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回到儲秀宮,將幽香和蓮心放在自己的寢殿內(nèi),親力親為的照顧著,佩兒他們知道這兩人是主子以前的朋友,如今一個生命垂危,一個癡癡呆呆,雖然不知道他們怎么會變成這樣的,但是看著主子痛心的模樣,一屋子奴才都感同身受。無憂看著忙活著的奴才于心不忍,吩咐他們都下去休息吧,自己在這兒靜靜的看著她們。待佩兒帶著其他人退出房間后,無憂迫不及待得拿出自己的吊墜,“希望一切都來得及?!睙o憂雙手握著吊墜,閉上眼集中注意力,祈禱著:“求求你,幫我讓幽香和蓮心好起來吧?!币粫r間,吊墜里藍光大顯,吊墜變得火熱起來,只見一股濃重的藍瑩色光束用吊墜內(nèi)射出,很快包圍了床上的二人,而無憂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好一會兒,藍光退回到吊墜里,而無憂此時也已經(jīng)精疲力盡,身體脫力的倒在床邊暈了過去,而床上的二人臉色漸漸紅潤起來。
無憂慢慢轉醒,看了看床上的二人,呼吸平穩(wěn),臉色紅潤,沒有什么大礙,整個人放下心來。這時,佩兒在門外稟報:“公主,忠義侯到宮門外了,他說不放心您,想看看您的情況,不知道您是否方便?”無憂讓佩兒進來,佩兒進來后看見床上二人明顯好轉,雖然很奇怪,但也沒說什么,按照無憂的指示安排人將幽香和蓮心抬到偏殿的房間。而畫菊則被安排給無憂整理妝容,等一切準備妥當后,無憂帶著佩兒來到前廳,司徒博一個人正坐在殿內(nèi)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見無憂出來,忙站起身,無憂微微俯身,道:“無憂見過侯爺?!彼就讲┛粗约何磥淼男∠眿D,滿眼的寵溺,柔聲道:“這里沒有外人,你我之間就不必拘禮了?!睙o憂笑了笑,情意綿綿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侯爺為我安排的這一切,無憂心里萬分感激,侯爺,您費心了?!睂τ谧约合眿D兒的夸獎,司徒博非常受用,“那,無憂打算如何報答本侯?”無憂聽了這話,想起那夜發(fā)生的事,俏臉微微一紅,低下頭,小聲說:“侯爺取笑了?!彼就讲┮娮约合眿D嬌憨的樣子,上前去握住無憂的手,無憂向后縮了縮,但是手還是被司徒博牢牢抓住,也就任由司徒博握著。司徒博將頭伸到無憂耳邊,悄聲說:“等無憂嫁給本侯之后,好好在床上報答可好?”“侯爺·····”無憂一時間又羞又氣,司徒博怕再鬧下去,無憂真的會生氣,于是轉為一本正經(jīng)的說:“太子已經(jīng)被廢,如今被皇上關押在宗人府。雅安的死是李貴妃一手做的,不管誰問起你放心應對就是,左右查不到咱們頭上?!薄霸蹅儭保瑹o憂聽了這個詞感覺特別甜蜜,司徒博這是拿她當自家人了?司徒博一邊說著一邊將無憂攬在懷里,輕聲說著:“還有二十天,還有二十天你就是堂堂正正的侯爺夫人,這之前一定好保護好自己,別讓我擔心好嗎?”無憂點點頭,她何嘗不想早日離開皇宮,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雙宿雙棲,這個冰冷的皇宮,她上輩子就受夠了好嗎。
礙于無憂的閨譽,司徒博雖然萬般不舍但也沒敢多待。而坤寧宮中卻一片期期艾艾,皇后在被皇上告知自己的一對兒女死的死、廢的廢,幾度暈厥過去?;噬蠈嵲谑菂拹鹤约旱幕屎?,她惡毒、愚蠢,要不是當年需要她母家的支持,自己怎么會娶她做自己的妻子,此刻,皇上是一點兒也不愿多看她一眼,通知完帶著李貴妃頭也不回的走了。皇后過了好一會兒才悠悠轉醒,心腹在一旁勸道:“娘娘,您要節(jié)哀,現(xiàn)在還不是您傷心的時候,您還有太子殿下呀,如今,幫助太子殿下奪回太子之位才是最重要的。”一語驚醒夢中人,皇后猛地坐直了身子,自言自語的說:“對,我還有雅均,我還有兒子,死了一個女兒算什么,這筆賬咱們慢慢算,如今我要救出雅均,奪回我們娘倆的一切?!