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已稀,夜已將盡。
李紫皓緩緩睜開眼睛。大宋這邊就要開始了,那么西夏國那邊也要有個決斷了。
想罷李紫皓就施展輕功朝前踏去。
偽裝成李延宗的慕容復在這些時日終于是將西夏的軍隊抓在了自己手中。
而那些所謂的西夏貴族他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到時候是殺還是囚禁都是無妨,唯獨那個所謂李紫皓的人讓他頗為忌憚。
慕容復也暗地里將自己的幾個手下悄悄調(diào)來了西夏。
“此番若能成事,我慕容復也算是不負列祖列宗了。”
說罷慕容復起來看向了身后的幾位心腹。
“準備的如何了?”
一位赤須大漢笑道:“公子你就瞧好吧,此物只因天上有,人間何來的尋,若是讓公子口中那人中招,那還不得乖乖聽我等的?!?p> 慕容復緊皺的眉頭也放松了幾分?!昂?,按照約定的時間,那人也快要到了,也該動手了?!?p> 包不同有些疑惑道:
“公子,之前聽你說過那什么西夏國的皇后好生了得,我們?nèi)绱舜蟠虺鍪郑羰求@動了此人又該如何?”
慕容復笑道:
“此事倒是不用擔心,自有人解決她,你們只管管好自己的分內(nèi)之事即可。”
月明星稀,一頭白發(fā)的李紫皓已然是悄然而至。
而此地已經(jīng)有幾人等候多時了。自是假扮偽裝的慕容復以及其手下眾人。
“見過李公子?!?p> “我等見過李公子?!?p> 李紫皓也沒有過多在意他們幾人,只是見這慕容復臉色平靜,對此有些疑惑,但也只是疑惑而已。
“與我說說這西夏的情況?!?p> “如今西夏境內(nèi)的軍隊與江湖人士俱是掌握在了我等手中,只是有一事在下還是不明白,公子又何計謀能讓這西夏變?yōu)槲掖笱嗄兀俊?p> 自古以來講究一個名正言順,即便如他們這般將西夏掌握在了手中,卻也沒得法子能夠隨便亂改國號。
“此事倒是好辦,西夏有位公主還在中原游玩,若是國內(nèi)貴族被屠,慕容公子再做得這駙馬,不知改不改的國號?”
一旁假扮成將軍的包不同連連道:
“妙哉妙哉!此計定能成功?!?p> 說罷就拿起酒壺一一給眾人倒了美酒。
“若非李公子,我家公子的復國大業(yè)也不知道要何時才能成功,我包不同敬李公子一杯。”
說罷這包不同就一飲而盡,李紫皓看了眼杯中酒也一飲而盡。
“我風波惡也提我家公子敬李公子一杯,心意全在酒中。”
“鄧百川在此謝過李公子?!?p> 三杯酒下肚,李紫皓只覺暖肚。
李紫皓不管幾人,朝前走了幾步,而后緩緩說道:
“怎么,還在等著我一頭載死在此地?!”
包不同一臉震驚,指著李紫皓的背影道:
“你…你沒中毒?!”
“自是中了?!?p> “那你為何無事!”
李紫皓嘴角上揚道:
“許是你那毒酒放時間太長,早早沒了功效,你們幾個在毒害我之前就沒試一試此毒到底發(fā)沒發(fā)霉嗎?”
包不同一臉狐疑,一把抓起酒壺就喝了起來。
他雖早早吃了解藥,可如此往腸胃中灌入這等毒酒,豈有不死之理!
包不同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潰爛。沒過一會就斷了氣,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詐他?”風波惡怒斥道。
“詐他?哼!”
話音落下,其余三人只覺小腹一陣疼痛。
“不知幾位有沒有聽說過生死符這幾個字?”
