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九的眼里,江漁是忍辱負(fù)重。
為了對付這個女魔頭,陪伴其左右,隨時將會有性命之憂,這樣的人,完全配得上一個“俠”字。
慕容九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盡快學(xué)會“化石神功”為武林除害。
“江漁,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guān),昨晚上你的事情你還沒有交代。”邀月說到這里停頓了下,又道:“我這么做,是為你的安全負(fù)責(zé)?!?p> 江漁嘆息一聲,道:“好吧,其實和你說也沒什么。”
“慕容九的身體出了點小問題,你是知道的,我在惡人谷長大,和萬春流學(xué)過幾天醫(yī)術(shù),就幫她治好了?!?p> 邀月道:“就這么簡單?”
江漁皺了皺眉頭,道:“你看,說了你還不信?!?p> 邀月沒再為此事說什么,站起身來,道:“天色不早了,我們該趕路了?!闭f著便欲推門而出。
江漁吃驚道:“這么著急就走?這里山清水秀好風(fēng)光,我還想再多住幾天?!?p> “不行!”邀月語氣堅決地道:“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毖韵轮猓弘y道你不想燕南天的寶藏了嗎?
江漁想了想,道:“那可不可以讓慕容九也和我們一起走?!?p> 邀月冷聲道:“你很想帶著她?”
完了,這女人又要發(fā)神經(jīng)了。
江漁連忙說道:“那倒也不是,主要是……昨晚上,我把丹藥吃的太多了,估計出了點問題,需要她給我治療?!?p> 邀月不滿道:“丹藥也可以隨便吃的嗎,你又想什么花招?”
江漁抹起袖子,道:“不信的話,你看看我的脈象。”
邀月果然走過來,摸了下江漁的手腕,就感覺到脈象有些紊亂,關(guān)鍵是體內(nèi)似乎有一股很詭異的真氣游離。
“好奇怪……”
邀月也沒多想,先入為主,以為確實是江漁貪吃丹藥導(dǎo)致的。她向慕容九望去,道:“你能救他嗎?”
眼看著她的計劃就快實現(xiàn),可不希望中途江漁出事。
慕容九一聽這個女魔頭要帶江漁走,也是吃驚不小。不為其他,若是江漁走了,誰幫她提升武功層次?
她并不算太笨,聽了江漁的話,馬上明白過來。
看來江漁要走是肯定的,無法改變,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帶著她一起走。只有這樣,才有機會幫她。
“嗯,我可以的?!蹦饺菥胚B連點頭。
邀月一雙陰沉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游離了一會,然后說道:“帶上她沒有問題,不過江漁你聽好了,不許你和她說話,一個字也不行,不然我一定會殺了她?!?p> 江漁道:“你強你有理,都聽你的就是?!?p> 邀月不再多說什么,道:“那好吧,收拾一下,馬上起程?!?p> 經(jīng)過一晚上的休養(yǎng),那藍(lán)衣少女的傷勢明顯好了許多,臉色也紅潤有了光澤。不過,以她的傷勢還是無法駕車。
駕車的工作,依然留給了鐵心蘭和張菁。
馬車從慕容山莊出發(fā),沿著一條筆直的道路朝著峨眉山的方向飛奔而去。
從這里到達(dá)峨眉山怎么說至少也需要三五日的路程。邀月極愛安靜,又不允許江漁與別人說話,途中顯得非常的苦悶無聊。
江漁是一個屁股坐不住,嘴巴管不住的人,這日子沒法過了。
邀月練完功,忽然說道:“江漁,你上次說的那個什么李莫愁的故事好像還沒有說完呢?”
江漁頓時來了精神,道:“你想聽?”
邀月道:“說說吧?!?p> 坐在前面駕車的鐵心蘭和張菁哈氣連天,昏昏欲睡,聽說講故事,頓時也都提起了精神,包括正躺著養(yǎng)傷的藍(lán)衣少女。
大多數(shù)人其實都很愛聽故事的。
慕容九雖然不知道說的是什么故事,自然也想聽一聽。
“好,那我說了?!苯瓭O忽然抓了抓頭,道:“我說到哪了?”
邀月隨口答道:“說到李莫愁去陸家莊找那個姓陸的負(fù)心漢,沒想到正巧那天是那個負(fù)心漢和另外一個女子的大婚之日?!?p> 江漁笑道:“原來你真的在認(rèn)真聽啊?!?p> 邀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漁嚇得不敢再打趣,清了清嗓子,開始認(rèn)真講故事:“在說李莫愁大鬧婚堂之前有必要說一說關(guān)于古墓派的來歷……”
這是一個關(guān)于直男王重陽和癡心女林朝英的凄美愛情故事。
林朝英為愛悲傷,郁郁而終,古墓派從此定下門規(guī),門下弟子不允許談情說愛,除非所愛的男子也愛她。
李莫愁堅信陸展元是愛她的,為此甚至與師父反目。
不曾想,她所愛的人終究還是背叛了她。一怒之下,她血洗婚堂,陸展元和何沅君差點雙雙斃命,幸虧當(dāng)時有一大理高僧坐鎮(zhèn),定下十年之約,這才沒有釀成血案。
邀月聽到這里,忽然冷哼一聲。
“這個禿驢多管閑事,人家的恩怨與他何關(guān),若是我在場的話,非好好教訓(xùn)這個老禿驢一頓不可?!?p> 江漁無語地舉了舉大拇指:“你牛!”
邀月不滿那大理高僧,很是憤怒。江漁發(fā)現(xiàn),在她額頭上的黑線又增多了不少。
講故事不僅能排解寂寞,還能殺人,江漁心里沾沾自喜,講起故事來更加的賣力。反正這段故事原本抄來,也不用傷他的腦細(xì)胞。
“十年之后,你不認(rèn)識我,我……咳咳,陸展元和何沅君已經(jīng)死了?!?p> 邀月道:“死了?”
江漁點頭道:“也許是因為陸展元知道李莫愁的可怕,從而產(chǎn)生了心病,因此郁郁而終,他的妻子何沅君隨之自刎殉情?!?p> 邀月冷哼道:“這未免也太便宜了這對狗男女。”
江漁笑道:“銅先生,你要知道,愛情這東西是強求不得的,當(dāng)然,陸展元這個人確實有點渣,但他和何沅君是明媒正娶的,你這罵的有些不對啊?!?p> 邀月很生氣,自然是因為李莫愁的故事與她有太多相似之處,產(chǎn)生極大的共情。
“我還是繼續(xù)說吧?!?p> 江漁見邀月額頭上的黑線增長喜人,決定再接再厲。
十年之后,李莫愁終于等到復(fù)仇的機會,結(jié)果等到的是兩座墳?zāi)梗粚δ贡?。她余恨未消,決定對陸展元的弟弟陸立鼎一家繼續(xù)實施報復(fù)……
……
江漁口若懸河,一路說下去,直到李莫愁身中情花之毒,最終一命嗚呼。
邀月聽到這個結(jié)果,難以置信道:“她……她……竟然死了?這不可能,她絕不能死!江漁,這個結(jié)局我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