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謝門一手冒出一陣綠光,一手冒出一股藍(lán)光,兩種顏色的能量逐漸向著他身前那個果樹苗涌去。
下一刻那樹苗就發(fā)生了變化,原本上面的嫩芽瞬間成長為了小小的樹枝,并且還在不斷生長。
大地之下,樹根向著周圍不斷延伸盤橫交錯,瘋狂汲取著地底下面的養(yǎng)分。
靈氣環(huán)繞,陽光照射,短短一炷香時間,這顆樹苗就從指頭粗細(xì)生長到了成人手臂的程度。
李憐音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感嘆于這種秘法的奧妙。
最后當(dāng)幾片樹葉長出來的時候,謝門才停下動作,說道:“就先這樣吧,再催生的話就可能會撐不住了?!?p> 然后他又轉(zhuǎn)身走向了別的樹苗,繼續(xù)重復(fù)著之前的操作。
一直等到紅霞布滿天際,謝門才終于將所有的樹苗都給催生了一遍。
而且他還感覺自己和這些樹苗建立了一種很玄妙的聯(lián)系,就好似如果未來這些果樹成熟之后,他可能會因此獲得一些反饋。
但反饋不反饋的對于謝門來說壓根就不重要,他現(xiàn)在只想快點去干飯。
因為那催生秘法極為消耗靈氣,他還忘了此地沒有聚靈陣,所以就導(dǎo)致他這會兒丹田之中的靈氣一滴都不剩了。
勞累了一整個下午沒有休息的他只覺得不僅丹田空曠,胃里更空曠。
黃昏之時,謝門拖著疲憊的身體朝著小院的廚房走去,李憐音見他這樣也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了一次,竟然選擇了上前扶他一把。
突然遭受這種待遇的謝門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比自己還要咸魚的李憐音居然知道關(guān)心別人了。
對此他老懷甚慰。
更讓他不敢相信的是,在做飯的時候李憐音還主動開口說幫他打下手,雖然只是洗菜控制地火什么的,但也讓謝門感動的一塌糊涂。
于是在兩人的合作之下,一桌子菜很快就端上了餐桌。
沒有任何波瀾的吃完一頓飯之后,謝門選擇了直接原地打坐回復(fù)靈力,好繼續(xù)應(yīng)對明天的心理考驗。
秋季末的夜里氣溫并不低,但也不算太熱,整體比較舒適。
更何況修行者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抵御高溫嚴(yán)寒的手段,普通的夏天和冬天在他們眼里并無區(qū)別。
桃花林之中,謝門盤坐于河邊,他一邊借著系統(tǒng)的掛機回復(fù)靈力,一邊思索著明天是不是得改良一下方案,最起碼不能向今天這樣差點兒把自己玩吐。
李憐音坐在他身后的秋千之上,伸出手接住了一只螢火蟲,捧在手心里無聊地觀察著,只一會兒就耗盡了好奇心,一揮手將其丟進水里。
螢火蟲:“你媽@%*#”
等到天將明之時,謝門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圓滿,并且還增加了一絲修為。
他起身拍了拍屁股,卻在看到河面上那漂著的幾十只螢火蟲愣了一下。
然后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李憐音,李憐音扭頭看向別處。
謝門皺眉道:“小姑娘家家的別熬夜,熬夜長不高?!?p> “沒熬夜,我都是通宵?!崩顟z音撇了撇嘴。
“隨便你,我還有事先溜了?!敝x門動身向遠(yuǎn)處走去。
李憐音看著他的背影握了握拳頭,然后又送開,躺在秋千上盯著天空中的繁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清晨,一縷晨曦劃破了黑夜的靜謐,為小鎮(zhèn)帶來了黎明。
炊煙裊裊升起的同時,人們的嘈雜聲也跟著響起,代表著一天的開始。
但是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人們不再閑聊家長里短,而是討論起了鐵柱掌柜和某個肌肉猛男的故事。
謝門趴在寶來客棧的窗戶上,打開了一絲縫隙聽著外面的聲音,片刻后捂住了臉。
他在心里慶幸著還好鐵柱掌柜喜歡壯漢,如果喜歡清秀小受,他搞不好怕是會直接罷工。
好在人們都是只知道鐵柱掌柜而不知道那個肌肉猛男到底是誰,這為謝門帶來了一絲安全感。
而且他昨天還和花瑾櫻說過如果見到清濛長老出門,一定要通知他,不然到時候可能會出人命。
花瑾櫻也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畢竟是好幾壇……一場師徒緣分,她當(dāng)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謝門被清濛長老活撕了。
謝門來到房間內(nèi)的桌子旁坐下,對面的鐵柱掌柜面有擔(dān)憂道:“小兄弟,為什么我總感覺后心發(fā)涼呢?”
“這……可能是掌柜的昨晚睡覺沒蓋好被子吧?!?p> 鐵柱掌柜明顯不相信這么敷衍的理由,他搖頭道:“不對,我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它在告訴我如果我繼續(xù)下去,可能會死的很難看?!?p> “……”
你別嚇我。
謝門沉默一會兒,開口道:“已經(jīng)晚了?!?p> 鐵柱:“!?!什么?”
“如今想收手已經(jīng)不可能了,就像掌柜的你們傷了清濛長老的心,絕對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的,你得用愛去感化。”
“用愛?”
“對,用你那當(dāng)初追求清濛長老的態(tài)度再次去追求她,直至她原諒你,消除對你的怨氣和偏見?!?p> “可我不知道該怎樣做啊?!?p> “不需要你做太多,你只需要在清濛長老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時候把自己的真心話說出來就是,一切自有天意。”
“可……”
“還可是什么??!不努力怎么可能成功!聽我的準(zhǔn)沒錯!一切在我的掌握之中!”謝門信誓旦旦道。
見他如此堅定,鐵柱掌柜的自信心一時也被重新找了回來,他問道:“那我們今天還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就在屋里待著,反正我是不想出去了。”
“……”
雖然兩人是在這邊坐著喝茶,但是其他人卻不這么認(rèn)為。
比如說那昨天接待兩人的店小二,他此時就在和別人討論著兩人:
“這都整整十二個時辰了,兩人都沒出來過,真是厲害啊!”
另一名店小二問道:“真是鐵柱掌柜?”
“真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想不到啊,鐵柱掌柜看起來這么老實的一個人竟然喜歡男人,但話說起來他們都那啥了,為啥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你傻啊,他們不會整個隔音術(shù)法?非得讓別人聽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