慕容復瞳孔放大,有些后悔今日的舉動了??扇缃裨傧脒@些已經(jīng)有些為時已晚了。
還不等幾人說話,李紫皓再次開口道:“慕容復你覺得有我騎在你頭上委屈你了?說真的,西夏也好,大燕也罷,對我而已不過是個代號罷了。至于當權(quán)者是誰更不重要。不過我給了你機會,你就應該知道抓好才是。
貪得無厭,你握的住嗎?”
慕容復此刻被嚇得面無他色,不敢出聲。生怕下一刻被眼前這人給捏死。
李紫皓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慕容復眾人后開口道:“此事就此作罷,按下不表。這西夏還是你的,至于你以后如何發(fā)展我不做干涉。這兩日你準備下,回曼陀山莊去,將這世上最后一位西夏貴族給接回來。”
李紫皓并未理會幾人,轉(zhuǎn)眼間已然不見。
先前在那靈鷲宮石室內(nèi)讀過了那所謂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后他隱約感覺這門功夫好像是倒過來練的。
如今看過了這枯井中的《小無相功》后,他更加確定了。
不著形相,無跡可尋。
李紫皓看過這無相功后笑道:
“這個小字用的倒是妙極。此功雖與那乾坤大挪移看似不同,其根本要義倒是有同出一脈的感覺。
若是童姥有乾坤大挪移心法在手中,估計何止百歲了?!?p> 不過他卻只是將這《小無相功》記下而已,并未刻意去練,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就是與自己紫府內(nèi)的那位詢問氣運一事。
“仙人?仙人可在?”
李紫皓話音還未落下,只聽得一旁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已經(jīng)傳來:
“你小子也算有點本事,不過這手段到也符合野修的身份?!?p> 李紫皓雖未聽說過什么野修,但他卻能觸類旁通,大概明白什么意思。連忙低頭道:
“非是在下想如此行事,不過是為了早些得手罷了。”
這胖童子也沒有理會李紫皓,自顧自道:
“先與你說一說這王朝氣運,也是你能最直觀理解的。王朝若是強盛,則氣運多,王朝若是弱,則氣運少?!?p> 李紫皓本打算認真聽,記下所有反復琢磨,誰料這小胖子竟是沒了下文。
“沒了?”
“沒了?!?p> 說完,只見這胖童子伸手朝空中一抓,另一只手中忽得多出一個小瓶子。
隨著瓶塞的打開,不斷有水流了出來。
讓李紫皓感到驚訝的是,這水竟然呈現(xiàn)五彩之色,還不等李紫皓驚呼。
只見二人四周不斷有橙色氣息朝著池子中流去。
“看到?jīng)]有,那些氣息就是王朝氣運?!?p> 說完,胖童子又將一尾金色錦鯉丟入了池子中。
“這王朝氣運雖然弱,卻也是好東西。若有氣運附身,一些個小鬼也就不會找上門了。你不是很好奇,為何遲遲不入陰陽神游嗎?”
李紫皓順坡下驢道:“莫非與氣運有關(guān)?”
胖童子卻是搖了搖頭道:“也不能這么說,一來你沒有入鬼仙的法門,只得在原地打轉(zhuǎn),即便你有百年內(nèi)力也是枉然。二來嘛,你也應該感覺到了,這方世界與你家鄉(xiāng)可有什么不同?”
“不同?若說不同到還真有,同一種招式,兩方世界威力竟完全不同?!?p> “不錯,究其原因就是因為此方世界靈氣匱乏導致的?!?p> 靈氣匱乏,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是他李紫皓能夠解決的了。
而一旁的胖仙童自然也是看出了李紫皓所想,開口道:“這靈氣一事自不用你管,你只需先將分內(nèi)之事做好即可。走你!”
