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草率了……
七叔望著廖忠和老孟冷笑一聲眉眼間盡是譏諷,明顯不想幫忙,賭氣的成分也很大。
“哎、公司有公司難處,這幾年求真會為公司輸送了不少人才也非常配合公司工作,沒有證據(jù)證明劉溏山藏在燕武堂,公司不方便硬闖”
廖忠還在極力賣弄自己拙劣的演技,一副愁眉苦臉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項東隨口問道:“公司為什么不去找天下會的人帶路?”
廖忠“……”
“我跟風(fēng)正豪不熟?!?p> ……這明顯有些敷衍了,風(fēng)正豪想把天下會做大肯定要跟公司保持良好的溝通,這點小事絕對不會拒絕。
廖忠事先準(zhǔn)備不足,或者他根本就沒準(zhǔn)備現(xiàn)場編造了這套說辭,而老孟除了剛開始說了句話,就全程保持沉默。
項東見此若有所思,心說:大區(qū)負責(zé)人當(dāng)說客,還出動臨時工,是不是就說明這件事很急、很重要?
不想讓天下會參與……難道抓個人還有利可圖怕風(fēng)正豪把持不???
公司不敢跟求真會硬來,要么是怕狗急跳墻,要么、這個劉溏山身上有秘密不能透露出去必須秘密抓捕。
至于說顧及求真會的顏面、不方面硬闖……當(dāng)個笑話聽聽得了。
暴力機關(guān)不暴力,還能每天送快遞?
“時間也不早,明天我們還要參加拍賣會,兩位先請回吧!”七叔有些不耐煩了,慵懶著躺在沙發(fā)上開口攆人。
廖忠瞪大眼睛看著油鹽不進的七叔,面露“兇狠”,看來不使出殺手锏是不行了!
對于哪都通來說,沒有困難的工作,只有勇敢的打工人!
對付酒鬼老七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異端,就要從身心瓦解他。
老孟像是接到某種信號,點點頭轉(zhuǎn)身跑向?qū)γ娣块g,等他再回來時手里拿著四瓶酒,‘咣當(dāng)’一聲放在桌子上。
“老七,咱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上次那事確實是誤會,只要你認(rèn)我這個兄弟,今天咱們就把話說開”
七叔看著桌上四瓶銹跡斑斑的飛天茅臺不自覺咽了口唾沫,狐疑的看了一眼廖忠。
哪都通福利待遇這么好嗎?
還沒等七叔說話,廖忠先一步攬著他的肩膀繼續(xù)說道:
“酒店餐廳我定了包房,咱們邊喝邊聊!”
項東嗤笑一聲,這廖忠怕不是石樂志,拿幾瓶酒就想收買七叔。別的不說七叔院子里的茅臺酒瓶都能……
“老廖,你這就太客氣了,當(dāng)年那點事我早忘了,要不是你說我都想不起來……”
七叔上演一出光速變臉,面帶笑容反手搭在廖忠肩膀,拿起酒瓶就往外走。
“我項顯酒這輩子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賴我酒的,另一種是發(fā)現(xiàn)我賴酒的!”
“你要是早請我喝頓酒,哪還有剛才那檔子事!”
七叔和廖忠勾肩搭背,邁著輕快的步伐消失在走廊盡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多少年不見得親兄弟呢。
老孟由衷感嘆:江湖代有人才出啊!
……項東癱在沙發(fā)上目瞪口呆、呆若木雞、不知所措,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讓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草率了……
七叔行事真是比狗還狗!
高估了七叔的下線,也低估了廖忠的手段。
這種懶酒鬼從根上就不值得信賴,幾瓶酒就打發(fā)了……你丫的就不配生在異人界大名鼎鼎的煉器世家!
廖忠這種五大三粗、面容猙獰的粗鄙中年人,能上位哪都通華南大區(qū)的負責(zé)人怎么可能簡單?
不靠顏值、不靠py,那必然得有手段、有腦子!
給他十分鐘編一套找不出漏洞且冠冕堂皇的理由并不難,但廖忠來之前都沒想好說辭,一進門就敢胡咧咧,為什么?
那是因為他知道原因、理由、抓誰、怎么抓、去哪抓,都tm不重要,搞定一個酒蒙子不需要想的這么長遠,陪他喝高興了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這時,藍牙耳機傳來聲音:
“西北大區(qū)臨時工、老孟”
“你不是說他身法不行嗎?”
“為什么我感覺他身體蘊藏的爆發(fā)力比你厲害多了?”
項東眼睛一瞪有些驚訝,缺乏鍛煉老孟頭身手比我厲害?
……又草率了!
說他身手湊合的是肖哥,在肖哥眼里恐怕整個異人界三分之二的異人都處于湊合的水平,剩下的三分之一……還得有一多半是連湊合都不能湊合的。
嗯……我現(xiàn)在就是那剩下的一多半吧。
項東拿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正襟端坐在沙發(fā)上的老孟說道:
“禽獸師這手段難練嗎?”
“………你怎么知道我是禽獸師?”
老孟猛然抬頭,吃驚的望著項東,從見面到現(xiàn)在他連一丁點“炁”都沒外露,也沒有展示任何手段,卻被一個剛見面的十歲小孩一口道出跟腳,不驚訝都不行。
“我曾經(jīng)協(xié)助國家異人部隊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看見過很多公司人員的秘密檔案和資料,你的身份、手段我很清楚”
項東這套說辭是他早就相好的,除了寶兒姐適用于任何臨時工且都不怕查。
異人部隊的層次、權(quán)限都比哪都通要大,或許臨時工的資料在公司內(nèi)部是絕密,但部隊有詳細資料的可能性很高,加上雙方關(guān)系不是很好,就算趙方旭查起來都費勁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的吹。
老孟吃驚不已:“你今天多大?”
“這和年齡有關(guān)系嗎?”
項東淡淡的說道:
“抗戰(zhàn)時期,項氏先輩一百三十五人共赴國難,年齡最小的十六歲”
“我親妹妹項柒今年七歲就已經(jīng)入伍?!?p> “我們項氏宗祠的正堂,沒有祖訓(xùn)、沒有家規(guī),只有先輩留下的一句話:
倘若盛世將傾、深淵在側(cè),我輩、將萬死以赴!”
“為國出力跟年齡沒有關(guān)系?!?p> 項東神色堅定語氣慷慨激昂,感染力十足。
這些資料都很好查,項東不敢撒謊,這三件事每一件都是真的。
老孟雙手微微有些顫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效果很不錯,項東很滿意老孟的表現(xiàn)。
“我試過禽獸師的修行方法,可是無論我怎么努力就是無法入門,您是修行這門手段的老前輩,能不能給我點建議”
老孟雙手交叉開口說道:
“禽獸師這門手段和煉器師一樣,對于天賦的要求也很高”
“入門難、精通更難”
“學(xué)習(xí)這門手段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