倍颊f幸福是支持一個人活下去的支柱,那么憤怒也是,此時的皇后娘娘就是將對李貴妃的仇恨,對皇帝的仇恨轉化為她活下去的動力。于是,對親信說道:“這幾天讓太醫(yī)為我好好調(diào)養(yǎng),我要盡快擺脫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苯酉聛淼臅r間,咱們的皇后娘娘一邊忙著保養(yǎng)自己,一面細心過問著雅安公主的葬禮,后宮一時間倒還相安無事,而李貴妃呢,明面上一邊掌管著宮務一邊忙著給無憂準備嫁妝,暗地里卻安排宗人府的親信在雅均的飯菜里下了藥,雅均中毒后開始變得嗜睡、暴躁,一開始管事的沒有當回事,畢竟這位爺以前也這樣,直到后來整個人變得癡傻,甚至會做出一些自殘的行為的時候,管事的才發(fā)現(xiàn)這事有蹊蹺,但轉念一想,也大概知道這是誰的手筆,頓時也沒有多言,只是盡到自己的職責本分就好。
雅安公主于死后第七天下葬,送葬這天,稀稀拉拉沒有幾個人來,與雅安生日那時的賓朋滿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盎屎竽锬锺{到·······”皇后一身冠服款款走來,一臉悲傷但又不失威嚴,眾人紛紛給皇后請安“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冷眼掃過這群鶯鶯燕燕,心中不免想著:“等老娘成為皇太后,讓你們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弊熘衅届o的說著“平身吧!”眾人聞言依禮起身,皇后將目光停在李貴妃身上,湊上去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說道:“別以為雅安死了,我就不知道是你動的手腳,早晚有一天,本宮會讓你死的比她痛苦百倍。”要是放在以前,李貴妃聽了這話也許會害怕,但是如今的皇后,早已失寵,且一雙兒女均折在自己手中,活脫脫沒了利爪的老虎,自己還怕她什么?于是,低聲回敬到:“那就看姐姐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哦,對了,妹妹聽說大皇子在宗人府里不太好,姐姐不如把心思多放在大皇子那好一些?!被屎舐犃诉@話,心里有些慌,但想到無論如何自己今天不能亂了陣腳,也就強壓下心里的不安,繼續(xù)保持著自己的高貴與威嚴。環(huán)視了一圈在場的皇子、皇女,沒有見到無憂的身影,這個從自己宮里出去的傻丫頭竟然如此好命,搶走了屬于雅安的一切,要說她什么都沒做,自己是死活不相信的。于是,朗聲問道:“無憂公主何在?”李貴妃上前說道:“無憂公主不日就要出嫁,不宜參加喪事,恐沖撞陰靈,故只在自己宮中沐浴齋戒,以表心意?!被屎笠宦?,繼續(xù)刁難道:“好個沒心沒肺的東西,自己的主子離世,自己不來送一程也就罷了,只是齋戒沐浴,算什么?難道不該去靜心閣靜修為雅安祈福嗎?”李貴妃心中好笑,這皇后到現(xiàn)在還拎不清狀況,真是愚蠢至極,回道:“姐姐,這恐怕于理不合,先不說無憂公主待嫁之身,靜修實在于理不合,就說無憂公主是皇上親封的和碩和孝公主,比和碩公主整整高出一級,地位等同于太子殿下,依大齊禮法,除了皇上、皇后賓天的國喪外,無人能配她來祈福?!被屎笠宦犨@話,冷笑道:“哼,一個婢女,她也配?真把自己當金枝玉葉了不成?”剛說完,就聽到心腹丫頭在耳邊悄悄提醒,“娘娘,現(xiàn)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無憂公主已經(jīng)送來親手抄寫的《往生經(jīng)》,現(xiàn)在計較這些終究咱們吃虧,眼下,還是早點讓公主入土為安吧,其他的時間咱們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