說罷,只見那一道道西夏王朝氣運朝著李紫皓體內(nèi)灌入。
李紫皓只覺得全身肌膚再不斷游動,猶如萬蟻爬動一般,只是片刻功夫,他看了看自己手掌,那多年練劍的老繭早已不見,身上的傷疤也已消失不見。當真是神奇。不過讓他好奇的是那一頭眨眼的白發(fā)卻是沒有恢復原來的黑色。
不等李紫皓問,這胖仙童就開口道:“以后做了大劍仙自然要有點仙氣才行。這白發(fā)就留著吧。如今你覺得自己境界如何?”
李紫皓雖想反駁年紀輕輕就白了頭,以后見了父母如何如何,卻還是無奈接受了。
李紫皓調(diào)動自身內(nèi)力,卻發(fā)現(xiàn)原本那足有百年的內(nèi)力如今卻少的可憐,不過內(nèi)力在全身流動卻變得更加流暢,再無凝滯之感。以前若想將所有內(nèi)力都施展出來,就是傷敵一百自損八十。如今卻絲毫沒有那般感覺了。
“這是為何?”
“你已進入鬼仙境界了?!?p> 李紫皓先是一驚,而后有些不可思議道:
“我也是仙人了?”
“離仙還早,但已不是凡人了。最多算是能多活些歲月的凡人罷了。這些事情你以后自會知曉,如今可知氣運二字是為何意?”
李紫皓沉思片刻道:“倒是與那些香火供奉的佛像有異曲同工之妙。”
胖仙童點頭笑道:“不錯不錯,還算是有些長進。不過通過氣運獲得的功力卻是有一大缺陷,那就是畫地為牢,若是出了此地,你的修為境界就會被打回原形。若想真正成仙還得穩(wěn)固自己的境界,提升自己的理解才行?!?p> 說道此處,胖仙童似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道:“你可能還不知曉,此方世界就有一位鬼仙境界的修士,也算是天賦異稟了。不過卻是此方世界的極限了。”
李紫皓自然知曉修為境界提升的難度,在得知此方世界還有這等天才后,不免有些驚訝。
“那不知是敵是友?”
“見一面不就知曉了!”
這胖仙童話音未落,李紫皓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場景不斷變化。
待到他再次看清時,只見自己正位于一處院落,剛到此地,李紫皓只覺周圍的靈氣比起剛剛不在一個層次。竟是比原來世界還要濃郁。
就在李紫皓愣神之際,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李紫皓面前。此人一身紫袍,身材高大,一頭與李紫皓相差無幾的白發(fā)卻是顯得更加仙風道骨。
“閣下不請自來,不與貧道說上一說?”
“你我皆是鬼仙之流,可謂是同病相憐,我看這皇城氣運流入此地。閣下難道不打算與我說說你的故事?”
紫袍道人有些驚訝道:“哦!鬼仙之流?倒也貼切,不知這鬼仙之稱可是道友所起?若是道友所起?可有何見解?”
“不過是取自道門五仙之說罷了。道友這手段倒是厲害,竟是能修出一絲仙途,即便是在下也要由衷的佩服。”
紫袍老道自然是聽出了李紫皓的弦外之音,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便開口道:“莫非道友這一身修為可有終南捷徑可走的?”
見此人上鉤,李紫皓隨即開口道:“自是有終南捷徑可走,不過其中卻是有些險阻,不然在下也不會來此尋道友?!?p> “何不說來聽聽?”
“若我所猜不錯,道友因是竊這王朝氣運為己用,方才到達了如今境界?不知我所猜是否正確?!?p> 逍遙子瞳孔震驚,此人竟是知曉自己的根底。
不等逍遙子思索,李紫皓就開口道:
“王朝氣運雖好,卻不是實打?qū)嵉男逓?。若想從根本提升修為境界還得從自身著手才可?!?p> “此界天地靈氣稀薄,鬼仙之流已是頂點,若想再提升修為,難上加難。不過我卻有方法。就是不知道友愿不愿意與我一同青云直上了。”
逍遙子聽聞后雖有疑慮,可他壽元已經(jīng)是處于油盡燈枯之地,也只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