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皓差不多兩年時間的隱居潛修,將自身的儒家修為也慢慢提了上來,到如今雖然是以劍道走在最前,不過若是究其內功心法根本,而是儒釋道三家并存。
三家在李紫皓的人身小天地內相互制衡,相互依偎。
如今雖是道家占主導地位,不過儒釋二家依舊能夠一起聯(lián)手制衡道家,這也使得李紫皓如今境界牢牢穩(wěn)固在了逍遙御風境。
他李紫皓若要進那陰陽神游境,就要堂堂正正進,而非如同以前三番兩次以折壽的法子來換取修為境界。
那胖仙童由于開辟天地之事,如那蛇蟒冬眠一般再無消息,李紫皓不知是先前兩次強行進入陰陽神游境的緣故還是那位胖仙童棲居在他人身小天地的緣故。使得其神魂心境異常強大。
按照李紫皓原本理解,道門心法重術輕體,而佛門卻是與之相對。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自然想到了佛道雙修的法子。
可此法千百年下來卻只存在于理論,即便是有人能夠佛道雙修那也是萬中無一的例外。
只因體魄方面修行越強,神魂與身體聯(lián)系也就越發(fā)緊密,修煉元神出游也就越難。
這也是為何練了佛門金剛就斷絕了道門緣的緣故了。
而若是想著先練神魂再練金身亦是不行,若是行此舉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
如若佛道同時修煉只會原地打轉罷了。
獨獨李紫皓有了后天機遇,使得他不但可以佛道雙修而且還能再修儒道,以此來中和其余兩道。
這一年春,一位白發(fā)青衫儒士帶著兩位學生開始負笈遠游。
“老李老李,咱們這是要學圣人一般行萬里路嗎?”
“圣人曰弟子不必不如師。我們此番遠游一萬零一里如何?”
“先生,至圣先師所言非是此意,不過多看看多走走總歸是沒錯的?!?p> “好唉好唉。”個兒竄的賊快的李秋水開心的伸展開雙臂,兩條腿跑的飛快,朝前跑去。
此番李紫皓并不打算出幽州后一路向南,而是打算走一西北再入中原,若是有機會還打算去一番青鸞與西域。
而一大兩小的第一站則是離家鄉(xiāng)足足有兩天兩夜日程的一出寨子。
此處寨子算是方圓三百里能最大的“富貴地”了。
不過五六歲的兩個小孩子自然是沒瞧見過這等地方。對于眼前那些販夫走卒自然是充滿了好奇。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好奇。
李紫皓見二人如此模樣,便為二人說起了這些寨子的來源。
“像這種大寨當年在幽州多達上百,多是用來囤淄糧草之用,以前邊境經常打架時,幾乎是十里一屯,五十里一寨。為的就是防止后鄴騎兵南下。
如今雖不能說如何太平,但比起當年還是安穩(wěn)了不少,一些個寨子沒了貨物流轉就抗不過去,漸漸的就消失了,此處寨子能留到如今估計是作為一處中轉之地了。
等以后到了西河原,我再帶你們二人看一看真正的大寨?!?p> 一男一女兩個小家伙連連點頭。
李紫皓抬頭看了眼寨子前方那簡陋牌坊所書,又有些疑惑。
上官秋平也順著自己先生的目光看去。
“東河寨”
不是這寨子名氣有多大,而是此字大有貓膩。
可李紫皓始終想不起來在何時見過這筆跡。
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李紫皓的思緒。
“這位先生也覺得這字寫的漂亮吧?!?p> 三人看向來人,說話之人雖一臉疲態(tài),但卻遮掩不了那股出自內心的神氣。
“不錯不錯,寫此字者想必也是一位儒家門生了。”
那人連忙道:“這位先生,可不敢這么說,那位老先生在咱們寨子上可是頗有威望的,前幾年在這位老先生門下可是出了一位秀才。如今聽說已經是那七品官了呢!我估摸著再過個幾年,那不得做成那三四品的大官。
也不瞞先生,那位秀才大小就與我家女兒青梅竹馬,如今倒是可以跟著享福了。”
李紫皓連連恭喜,順便問了一下那位老先生的住處。隨后就與此人告別了。
廟堂與江湖其實沒什么兩樣,李紫皓出生世家,對這些廟堂之事雖不能說是面面俱到,但也差不多是頗為熟稔。
寒門出身若想向上爬,其中難處比考取一個秀才還要千難萬難。若是左右逢源,想爬到高處也得花個十幾年功夫,可若人人都有那般好運又何來那么多的官場腌臜事?
