多寬約半尺長的水道,水流湍急,水深浪高。四千長矛手排了八排,堵住了兩水汊間通道。后方的一千名弩手弦上待發(fā),另有五百名盾劍重裝的步兵備用。
當兩軍鋒線距離不足100米時,身居中軍的英布方才從彼此嚴整的軍容、精良的甲胄和怪異的兵器中察覺不對。他立即命令士兵停止前進,并向敵軍發(fā)起猛烈攻擊。在這之前,英布還下令士兵們暫時休息,然后再開始戰(zhàn)斗。但是這個時候又命令撤退,對方的一次打擊都會導致己方垮臺,這可是災難性的結果。
如今,英布唯有抱以【自己人多】為由,聊以自慰了。
號角口令聲響起,楚軍密林般5米長長矛紛亂無序地飄落下來,前面5排末端平直,后面3排仍在空中揚著。
兩軍快要接應的時候。兩江汊隔河相望,從楚軍身后快速奔來兩支軍隊,沿江汊兩岸分布。其中一只是由輕騎組成的騎兵隊,它有兩個騎營和一個步兵師;另一只則是來自重炮師(即“炮旅”)的重武器分隊。兩支隊伍分別是重步兵、武卒銳士和弩手。
英布霎那面如死灰,早已知道了這句話是彼此的圈套。他知道這不是什么好事。他必須把這一切都告訴他的妻子——她是一個善良、溫柔而又美麗的姑娘,他應該對她說:“親愛的!可是為時已晚!
楚軍長矛手所經受的軍陣訓練盡管時間很短,但只是入了皮毛。但是在戰(zhàn)場上卻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這就要求他們不僅要有良好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還必須掌握一些特殊技術動作。比如:前空翻、側滑等。但是基本上是捅刺、慢慢齊走、前面士兵倒了、后面馬上補上陣位這幾個最基本也是最容易操作、還可以完成。
“噗嗒、噗嗒、啪嗒、啪嗒”長槍矛刃,開始穿透九江軍士兵的皮、肉、骨。他們被打得鼻青臉腫,四肢發(fā)僵。有一個人在戰(zhàn)斗中受傷了,但他卻毫不在乎地繼續(xù)戰(zhàn)斗著,直到把敵人打垮為止。這個人叫張獻忠。九江軍一般士兵披甲率很低,披甲者亦是用扎甲甲片制成的馬甲,只保護前、后馬甲。沒有抵抗楚軍銳利矛刃的能力。
持盾者亦無法抵御對方密集刺傷,在每一米空間內設置5個矛頭和3個備用,如何防范?這就是我今天要講的內容。一、陣形:1.列陣。我們通常在作戰(zhàn)時都會遇到這種情況——敵人把自己的部隊排成一個大方陣,然后向四周發(fā)射箭。更慘的是對方弩手在方陣中穿過列間縫隙,馬不停蹄地為這一方來頭不小地發(fā)了勁矢。
偶爾也會有因為楚軍矛手不夠嫻熟僥幸穿越槍林的人最終倒斃于對方的箭矢或者標槍下。
那支標槍被重步兵擲出,重步兵將短劍插入大盾牌的凹槽中,騰出一雙手摘了身后1米多長的標槍沖向陣前,猛擲向前。
血液、肉末、腦漿以及混雜的人體組織,從九江軍的陣列里濺了出來。兵士像剝開洋蔥片似的一層一層地倒下去?!斑@是一支什么樣的軍隊?這么多士兵?““他們是我們部隊里最厲害的戰(zhàn)士!““我們的士兵都是有本事的。陣列里有些騎兵想沖鋒,但是前幾個騎兵已向后潰不成軍,層層疊疊地壓在地面上,完全無法沖鋒。
江汊兩岸楚軍已使用強弩和標槍由兩翼進攻九江軍。
英布對著擁擠不堪的士兵聲嘶力竭地喊著:“傳喚我王令!泅渡過江汊任隊伍鋪展吧!”一柄勁矢呼嘯而過,劃過鼻子,射在旁邊一斥候的胸口?!澳闶鞘裁慈??怎么會傷害我們?”“你就是我們的王!你們這些人都是敵人的俘虜!”英布大聲喊著。血濺在臉上。
“王有號令,泅渡江汊!”
“王有號令,泅渡江汊!”...。
傳令兵極力把命令傳了出去,其實不需要這條命令的,士兵已經自己跳進江汊,往對岸趟。
一個士兵趟進江汊中間,水面已到達胸膛,吃力地緩緩前進,然后一標槍飛起,來回刺破頭。這時士兵們都在水中掙扎,但他還是沒有停止,繼續(xù)向前游。他的頭被劃成兩半,一半露出水面,另一半沉底了,只剩下一條長長的尾巴。頓時兩腳蹬地后仰,兩腳浮在水面上,但頭顱沉落,一片殷紅從水底冉冉上升。
有些九江軍士兵順利渡過江汊,可剛要登上岸邊,一柄武卒銳士大劍便刺進喉嚨,或一柄強弩抵頭射出一箭,或由重裝步兵用標槍直扎人頭。
這時重步兵都已把短劍編入了大盾中并直接用標槍作為短戰(zhàn)兵器。
岸邊潰不成軍的九江兵只能不停地往后跑,岸邊楚軍與兩汊間楚軍長槍方陣也在不停地追趕,九江軍死傷還在不停地生成。在此過程中,有不少士兵死于陣亡將士之手,其中就包括彭澤縣人氏陳勝孫。江汊中也有極個別為前軍所遺漏的九江士兵,卻沒有逃過槍陣后面弓弩手們的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