“老李,老李,我們要去見那位先生嗎?”
對于這個稱呼,上官秋平剛開始還為此狠狠罵了李秋水一頓,說是大逆不道,竟連尊師重道都不知道。
后來被李秋水的拳頭教育了一頓后,上官秋平也就老實了許多。
李紫皓自然是一邊勸架一邊看戲。
“不急,先去買些東西。畢竟此番路途遙遠。”
三人先去了一處馬場,此地所至馬匹皆是一些老弱馬匹,很難尋一匹不錯的馬,而李紫皓此番遠游并不打算買匹好馬。
兩位小家伙在自己先生的身邊一直跟著,整個馬場差不多走了七八遍才算是停下來腳步。
李紫皓看上的這匹馬雖然體格矮小,賣相也不見得有多好,不過卻也勉強算得上“極品”了。
隨后便是一番與馬販子的唇槍舌戰(zhàn)。
兩個小家伙也是被李紫皓那滔滔不絕的言語嚇了一跳。
不愧是自家先生,將這原本二十兩銀子的寶馬硬生生已五銀子拿下了。
上官秋平自認自己如今還沒有先生一半的水平。
“訥訥訥,過來?!?p> 李紫皓如同贏了一場硬仗一般,將馬牽了過來。
“老李老李,我能摸摸它嗎?”
李紫皓蹲下將小丫頭抱到了馬背上。
小丫頭嚇得趕忙抱緊了馬。
“你也上去吧?!?p> 說罷就將上官秋平也抱了上去。馬鞍雖不大,但坐這兩個小家伙卻還是綽綽有余。
做完一起的的李紫皓就牽著老馬離去了。
兩個小家伙看著眼前的青衫先生愈發(fā)喜愛。
自己先生就是這世上最好的先生!
李紫皓自是不缺錢的,但比起一路無阻,他更想讓二人感受世間真實。
夕陽西下,街道上人影漸少。
三人兜兜轉轉終于是買齊了一眾遠游物品。
從一處攤位離開,李紫皓就瞧見了前面不遠處有給買糖葫蘆的販子,不過糖葫蘆卻只剩下三串了。
李紫皓不用回頭就知曉兩個小家伙此時肯定死死盯著那紅彤彤晶瑩剔透的糖葫蘆呢。
李紫皓也沒說話,繼續(xù)牽馬前行,不過在那攤販要收攤時卻是喊住了攤販。
“老哥生意興隆,不知這最后三串糖葫蘆如何買?”
“一串六文錢。”
見對方后面那兩個小孩子后,攤販還是忍不住道:
“若是客人誠心要,三串十五文就行?!?p> “多謝多謝?!?p> 李紫皓雖然如此說,但還是給了十八文。有些價可以談,有些價卻是不必談。他自有自的分寸。
天色漸晚,李紫皓自是要去那位老先生住處討個住處才行。
“老李老李,我有些餓了?!?p> “沒事,咱們去拜訪那位老先生,順便蹭頓飯?!?p> 三人兜兜轉轉終于是尋到了那處私塾。
聽聞有位游席至此的年輕先生,作為此地主人的老人自是很歡迎這位同道中人。
若是與此地比起,李紫皓那所謂的學塾唯實是有些寒酸了。不過這也不妨礙他教書育人。
開門迎接三人的乃是一位老儒士。
年到花甲的老人身體自然是有些發(fā)福。不過同樣讓他更加和藹了幾分。
“老先生萬安?!?p> “快快進屋。”
……